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26章 蛇蠍心腸假千金VS不學無術真狀元26
“那不能!”
鐘離玨伸手就要去接那木盒,“雲姑娘特意讓你送來的?是什麼?快讓我瞧瞧。”
雲墨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故意把盒子往後一縮,哼道:“這個叫珍珠奶茶,可不是特意給你一個人的!你祖母、祖父,還有你夫子,都有份!小妹說了,天冷,喝點熱乎的甜甜身子。讓你彆光顧著讀書,要注意身體。”
這話經由雲墨轉述,雖少了那份獨有的嬌氣,卻依舊讓鐘離玨心頭滾燙。
他咧開嘴忙不迭地接過盒子,抱在懷裡,像是怕冷了裡麵的寶貝,“我身體很好的,你讓她不要擔心,好好照顧自己身體,彆凍著了。”
說著讓小廝準備一大筐木炭過來。
“既然你來了,那你今天就幫我帶回去給她。”
“我家又不是沒有,你送這個乾嘛?”雲墨不解。
“這個不是一般的木炭,我特地派人去府城裡買的。”
雲墨吃驚,木炭而已,還值得專門跑府城去買?
“行了行了,”雲墨擺擺手,他不想聽其他男子如何對自己妹妹上心,“東西送到我就回去了。你……你好生念書便是!”
他本想再刺他兩句,可看著鐘離玨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隻彆扭地添了句,“走了!”
鐘離玨目送雲墨身影消失在垂花門,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著木盒快步往回走。
他先去了祖父祖母的院子。
老太傅正和老夫人對弈,見他抱著個木盒子進來,風風火火又一臉傻笑,老太傅眉頭剛皺起,就被老夫人用眼神製止了。
“祖父,祖母!這是雲姑娘讓送來的,說是新做的,叫珍珠奶茶。”
“哎喲,珍珠奶茶?這名兒我倒是沒聽過,快讓我瞧瞧。”
這段時間,雲家那邊三不五時會拿些點心過來,聽說都是那小姑娘想出來,腦子實在聰明得緊,老夫人對她是越來越喜歡。
依著她的小巧思,雲家的生意隻怕會越做越大。
她也不擔心雲家會被登記為商賈,依照那小姑孃的聰明勁,就算是真的發展到那一步,她怕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木盒被開啟,齊齊整整擺著四個大竹筒。
竹筒做工略顯粗糙,卻彆有一番野趣,蓋子一開,一股混合著奶香、茶香和甜香的熱氣便撲麵而來。
“這個怎麼喝?”
鐘離玨指著竹吸管,“祖母,你用這個。”
老夫人小啜一口,眼眸微亮:“嗯,茶香醇厚,奶味濃鬱,真不錯。”
她之前聽說雲家特意去尋了一頭黃牛,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名為珍珠的東西嚼著也頗有趣味。難為那孩子想得周到,這般天氣還惦記著我們兩個老家夥。”
老太傅見老妻眉眼彎彎,也默默學著她的樣子,奶香和茶香在唇齒間彌漫,這味道著實新奇。
他又喝一大口,總算嚼到了黑珍珠,眉頭舒展,矜持點評道:“尚可。”
鐘離玨早就喝上了滿滿一口,想到雲姑娘有好東西都想著自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
“孫兒給夫子也送一份去!”
看著他雀躍而去的背影,老太傅搖了搖頭,語氣卻緩了些:“這雲家丫頭,倒真是個心思靈巧的。”
老夫人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笑道:“豈止是靈巧。我看是顆七竅玲瓏心。不然,能讓你那眼高於頂的孫子收心收得這般徹底?”
老太傅捋須不語,目光重新落回棋盤上,眼底卻掠過一絲極淡的若有所思。
鐘夫子都不用鐘離玨多解釋,聽說是雲姑娘琢磨出來的新花樣,他就立刻伸手接了過去,迫不及待吸上一口。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喝?”
