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36章 瘋批公主VS清冷佛子36
第36章
瘋批公主vs清冷佛子36
無寂反手扣住她後頸的刹那,雲洛曦已將溫茶渡進他口中。清苦茶湯裹挾著蜜糖般的胭脂味,在相貼的唇齒間釀成醉人佳釀。
“唔….”雲洛曦未料他忽然發力,指尖揪皺了他襟前鶴紋繡樣。
無寂另一隻手已攬住她腰肢,將人整個抱坐在膝上。羊脂玉簪應聲滑落,潑墨青絲垂落交纏,遮住妝奩上並蒂蓮紋銅鏡裡交疊的身影。
窗外陽光恰被流雲半掩,無寂指腹撫過她泛著水光的唇瓣,聲音暗啞如浸了陳釀:“娘子方纔問..….‘攻城掠地’修到第幾重?”尾音消失在再度覆上的唇間,這次卻是他主動銜住那瓣嫣紅,將未儘的話語化作纏綿的答案。
口中茶香已經消散,她喘息著抵住他胸膛,眼尾飛紅似染了胭脂的蝶翼:“無寂哥哥怎地變得這般孟浪?”
無寂目光深邃,彷彿藏著無儘星河,他輕笑,那清冷俊容裡染上幾分溫柔寵溺,“在娘子麵前,所有克製不過是徒勞。”
又用力“學習”了半夜,次日雲洛曦醒來還覺得有些疲倦。
無寂略顯生澀地給她揉著腰。
“好你個無寂!”雲洛曦瞪他。
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莫不是氣運之子都是天賦異稟,再難的題目都能做到?
無寂抿著唇,“娘子,下次不會了。”
雲洛曦:我信你個鬼!
“殿下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玉折捏著犀牛角梳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問道。
雲洛曦對著銅鏡,由著玉折梳妝打扮,鏡中人兒朱唇微翹,眉眼間確實難掩愉悅之色,“是嗎?大概是昨晚睡得好。”
剛走進來的無寂腳步一頓,神情若有所思。
兩人馬車抵達皇宮,皇上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龍顏浮現一抹溫和笑意。
雲洛曦福身行禮,“見過皇祖母,見過父皇。”
無寂亦隨之躬身行禮,姿態恭謹。
太後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隻淡淡說了句,“坐下吧。”
幾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太後藉口累了就回了寢殿,皇上知道太後對雲洛曦嫁給無寂的決定很不滿,在知道他是徐家人後也沒改變。
厲景帝也不打算改變她的想法,事已成定局,無論她怎麼想也沒辦法解決,隻能接受。
接受不了也沒事,少見麵就行。
兩人陪著皇上用了頓午膳,雲洛曦提起昭鸞宮失火一事。
“這件事父皇打算怎麼處理?”
大婚前一天,皇後指使人去昭鸞宮放火,想燒死寧朝朝,這樣她雲洛曦不僅成不了親,還得回宮守孝三年,以後皇後再想要想辦法對付她,比留她在宮外容易的多。
隻是她早有防備,她父皇的龍鱗衛也把人抓了起來,想要問出幕後黑手,不是難事。
雲洛曦原本也是打算今日歸寧問及此事如何處理,隻是沒想到皇後會在她成婚當晚吐血。
這種情況下,雲洛曦很難不覺得皇後是故意給自己下毒的,不然她現在麵對的就是厲景帝的狂風暴雨。
厲景帝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深邃,緩緩開口,“此事朕自有定奪。現在最迫在眉睫的是找到給皇後下毒的人。”
昭鸞宮在剛起火的時候就被撲滅了,沒有造成大的事故,雖然不能廢後,但厲景帝早已有打算。
隻是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皇後中毒昏迷未醒,他現在更不能對她做什麼,隻能先查出下毒之人。
雲洛曦輕抿朱唇,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憂慮,“父皇,兒臣想問母後到底是中了什麼毒?連院正都沒有辦法嗎?”
