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係統,白蓮花又美又撩 第41章 蛇蠍心腸假千金VS不學無術真狀元41
鐘離玨並未急於大刀闊斧地改革,而是沉下心來,仔細梳理積壓的卷宗,核對混亂的賬目。他深知欲速則不達,尤其是在這盤根錯節的邊陲小縣。
他帶著蘇木和兩名可靠的長隨,親自下鄉走訪,丈量田畝,核實戶籍,傾聽鄉民最真實的聲音。
過程自然阻力重重,鄉紳豪強或陽奉陰違,或暗中阻撓,甚至散佈新知縣年輕識淺、急於求成、恐擾民生的流言。
鐘離玨對此心知肚明,卻不動聲色,隻將覈查到的資料一一記錄在案。
他時常在田間地頭與老農交談,詢問耕種難題,傾聽他們的疾苦。
漸漸地,這位沒有官架子、真心想瞭解情況的年輕知縣,開始贏得部分底層百姓的些許信任。
魏縣丞等人起初還試圖矇混,但見這位年輕知縣心思縝密、態度堅決,且手段老練,漸漸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敷衍。
她帶來的耐旱作物種子,也由糧行免費或賒貸給願意嘗試的農戶,並派人指導種植。
雖然起初響應者寥寥,但總有幾個膽大或實在過不下去的願意一試。
雲洛曦的“景泰糧行”則成了寧安縣的一股清流。它不僅穩定了糧價,讓普通百姓能吃上平價糧,其收購山貨、雇傭婦人的舉措,更是讓許多家庭有了微薄卻穩定的進項。
百姓都稱讚“景泰糧行”的東家是個大善人。
不過,這都是她培養的人負責,沒有人知道這“景泰糧行”真正的東家是知縣夫人。
跟著雲洛曦一起來塬州的除了負責“景泰糧行”的章丘,還有鳳嵐,她是雲洛曦培養的五人中唯一的女子,能力卻不輸任何一人,當初買下她的初衷是想買一個伺候生活起居的丫鬟,可相處後發現她的特彆之處,就開始著重培養她的經商能力。
鳳嵐一來,“雲記”開始紮根寧安縣,將寧安的雜糧、乾菇、藥材等特產銷往外地,換回本地需要的布匹、鐵器等物資,雜貨鋪成了“雲記”最受底層百姓歡迎的店鋪。
夜晚,知縣後宅的書房總是亮著燈,夫妻二人時常對坐,交流日間所得。
雲洛曦將一杯參茶放到鐘離玨手邊,鐘離玨接過茶,握住她的手揉了揉:“辛苦夫人了。我這邊覈查田畝,也發現了幾處大戶隱田匿戶的端倪,隻是證據尚不全。他們抱團得緊。”
“不急,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雲洛曦微笑。
“眼下,水是關鍵。”
鐘離玨點頭,“我已查閱舊卷,前朝似有在此修渠引水的記載,隻是工程浩大,未能竟全功。若能找到故道,加以疏浚修繕,或可解部分旱情。”
“這是個方向。”雲洛曦讚同,“此外,我想……或許可以辦個女學。”
兩人都有此想法,可謂是一拍即合。
但鐘離玨深知此事不易,他沉吟片刻後道:“縣衙這邊,我設法撥一小筆款項,再尋個合適的由頭,以免阻力過大。”
有了知縣大人的支援,雲洛曦說乾就乾。
她以知縣夫人的名義,出資在縣城開設了第一所蒙學,專收女童,免學費,還提供一頓午膳。
訊息一出,非但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踴躍報名,反而引來了諸多非議和阻力。
“女子無才便是德!讀什麼書?”
“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肯定是知縣夫人閒著沒事乾,瞎折騰!”
“免費?哪有那麼好的事?怕不是有什麼歪心思!”
許多人家寧願讓女兒在家乾活、帶弟弟妹妹,也不願送她們去學堂。
甚至有些頑固的老學究跑到縣衙前,說什麼“牝雞司晨,惟家之索”,暗示鐘離玨縱容夫人敗壞風氣。
質疑、嘲諷、汙衊之聲如潮水般湧來。
最初幾日,學堂門口冷冷清清,隻有幾個膽大的貧家女,被那“免費午膳”吸引,怯生生地站在門外張望,卻被家人或路人嗬斥拉走。
鐘離玨卻力排眾議,堅決支援雲洛曦。
他親自撰寫告示,闡明讀書明理對女子、對家庭、對後代教育的重要性,並將女子學堂納入縣衙“教化”的一部分,給了它官麵上的認可。
雲洛曦則親自上門,耐心地與一些相對開明的家長溝通,並讓第一批願意來的女童,穿上整潔的學堂衣服,吃上飽飯,偶爾還能帶一塊糖回家。
慢慢的,看到實惠,且知縣夫人是動真格的,並非玩笑,一些觀望的人家才開始試探著將女兒送來。
學堂從最初的寥寥數人,漸漸增加到幾十人。
與此同時,“雲記”的工坊也開了起來。
紡織作坊、玩偶刺繡坊、食品加工坊陸續招工,優先聘用女子。
這再次引發了軒然大波。
男子們普遍反對:
“女人都出去乾活,誰做飯洗衣?”
