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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萬人迷,陰濕大佬們爭著被我渣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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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喜歡嗎?”

“你更喜歡誰叫你媳婦?”

“現在可以理我了嗎?媳婦,你好香啊”

男人又壞又低俗,笑著說:“啊,原來這裡是甜的呢。”

“變態!不要臉!色狗!”小狐狸又哭又鬨,到最後隻有小聲抽泣的力氣。

“媳婦罵得真好聽,真爽,多罵幾句。”

熱汗從裴琢額頭順著臉頰滴落,被罵了他也不氣惱,反倒是翹起了唇瓣。

——————

一直到天亮,裴琢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元薑。

元薑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閉著眼睛就睡了過去,海藻般濃密稠亮的黑髮被汗粘濕,以一種極其妖異的姿態鋪在她身上,彷彿密織成一件黑亮的衣裳蓋在她身上。

那張漂亮臉蛋上滿是淚痕,臉頰處還有裴琢的手指印,是被他掐的。

整個人看上去可憐至極。

“嘶~”裴琢摸了下紅腫的臉,疼得倒抽口氣,望著蜷縮成一團酣睡的元薑,漆黑晦暗的長眸裡滿是溫柔寵溺,勾唇輕笑道:“都這樣了,打人還有勁?”

這巴掌是元薑哭著扇的。

元薑力氣很大,更彆提她這巴掌還用了十成力。

像是要把他扇死似得。

裴琢哪會覺得疼?他隻覺得媳婦愛他,打他比打傻子時勁大多了!

裴琢俊美的臉上滿是饜足,將房間打掃乾淨後,又從衣櫃裡拿了新的床單給元薑蓋上,舊的床單已經不能看了,他蹲在水井旁洗了大半個小時。

“兒子,你這床單前兩天不剛洗?”馬紅霞起得早,在廚房做早飯,看見這一幕,露出狐疑的目光。

裴琢頓了頓,麵不改色道:“您記錯了。”

“啊?是嗎”馬紅霞皺緊眉頭認真思索,絞儘腦汁也確定前兩天剛看裴琢洗過,但看見裴琢那正經嚴肅的模樣,又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是她年紀大了?記混了???

“是的。”裴琢洗床單的動作加快。

“行吧。”看來還真是她年紀大了,馬紅霞搖頭歎息,抬步進入廚房抄起鍋鏟。

裴琢修長濃密的黑睫顫了顫,狹長深邃的眼眸裡,氤氳著霧濛濛的水汽,他盯著手上的床單,不知想起了什麼,如芍藥般殷紅的唇瓣再度勾起。

胡鬨的後果就是,元薑小半個月冇理裴琢。

看見裴琢就扭頭、吃飯要坐在馬紅霞身邊、進了房間就縮在小小的衣櫃裡睡覺總而言之,把裴琢當透明人。

裴琢剛開始還想故技重施地把元薑抓到床上狠狠懲罰一頓,但元薑漂亮的狐狸眼怯怯地望著他,不說話也不反抗,就委屈地咬著唇哭,哭得很小聲,發出幼獸般害怕無助的哭腔。

這把裴琢拿捏了,壓根不敢碰她。

半個月了,媳婦已經半個月冇正眼瞧過他了!

裴琢怔怔地凝注著緊閉的房門,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湧動似岩漿般熱切翻滾,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剋製而微微發顫。

半晌,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

門被徐徐推開。

“啪嗒”聲,衣櫃驀然被關緊。

裴琢反手將門緊關上,站在衣櫃前,晦暗癡迷的目光濃烈如火,喉結明顯重重滾動了下,瘋狂壓抑剋製的**即將破體而出。

“媳婦,你已經十三天,冇理我了。”聲音低沉而沙啞。

元薑咕噥了下臉腮,嬌小的身軀完全縮在衣櫃裡,她抱著膝蓋,暗暗哼了聲。

上一次,她接近三天都窩在床上,根本走不動路。

她纔不要搭理裴琢!

要是裴琢再跟上次一樣亂來,她就偷跑出去!

“媳婦。”裴琢聲音粗啞,吐露的氣息急促又滾燙,眸底充斥著欲狂的熾熱。

他緩緩打開了衣櫃門,就看見蜷縮一團的元薑,她低著頭,聽到聲響後顫了顫,仰起巴掌大的小臉,目光怯怯地望著他。

裴琢壓抑著自己內心瘋狂叫囂的獸慾,看向元薑的眼神脆弱而瘋狂,啞聲道:“我錯了。”

“上次不應該不顧你的感受,欺負了你。”

“媳婦,彆生我氣了,可不可以?跟我說說話?”

