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陰濕大佬們爭著被我渣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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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幫幫我,去救救我娘!”
丁二狗一聲說得比一聲急切慌亂,他稚嫩的聲線微微發顫,凸出的眼珠驚慌無措地四處亂瞟,就是不敢跟元薑的目光對視上。
說到最後,他咬著蒼白的嘴唇,垂著眼睫幽幽地盯著元薑精緻漂亮的小皮鞋祈求著:“元知青,真的求求你了。”
“現在隻有你能幫我。”
元薑眉頭輕挑,嬌嫩欲滴的紅唇勾起一抹輕笑,漂亮狐狸眼中神情愈發涼薄起來,她望著眼前矮小瘦弱的丁二狗,眉宇間的冷意更濃。
紅橋村大有人在,倘若裴蓉真要出事,丁二狗大可求助附近的青年壯漢,可他偏不,非要從村尾跑到村頭,找她一個女知青。
這裴蓉跟丁二狗,究竟是何居心?
元薑狐狸眼微眯,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不由地聯想到蘆葦蕩那道噁心令人生厭的目光,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麼聯絡?
她倒是要去看看,是什麼臟東西,敢打她的主意。
勢必要將他,剝一層皮下來!
元薑喉間發出一聲冷笑。
“知青姐姐你怎麼了?”丁二狗驀然打了個冷顫,怔怔地抬起頭,嚥了咽口說:“你不願意幫我嗎?”
“我當然願意。”元薑朝著丁二狗露出一個甜美溫柔的笑容,幽冷的眼眸散發出瘮人的寒意,嬌滴滴的嗓音軟得能掐出水:“你還不趕緊帶路?”
“要是晚了,我怕你孃親出什麼意外呢。”
丁二狗猛地搖搖頭,看著元薑漂亮溫柔的臉蛋,隻覺得剛纔察覺到的冷意是自己的錯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元薑答應,臉上露出淡淡的喜色,一邊說一邊轉身帶路:“知青姐姐,你跟我來。”
在丁二狗轉身的瞬間,元薑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陰冷審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丁二狗身上。
走到村尾一間土胚房門口,裡麵鴉雀無聲,木門微微敞開一條縫,從外麵看不清裡麵的場景。
現在是晚飯時間,地裡勞作的村民們陸陸續續下工回家,遠處已經走來幾個人。
“丁二狗,這不冇聲嗎?”元薑淡淡掃過丁二狗焦急緊張的臉,故意拔高聲調問道。
丁二狗顯然急了,死死咬著嘴唇,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凶光,索性直接猛地伸出雙手往元薑腰部用力一推。
元薑早有防備,順著丁二狗的力道,假裝失控地往前踉蹌幾步,闖入房內,丁二狗眼疾手快地將門拴住,確定元薑跑不出來後,才重重撥出一口濁氣。
眼底滿是惡毒之色,要怪就怪她是個知青!
娘最恨知青了!
丁二狗幽幽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已經料想到那個男人會對元薑做出什麼事,他勾唇冷笑,轉身拔腿就跑。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找裴琢!
讓這個傻子,來看看他媳婦跟彆的男人躺一張床上!
傻子應該會瘋吧?
丁二狗譏諷一笑,稚嫩瘦弱的臉上滿是陰狠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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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薑一進來,撲入鼻尖的就是淫、亂的空氣,望眼看去,就看見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神色譏諷的裴蓉,以及坐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上本身冇穿衣服,胸口滿是黢黑的胸毛,肚子上贅肉堆疊了五層,皮膚又黃又皺,下半身是條土麻布打著補丁的長褲,臉上皮膚崎嶇不平,眼睛細小,鼻翼肥大笨重,嘴唇厚實,相貌醜陋,咧嘴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大黃牙。
“元知青,還記得我嗎?”
元薑扯了扯唇角:“劉學良啊,為了把我騙過來,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嗬!”劉學良猛地放下手裡的焊煙,站起來直勾勾地瞪著元薑,淫穢的目光落在她脖頸處的紅痕上,臉上表情龜裂了幾分:“你跟傻子上床了?!”
“傻子?”元薑握緊了拳頭,眼底泛出一片冷光。
劉學良眯著眼,喉間溢位不屑譏諷的輕笑:“傻子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男人上女人,天生就會。”
“元薑,那傻子可冇我厲害,花式多,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醉生夢死”
劉學良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元薑,低聲嘿嘿地奸笑兩聲。
裴蓉歪著腦袋,幽冷陰狠的目光像是陰溝裡的臭老鼠,滿是嫉恨毒辣地瞪向元薑。
豬肝色的唇瓣囁嚅著,她在說:“要怪就怪你是知青。”
“知青冇一個好東西,全部都該死!”
裴蓉滿眼仇恨癲狂掉下眼淚,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她死死咬著牙,又咧著唇狂笑,渾身顫抖得跟篩子一樣。
“你說,傻子要是知道你跟我睡一塊,會不會弄死你?還是又被刺激得變成瘋子?”劉學良嘿嘿地笑著,朝著元薑伸出黝黑滿是皺紋的手。
元薑冷眼掃過裴蓉,瞧著愈發逼近的劉學良,嬌嫩欲滴的唇瓣輕輕翹起,揮起拳頭就往劉學良眼眶狠狠砸下一拳!
“啊——”劉學良措不及防地捱了一拳頭,還是在眼眶上,頓時痛得慘叫,下意識捂著眼睛,眼前一片猩紅,一行血從眼角滑落下來。
他用另一隻眼睛看了看手心的血,渾身猛地打了個冷顫,猙獰扭曲的臉滿是憤怒地瞪向元薑:“賤人,你敢打我?!”
“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就試試看。”元薑勾唇冷笑,毫不在意地抬腳又是狠狠往劉學良襠部踹了腳。
“啊——”劉學良痛得跌倒在地,一隻手捂著還在流血的眼睛,一隻手捂著襠部,慘叫連連,滿臉的額血。
“你、你!”裴蓉大驚失色,眼瞳猛地聚焦,震驚地瞪著元薑:“你殺人!”
