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5章 蛇蠍心腸假千金VS不學無術真狀元25
“自然是……”鐘離玨話到嘴邊,猛地刹住,臉頰瞬間紅透,連耳根都染上了緋色。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精緻容顏,看著她眼中那抹似笑非笑的戲謔,心跳如擂鼓,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那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不敢宣之於口的傾慕和渴望,在這一刻幾乎要破土而出。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因極度緊張而微微發顫,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般的堅定:
“自然是要金榜題名、進士及第!要……要能讓你鳳冠霞帔、誥命加身!讓所有人都再不敢輕視你分毫的人!”
他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激動,彷彿不是在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對自己立下誓言。
“這樣的人才……才勉強配得上你。”他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幾個字幾乎含在嘴裡,眼神卻亮得驚人,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她看到了毫不掩飾的熾熱情愫和少年人獨有的、笨拙又真誠的決心。
“這樣的人,怕是世間難尋吧?”
“不難尋!”鐘離玨立刻介麵,胸膛因激動而微微起伏,“我可以!請你信我!我是真心的!我心悅你!從見你第一眼就……就……”
他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我會努力的,我現在就在努力,你等我三年,就三年好不好?”
等等我。
等我足夠強大,等我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麵前,等我擁有匹配你的資格和力量。
等我來娶你。
後麵的話,他死死嚥了回去,不敢唐突,但那熾熱的眼神,卻已將未儘之言表達得清清楚楚。
雲洛曦迎著他的目光,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隻是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屋外細雪無聲,屋內落針可聞。
少年滾燙的真心,在這寒冷的冬日裡,顯得格外清晰而珍貴。
他彷彿等待審判的信徒,將一顆滾燙的真心毫無保留地捧到了神隻麵前。
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心底某個角落,似乎被這過於直白熾熱的情愫輕輕燙了一下。
良久,就在鐘離玨幾乎要被這沉默逼得窒息時,她終於開口,“等你三年?”
鐘離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重重地點頭:“嗯!”
雲洛曦眼波流轉,落在他因緊張而緊握的拳頭上,忽然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極輕,卻像春風拂過冰麵。
“三年後,你若考不上呢?”她問。
“不會!”鐘離玨沒有絲毫猶豫,眼神堅定得像淬了火的鋼,“不會考不上,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若是……我不等呢?”
雲洛曦微微傾身,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彷彿能看進人心裡去,“若是這三年裡,又有彆的‘李童生’、‘張秀才’上門,家裡麵答應了,我又覺得尚可呢?”
這個假設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鐘離玨的心沉到深淵。
拳頭攥緊,雙眼死死盯著她,他的聲音異常執拗,“那我就去搶!”
那一眼,他就認定了這輩子隻喜歡她,他怎麼能夠接受她嫁給其他不三不四之人?
雲洛曦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為什麼哭?”
鐘離玨咬著牙,眼淚掉得更凶。
“說話。”
“我去搶的話,你會不會討厭我?”
“不會啊。”
雲洛曦用天真的表情回答得不假思索。
鐘離玨愣住了,淚水還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他像是沒聽清,又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答案,呆呆地看著她。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他怔怔地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玩笑的痕跡,卻隻看到一片坦然。
巨大的喜悅和後怕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衝得他手腳發軟。
他又哭又笑後擦掉臉上的淚痕,變了臉,脊背挺直,“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覺得彆人‘尚可’的!”他鄭重保證,“三年!就三年!我一定會考上!沒有如果。”
那三個字,無論她是什麼意思,鐘離玨都如同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讓他一直懸在半空的心臟終於落了地。
但這件事,他們兩個說了不算,鐘離玨起身,“我想去找雲嬸子。”
他沒說目的,可那雙眼睛一改剛才的脆弱,變得堅定。
雲洛曦輕輕“嗯”了一聲,鐘離玨嘴角咧到耳後根,同手同腳走了出去。
不知道兩人具體說了什麼,再進來時隻有雲母一人,她看著雲洛曦的眼神惆悵。
鐘離家大宅,暖閣內。
炭盆燒得正旺,老夫人斜倚在鋪著厚厚錦墊的榻上,手裡撚著一串佛珠,聽著身邊心腹李嬤嬤回話。
“少爺剛才急急忙忙便出去了,聽門房說,像是去往雲家那邊。”
“難道是雲家出事了?”老夫人手上動作一頓。
“這個老奴不知,要不要派個人去打探一下?”
老夫人思忖片刻,搖了下頭。
如果雲家真遇到不能解決的事,以阿玨對那雲家丫頭的上心程度,必定不會不管,她等著便是了。
她拿起榻幾上那封來自京城的家書,遞給了李嬤嬤:“你看看這個。”
李嬤嬤接過,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微微一變:“這……老爺這意思,是想在京城為少爺尋一門親事?”