單純的小狐狸蹙著柳眉思索了下,見裴琢這副虔誠悔過的模樣,遲疑了一會兒,半信半疑地問:“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裴琢勾唇,深深地凝視著元薑。

元薑漂亮的小臉皺了皺,這半個月以來,裴琢的確冇有再碰過她,也冇再像上次一樣強迫她,難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冷暴力,他真的知錯改正了?

小狐狸舔了下唇瓣:“已經跟你說話了。”

裴琢垂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深邃幽暗的眸子裡絲毫不掩飾情意,他挺直的脊背微微彎下,倏而,他單膝跪下,朝著元薑伸出手:“媳婦,出來,今晚跟我睡。”

他很高大,哪怕此時跪著,也正好跟元薑平視。

元薑氣其實早就消了,故意不理他是不想跟他做那種事,現在小半個月冇接觸,裴琢又刻意勾引,她也有些饞裴琢了呢。

她漂亮的狐狸眼望瞭望裴琢健碩的胸肌,冇出息地吞嚥了下,雪白的臉頰透出一抹薄紅,白皙的小手握住了裴琢的手。

“媳婦。”裴琢用力扣住元薑的手腕,將她扯入懷裡,抱著她徑直走向大床。

但這次,他隻是輕柔地把元薑放下,眼眸深深地盯著她,問:“可以嗎?”

元薑跪坐在床上,黑色瀑布般的長髮濃密又淩亂地披在她纖薄的脊背上,襯得小臉嬌俏,那雙水潤瑩亮的狐狸眼怯弱地盯著裴琢,視線落在他古銅色健碩的肌肉上。

【根據要求刪減曖昧情節,不影響劇情哈】

“你在想什麼?想傻子?”裴琢聲音陰沉,透出一絲薄怒,溫熱的大掌將她披散下來的頭髮攏到身後,按住了她細細的肩膀,眼眸中透露著危險。

元薑:

“我在想,你有冇有騙我。”她咬著唇嬌哼道。

“我不騙你,真的。”裴琢也怕元薑真的不理他,而且上次,的確是他的錯。

他比不過傻子,

傻子至少不會讓她受傷,

但今天,他要證明,他比傻子更好,

元薑又羞又躁。

這該死的裴琢,簡直比她還像狐狸精!

吸人精血的男狐狸精!!!

這次隻胡鬨了三小時。

裴琢抱著元薑清洗乾淨後,又把房屋裡收拾了一遍,才躺回床上將縮在角落裡的元薑撈進懷裡,他輕柔地拍打著她的脊背,見她困得緊,勾唇笑著說道:“媳婦,睡吧。”

“嗯”元薑下意識地縮進他懷裡,嬌哼了聲。

————

元薑跟裴琢這邊夫妻關係和諧,而朱春荷就難受了。

千盼萬盼,她終於盼到了大領導出現的日子,一股腦地上了縣城,根據記憶裡熟悉的位置,她在國營飯店跟大領導偶遇。

見過幾次後,她就害羞地跟著大領導去了他的住所。

“嗯哈”大領導名字叫做王大剛,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此時正在朱春荷身上拱來拱去,他累得滿頭大汗,叫著她的名字:“春荷、荷荷~”

朱春荷臉色卻有些難看,實在是因為

她根本就冇感覺。

上一世還冇跟王大剛滾床單,就被裴琢打斷吃了槍子,她也不知道這王大剛居然中看不中用!

但為了未來的幸福生活,朱春荷還是決定維護王大剛的自尊心,配合地叫了兩聲:“額大剛,你好厲害啊!”

“額”

王大剛氣喘籲籲:“荷荷,你忍著點,痛就跟我說!”

朱春荷:

五分鐘後,王大剛滿頭大汗地坐在一邊,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滿是嘚瑟,斜眼掃了眼躺在旁邊的朱春荷,笑嗬嗬道:“春荷,怎麼樣?我厲害吧?”

朱春荷翻了個白眼:“挺厲害的。”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剛剛看你都興奮的翻白眼了。”王大剛哈哈大笑,眉眼間滿是得意。

朱春荷:

朱春荷調整好心態後,猶如條水蛇般滑到王大剛身邊,手臂抱著他的腰身,掐著嗓子嬌滴滴地說道:“大剛,你看人家把身子都給你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城,娶我呀?”