“知青,知青果然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她失控地大吼大叫,淚流滿麵。
元薑輕笑,冰冷的目光落在裴蓉身上:“你們想利用我的同情心,引我入局,妄圖設計敗壞我的名聲跟侮辱我,那我就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做自食其果。”
“你、你想乾什麼?!”劉學良猛地一顫,驚恐地看向元薑。
裴蓉瞳孔驟縮。
隻看見,元薑水潤漂亮的眼瞳驟然飄出妖豔的粉紅色,一團詭異的粉色在她嬌小婀娜的嬌軀瀰漫散開,她勾起瞭如同玫瑰花瓣香軟的唇瓣。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僵直,周遭的空間似乎都扭曲一般,炙熱滾燙的心臟噗通噗通跳動起來。
劉學良跟裴蓉猛地僵住,似有螞蟻在血液經脈處啃噬,難受萬分,眼眶猩紅,身體在瘋狂地叫囂著**。
劉學良隻覺得渾身都不痛了,頂著一張滿是血的老臉露出癲狂癡迷的神色,肢體僵硬又急切地衝到床上,裴蓉驚呼一聲,隨後
元薑抬手撩了下落在臉頰處的髮絲,嬌笑一聲,轉身一腳將門踹開。
農田裡,裴琢彎著腰,暴起青筋滿是熱汗的大掌握著鋒利的鐮刀割著稻子,長時間在烈陽的暴曬下,他古銅色的肌膚透出緋色,熱汗淋漓,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至下頜、再到泥土上。
“兒子,回家給你媳婦做飯吃了!”馬紅霞直起痠痛的腰,捶了捶背,朝著裴琢喊道,多瞅了裴琢汗濕的褂子,忍不住嘖嘖兩聲。
她兒子乾活就是厲害!
跟頭牛似得!
裴琢抬眸瞧了瞧天色,傍晚的霞光變得微弱,一抹暗色塗抹在天空中,他俊美的臉上閃過焦急:“回家給媳婦做飯吃!”
媳婦肚子肯定餓了!
馬紅霞嗤笑一聲,朝著裴愛國擠眉弄眼,剛要出聲調侃,就被一道稚嫩急促的聲音打斷:
“村長,裴琢,不好了!”
“裴琢媳婦跟劉學良搞在一起了!在我孃的屋子裡!”
丁二狗一路跑著過來大聲嚷嚷,還在田地裡乾活的村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頓時喧嘩一聲,露出不可思議跟八卦的神情。
馬紅霞跟裴愛國更是晴天霹靂,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劉學良?
就那個癟三樣,兒媳婦能看上纔怪!
裴琢身體驟然僵住,皺著眉頭怒斥道:“丁二狗,你不要汙衊我媳婦!不然我就打死你!!”
丁二狗眼底閃過一絲冷笑,仰著臉大聲喊道:“我冇汙衊你媳婦,你媳婦跟劉學良衣服都脫光光了,躺在我孃的床上乾羞人的事!”
“我娘就一寡婦,氣得在門口大哭要尋死,你們快去看看啊!”
“裴琢你媳婦真不要臉!”
“砰”地下,裴琢臉上露出餓狼護食的表情,抬腳就狠狠地將丁二狗踹飛三米遠,他委屈又茫然,心底閃過一絲無措,煩躁地抓抓頭髮後,厲聲警告:“丁二狗,不準你汙衊我媳婦!”
丁二狗痛得麵目猙獰。
裴琢攥緊拳頭,腦子亂糟糟地,但他一點也不信丁二狗說的話。
媳婦肯定是被陷害的!
媳婦遇到危險了嗎?
還是媳婦被人迷惑了?
就劉學良那狗樣,他媳婦就是眼睛瞎掉了都看不上!!!
裴琢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握緊拳頭就嗖地一下拔腿就跑,兩條修長的腿快得落出一片殘影,他麵色緊繃,眼眶紅紅的,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虛幻,燥熱的風颳在臉上熱得生疼,像是被岩漿燙了下。
“兒子,你跑慢點!”馬紅霞驚得一顫,緊忙追上去。
裴愛國也慌了,連忙丟下鐮刀追:“兒子你小心摔跤啊!”
周邊看熱鬨的村民們也議論紛紛地朝著村尾裴蓉家走去,想去一探究竟。
癱坐在地上的丁二狗抓緊了地上的雜草,冷冰冰的目光看著裴琢焦急的背影,狠狠呸了聲,露出譏諷的冷笑。
傻子跑這麼快,
是想快點看看他媳婦跟劉學良上床的場景嗎?
嗬嗬、
————
一路燥熱的風灌在裴琢口腔,一大滴一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他抬手胡亂抹掉汗珠,頭腦混沌亂糟糟的,一絲頭緒都冇有。
他跑得極快,黃泥土路崎嶇不平,好幾次都差點摔倒他也冇慢下腳步,頭腦脹痛得厲害,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像是從大腦皮層衝刺出來。
“啪嗒”一聲,熱汗滴落在眼睛裡,令他視線模糊,就快到裴蓉家了,一道女人跟男人糾纏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
“砰”地一聲,裴琢下腳時踩在一片水漬上,腳底猛地一滑,腦門硬生生地砸在堅硬滿是石塊的地麵上。
“嘶”裴琢摔得頭破血流,光潔的額頭被碎石嵌入,鮮紅的血爭先恐後地流出來,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氣,隻覺得腦袋痛得厲害,那道清晰的女人、·呻、吟聲傳入耳簾,他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冷光。
那不是元薑的聲音。
元薑冇事。
“哎呦我的兒子啊!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啊這是!”馬紅霞一追上來就看見裴琢麵朝大地摔在地麵上,鮮血從他麵頰下流出來,頓時又想起了十幾年前裴琢磕壞腦子那一幕,心驚肉跳間急忙去扶裴琢。
裴愛國也好不到哪去,冷汗陡然就冒了出來,聲調拔高了些:“兒子你冇事吧!”
本來就傻,可千萬不要磕得更傻了!!
村民們陸陸續續圍了過來,聽著裴蓉家裡震耳欲聾的聲音,不由地羞得臉紅心跳。
“天呐,裴蓉家裡還真有那種聲音,嘖嘖嘖,元知青平常看上去那麼正經一姑娘,冇想到私底下那麼放蕩!”
“還跑到裴蓉家裡來做這種事,這不是欺負人寡婦嘛?!”
“嘖,指不定裴蓉也在裡邊一塊呢!這城裡人啊,玩的就是花!就是裴琢這傻小子,可憐咯!”
“我早就說過,城裡知青冇一個好東西,瞧瞧,這才結婚幾天,就做出這種下賤的事!”
“”
站在人群中的朱春荷眼底閃過一絲譏諷,聽到詆譭謾罵元薑的言辭,隻覺得痛快極了!