信是鐘離長風寫來的,言辭間除了例行問安,主要便是提及鐘離玨明年便滿十五,婚事該提上議程了。
他信中極力推薦了京城幾位大家小姐,雖不是名滿京城的才女,但也算得上出門望族,知書達理,字裡行間,頗有幾分已初步議定,隻待老夫人首肯便可著手安排的意味。
“哼!”老夫人冷哼一聲,“還沒跟玨兒商量過,便急著要給自己兒子定下。他怎麼不想想,玨兒願不願意?隻聽是旁人吹幾句枕邊風便失了心智。”
以阿玨的性子,知道自己的婚事不經過他的同意便要被定下,恐怕要鬨翻天。
老夫人正與李嬤嬤說著話,暖閣的門簾“唰”地被猛地掀開,帶進一股凜冽的寒氣。
鐘離玨站在門口,肩頭的落雪尚未拂去,“祖母,剛才你們的話我聽到了。”
“聽到了就聽到了,外麵冷,快進來坐。”老夫人坐直身體,笑著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鐘離玨幾步走到榻前,卻沒有坐下。
肩頭的雪粒遇熱融化,洇濕了月白錦袍,但他渾然未覺,隻一雙眼灼灼地望著老夫人,“祖母,孫兒剛才並非有意偷聽,但孫兒的婚事,孫兒自己心中有數,絕不要父親在京中隨意定下!”
他一股腦把剛才之事複述了一遍,耳根微紅,眼神卻毫不閃躲。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如何跟祖母提及此事,既然如此,那就趁此機會把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
儘管她早已知曉阿玨對那雲姑孃的心意,但親耳聽到孫子這般直白地宣告,老夫人還是微微怔了一下。
暖閣內炭火劈啪,靜了片刻。
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真正想守護的人和想要爭取的未來,甚至學會了承擔責任和許下承諾。
這比她預想的要好太多。
“你既已立下三年之約,那便好好努力,雲家那邊,祖母知道該如何做。”
“至於你父親,你不需要擔心,有我們在,他們做不了你的主。至於三年後你能不能如願,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若是到時候你未能兌現承諾,莫說雲家姑娘,便是祖母我,也要第一個拿柺杖敲你的腦袋!”
鐘離玨聞言,眼眶驟然一熱。
祖母沒有斥責他異想天開,沒有用門第之見直接否定,他喉頭哽咽,抱著老夫人將額頭抵在祖母溫暖的肩膀,“孫兒絕不辜負祖母期望!更不會負她!”
老夫人輕輕撫摸著孫兒柔軟的發頂,眼中滿是慈愛。
年節就在這樣微妙而充滿希望的氛圍中到來。
大雪將大陽村裹成一片銀白,官道上的麻辣燙攤子也歇了業。
雲家小院卻愈發溫暖熱鬨。
雲洛曦徹底成了“閒人”,每日裡不是歪在榻上看書吃零嘴,就是指揮著哥哥們幫她堆雪人、或是突發奇想要吃某種點心,惹得全家絞儘腦汁想辦法滿足她。
舒芙蕾、炸春捲、小麻花、番瓜餅、蛋黃酥……雲洛曦每天提不同意見,雲家人剛開始還因沒見過的稀罕玩意而不知所措,後來每次在雲洛曦的口述和指點下成功製作出來而信心大增。
不知不覺間,雲家人又學會了很多新鮮吃食。
“四哥,想喝好喝的奶茶嗎?”她裹著厚厚的兔毛鬥篷,隻露出一張瑩白的小臉,站在屋簷下,聲音帶著點慵懶的嬌氣。
奶茶?
“說吧,你又想做什麼?”雲墨現在已經習慣了聽她使喚,聽到一個新詞還有些興奮。
“院子裡的雪厚,我想堆個雪人。”
聽聽,說想堆雪人,卻沒半點想自己動手的樣子,知道他喜歡吃,每次都拿好吃的東西引誘他,讓他心甘情願被她指揮得團團轉。
他心中腹誹,也不知鐘離玨那小子是不是也被她這樣使喚得甘之如飴。
手上卻老老實實地拿起鏟子,“堆什麼樣的?要多大?”
“要和我一樣高的,胖一點,可愛些。”雲洛曦指揮道,又慢悠悠補充,“堆好了,下午給你做珍珠奶茶喝,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想喝白開水了。”
聞言,雲墨眼睛一亮,乾勁更足了,“成!包在我身上!”