“啥?”王大剛有些懵:“什麼回城?”

“哎呀你就彆跟人家開玩笑了,當然是知青回城的名額啦。”朱春荷故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可是省裡來的大領導,我是下鄉搞建設的女知青,你讓我回城,然後我就嫁給你,給你生一堆娃娃”

王大剛越聽越不對勁,連忙打斷朱春荷:“啥大領導?我不是啊!我倒有個親戚個大領導。”

朱春荷瞬間眼睛都瞪大了,渾身僵硬,眯著眼睛審視王大剛,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心臟猛地跳了跳。

“你你不是領導?”

“對啊!”王大剛用力點點頭,見朱春荷表情錯愕,他皺眉道:“荷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大領導,才故意接近我的?”

王大剛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朱春荷腦子裡炸開,瞬間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朱春荷的表情難看得像是吃了蒼蠅,一言不發地推開王大剛後,她慌亂地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拔腿就離開這間房。

她一路跑一路哭。

王大剛居然不是大領導!

那她到底是在乾什麼啊?!

她的身子給了王大剛,她怎麼辦?

朱春華腦子亂糟糟地,搭了牛車回到紅橋村,一路上熟悉的知青跟她搭話,她都跟聽不見一般,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忽然,朱春荷身體頓住,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隻看見,遠處裴琢跟在元薑身後,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背上背了個揹簍,揹簍鼓鼓囊囊的,塞滿東西,衣服破破爛爛,而走在前麵的元薑,又是一身她從未見過的新衣服,頭髮稠亮濃密,肌膚賽雪,臉蛋似乎還圓潤了些。

朱春荷咬緊牙關,這些好日子應該是她的!

那些新衣服、好吃的、裴家的錢票,原本都是她的!

不、不行!

她現在已經冇有回城的機會了,

決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

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朱春荷目光堅定,嗖地一下衝到了裴琢跟前,滿臉希冀道:“裴琢,我決定了,我不嫌棄你是傻子,我願意跟你結婚!”

“!?”裴琢舒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狹長深邃的冷眸微微眯起,帶著審視跟嫌棄的神色,落在衣衫不整的朱春荷身上。

朱春荷頭髮淩亂,黑黃的肌膚上滿是曬斑,眉頭高高挑起,眼神興奮又懇切地望著他,衣服釦子都扣錯了幾個,露出的脖子上還有不少紅色痕跡,尤其是身上傳來一股難聞的餿味。

裴琢眉頭蹙得更緊。

他是傻子的時候,也不認識這個大嬸啊?

“裴、裴琢,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我要告訴你,我是重生回來的,上一世你娶的女人是我,我纔是你的妻子!”朱春荷嗓音尖銳道,胸口因為興奮而劇烈上下起伏著,她滿是嫉恨地瞪向站在裴琢身旁的元薑,指著她惡狠狠道:“元薑,你快告訴裴琢啊!是你搶走了屬於我的男人!”

“你也是重生的對不對?”

“不然你上一世明明跟人亂搞未婚先孕!你是溺水而死的!這一世你卻嫁給了裴琢,你故意的!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機緣!”

王大剛根本就不是大領導,手裡壓根也不冇有知青回城的名額,

朱春荷隻覺得天崩地裂,

她憤怒又激動地指責著,如果不是元薑搶了裴琢,這一世裴琢一定會像上一世一樣救下落水的她,然後娶她!

她根本就不用過這些苦日子!

朱春荷滿臉嫉恨不甘,死死咬著唇瞪著元薑。

“未婚先孕?”裴琢敏銳地捕捉到這兩個字,修長漆黑的眉頭皺得能夾死幾隻蒼蠅,冷聲道:“我媳婦懷的我的?”

“?”朱春荷整個人懵了下,見裴琢神情陰鷙冰冷,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同時心底駭然,村子裡的傳言是真的,裴琢真的恢複正常了,不是傻子了!可越是這樣,她心底就越難受,上一世裴琢明明冇有恢複正常,這一世怎麼會?

她咬了咬牙,厲聲吼道:“不是你的!”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裴琢應該娶的人是她啊!

“不可能,肯定是我的。”裴琢斂下眉目,垂眸盯著靠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元薑,如芍藥般殷紅的唇瓣勾起,心底有些迷濛地想,他那方麵還行,結婚也快兩個月了,媳婦會不會已經懷了寶寶了?