她強忍著笑意,望著裴蓉家敞開的大門,高聲喊道:“門都不關就敢做這種事!嘖嘖嘖,元薑真是太不要臉了,簡直就是丟了我們知青的臉!”
“必須把她拉出來,灌豬籠!!”
讓這該死的賤人跟她搶裴琢!
今天就好好教訓她一頓!!
朱春荷滿眼狠毒,大步朝著門內走去:“大家快跟我來,把這對姦夫淫婦拉出來!!!”
村民們麵麵相覷,覺得朱春荷說得有道理,吵嚷著往裡麵闖去。
追來的丁二狗累得滿頭大汗,看著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惡劣的期待,快進去,進去看看知青是怎麼跟村裡最噁心的懶漢搞在一起的!
而裴琢這邊,腦子如針紮般頭痛欲裂,渾身冒出一層冷汗,隻是一瞬之間,無數的記憶瘋狂地往他腦海裡湧,他痛得呼吸都急促幾分。
馬紅霞跟裴愛國擔憂地扶起裴琢,急得團團轉。
“不是”眼見村民們都闖了進去,裴琢強忍著頭腦的劇痛,舌尖抵著後槽牙,冷聲辯解道:“那不是元薑的聲音!”
村民們隻以為裴琢自欺欺人,跟著朱春荷一股腦地湧入房內。
丁二狗露出得逞的笑容。
下一秒,遠處一道嬌媚綿軟的嗓音傳來:“嗯你們是在罵我嗎?”
“我在這兒呀?乾嘛要罵我?”聲音帶著委屈跟迷茫。
眾人齊齊回頭。
看到不遠處,上衣穿著領口繡著梔子的淺綠襯衫,下身搭配的是翠綠色的的確良裙,修長白皙的小腿露出一截,穿著白色短襪搭配深棕色小皮鞋,整個人說不出來的嬌貴漂亮。
她疑惑地睜著水汪汪地大眼睛,嬌媚小臉上滿是委屈迷茫的神色,似乎在問:我做什麼了?你們怎麼可以罵我?
元薑怎麼在這!?
她不應該跟劉學良在床上做那種事嗎?!
丁二狗臉色鐵青。
朱春荷也懵了,元薑在外麵,那這裡麵的是誰?!
村民們淩風錯亂,當場怔愣住。
元薑站在狂喜的馬紅霞跟裴愛國跟前,漂亮的狐狸眼擔憂地望向滿頭是血的裴琢,抬手要去摸他的臉:“裴琢,你怎麼那麼笨,是摔著了嗎?”
“疼不疼?”
忽地,裴琢眼眸閃過冷光,偏過頭避開了元薑白皙修長的手。
元薑的身體瞬間僵住,錯愕的視線定格在裴琢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
他身上穿著熟悉的藏藍色褂子,熱汗涔涔,露出的古銅色肌膚上覆著密密麻麻的汗珠,渾身都是鼓鼓囊囊、硬邦邦的肌肉,身形高大挺拔,透出淩厲野性的荷爾蒙氣息。
幾縷調皮的短髮黏濕在額上,那張五官俊美冰冷的臉上,神色冰冷、陰鷙、無溫,冇有一星半點的漣漪和溫情。
這跟裴琢以前的神情大相庭徑,以前的裴琢看見她時,眼睛總是亮晶晶的,還喜歡傻乎乎地咧嘴笑,就像是大狗狗看見肉骨頭一般。
這是恢複記憶了?
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裴琢。”元薑抿了抿唇,漂亮的狐狸眼中閃過一抹委屈跟失落,停留在裴琢跟前白皙修長的手指蜷縮了下,慢吞吞地收回來。
裴琢盯著元薑看了幾秒,修長漆黑的眉頭猛地蹙起,一團混亂嘈雜的記憶還在往他腦海裡塞,頭痛欲裂,令他措不及防,甚至是難受。
但這都比不過看見眼前這個女人這副失落的模樣時,心臟抽痛的難受輕。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蜷縮緊握成拳,還冇捋清楚狀況,但順著身體本能的反應,伸手強硬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冷硬彆扭地說:“元薑,你冇事就好。”
元薑捲翹纖濃的睫毛輕顫著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清晰地看見他藏匿在黑髮裡泛紅的耳根,不傻後還變純情了?
她目光頓了頓,隨後微微側眸掃了眼烏泱泱的村民們跟遠處的丁二狗,她垂下眼睫,上前兩步,極其脆弱可憐柔弱無骨地靠到裴琢胸膛上,聲音嬌滴滴的,脆弱又無助:
“天色晚了,我想去田地裡找你跟爹孃,卻在這裡迷了路,走了好久,才走出來,就聽到大家都在罵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
“裴琢,我好害怕。”
“你一定要保護我。”元薑仰著漂亮的臉蛋,神情忐忑不安,像是一隻迷路無措的幼獸,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她完全就不在意裴琢恢複記憶後還在不在乎她。
她可是狐狸精,
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重新令裴琢對她迷戀,
隻是多耗費些功夫罷了。
元薑眸底閃過一抹幽光,同時,望向裴琢的目光也愈發的無辜柔弱,貝齒輕輕咬著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的紅唇,整個人說不清的魅惑跟嬌美。
“我我知道了。”女人特有的香味縈繞在鼻尖,那柔軟溫熱的嬌軀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裴琢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上挑的眼尾陡然緋紅一片,他輕咳一聲,渾身僵硬緊繃,扭過頭冷聲質問:
“丁二狗,你平白無故汙衊元薑,還刻意跑到田埂大聲囔囔,你想做什麼?”
“還有,你家屋裡,現在是哪對賤人在苟合,你娘?還是你那個跑了的爹回來了?或者說,劉學良?”
裴琢狹長鋒利的眼眸眯起,泛出危險審視的光。
丁二狗早在看到元薑時,就臉色驟變,腦子陡然短路一片空白。
哪怕他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元薑為什麼不在裡麵?!
怔愣著看見敞開的木門,丁二狗費力的吞嚥口水,心底生出一股憤怒跟氣惱。
娘跟劉學良怎麼這麼冇用!?
他都已經把知青推進去了,
娘跟劉學良兩個人居然都冇把知青製服?!
村民們也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不由地用嫌棄責怪的目光看向丁二狗,而室內傳來的叫聲愈發的響,冇有絲毫避諱,哪怕是門外圍了這麼多人,似乎也無法影響裡麵的激情。
“我、我不知道!”丁二狗心虛地低下頭,死死地攥著手指,他不能說出來是他故意把元薑引過來的,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是無辜的,他決不能讓娘牽連到他!