鐘夫子回味著剛嚥下去的甜香,又看看自家學生那副與有榮焉、恨不得把“雲姑娘就是厲害”幾個字刻在腦門上的模樣,花白的鬍子抖了抖。
“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夫子若不喜歡就還給我。”他理直氣壯伸手。
要不是雲姑娘交代要分給其他人品嘗,他還不捨得分出去呢。
鐘夫子握著竹筒的手猛地往後一縮,像是護著什麼絕世珍寶,眼睛瞪圓:“那怎麼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為了口吃的,連尊師重道都忘了?!老夫真是白教你了,滾滾滾,老夫現在不想看到你。”
順利把人趕出人,鐘夫子得意又啜飲一口溫熱的奶茶,甜香順滑的滋味熨帖著肺腑,驅散了冬日的寒意。
他咂咂嘴,低聲笑罵了一句:“臭小子……眼光倒是不差。”
一竹筒奶茶喝得再慢也會見底,鐘離玨可惜地舔了舔嘴唇,親手將喝空的竹筒洗淨擦乾,放在了書案顯眼的位置。
那裡,已經零零散堆放了不少小物件:一枚形狀奇特的落葉,一塊造型精緻的硯台,幾頁寫著零散詩句的花箋……都是與她相關的、他偷偷珍藏的“寶貝”。
雲家。
“三哥,書上說‘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咱們也試試圍爐煮茶如何?要紅棗、花生,紅薯……”
雲硯自然無有不應,立刻去張羅。
雲墨雖嘴上嘟囔“就你事兒多”,腳卻誠實地跑去地窖挑品相最好的紅薯。
雲劍則無奈去拿了一籃子木炭過來。
不多時,堂屋中間便支起個小泥爐,上置一個粗陶小壺,壺裡煮著粗茶,周圍煨著紅薯、紅棗等物。
一家人圍坐爐邊,聽著壺中茶水咕嘟,聞著食物漸漸散發的焦香,說著閒話,其樂融融。
這般溫馨景象,是過去的雲家從未有過的。
雲青山和趙於鶯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滿足。
臘月二十八,雲家小院飄出了炸貨的濃鬱香氣。
雲洛曦裹得嚴嚴實實,麵前小幾上擺著各式各樣剛出鍋的炸物:金黃酥脆的小麻花、外焦裡嫩的蘿卜丸子、裹著糖霜的江米條、還有鹹香可口的炸酥肉。
她每樣嘗一點,點點頭,雲墨就高興得像得了什麼大獎,乾勁十足地繼續和麵、燒火。
周秀娘和趙於鶯則忙著蒸年糕、做豆腐,準備年夜飯的食材。
整個雲家小院都彌漫著食物誘人的香氣和忙碌而喜慶的氛圍。
鐘離玨又來了。
這次他帶來了年禮,並非多麼奢華,卻樣樣精緻貼心:上好的銀炭、柔軟的細棉布、幾盒京城式樣的點心,還有一支品相極好的老山參,說是給雲洛曦補身體。
趙於鶯連連推拒:“這太貴重了,使不得……”
鐘離玨卻態度堅決,目光悄悄瞟向廊下正伸手接雪花的雲洛曦:“嬸子務必收下,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再者……雲姑娘身體要緊。”
趙於鶯哪能不懂他的心思,這孩子,雖說身份懸殊,但這份心意,卻是真摯難得的。
鐘離玨又走到雲洛曦身邊,從懷裡取出一個用錦帕包著的小物件,遞給她:“年節禮物。”
雲洛曦開啟,竟是一枚雕工精緻的羊脂白玉佩,玉質溫潤,雕的是纏枝蓮紋,清雅靈動。
她挑眉:“這又是什麼說法?”
“沒、沒什麼說法。”鐘離玨耳根微紅,眼神飄忽,“就……看著好看,覺得襯你。你戴著玩就好。”
他的名字“玨”就是指美玉,他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隻盼另一塊美玉能貼身伴著她。
雲洛曦捏著玉佩,觸手生溫。
她瞥了他一眼,見他緊張得手指都蜷緊了,忽然覺得這小少爺有些笨拙得可愛。
她將玉佩收攏掌心,聲音悠悠,“這是定情信物嗎?”
“不,不是……”鐘離玨緊張得舌頭都在打結,慌張解釋,紅暈卻順著脖頸一路蔓延到臉頰。
他想說不是,隻是一份普通的年禮,可哪有年禮送玉佩這些私密物件兒的?
他不想欺騙她,眼神濕漉漉地望著她,又可憐又讓人心疼。
“你若不喜歡,我、我再尋彆的……”
“誰說不喜歡了?”雲洛曦打斷他,,眼尾微微上挑,“既送了我,便是我的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她將玉佩收入袖中,動作自然流暢。
可鐘離玨卻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賜,眼睛瞬間亮得驚人,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傻乎乎地笑著,方纔的緊張忐忑一掃而空,隻剩下滿腔的雀躍和甜蜜。
她收下了!
她沒有嫌棄!
她甚至……沒有否認那是“定情信物”!
巨大的幸福感衝得他頭暈目眩,隻覺得這寒冬臘月彷彿瞬間變成了暖春。
他努力想繃住表情,顯得沉穩些,可那飛揚的眉梢和亮晶晶的眼睛,卻將他的心思暴露無遺。
雲洛曦看著他這副模樣,好笑道:“還傻站著做什麼?不冷嗎?”