“工坊裡男女混雜,像什麼話!”
“掙那點錢,丟了祖宗的臉!”
麵對阻力,鐘離玨宣佈:但凡有女子在工坊穩定做工滿三個月者,其家庭中可有一名男丁優先獲得磚窯、石灰窯等需要重體力勞動場所的應聘資格。
此招一出,反對的聲音瞬間小了一大半!
磚窯、石灰窯的工錢可比女子在工坊掙得多得多,而且是更“體麵”的男性工作。
對於那些貧苦人家來說,吃飽飯、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很快,不少原本激烈反對的丈夫、父親,開始扭扭捏捏地催促自家女人、女兒去工坊報名,甚至出現了婆母主動送兒媳來的景象。
當然,依舊有固守陳舊觀唸的人家嗤之以鼻,但變革的種子已經播下,並開始悄然發芽。
寧安縣的風氣,在鐘離玨的仁政和雲洛曦的巧思下,一點點地發生著變化。
夫妻二人的名聲也越來越好,百姓私下都稱鐘離玨為“鐘青天”,稱雲洛曦為“活菩薩”。
此時,發生了一樁案件。
一戶人家的女兒被鄰村富戶欺辱,女孩家人告到縣衙,那富戶卻反咬一口,誣蔑女孩不檢點,並利用女孩不識字、無法清晰陳述細節以及家人此前按過手印的一份模糊文書作為“證據”。
鐘離玨明察秋毫,頂住壓力,最終公正斷案,嚴懲了富戶,為女孩伸張了正義。
雲洛曦藉此機會,再次大力宣揚女子讀書識字的必要性:“若她識字,便能看懂文書,不致受騙;若她能言善辯,便可清晰自辯;若人人知法明理,惡人便不敢如此囂張!”
此案成為了推動女子教育的契機,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讓女兒有點學識,並非無用,關鍵時刻或可自保。
女子學堂開始向鄉村延伸,雖然過程依舊緩慢且充滿挑戰,但障礙正在被一點點推開。
鐘離玨則著力於改革賦稅,減輕百姓負擔,鼓勵墾荒,興辦縣學,教化百姓。
一年後,寧安縣境況已有明顯改善。
水利修繕了不少,新渠雖未完全貫通,已能灌溉部分土地。
工坊的興起讓許多家庭有了活錢,市麵也漸漸繁榮起來。
夜晚,縣衙後宅。
燭火下,鐘離玨處理完最後一份公文,揉了揉眉心。一雙手從身後伸來,替他輕輕按摩太陽穴。
他放鬆地向後靠去,握住她的手,語氣帶著疲憊卻滿足:“夫人,今日又辛苦你了。若無你那些新奇點子,寧安縣絕不會變化如此之快。”
雲洛曦輕笑:“夫君在前為民請命,我在後略儘綿力,何談辛苦?”她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隻是夫君莫要太過勞累,不然……嬌嬌會心疼的。”
她故意拉長了嬌軟的尾音。
鐘離玨眼神一暗,轉身便將她拉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沙啞:“有嬌嬌此言,為夫便不累了。”
他抱起她走向內室,“隻是今日公文批閱完畢,**苦短,娘子是否該犒勞一下為民操勞的夫君了?”
紅帳落下,一室春光。
雲洛曦在係統空間用70積分兌換了雙胎丸悄悄服下。
兩月後,她被診出喜脈。
鐘離玨得知訊息時,先是愣住,隨即巨大的狂喜淹沒了他,他猛地抱起雲洛曦轉了一圈,又立刻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足無措地問:“我、我沒碰著你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吃什麼?想吐嗎?”