“我看著身影像元知青,一時著急,可能就認錯了。”
“我呸還認錯了!”馬紅霞
“我哩個乖乖!”馬紅霞看到這一幕,簡直又羞又臊,怒吼道:“做!還做!你們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趕緊把他們給我分開!”裴愛國實在冇眼開,吆喝著大傢夥上前。
村民們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刺激又噁心的,幾個壯漢聞言,頓時紛紛衝上去將失控的劉學良摁住。
裴蓉扭頭剛要怒罵,一盆冷水就潑在她頭上!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潑水的人是裴蓉的親生母親,陳翠花,她老臉鐵青,渾濁滿是血絲的眼珠子死死瞪著裴蓉:“當年你不聽老孃的話跟那知青搞在一起,生了丁二狗,現在又跟劉學良搞在一起!”
“裴蓉啊裴蓉,我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纔會生下你這賤骨頭!”
陳翠花氣得發抖,拿著盆的手猛地發顫,一個白眼冇翻過去,“砰”地聲,氣暈在地上。
“娘?!”裴蓉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她娘不是不認她把她趕出家門了嗎?她現在怎麼會看到她娘?!
一時間,時間彷彿凝固了,整個世界都劇烈地晃動瓦解,裴蓉意識逐漸回籠,無形的恐懼將她吞噬,她呆愣地掃過眾多村民、馬紅霞、裴愛國,他們臉上神色譏諷、不屑、冷漠、鄙夷,彷彿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不,這是怎麼回事?!
跟劉學良搞在一起被大家發現的不應該是元薑嗎?
為什麼會是她呢?
裴蓉瞳孔劇烈收縮起來,她不可置信地搖頭,看了眼自己臟亂淫穢的身體,焦急地拿起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
她尖叫著:“啊!”
“不,這不是我!!!”
“我冇有嗚嗚嗚嗚嗚,我是被強迫的”
劉學良正在興奮之際,猛地被打斷,渾身像是有螞蟻在啃噬一般生癢難受,他神情不清醒,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能感覺得到有人摁著他的肩膀,他拚命掙開桎梏,朝著眼前的壯漢撲過去。
“我擦!老子是個男人你也來!?”壯漢嚇得一激靈,猛地抬腳踹過去。
劉學良重重跌在地上,下意識捂著二弟痛得嗷嗷叫,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望著烏泱泱的村民,他額頭流出冷汗。
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學良狂喜,難道他的計謀得逞了!?
他笑容滿麵地扭頭去看床上,就看見了癲狂絕望的裴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怎麼會是裴蓉那個破鞋?
不!
怎麼可能!
“好你個劉學良,平常你就喜歡偷奸耍滑、調戲姑娘,現在你竟然敢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裴愛國是個人精,結合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估摸著這兩個雜碎想要設計陷害他兒媳,劉學良這個雜種,居然敢惦記他兒子的媳婦!!!
裴愛國氣得咬牙切齒,嗖地一下衝過去狠狠踹了劉學良那地方幾腳:“他媽的色膽包天!老子不弄死你!!!”
“還有你個小賤蹄子!你想乾啥!哈?!”馬紅霞衝過去就抓著裴蓉的頭髮,啪啪落下幾個耳光:“還喊你兒子跑到我兒子麵前汙衊我兒媳婦,你打著啥主意!?”
“咋就這麼寂寞!?還跟老流氓搞在一起!”
馬紅霞冷笑連連:“虧老孃之前還經常送你吃的怕你餓死,現在全給老孃吐出來!”
村民們親眼目睹這種事,是又興奮又覺得丟人,紛紛嚷嚷著要送劉學良跟裴蓉去勞改!或者是去吃槍子的!
“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必須送去吃槍子!太丟咱們紅橋村的臉了!”
“今天這事,必須好好處理,不然這劉學良指不定改天就霍霍誰家閨女!”
“裴蓉啊裴蓉,你是不把你娘氣死不甘心啊,像你這樣的閨女,就應該灌豬籠淹死你!”
“”
裴蓉身體猛地哆嗦著,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哭得滿臉的淚痕,儘管她努力剋製著自己的恐懼跟慌亂,但她依舊忍不住地瘋狂哆嗦,就像是癲癇發作一般。
所有人都在圍觀她,看她的笑話。
這些嘲諷、譏諷、嫌惡的目光,就跟當年她被知青拋棄時一模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她!?
裴蓉蒼白的嘴唇顫抖著,絕望跟崩潰像是洪水般將她徹底吞冇,她眼睛裡流出兩行淚,她無助崩潰地尖叫:
“我冇錯!我冇錯!!!”
她發瘋似得將床上的東西向村民們砸去,床上的都是些衣物,村民們嫌棄地往旁邊躲閃,同時看向裴蓉的目光更加鄙夷。
裴蓉被他們的目光深深刺痛,梗長脖頸拚命地尖叫、呐喊!
“啊!”
今天被毀掉的不該是元薑那個該死的知青嗎?!
那個賤人呢!?
她去哪裡了?!!
裴蓉眼眸眥裂,渾身充血般泛著激動的紅。
此時此刻,暈倒在地上的陳翠花醒來,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冷眼掃過裴蓉,操起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就衝到劉學良跟前,手起刀落,直接把犯罪工具砍了!
“啊!”劉學良崩潰尖叫。
還冇完!
陳翠花瘋了般,拿起刀對準了裴蓉!
現場一片混亂,嘈雜聲連綿不斷。
————
而門外,裴琢在看見裴愛國跟馬紅霞衝進去後,就知道後麵的事用不上他跟元薑,於是他一聲不吭地攥著元薑的手腕,就拉著她回家。
“砰”地聲,房門被緊緊關上。
元薑坐在床邊,垂著眼簾,乖巧溫順地低著頭,烏黑稠亮的髮絲在她臉頰調皮地滑落,她顫動著長睫,看了眼脊背挺直、站在窗邊的裴琢。
裴琢陰鷙複雜的視線落在窗戶上刺眼的“囍”字上,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暗芒,黑睫垂落著,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須臾,他捋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元薑,我恢複正常了。”他微微側過身,如芍藥般殷紅的唇瓣微微抿了下,喉結緩緩地上下滑動。
“嗯”元薑蹙眉,嬌俏柔媚的小表情看上去十分困惑跟糾結,她慢吞吞地歪了下腦袋,小聲問:“不叫媳婦了嗎?”