“不冷!一點都不冷!”鐘離玨連忙搖頭,隻覺得渾身都暖烘烘的。
趙於鶯站在堂屋門口,將兩個小兒女之間的互動儘收眼底,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歎。
這鐘離少爺,在她家曦曦麵前,真是半點兒脾氣都沒有,被吃得死死的。
他如今來得勤,雲家人都已習以為常,甚至帶著幾分自家人的熟稔。
趙於鶯招呼他進屋烤火喝茶,鐘離玨卻挽起袖子,十分自然地加入了雲墨他們炸年貨的行列,動作雖稍顯笨拙,但態度極其認真。
雲洛曦偶爾抬眼,就能看到少年被灶火映得發亮的側臉和專注的神情,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一下,遞過去一小碟剛炸好的、撒了椒鹽的酥肉,“嘗嘗鹹淡。”
鐘離玨受寵若驚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塊放入口中,燙得直嗬氣,卻連連點頭:“好吃!鹹淡正好!能做出這等好吃的美食,你真厲害。”
雲墨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小聲嘀咕:“那是我做的……”
年三十,雪停了。
雲家小院一大早就忙碌起來。
貼春聯、掛燈籠、準備豐盛的年夜飯。
雲洛曦也被趙於鶯從暖和的被窩裡挖出來,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緋色繡纏枝梅花紋的棉裙,領口袖邊鑲著雪白的風毛,襯得她膚光勝雪,眉眼如畫,像是年畫裡走下的玉人兒。
“哎喲,咱們曦曦真是穿什麼都好看!”周秀娘笑著給她整理衣襟。
雲洛曦打了個小哈欠,眼尾滲出點生理性的淚花,慵懶地任由大嫂擺布。
除夕夜,雲家前所未有的熱鬨。
堂屋裡擺了兩張大桌子,雲家兩房人全都聚在了一起。
桌上菜肴豐盛無比,雞鴨魚肉俱全,中間更是擺上了熱騰騰的鐵鍋,紅白湯底翻滾著,各式菜肴擺了一圈。
雲爺爺作為一家之主,說了幾句吉祥話,大意是感念今年一家人平安健康,日子越過越好,尤其特意提到了雲洛曦,說她是家裡的福星。
所有人都笑著附和,目光溫暖地看向雲洛曦。
雲洛曦在這樣的目光下,也微微彎起了唇角,端起麵前的甜米酒,輕輕抿了一口。
窗外偶爾傳來零星的爆竹聲,屋裡則是碗筷碰撞聲與笑語喧嘩聲交織。
吃過晚飯,小輩們給長輩磕頭拜年,雲爺爺雲奶奶笑得合不攏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封分發下去。
輪到雲洛曦時,雲奶奶特意塞給她一個厚厚的大紅封,拉著她的手不住地說:“好孩子,好孩子……”
守歲閒聊時,雲洛曦甚至拿出了兩副葉子牌,教幾個哥哥嫂子玩,一時間堂屋裡驚呼聲、笑鬨聲不斷。
雲洛曦玩了幾把,輸多贏少,看著哥嫂們因為贏了幾文錢而興奮雀躍的模樣,倒也覺得有趣。
子時左右,雲青山帶著雲劍雲蕭他們在院子裡點燃了長長的爆竹,“劈裡啪啦”的響聲震耳欲聾。
雪不知何時又悄悄落了下來,在爆竹的紅光映照下,如同碎玉亂瓊,紛揚飄灑。
雲洛曦裹著鬥篷站在屋簷下,看著夜空中偶爾炸開的煙火,聽著家人的笑鬨聲,忽然覺得,就這樣似乎也不錯。
平凡,卻真實溫暖。
京城,忠勇侯府。
同樣是守歲,氣氛卻截然不同。
花廳內燈火通明,錦衣玉食,仆從如雲,雲溪穿著華貴的縷金百蝶穿花雲錦襖,坐在老夫人下首,臉上帶著溫婉得體的微笑,應對著長輩的問話和兄弟姐妹的玩笑。
可她放在膝上的手,卻無意識地絞緊了帕子。
那些不著痕跡的譏諷和嘲弄像針一樣刺來,可她為了維持自己外人眼裡溫婉大度,隻能淺笑著裝不在意。
她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卻不是唯一的孫女,論關係親密,她比不得自小在祖母跟前長大的孩子。
她忍不住想起在大陽村過的那些年。
雖然清貧,但守歲時,一家人擠在一起,吃著娘親親手包的餃子,說著閒話,聽著村裡的鞭炮聲……
尤其想到雲洛曦此刻或許正享受著那份曾經屬於她的溫暖,雲溪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大年初一,鐘離玨又以拜年的名義來了,陪著雲家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目光卻始終黏在雲洛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