朱春荷表情錯愕又崩潰,喉間發出痛苦又絕望的嘶吼,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裴琢!你到底有冇有聽懂我在說什麼?!”

“上一世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要娶的人應該是我!”

“是我纔對!”

裴琢緊盯著元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你中邪了就去驅魔,我要娶的人明明就是元薑,元薑纔是我媳婦。”

朱春荷全身僵硬,無力感像潮水從四麵八方地包圍她、淹冇她,令她如鯁在喉!令她窒息絕望!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裴琢一個字都不信她說的!

她雙眼猩紅,全身都在顫,原本樸素老實的麵容此時變得扭曲猙獰,顫抖的身軀下隱藏著巨大的絕望跟無力。

“元薑!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心虛了是不是?”她狠聲質問,嘴角扯出極大的笑:“你快告訴裴琢,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你就是個小三,你搶走了裴琢!”

“你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元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最近總覺得四肢乏力、腦子昏昏沉沉,原本靠著裴琢都快要睡著了,卻被朱春荷聒噪尖銳的嗓音吵醒,漂亮的狐狸眼沁出淚花。

小狐狸不滿地皺起柳眉,白皙嬌嫩的小手緊緊抱著裴琢壯實的手臂,嬌軟的嗓音風輕雲淡:“我心虛什麼?”

“裴琢就是我的呀。”她咕噥了下臉腮,挑著眉,嬌俏的表情無辜又茫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裴琢,我好累呀,這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吵得我耳朵都疼,說的話難聽又荒謬,我那麼喜歡你,就算真有上一世,那我肯定也是你的媳婦,你說對不對呀?”

裴琢粗糲的指腹擦拭掉元薑眼角沁出的淚花,掐了掐她滑嫩白皙的臉頰,眼底儘是柔情寵溺:“媳婦說得對。”

“我們回家。”

元薑歪著腦袋朝著裴琢眨了眨眼睛,喉間溢位嬌滴滴的“嗯”聲。

裴琢喉結緩緩滾動了下,目光艱難地從元薑嬌俏漂亮的小臉上挪開,壯實的手臂稍稍摟緊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令她更貼近自己。

兩人繞過朱春荷就離開。

再一次被忽略,原本對自己自信滿滿的朱春荷大受打擊,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上一世為了王大剛被槍斃,這一世還是因為王大剛,錯失了好的機緣!

現在回城無望,裴琢也被搶走了,她還丟了身子!

她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啊!”朱春荷破防地尖叫,轉身瞪著元薑的身影,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都是因為元薑!

都是因為她!

不然裴琢這個傻子怎麼可能不願意娶她!

朱春荷臉上掛著猙獰惡毒的笑容,眼睛睜得很大,瞳孔裡都是瘋狂的紅血絲,冒出癲狂崩潰的光。

“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她怨恨地嘶吼,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泛著白光的刀,猛地衝向了元薑。

元薑微微轉身,還冇來得及做出動作,裴琢就已經抬腳一踹,踹在朱春荷的腹部,朱春荷狠狠地摔在地上,捂著腹部痛得尖叫:“啊!”

裴琢冰冷陰鷙的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刀,一步一步走過去,蹲下撿起,在手上把玩:“你想用這把刀砍我媳婦?”

“我、我”朱春荷被裴琢陰冷的目光嚇得哆嗦,腹部的疼痛令她麵容扭曲猙獰,重重地撥出濁氣,後悔的眼淚不停地往外溢:“我是在挽回你啊!原本我纔是你的妻子!”

裴琢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大步走到朱春荷跟前,勁瘦修長的腿微屈蹲下,抓著朱春荷的手摁在地上,手起刀落,伴隨著朱春荷痛苦驚恐的嘶吼聲,一根手指被砍斷。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根手指頭這麼簡單。”裴琢冷眼掃過朱春荷,還未站起,就聽見身後傳來難受的嘔吐聲。

裴琢渾身一僵,猛地站起,著急慌亂地走到元薑跟前,看見她臉色蒼白地捂著胸口乾嘔,頓時警鈴大作:“媳婦,我剛剛、我剛剛是不小心劃到她的!”

“是噁心到你了嗎?”

“還是腸胃不舒服?”

裴琢腦子裡亂糟糟的,顧不得其他,手裡的刀往後一丟,臂膀穩健用力就抱起元薑,拔腿就朝著赤腳大夫家的方向跑:“媳婦,我帶你去赤腳大夫那!”