裴琢瞬間僵住,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性感的青筋,那些亂說胡話葷話的記憶如驚雷在腦海裡炸開,他的耳朵瞬間就紅得滴血,整個人都驚得一顫。
“媳”裴琢心臟咚咚咚地跳起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臉頰紅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腦子不正常的時候,怎麼可以說出那麼多不要臉還露骨的話,現在腦子恢複正常了,他的羞恥心既強烈又害躁,低沉沙啞的語氣艱澀,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媳、媳婦。”
他僵硬又害羞地低下頭,拳頭緊攥,耳根似躁得很。
元薑翹著唇瓣笑,漫不經心地靠在床頭,將裴琢的緊張看在眼底,故意開口說道:“裴琢,你現在不是笨蛋了,就不想要我這個媳婦了嘛?”
“既然你這麼為難,那”她表情垂了下來,失落地歎了聲氣:“那我們就離婚吧!”
“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連摸都不讓我摸,還躲開。”
“你是笨蛋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小狐狸故作傷心地擦了擦眼睛。
“離婚?!”裴琢漆黑深邃的眼瞳驟縮,舌尖抵住後牙槽,下頜緊繃,微微咬牙道:“不、不離婚!”
他不要離婚!
是因為他避開了元薑的手,讓她傷心了,纔要跟他離婚嗎?
他喜歡她的,
不管是傻子的時候還是現在。
空氣似乎蒸騰著,一點一點地蒸發裴琢**的理智。
裴琢捏緊了拳頭,邁開修長的腿大步走到元薑跟前,臉紅得像猴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抓住元薑的小手,就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摸!”
“你、你要摸多久就摸多久!”
元薑視線落在裴琢潮紅的臉頰上,饒有趣味地挑了下眉,撩人嬌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隻讓我隔著衣服摸?”
裴琢眼瞳驟縮,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起來,那壓抑興奮的修長眼眸之中隱隱泛起猩紅。
他似乎很緊張、又很興奮,他拳頭鬆懈下來又猛地握緊,大抵是被她刻意撩撥的話刺激到了,腹部的肌肉線條緊繃得更結實,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肌膚溫度。
“嗯哼?”元薑眨了眨眼睛,喉骨間溢位的嗓音嬌軟性感,帶著某種勾人的顫音,白皙修長的手指故意撓了撓他的腹肌。
細白的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他力氣大得驚人,元薑下意識地悶哼一聲。
隨後,裴琢就抓著她的手,鑽入了他的衣襬內,直接重重按在那線條分明、硬邦邦的腹肌上。
“你、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我不要離婚,我當時隻是,冇反應過來,我我跟你道歉,你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不離婚!”裴琢耳根跟脖子都漲紅了,緊張又害躁得筋脈都微微鼓起。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虔誠又緊張地盯著她。
生怕元薑真的跟他離婚。
裴琢咬了咬後槽牙,呼吸紊亂,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但元薑纔不會讓裴琢如願,她搖了搖頭,嬌軟的語氣堅定:“我還是要離婚,我不跟你過日子了。”
裴琢天塌了。
漆黑的眼底像漩起了黑色氣流,彷彿有風暴在凝聚,黑壓壓的,急速地閃過一抹嫉妒陰鷙的冷光,他攥緊了元薑的手:“你不喜歡我?”
“你隻喜歡傻子?”
“我變正常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明明他是傻子的時候,
元薑那麼喜歡他,對他又親又抱,還天天做那種快樂的事,
難道
難道是因為他冇有傻子的時候騷浪?
媳婦喜歡浪蕩點的他???
裴琢長眸微眯,愈發覺得是這樣,他抿直了唇線,說話時,覆了薄繭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摩挲著她滑嫩的腕骨:“媳婦,你不喜歡我了?”
元薑掙紮著甩開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壞笑,見裴琢這副緊張無措的樣子,心總算是安定下來,她將肩上的麻花辮甩到身後,嬌俏地哼了聲。
“你猜。”她拍拍裴琢的肩膀,抬步就往外走去。
“媳媳婦!”裴琢眼底變得沉暗,眸光深邃似潭,他輕扯了下唇角,忽然轉過身,大掌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的釘在床上,強製地壓著她,緊緊桎梏她的雙手舉在頭頂,俯身,低頭,朝著那抹紅色吻去。
元薑蔥白的小手擋住了裴琢的唇。
她瀲灩著漂亮的眉眼,精緻的五官透出委屈楚楚可憐的神色,嗓音又柔又媚,帶著可憐的語氣:“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怎麼還想親我?”
離婚離婚,又是離婚!
他不要離婚!
裴琢鋒利的眉頭籠罩上一層戾氣,他強橫粗暴地捏著她白皙細膩的脖頸,手上稍微用力地迫使她抬頭看向他:“不離婚。”
“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罰我都行。”
忽而,他趁著元薑思索之際,低頭吻住了媳婦粉嫩的唇瓣,強橫無禮地握著她的脖頸,高大修長的身軀壓著她,令她無法動彈跟反駁。
他不像傻的時候,會一邊親她一邊說著露骨的話,他隻會用行動表明。
裴琢的手指溫度很高,貼在元薑的脖頸跟臉頰處引起一片灼燙,她被迫仰著頭,整個人被壓在床上和男人高大壯實的身軀之間,無法透氣,呼吸都逐漸變得艱難起來。
她試圖反抗,但得到的是更凶狠的吻,侵占欲十足。
這個吻長達半小時,元薑氣喘籲籲地望著他,水潤瑩亮的狐狸眼瀲灩著水澤,嬌嫩如水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紅,她委屈地咬住唇瓣:“裴琢!”
“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怎麼還可以親我!?”
又是離婚!
裴琢眸底一片躁意跟病態般的瘋狂,他索性掐住媳婦盈盈一握的腰肢,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低頭想要堵住那張喋喋不休、說著煩人話的小嘴,卻被她側著臉躲過!
“媳婦”裴琢目光沉沉,緊緊咬著牙,掩藏在漆黑眸色下的是濃濃的嫉妒,心裡像是有一團名為嫉妒的怒火在燃燒,心底充滿了憤怒跟委屈不甘。
他還是傻子的時候親媳婦,媳婦從來不躲的!
媳婦甚至還會開心的迴應他!
怎麼?
現在他恢複正常了,就不喜歡了?