喜悅、擔憂、緊張種種情緒在他臉上交織,像個得到寶貝卻怕摔了的傻小子。
整個孕期,鐘離玨幾乎成了“寵妻狂魔”。
隻要在家,必定親力親為地照顧雲洛曦,端茶送水、揉腿捏肩,恨不得事事代勞。
公務再繁忙,也會準時回府陪她用膳,同僚打趣他簡直被夫人吃得死死的,他非但不惱,反而正色道:“內子為我生兒育女,辛苦異常,我等男子多加體貼乃是本分。再者,”他笑了笑,說出了一句日後廣為流傳的話,“愛妻者風生水起,虧妻者百財不入。夫妻和睦,家宅方能安寧,方能安心為朝廷效力。”
這話傳開後,竟悄然影響了當地不少百姓的觀念,對待妻女的態度也潛移默化地有所改變。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
生產那日,鐘離玨不顧“產房乃血汙之地,男子不宜入內”的規矩,堅持守在產房內。
他緊緊握著雲洛曦的手,看著她因陣痛而蒼白的臉,心疼得眼淚直掉,比雲洛曦這個生孩子的哭得還要淒慘。
“洛洛,疼你就咬我……我們不生了,以後都不生了……”
雲洛曦其實服了無痛分娩丸,並沒覺得多痛,但為了不顯得太異常,隻好配合著呻吟,看到他哭得稀裡嘩啦,忍不住虛弱地調侃:“彆哭了……好醜……”
鐘離玨連忙擦眼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我不哭,不哭。”然後想到什麼,趕緊出聲安慰,“夫人最好看,什麼時候都好看……”
話音未落,看到穩婆處理血水,他又嚇得臉色發白,眼淚再次決堤,邊哭邊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經驗豐富的穩婆都從未見過這般陣仗的縣太爺,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忍不住感歎:“老身接生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般疼媳婦的爺們!夫人真是好福氣。”
又勸道:“大人放心,夫人胎位正,力氣足,定會平安的。夫人,您再用點力!”
終於,在一陣響亮的啼哭聲中,一對健康的姐妹花先後降臨人世。
鐘離玨喜極而泣,差點虛脫在地。
看著兩個皺巴巴卻紅潤的小女兒,又看看疲憊卻含笑的妻子,男人激動得語無倫次,隻會傻笑和掉眼淚,小心翼翼地親親夫人,又看看女兒,覺得人生圓滿至此,夫複何求。
訊息傳回青州,雲家人又喜又憂,喜的是添丁進口,還是難得的雙生花,憂的是雲洛曦生產是否傷了身子,恨不得立刻飛過去看看。
趙婉兒、柳飛絮等好友也送來了厚厚的賀禮。
而京城的五皇子府內,雲溪的處境卻愈發艱難,不知何時起,她性子變得越發古怪,易怒多疑,喜怒無常,加上始終無子,又因側妃身份心中憋悶,屢屢與五皇子其他姬妾發生衝突,言語間常帶怨憤。
五皇子對她那點舊情早已消磨殆儘,越發厭棄,她活得壓抑痛苦,時常咒罵他人,身邊伺候的人戰戰兢兢,生怕觸了她的黴頭,下場淒慘。
寧安縣衙的後宅裡,卻充滿了奶娃娃的啼哭和笑語。
鐘離玨處理完公務,最大的樂趣就是圍著妻女打轉。
他看著雲洛曦耐心地哺育孩子,看著兩個小女兒一天天變得白嫩可愛,隻覺得人生圓滿,莫過於此。
歲月如流,寧安縣在鐘離玨的勤政與雲洛曦的巧思經營下,日漸煥發出勃勃生機。
而知縣府後宅,更是充滿了尋常百姓家般的煙火氣與歡聲笑語,尤其是一對雙生姐妹花——鐘離斐與鐘離穎的降生,更是為這個小家庭增添了數不儘的樂趣與忙亂。
儘管有乳母和丫鬟幫襯,初為人母的雲洛曦仍堅持親力親為許多事。
她深知這個時代育兒知識的侷限,便憑著超越時代的見識和空間裡有限的資料,格外注意衛生、營養和早期啟蒙。
強身健體丸和啟智丸更是早早喂她們服下。
這裡的醫療條件可跟京城沒得比,她不能冒一點險。
雲洛曦嫌棄傳統的尿布不便,又不能用空間裡的紙尿片,畫了圖樣讓“雲記”工坊用最柔軟吸水的棉布做了許多“尿戒子”,還縫了防水隔層。每次換洗方便,兩個孩子總能保持乾爽。
鐘離玨第一次笨手笨腳給女兒換尿布時,被小女兒滋了一身“黃金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雲洛曦笑得直不起腰,丫鬟們也都忍俊不禁。
不過,這點難不倒立誌要當慈父的鐘離玨,他苦練換尿布技能,很快便做得有模有樣,還得意道:“為夫這也算是‘為民解憂’了,解我家小斐兒、小穎兒之憂。”
鐘離玨最常做的事便是把孩子放在搖籃裡,他輕輕推著,或是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或是低聲背誦《詩經》、《論語》。
說也奇怪,他低沉溫和的聲音似乎真有安撫魔力,孩子們往往很快便能睡著。
雲洛曦卻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