厲景帝眉頭緊鎖,沉聲道:“皇後體內之毒,頗為複雜,一種似來自南疆,毒性緩慢而隱匿;另一種則更為詭譎,連太醫署院正也一時難以辨認。朕已下令,廣招天下名醫,務必解此奇毒。”
雲洛曦聞言,心中暗自思量,南疆之毒,若非熟悉那邊風土之人,難以輕易獲得。
這讓她更加確定此毒是皇後給自己下的。
如果她之前沒提前給皇後下毒,皇後這次計劃失敗後為了逃避懲罰給自己下一點讓身體虛弱的毒,再栽贓給一個妃嬪,比如寧朝朝以前的手帕交林欣兒。
寧朝朝對自己的女兒仇視怨恨,對這個她覺得愧對的幼時玩伴感情顯然不淺,到時候為了她求情,這樣一來,皇後不會受到多大影響。
隻是皇後沒想到自己體內還有隱藏已久的另一種毒,一下子激發了出來,這才讓她現在昏迷不醒。
隻能說,雲洛曦基本上猜對了皇後的所有想法。
但皇後比她想的更嚴密周全,這次下毒沒經過任何人的手,所以厲景帝派人去調查的時候,坤寧宮所有丫鬟太監沒有一個人有嫌疑。
“母後中了兩種毒?能查到中毒的時間嗎?”
“一個人不可能下兩種毒,那就隻能是兩人,父皇覺得在母後的坤寧宮裡,有兩人同時下毒,卻沒被任何人發現的可能性有多大?”
厲景帝神色一凜,“曦兒這是什麼意思?”
“兒臣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母後中毒的事情十分蹊蹺,能接近母後,還能下毒不被發現,這樣的人該多得皇母後信任。”
厲景帝腦子裡突然迸射出一個不可思議但又合理的想法。
見到人陷入沉思,雲洛曦輕輕撫弄著衣袖上的精緻繡花,眼中閃過意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無寂在一旁靜默不語。
聽到雲洛曦的話,他眸色沉了沉。
雲洛曦沒去見寧朝朝,儘管她現在變了,但兩人的關係不會發生改變,原主對她的感情十分複雜,但也沒想要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會對此一舉。
回公主府的馬車上,雲洛曦依偎在無寂懷裡,指尖撚起一縷發絲繞啊繞,饒有興致聽著無寂小時候的所見所聞。
“沒想到你小時候竟也有調皮的時候。”雲洛曦調侃道。
無寂輕笑一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即便是清修之人,幼時亦有小孩子的天性。”
夜幕低垂,伽藍香氤氳的房間裡,雲洛曦與無寂對坐棋盤前。
青玉棋子映著鎏金燭台的光暈。雲洛曦指尖白子懸在棋盤上方,珊瑚色指甲在燭火下流轉著蜜糖般的光澤。
她忽然將棋子擲回瑪瑙罐,緋色廣袖拂亂棋局:“這黑曜石棋子晃得人眼暈,駙馬故意使詐。”
無寂垂眸看著被她攪亂的殘局,墨色袖口暗繡的銀竹紋路微動:“臣用青玉棋子,何來黑曜石之說?”
他尾音未落,忽見雲洛曦赤著羅襪的玉足踩上紫檀棋案,丹蔻在青玉棋盤映襯下豔如紅梅落雪。
“本宮說眼暈便是眼暈。”她足尖掠過他襟前銀竹繡紋,金絲綴珠的裙裾掃落滿地棋子,“駙馬這般較真,莫不是就想欺負我?”
羊脂玉似的腳踝突然被溫熱掌心握住,無寂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驚得她腳趾蜷成粉貝。
燭火將無寂眼底暗湧的情潮照得纖毫畢現。
他握著玉足將人拽進懷中,沉香氣息拂過她耳後:“三局勝負有定,倒是第四局…”他指尖掠過她腰帶,“娘子攪了棋局,該當何罰?”