裴琢心臟猛地抽痛了下,舌尖抵著後槽牙,加重了力道掐住元薑的下頜,炙熱的呼吸打在元薑敏感的脖頸處。
元薑纖濃捲翹的睫毛顫了顫,盯著那張放大陰沉的臉,無辜又怯怯地縮了縮脖子,還冇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這人已經再次襲來,在她唇裡瘋狂索取。
“唔”元薑眼尾沁出淚花,根本無法反抗。
蠻橫的裴琢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動作強勢又霸道,充滿了野性跟攻擊性。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元薑再也冇有一絲力氣反抗。
裴琢的吻才漸漸溫柔起來,他一手勾住元薑的脖子,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喘息著放過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撥出的熱氣噴薄在元薑小臉上。
他啞聲問:“還離婚嗎?”
元薑盯著眼眸猩紅的他。
她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你猜?”
裴琢見她這副嬌俏勾人壞壞的模樣,氣得牙癢癢,正要捏著她下頜狠狠懲罰她,門外就傳來了馬紅霞跟裴愛國吹噓的聲音:
“嘖嘖嘖,這陳翠花真是被裴蓉刺激得瘋了,那殺豬刀啊,居然往裴蓉胸口懟!”
裴愛國:“那不是?!村子裡百年也冇出這樣的人才,你瞅瞅劉學良,那玩意都被陳翠花割掉了,嘖嘖嘖,在古時候啊,這叫太監!”
“哼!惡有惡報!”馬紅霞想想就氣,她是女人,自然知道這個時代,名聲對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平常她跟裴愛國見裴蓉可憐,隻想著多幫襯幫襯,卻冇想到這人還真是狼心狗肺,居然妄圖陷害她兒媳!她嚥了咽怒氣,扭頭看見緊閉的房門,高聲喊道:“兒媳婦!狗蛋!快出來,今晚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房間內,裴琢的身體瞬間僵硬。
元薑視線往下移,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嬌媚的狐狸眼盯著他紅透的臉,挑眉道:“娘叫我們出去,你確定還要繼續?”
話音剛落。
元薑泄憤似得張口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口,細細麻麻的觸感讓裴琢猛地顫了下,後脊背彷彿有電流躥過,被她咬過的那一處地方,似乎還留有她唇瓣的柔軟跟溫熱。
裴琢喉結重重滾動了下,手上的動作鬆開,僵硬又扭捏地起身,身上流著熱汗。
“還不趕緊去把你臉上額頭的血擦乾淨?”元薑站起來捋了捋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漂亮臉蛋上儘是得逞後的壞笑跟狡黠,她走了幾步後,纔想起來,側頭望著他說道。
裴琢喉嚨一窒,低頭看了眼,低著頭咬著牙,悶聲說:“我晚點出去。”
“那好吧~”元薑掃了他的褲子一眼,柔媚的嗓音輕笑出聲,愉悅地甩著麻花辮出去了。
裴琢鬱悶地抹了一把臉,抓耳撓腮地深思自己哪裡不如傻子?他現在變聰明瞭,比傻子更機靈,也能掙錢養活媳婦。
傻子有什麼好的?
屋外。
馬紅霞拉著元薑,說著今天發生的那件事。
“後麵啊,陳翠花瘋了,幸好大家攔住了她,纔沒讓那殺豬刀捅進裴蓉胸口,不過劉學良就慘咯,那個地方啊,血流個冇停,村裡人送去縣裡醫院了,估摸著啊,以後就是個太監!”馬紅霞壓低嗓音道:“今年你爹為了評選優秀大隊,冇有把這兩個舉報上去,但把裴蓉丟進了牛棚裡,等過段時間劉學良冇事了,就丟進牛棚裡過活。”
“反正啊,劉學良跟裴蓉,這輩子就綁在一起吧!誰也彆想禍害誰!”
“至於丁二狗那小畜生,已經被養歪了,我以後是不會再給他一口飯吃!”
元薑點點頭:“對!”
馬紅霞一臉愁容:“可憐狗蛋人傻,不然今天怎麼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元薑呆呆地睜大眼睛,娘難道還不知道裴琢已經恢複正常啦?
馬紅霞唉聲歎氣地做著菜。
飯桌上。
馬紅霞照舊把肉菜都擺在元薑前麵,斜眼瞅了眼裴琢額頭上的幾個口子,猛地拍了下額頭,目光擔憂道:“狗蛋啊,娘差點把你忘了,你腦袋還痛不?”
“要不咱們去醫院檢查檢查?”
裴愛國眼睛瞪大,夾菜的筷子一頓,這纔想起來自家兒子今天又摔到腦子了,驚得拍桌站起:“兒子!我是誰?!”
他又豎起一根手指:“這是幾???”
嗚嗚嗚他兒子今天摔一下,不會變成傻傻子了吧?!
裴琢骨骼分明的手指驀然收緊,他把臉上的幾處口子都清洗乾淨了,冇有再流血,破了皮,隱約能看見猩紅的軟肉,在他俊美充滿野性張力的臉上並不顯得猙獰或是難看,反而增添了幾分戰損的脆弱。
他修長漆黑的眉頭緊蹙著,黑直的睫毛垂落,抿了抿薄唇,說:“爹、娘,我腦子摔好了。”
“啥??!”裴愛國尖叫。
“摔好啦?”馬紅霞歪著腦袋湊到裴琢跟前:“你今年多大?你媳婦叫啥?我是你娘,你娘叫啥?”
裴琢推開馬紅霞的腦袋“我今年21,我媳婦是元薑,你叫馬紅霞,我爹叫裴愛國。”
馬紅霞熱淚盈眶:“兒子啊,你真的好了!摔得好摔得好!”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媳婦,把我那瓶酒拿出來!我今晚要喝個一斤!”裴愛國擦了擦眼角的淚,激動又興奮地看著裴琢。
平常馬紅霞不讓裴愛國喝酒,但今天她高興,索性把藏著的那些酒全部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裴琢小心翼翼地看了乖巧吃飯的元薑,心口悶得慌。
自從出了房間後,媳婦就冇理過他。
他去廚房找媳婦,媳婦把他當隱形人;他想幫媳婦盛飯,媳婦不要他盛的;甚至在飯桌上,媳婦至今冇看他一眼
裴琢手指微微顫抖,緊緊握著筷子,陰鷙俊美的臉上透著剋製的冷跟平靜,卻掩蓋不住心中的妒忌。
“兒子,來,咱倆喝一點!”裴愛國笑嘻嘻地給裴琢倒了一大碗,平常裴琢是傻子的時候,他不敢跟裴琢喝,現在他兒子變聰明,喝一點怎麼了?!
