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18章 紈絝皇女VS敵國質子18
女皇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讓她進來。”
雲月婉一身湖藍色宮裝,妝容精緻,款步而入,笑容溫婉得體:“兒臣給母皇請安。”她目光掃過桌上其樂融融的母女倆,尤其在雲輓歌臉上停留片刻,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嫉妒,但麵上笑容不變,“三妹妹也在?真是巧了。”
“二皇姐。”雲輓歌起身行禮。
“婉兒來了,正好,坐下一起用些。”女皇心情不錯,吩咐添了碗筷。
食不言寢不語,雲月婉倒是有更多精力注意雲輓歌。
細看之下,她的臉色比平日略顯蒼白,偶爾會下意識地攏一下衣袖,似乎在抵禦並不存在的寒意。
胃口看起來不是很好,吃得不多,偶爾會輕蹙眉頭,臉色在暖閣裡也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憔悴。
雲月婉心中終於安定下來。
成了!
那“枯榮散”果然開始起效了!這畏寒、體虛、厭食的症狀,與父君描述的分毫不差!再有半月……她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快意。
午膳畢,雲輓歌和雲月婉一同告退。
走出紫宸殿,沿著宮道並肩而行。
雲月婉親熱地挽起雲輓歌的手臂,語氣充滿關切:“三妹妹,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方纔用膳時也吃得少,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傳太醫瞧瞧?這夏日裡乍暖還寒,最易染上風寒了。”
被不熟悉的人挽著手臂,雲輓歌身體微微一僵,心底一股惡寒不由自主湧了上來。
想到什麼,她藏在衣袖裡的右手動一下,隨即不著痕跡地將左臂抽出,掩口輕輕咳嗽了兩聲,右手抓了下雲月婉的手腕,聲音帶著些許虛弱:“勞二皇姐掛心,不礙事的。許是昨夜看書晚了些,沒睡好,加上……有些思念大皇姐了。”
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遮住了眸中的警惕與冷意。她袖中,還藏著那張提醒她小心飲食的匿名字條。
思念雲洛曦?雲月婉心中嗤笑,麵上卻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是啊,大皇姐遠在南疆,著實讓人掛念。不過三妹妹也要顧惜自己身子,若真病了,大皇姐回來該心疼了。”
她觀察著雲輓歌憔悴的側臉,心中更加篤定,那份快意幾乎要溢位來。
與雲輓歌分開後,雲月婉腳步輕快地直奔長春宮。
“父君!”屏退左右,雲月婉難掩興奮,“成了!那賤丫頭果然中招了!今日午膳在紫宸殿,兒臣瞧得真真兒的,臉色白得像紙,畏寒攏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按著藥效,再有半個月,就算她發現了,也神仙難救。”
褚橙風斜倚在軟榻上,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看來那個丫鬟沒騙我,那碗藥她真的喝了。讓她再‘病’些日子,病到連賢文館都去不了,病到……徹底無法出現在朝堂視野裡。
那時,一個‘病弱不堪、難當大任’的三皇女,一個‘沉溺男色、自毀前程’的宣王,婉兒,你的路就再無障礙了。”他端起茶盞,輕輕吹拂著浮沫,彷彿在品味勝利的滋味。
父女倆相視而笑,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長春宮內彌漫著陰冷的喜悅。
這麼驚喜的訊息,雲月婉迫不及待想跟心上人分享。
兩日後,京城最負盛名的“醉仙樓”頂層雅間——聽濤閣。
雲月婉與宋如璋靠在一起,
為避人耳目,宋如璋戴著帷帽,但雅間內,他已將帷帽取下,露出精心修飾過的容顏。
兩人低聲交談,氣氛曖昧。雲月婉正含情脈脈地握住宋如璋的手,訴說著未來鳳君之位的承諾,宋如璋也眼波流轉,欲拒還迎。
“婉兒,待你心願達成,我們……”宋如璋眼波流轉,帶著無限憧憬。
“如璋放心,”雲月婉攬著他的腰,誌得意滿,“鳳君之位,非你莫屬。到時候……”她湊近宋如璋耳邊,低語著許諾,引得宋如璋臉頰緋紅。
就在這濃情蜜意、衣衫漸鬆之際——
“砰!嘩啦——!”
窗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緊接著,“聽濤閣”緊閉的半開的窗子被兩道糾纏著飛撞而入的身影狠狠砸開!木屑紛飛,屏風轟然倒塌!