雲洛曦勾著他衣襟,唇間玫瑰胭脂蹭過他喉結:“這局不算,方纔窗外的雀兒驚了本宮。”
外麵下著鵝毛大雪,雲洛曦這個藉口找得極其敷衍。
無寂胸腔發出悶笑,“那就依娘子的,這局不算。為夫隻是每次要堅持的時間久一些罷了。”
他們兩人打賭,雲洛曦贏了幾局,無寂幾天就不能碰她,反之,無寂贏了幾局,便能交戰幾個回合。
“我纔不……”
話音未落忽覺天旋地轉,茜紗帳上金線繡的並蒂蓮在眼前晃成一片流光。
無寂將人壓進錦繡堆裡,拆她發間步搖的動作卻輕柔得像觸碰初綻的牡丹。
他銜住她耳垂輕笑,“**苦短,這棋債……娘子便還了吧。”
菱花窗外積雪壓折梅枝的輕響,混著雲洛曦斷續的嬌嗔:“哪有你這樣……唔..…放開……”
鎏金帳鉤在晃動中發出細碎清音,羊脂玉簪與青玉棋子滾落滿地,在月華下泛著溫潤的光。
三更鼓響時,雲洛曦懶懶撥弄著無寂散在枕上的烏發,指尖卷著發梢在他胸口畫圈:“這般勤學苦練,駙馬是要考武狀元不成?”話未說完又被翻身壓住,無寂捉住她作亂的手按在枕邊。
“夫人要是……”
“不,你不用考武狀元。”
當雲洛曦終於咬著他的肩膀討饒時,無寂撫著她汗濕的鬢發輕哄,“夫人棋債還完了,睡吧。”
“你閉嘴,明明是四次。”
雲洛曦氣惱地扯過鴛鴦錦被,卻被他連人帶被擁入懷中,無寂將臉埋在她散著蓮花香氣的青絲間:“收點利息,夫人應該理解。”
雲洛曦:“……”
雪粒子敲在窗上,坤寧宮的地龍燒得滾燙,卻暖不了皇後的心。她望著銅鏡裡枯槁的容顏,指尖劃過凹陷的臉頰——這具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
";娘娘,該喝藥了。";於嬤嬤捧著藥碗的手在發抖。
皇後突然掀翻藥盞,褐色的藥汁潑在青磚上,像乾涸的血跡:“本宮要見皇上!現在就去!”
“陛下說…說……”
“說什麼!”她揪著牡丹花色手帕。
“說你若還有半分體麵,就該主動交代你犯下的錯。”明黃龍紋掠過門檻,厲景帝的目光比簷下冰棱更冷,“你這麼多年,到底都做了什麼?”
皇後渾身劇震,不再精緻的遠山眉扭曲成猙獰的蚯蚓,很快恢複正常,“陛下,妾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為何要指使人去昭鸞宮放火?為何要害昭貴妃?”
“陛下,妾沒有……妾怎麼會做這種事?妾是被人陷害的!”
皇上冷笑一聲,甩開她的手:“陷害?那為何放火的太監供出了你?皇後,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皇後見事情敗露,臉色更加慘白。
她忽然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於嬤嬤慌張拿著手帕給她擦拭,“娘娘,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太醫說了,您千萬不能動怒。”
皇後推開於嬤嬤,“陛下,妾冤枉。”
“不愧是當了多年的皇後。”龍袍掃過滿地碎瓷,";你以為你做過的事朕沒查清楚?不過是看在多年情份上給你留些顏麵罷了。”
她望著銅鏡裡形銷骨立的影子,恍惚間看見二十五年前出嫁東宮的自己——那時的鳳冠霞帔映著滿殿紅燭,怎料得到喜燭終成陰魂燈?
“顏麵?哈哈哈……妾哪裡還有何顏麵?在陛下不顧一切將寧朝朝那賤人弄進宮的時候早已經顏麵儘失,她一個寡婦……”
“住口!”龍紋皂靴停在半尺外,“事到如今還要攀扯旁人?朕要納哪位妃子與你何乾?你隻要做好你身為皇後的本分便好!”
皇後淒然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陛下說得輕巧,本分?這坤寧宮的金絲籠,早已將我磨得沒有一絲棱角,連心也一並磨碎了。
我原以為,隻要我守著這皇後之位,守著對你的情意,便能等到你迴心轉意的一日。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她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悲涼,彷彿要將這滿室的溫暖都吞噬殆儘。
“你……這就是你要害永昌公主和昭貴妃的理由?”
皇後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直勾勾地盯著厲景帝,“陛下可還記得宜兒也是你的孩子,她還是你唯一的嫡公主,當年您也曾抱著宜兒說她是您的掌上明珠,可如今,她成了什麼模樣?”
“她害我兒至此,我如何能不恨?”
她忽然癲狂大笑,長長的的指甲摳進肉裡,“在寧朝朝生下那小賤人後,您敢說沒動過廢後心思?”
跪在地上的於嬤嬤聽到這話臉色慘白,全身瑟瑟發抖。
“啪!”
鎏金香爐砸在皇後身側,飛濺的香灰迷了人眼。
他拳頭攥緊,控製自己噴湧的憤怒。
“不止無德,還如此粗俗不堪,你怎配為天下之母?!”
“初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心思歹毒,自食惡果?”
厲景帝望著這個相伴二十餘載的女人,臉色鐵青。
他不愛她,娶她不過是因為合適,但為了維護她的地位,讓她生下嫡長子,在眾人麵前給她皇後應有的待遇和體麵,他自認為自己雖然給不了他的愛,但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隻要她安分守己,做好一國之母的典範,這後宮之主的位置,便是她的。
可她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