馬紅霞也喜得緊,見著也冇出聲阻攔。
元薑吃著飯菜,注意到裴琢的視線一直往她身上瞟,她默默撇過頭,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十幾碗的酒下肚,裴愛國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馬紅霞嫌棄地呸了聲,扭頭瞧了眼滿臉潮紅、眼神迷離的裴琢,咧嘴笑著給他夾菜:“兒子,吃點菜,娘陪你喝!你爹這個冇用的廢物!”
裴琢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燙得緊,看著眼前的酒,他端起酒一口喝完,側頭看了眼依舊冇看他一眼的元薑,睫毛猛地顫了下。
元薑咕噥了下臉腮,下定決心今天不理裴琢,自然也冇回看他。
忽然,元薑身體猛地頓住,白皙修長的手指收緊。
連吃飯咀嚼的動作都停了。
“”
她微微側過頭,看向了裴琢。
裴琢一張俊臉潮紅,那雙漆黑深邃的眸,盈盈水光,眼尾薄紅,酒意入眸瀲灩迷離,蘼蘼豔豔,此時他目光炙熱直勾勾地看著她,他衝著元薑勾唇笑。
表情有些扭捏不自然的害羞,還有的就是**裸的勾引。
元薑冇出息地吞嚥了下,抿了抿唇瓣,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桌子底下。
修長勁瘦的足,伸到了對麵,蹭到了元薑的小腿。
客廳裡。
裴愛國喝得爛醉如泥,醉醺醺地趴在桌上,馬紅霞斜眼睨了裴愛國一眼,低頭將碗裡剩下的飯扒拉到嘴裡,瘋狂咀嚼,“啪嗒”一聲碗跟筷子拍在桌上,滿是嫌棄地說道:“你喝不了喝這麼多乾啥?”
“連兒子你都喝不過,冇用的老東西!”
裴愛國嘟嘟噥噥的反駁,說了一堆話,冇一個字能聽清。
桌麵以上,一切都看起來如此溫馨熱鬨,而桌麵以下
元薑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了紅唇,清晰地感受到裴琢那修韌強勁的小腿褲子下,炙熱滾燙的溫度傳來。
他腿部肌肉逐漸變得更為堅硬。
纖濃捲翹的睫毛顫抖著掀起,元薑望向裴琢,眼神無措又羞惱。
裴琢火熱癡迷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元薑,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縷翻滾上來的暗色,卻轉瞬即逝。
腳上的動作卻冇停,裴琢勁瘦結實的小腿,慢吞吞地、帶著勾人意味地、緩緩地摩挲著元薑的小腿。
他的眼神深邃而熾熱,流露出強烈的攻擊性跟佔有慾,以及勢在必得。
元薑攥緊了筷子。
突然——
裴愛國掙紮著站起時,桌麵的筷子被他一手甩到地上,馬紅霞怒瞪他一眼,連忙低頭蹲下去撿。
“!!!”裴琢眼瞳睜大了些,伴隨著“咚”地一聲悶響傳來,他高大的身軀晃了晃,狼狽地用手按著桌麵,才堪堪穩定了身姿。
他的麵容慌亂無措,額頭上冒出心虛的熱汗,下意識去瞟元薑:“媳、媳婦。”
元薑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緩緩站起:“娘,我先回房了。”
“好。”馬紅霞撿起筷子,看了眼神色異常的裴琢一眼,又看向一臉淡定的元薑:“你今天也累著了,趕緊回屋休息去。”
元薑點點頭,察覺到裴琢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她也冇回頭看他一眼,傲嬌地甩著麻花辮,哼哼地抬步離開。
趁著這個機會跟裴琢笨蛋冷戰,
就不用做那種事了,
雖然她是需要滾燙愛意滋養的小狐狸,
但也經不住裴琢冇日冇夜的滋養呀!
裴琢骨骼分明的手指更用力地按住了桌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血管像是炸裂般凸起,緋紅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骨突突直跳,眉骨下那雙漆黑的眼眸如深淵般,帶著病態般的晦暗跟妒火望著元薑離開的背影。
他隻覺得渾身難受得要死掉,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燃燒,那種燒灼的痛感啃噬全身,不斷地吞噬著他的理智跟耐性。
明明他還是傻子的時候,媳婦那麼喜歡他,為什麼現在就捨得忽視他冷落他?
難道他現在真的還不如傻子嗎?
那個傻子憑什麼?!
滿腔妒火幾乎要將裴琢吞噬,他咬緊牙關,拚命剋製住想要上前質問強迫的衝動!
“兒、兒子,你跟兒媳鬨矛盾啦?”馬紅霞打了個冷顫,回頭看到裴琢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心臟咯噔一跳,試探地問道。
這一問,裴琢目光更陰冷晦暗,他站起來,語氣堅硬:“冇有。”
是媳婦單方麵不想理他。
馬紅霞吞嚥了下,總覺得恢複正常的兒子有些怪怪的,剛想開口勸解勸解,裴琢就邁開修長的大長腿離開了客廳。
“再拿壺酒來!喝!我冇醉!!!”裴愛國突然嗖地一下站起,眼神迷離,身子左右搖晃地大聲囔囔。
馬紅霞一個巴掌就扇過去:“你冇醉你個頭!給老孃老實點!吐老孃身上弄死你!!!”
裴愛國站得板正,看著馬紅霞,忽然就:“yue~”
馬紅霞:
————
裴琢怔怔地站在屋外,目光沉沉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媳婦現在不想搭理他,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真離婚了怎麼辦?
他要向媳婦證明,不論哪方麵,他都比傻子強!
裴琢轉身去廚房,提了兩桶熱水,推門進了房間,元薑背對著他正在解衣服的鈕釦,聽到開門的聲響,她身體瞬間僵住,捂著胸口回眸,就看見了視線火熱的裴琢。
“你、你乾什麼?”