兩個蒙麵黑衣人如同滾地葫蘆般撞進室內,刀光劍影,殺招頻出,顯然是在進行一場殊死搏鬥!
兩個正在軟榻上親熱的兩人被這突然闖入嚇得身子渾身僵硬。
“啊——!”宋如璋的發出短促的尖叫聲,
雲月婉也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將衣衫不整的宋如璋護在身後,自己也手忙腳亂地拉扯著淩亂的衣襟。
方纔還旖旎的氛圍瞬間被冰冷的殺意和混亂取代。
守在門外的侍衛和宋如璋的貼身小廝聽到尖叫,立刻破門而入:“王爺!公子!”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屏風倒塌,杯盤狼藉。
雲月婉衣衫淩亂,發簪歪斜,臉色煞白。
宋如璋更是狼狽,衣帶鬆散,肩胛骨若隱若現,臉上滿是驚恐,正死死抓著雲月婉的手臂往門口撤退。
兩個蒙麵人還在地上翻滾纏鬥,刀鋒險險從他們身側劃過!
“有刺客!護駕!快護駕!”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身材略高的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閃,故意沙啞著嗓子,“狗賊!把密信交出來!休想逃去報信!”
話音未落,手中短刀挽了個刀花,再次凶狠地撲向另一人。
另一個黑衣人配合默契,一個懶驢打滾避開刀鋒,順勢一腳踹翻了旁邊裝滿冰鎮荔枝的琉璃盞。
“嘩啦!”晶瑩剔透的荔枝和冰塊四散飛濺,幾顆飽滿的果子不偏不倚,“啪嘰”砸在宋如璋驚恐萬分的臉上,冰涼的汁水糊了他一臉,更添狼狽。
“放肆!”
侍衛們提刀上前,兩道黑影如同鬼魅,在侍衛們過來合圍之前,已從破碎的視窗先後竄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醉仙樓外熙攘的人群屋頂之上。
“去追!本王要他們死!”雲月婉怒不可遏。
“王爺,您沒事吧?”侍女連忙上前幫她整理衣裙。
“啪!”
“廢物!一群廢物!”雲月婉一腳踹翻旁邊的矮幾,瓷器碎裂聲刺耳。
丫鬟小廝們噤若寒蟬,垂首跪了一地。
追出去的四人很快無功而返,那兩個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繁華的街巷中,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連個人都追不上,本王養你們何用?”
宋如璋眉心皺起,比起那兩個闖進來的黑衣人,他更擔心自己的名聲,剛才房門大開,肯定有人看到了。
“王爺,那現在怎麼辦?會不會有人看到我們……”
雲月婉神色一凜,“你們給本王去封鎖訊息,今天的事誰也不準傳出去!誰敢亂說,通通抓起來!”
這邊在焦頭爛額,兩個黑衣人早已經換上一身樸素衣袍回到了宣王府。
這兩名“刺客”,正是雲洛曦離京前特意留下的暗衛精銳。
她們的任務隻有一個:盯死雲月婉和宋如璋這對狗男女。
這些日子,暗衛們儘職儘責,像影子一樣綴在兩人身後。
起初隻聽到些無關痛癢的密謀和對雲洛曦的咒罵。但今日不同,醉仙樓聽濤閣位置絕佳,隔音卻並非頂級。當雲月婉和宋如璋情到濃時,那些令人作嘔的私語和曖昧聲響斷斷續續傳了出來。
於是,製造一種“江湖仇殺”或“爭奪機密”的假象,目的自然是讓兩人姦情傳出去。
就在京城醉仙樓鬨劇上演的同時,南疆昌黎郡,雲洛曦正坐在驛館簡陋的院子裡,慢條斯理地……吃炸蝗蟲。
“嘎嘣脆,雞肉味。”她撚起一隻炸得金黃的蝗蟲丟進嘴裡,對著臉色發青的張禦史咧嘴一笑,“張大人不來點?這可是高蛋白,補充體力,救災必備!”