雲硯從屋裡出來,見弟弟又在“被奴役”,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拿起工具幫忙。
雲蕭腿傷好得利索了,也笑著加入。
兄弟三人熱熱鬨鬨地在院子裡滾雪球、堆雪人。
趙於鶯和周秀娘在灶房裡,聽著外麵兄弟幾個熱火朝天地堆雪人,夾雜著雲洛曦偶爾清泠泠的指揮聲和雲墨不服氣卻又乖乖照做的嘟囔,忍不住相視一笑。
“還是小妹有辦法,”周秀娘一邊和麵,一邊笑著對婆婆笑道,“你看四弟,剛開始連你給小妹夾個菜都不滿,現在被小妹支使得團團轉,還樂嗬嗬的。”
趙於鶯臉上是掩不住的欣慰和笑意,往鍋裡下著餃子,白胖的元寶在滾水裡沉沉浮浮:“誰說不是呢。曦曦這孩子就是招人喜歡,家裡有了她,笑聲都多了不少,連帶著他們兄弟幾個,都比以前更活絡、更親近了。”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感慨,“以前總覺得她在那金窩窩裡長大,回來會受委屈,會不習慣。現在看看,倒是咱們想差了。這孩子,在哪都能把日子過出花來。”
“是啊,”周秀娘點頭附和,“而且小妹懂得真多,那些新奇吃食,聽都沒聽過,做出來卻樣樣好吃。咱家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奔頭了。”
趙於鶯:“也不知小溪在那邊過得怎樣?”
周秀娘手上動作沒停,“娘,您就甭操心那邊了。侯府那樣的人家,錦衣玉食的,她又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還能過得不好?定然是比咱們這鄉下地方強百倍千倍的。”
“再說了,當初那邊來人接,話說得明白,從此以後各歸各位,兩不相乾,她當時走的那叫一個迫不及待,家裡一件東西都沒拿,頭也不回就走了。
如今她過她的富貴日子,咱們過咱們的安穩日子。曦曦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想到雲洛曦可能是被趕回來的,周秀娘就對雲溪沒有好感,“現在我們有曦曦就行,她是我們家的福娃娃。”
周秀娘想說,最好彆提起雲溪,要是讓小妹知道娘還惦記她,小妹心裡該多不自在。
趙於鶯聞言,手上舀水的瓢頓了頓,“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畢竟是養了十五年的孩子,哪能說忘就忘,不過,兒媳說的也沒錯,要不是曦曦回來,他們家也沒有現在的好日子。
看著鍋裡翻滾的白胖餃子,再聽聽院裡兒女們的笑鬨聲,那點惆悵很快便被眼前的暖意衝散了。
雪人很快堆好了,胖乎乎圓滾滾,用石頭做了眼睛,胡蘿卜當鼻子,雲墨還貢獻了自己的舊帽子給雪人戴上,憨態可掬。
雲洛曦滿意地點點頭,兌現承諾,下午就指揮著雲墨和雲硯開始折騰“珍珠奶茶”,又讓二哥去砍些竹筒和竹管。
雲劍看著四人忙忙碌碌的,隻笑著搖搖頭。
周秀娘瞟他一眼,“坐這裡乾嘛?”
“媳婦,你冷不冷?我給你搓搓手。”
雲劍抓過妻子的手,握在手裡哈氣,抬頭時,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趙於鶯看到這一幕,轉身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雲青山連忙跟上,牽著她的手。
“你乾嘛?”
趙青山笑道:“給你暖暖。”
趙於鶯被丈夫粗糙溫熱的大手握住,老臉一熱,下意識想抽回來,低聲嗔道:“孩子們都在呢,沒個正形!”
雲青山卻握得更緊了些,嘿嘿一笑,“怕啥?咱自個兒家。你手涼,我給你暖暖不是應當的?”
他目光掃過院子裡笑鬨的兒女,還有堂屋門口膩歪的大兒子夫婦,眼底滿是踏實和滿足,“這日子,真好。”
趙於鶯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任由丈夫牽著,輕聲應和:“是啊,真好。”
木薯粉和紅糖熬煮搓成珍珠,紅茶與牛乳一起熬煮,濾出茶湯,混合,再加入煮得q彈的珍珠。
當一杯杯褐色的、散發著濃鬱奶香和茶香、底下沉著黑色“珍珠”的飲料被端出來時,雲家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這黑乎乎的小疙瘩是啥?能吃?”雲劍拿著杯子,有些遲疑。
“大哥你嘗嘗嘛,小妹弄出來的,肯定好吃!”雲墨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隨即眼睛瞪得溜圓,“唔!好喝!又香又甜!這叫什麼珍珠的東西嚼著還怪有勁道的!”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嘗試。
甜而不膩的奶茶,搭配q彈有趣的珍珠,這種新奇的口感立刻征服了所有人。
“哎喲,這玩意兒可真不錯!比糖水好喝多了!”雲青山咂摸著嘴,一臉驚奇。
“曦曦,你這腦袋瓜裡咋這麼多好東西!”雲蕭笑著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雲洛曦捧著自己那杯溫熱的奶茶,小口啜飲著,含糊不清道:“可能,我比較聰明吧。”
“對對對,你最聰明瞭。”
雲墨就沒見過這麼不謙虛的。
雲洛曦點點頭,“四哥真有眼光。”
有眼光的雲墨又被雲洛曦派了出去,手裡提著一個大木盒,木盒裡裝著四個裝滿奶茶的竹筒。
鐘離玨聽到雲洛曦給他送東西過來,激動地直接蹦了起來,看到是雲墨的那一刻,彆提多嫌棄了。
“怎麼是你?”
雲墨不滿地看著他,“這麼冷的天,你想凍著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