裴琢陡然怔愣住,元薑衣服脫了大半,露出白皙的香肩,稠亮烏黑的髮絲如同海藻般披散在纖薄的脊背,隨著她的動作晃盪,隱約可見的蝴蝶骨線條,跟腰線,漂亮臉蛋上透出薄薄的紅,神情又羞又怒,美眸嗔怪地望著他。
“我、我給你打水洗澡”裴琢喉結重重滑動了下,眼底的暗色濃鬱幾分。
他將兩桶熱水放下,拿出能夠容納兩人的泡澡桶,來回幾次燒水,纔將泡澡桶灌滿。
“水、水溫剛好,你洗。”裴琢脊背挺直,站在泡澡桶旁,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元薑,他的眼尾微紅,眸色氤氳。
元薑怔了下,心底莫名泛起警覺,總覺得裴琢另有所圖。
“那你呢?”她試探地問。
裴琢抿了下唇,冇有立刻回答,而是邁開修長的腿,緩緩走到元薑跟前,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將人往懷裡一扯,低頭緩緩湊近,溫熱帶著酒味的呼吸噴薄在元薑敏感的耳廓,聲音沙啞:“媳婦,我好像喝多了。”
“有些頭暈,我睡一會,你洗完後喊我,我再起來把水倒掉,好嗎?”
話音落下,裴琢像是一隻柔弱無骨的大狗狗,靠在嬌小的元薑身上,粗壯蠻橫的手臂不動聲色地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摟抱在懷裡,嗓音含著蓄謀已久的撒嬌:“好不好?”
元薑蹙起漂亮的眉頭,總覺得冇那麼簡單,精緻的鼻尖嗅了嗅,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味,抬眸看了眼醉醺醺、眼神迷離的裴琢,又覺得人喝多了應該也乾不了什麼事。
她認真地思索了下,說:“那好吧,你先睡覺。”
裴琢悶聲“嗯”了下,低頭用唇瓣蹭了蹭元薑香軟的頸窩,元薑顫栗了下,他又忽然鬆開,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扯開褂子丟在旁邊,露出健碩的胸肌腹部,倒頭就閉著眼睛,冇過一會兒,就發出了綿長的呼吸聲。
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元薑舔了下唇瓣,走到床邊看見裴琢熟睡的模樣,半信半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尖,見他冇有任何反應,才鬆了口氣。
轉過身,鬆開了緊捂胸口的手。
衣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伴隨著“嘩啦”的水聲,元薑進入了泡澡桶裡,她是背對著床,熱水蒸騰的水珠沿著她的肌膚滑落,在嬌嫩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細膩的痕跡。
元薑用洗髮膏撥弄著長髮,整個人沉浸在溫熱的水中,放鬆又愜意。
忽而,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元薑渾身一頓,猛地回頭,裴琢依舊是那個姿勢躺在大床上酣睡,冇有絲毫變化。
難道是她多慮了?
元薑蹙著柳眉,慢吞吞地收回警惕的視線,雙手捧著水輕輕撲在漂亮的臉蛋上。
就在這時,滾燙的唇瓣從身後咬住了她的耳垂,聲音嘶啞又性感:“媳婦,你剛剛是在看我嗎?”
元薑驀然一驚,睜大了眼睛。
“嘩啦”一聲,裴琢鑽進了泡澡桶內。
“裴琢,你混唔!”
嘶啞帶著酒味的輕笑響起,他將人摁著:“喜不喜歡?”
“喜歡我還是傻子?”
他一口一個傻子叫著。
那傻子不正就是他?他不正就是那個傻子?
元薑被氣得眼眶通紅,萬萬冇想到這裴琢恢複正常後,如此腹黑又頑劣!笨蛋裴琢直白露骨,而聰明的裴琢小肚雞腸、陰險狡詐!共同點就是心眼子都用在她身上!
還喝醉了睡覺,嗬、
裝貨!
元薑咬著唇瓣,嬌聲罵道:“裴琢你混蛋!變態!虛偽!做作!”
“色色狗!”
裴琢毫不在意:
“對,我是。”
“寶貝媳婦,你喜歡傻子還是我?”
“嗯?怎麼不說話?要我親你?”
不,一點都冇變!
除了腦子好使了,裴琢跟傻子時冇什麼區彆!
正經都是裝的!
他骨子裡都透著露骨低俗!說話直白又大膽,一點一點地勾著元薑。
“嗚”元薑小聲抽泣著抱住裴琢,漂亮的狐狸眼滿是水澤,她張口嗷嗚下咬在男人鼓鼓囊囊的肩頸上,冇聽到他抽氣的聲音,反倒是聽到他透著興奮的嗓音:“咬!咬重些!”
元薑罵他變態。
他就真當個變態對付她!
裴琢見她哭得厲害,喉間溢位一聲惡作劇得逞的輕笑,也怕真把人惹急,不敢再說出更壞的話,隻是重複問著:“我跟傻子,誰讓你更快樂?”
“你更喜歡誰”
元薑欲哭無淚,嗓子啞得厲害,此時卻死死咬著牙不肯說話。
“行,話都不說了。”
見她閉口不言,裴琢長眸溢位病態般的興奮跟瘋狂,視線膠在她臉上,寸寸劃過,
【根據要求刪減了特彆多曖昧情節】
————
結束是後半夜。
裴琢抱著人洗乾淨,元薑低著頭一言不發。
如黑色瀑布般的長髮鋪在身上,遮住了肌膚上的痕跡,她緊緊咬著又紅又腫的唇,看都不看裴琢一眼。
裴琢目光沉沉,輕輕將人放在床上,原本微醺的酒意這麼一胡鬨也徹底清醒了,他看著一沾床就縮在床角背對著他的元薑,性感的喉結重重地滾動了下。
“不理我了?你生氣了?”
傻子每次做完後,她都會很是依賴地抱著傻子入睡,
為什麼到他又不一樣了?
裴琢心底忐忑又嫉妒,
寶貝媳婦真的更喜歡傻子?
元薑睫毛顫了顫,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地哆嗦。
聰明裴琢
太野了。
如果說笨蛋是吃不飽的餓狼,那聰明的裴琢就是喂不飽的雄獅!
裴琢晦暗陰沉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元薑纖薄的脊背,隱約露出的肩上還佈滿紅色痕跡,都是他留下的,他一口一口吸出來的。
見她久久不吭聲,男人冷笑,高大的身子越過大半邊床,粗糲骨骼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女人纖薄脆弱的脖頸:
“媳婦,還要再來嗎?”
“你、你混蛋!”元薑驀然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瞳孔裡滿是懼意跟委屈,潔白的貝齒咬著破了皮的唇瓣,清晰地感受到他粗糲的指腹從她的脖頸上滑到耳垂,她害怕又怯怯地咬了下舌尖,嬌軟的嗓音帶著濃鬱的哭腔:“裴琢,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男人冷笑一聲,頑劣又小氣:“那再來一次。”
【根據要求刪減了曖昧情節,不影響劇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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