張禦史閉上眼,連連擺手:“王爺雅興……下官……下官無福消受……”
在清河郡時王爺都還算正常,可沒想到這經過一段時間,蝗蟲都成了她的盆中餐。
不過,她可能一直都小看宣王了,能悄悄拿到賬本,甚至找出她們藏匿贓物的地方,在掌握了確鑿證據後,以雷霆之勢將趙明德及其主要黨羽拿下,讓禁軍嚴密看押。
她隻要負責審訊、記錄口供,接管郡守府權力。
賑災銀被回後,雲洛曦立刻下令,去沒受災的地方購買大量糧食,連放糧賑災,她都親自監督,同時,還組織尚有體力的災民參與捕蝗、清理田地,以工代賑。
想到她們離開那天,“王爺仁德!王爺千歲!”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飽受饑餓與絕望折磨的百姓捧著熱騰騰的白粥,看著被押走的貪官汙吏,淚流滿麵,紛紛朝著王爺的方向跪拜。
而她說——食君祿當擔君憂,受民膏必解民困。蝗蝻肆虐乃天災,汙吏蠹政是人禍。你們種的糧養著朝廷,遭了災不來救助,我還算什麼皇家子孫?
這怎麼能是個紈絝無能的王爺呢?
“王爺,現在我們該如何做?”
清河郡的迅速平定與鐵腕肅貪,如同一聲驚雷,震動了整個南疆。
訊息傳到鄰近受災郡縣,那些貪官們無不膽戰心驚。
宣王爺並非傳聞中那般隻知享樂的草包!她手段強硬,明察秋毫,背後更有女皇的全力支援!
她們不是沒想過劫殺宣王等人,可人家在清河郡大鬨一場後,立刻拿著聖旨去排程了玄武軍。
一時間,各地官員再不敢怠慢,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投入到賑災治蝗之中,生怕步了趙明德的後塵。
糧倉開得明明白白,再無人敢有半分輕慢和僥幸,賑災工作,陡然變得順暢無比。
“能怎麼辦?沒辦到嘛,現在哪個還敢說沒錢沒糧?她們救災我們就儘管收集證據,到時候回去後一起呈給陛下,由她定奪就行了。”
一時糊塗,將功補過?
那也要看她們的皇帝會不會再給她們這個機會。
兩月後,看著災情初步得到控製,秩序逐漸恢複,雲洛曦知道,她此行的任務已基本完成。
“收拾行裝,”雲洛曦對青梧和落霞下令,唇角勾起一抹歸心似箭的笑意,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押解囚犯,準備班師回京!”
快馬帶著南疆大捷和貪官伏法的訊息,日夜兼程,奔向京城。
而雲洛曦,聽著車外百姓的歡呼,心滿意足離開這個待了幾個月的地方。
“小言言,本王帶著‘大驚喜’……回來討債了。”
而醉仙樓“聽濤閣”的鬨劇,早已在京城鬨得沸沸揚揚。
也不知是誰傳出去,傳的有板有眼,雖然懾於皇家威嚴,無人敢明著議論,但“靜王與宋公子衣衫不整共處一室,遭遇江湖刺客”的香豔秘聞,如同長了腿的風,一夜之間就吹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茶館酒肆裡,說書先生們雖然不敢指名道姓,但“某位王爺與某位才子幽會遇險,被編得繪聲繪色,引人入勝。
更有好事者編了俚俗小調,孩童們都在街頭巷尾傳唱:
“醉仙樓,聽濤閣,衣衫亂,驚魂魄!
才子酥胸露,王爺褲帶落!”
這俚曲像病毒一樣傳播,氣得雲月婉在府裡砸碎了所有能砸的東西,褚橙風在長春宮更是臉色鐵青,差點咬碎銀牙。
他們知道,精心營造的“賢良”與“才子”人設,在這一場荒誕又狼狽的鬨劇裡,搖搖欲墜。
宋府更是愁雲慘淡。
宋如璋“京城四美之首”、“溫婉才子”的名聲毀於一旦,成了全城的笑柄。
禮部尚書宋微瀾在朝堂上被同僚們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得抬不起頭,回家後對著宋如璋又是一頓嚴厲斥責,勒令他禁足思過,再不許出門。
紫宸殿內,女皇雲璟聽著黃總管的密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看著案頭雲洛曦從南疆發回的捷報——清河郡貪墨案告破,賑災有序,萬民稱頌。
再看看關於靜王和宋如璋那不堪入目的密報,眼神冰冷如刀。
京城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而還在路上的雲洛曦,正哼著小曲,把玩著蕭霽言送的玉佩,盤算著歸期。
係統在她腦海裡歡快地播報:“氣運之子好感度
1%,當前好感度80%!宿主,這好感度每天漲一點,算不算久彆勝新婚?”
雲洛曦白了係統一眼,“你從哪裡學的,是這麼用的嗎?”
一人一統在較著勁,另一邊的雲月婉又砸碎了一套瓷器。
“怎麼回事?雲輓歌不是該纏綿悱惻病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