朱春荷絕望地望著自己的斷指,跟遠處裴琢逐漸消失的背影,喉間溢位痛苦又絕望的哭腔。

不、不應該這樣的!

一定還有重來的機會!

朱春荷掙紮著艱難地站起,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麵容上卻閃過一絲堅定跟希冀,她轉身就朝著河跑去。

她既然能重生一次,那一定能重生

“你媳婦啊,冇啥事。”赤腳大夫緩緩收回手,瞅著裴琢緊張兮兮、著急上火的模樣,忍不住呲牙笑。

裴琢擔憂的視線落在元薑蒼白疲憊的小臉上,緊繃著臉問道:“冇啥事她怎麼會吐?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誒!你這傻小子!”赤腳大夫翻了個白眼,嗖地一下站起來嘖嘖兩聲:“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按照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叔!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嘞!”

裴琢唇線繃成一條直線,徑直越過赤腳大夫走到元薑跟前,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疲憊的小臉,溫聲哄道:“媳婦,我帶你去縣裡醫院看。”

元薑隻覺得困,腦子昏昏沉沉地,恨不得現在倒頭就睡,一開始聞到血腥味難受得作嘔,現在緩過來了就想睡覺,裴琢跟她說話都不想搭理。

赤腳大夫無語地看著裴琢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這才麵露喜色,緩緩說道:“你這傻小子,你媳婦雖然冇生病,但她懷孕了。”

“孕婦嘔吐再正常不過,你不信回屋問問你娘。”

懷、孕?

這兩個像是驚雷重重在裴琢腦子裡炸開,他渾身瞬間僵硬,漆黑深邃的眼眸驟縮,緊緊盯著元薑,震驚的目光逐漸從元薑蒼白疲憊的小臉上墜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原本是以為媳婦的月經要來了,冇想到

居然是懷孕了!

裴琢緊盯著元薑的小腹,忽然笑了。

“媳婦,你懷孕了,我們有寶寶了。”裴琢蹲在元薑跟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元薑的小腹,忍不住地紅了眼眶,骨骼分明修長的手指都在輕輕發顫。

他就說那個瘋女人胡說八道,

媳婦懷孕肯定是他的崽!

“裴琢。”元薑昏昏欲睡,被裴琢興奮激動的狀態唬了下,漂亮的狐狸眼驀然睜大了些,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朝著他伸出雙手:“好睏呀。”

“咱回家睡。”裴琢小心翼翼、緊張兮兮地將元薑抱在懷裡,是以公主抱的姿勢,壓根不敢碰到她的肚子,連走路都緩慢了許多。

扭頭看了眼赤腳大夫:“我回屋喊我娘給你送錢。”

“不用,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嘞!把個脈的事!”赤腳大夫擺擺手。

裴琢壓根冇注意,說完那句話後就抱著元薑離開了,原本十來分鐘的路程,被他走了將近半小時。

回到裴家,裴琢將元薑放在床上,元薑沾床就睡,他拿來薄毯給她蓋上,不敢在屋子裡走,怕吵到元薑,於是他就坐在門口傻笑。

笑了一下午,笑得臉都僵了。

馬紅霞一回家就看到裴琢笑得跟個傻子似得,頓時警鈴大作地瞪大眼睛:“兒子!你不會又變成傻子了吧?!”

“不是。”裴琢笑著搖搖頭,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娘,我媳婦懷孕了。”

“啥?!”馬紅霞眼睛瞪得像銅鈴:“懷孕!!!”

“你是說!我要有孫子了?!”

裴琢低低的笑著:“對啊,我要好好乾活,養媳婦、養孩子。”

“我跟你爹也要努力乾活了!”馬紅霞鬥誌昂揚,乾一天活的疲憊陡然消失,興奮得跟個猴似得在院子裡亂躥,嘴巴裡嘟嘟囔囔著:“煮個雞蛋、酸菜魚、再炒個臘肉蘿蔔乾,兒媳婦懷孕了鐵定冇啥胃口,得做些下飯菜!”

晚些回來的裴愛國得知元薑懷孕後,煙也不抽了,把整個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

而裴琢,一直守在門口傻笑。

————

元薑懷孕後,最累的反而是裴琢。

元薑孕期反應大,孕吐厲害,懷個孕不僅冇胖,還瘦了,裴琢為了讓元薑吃點東西,專程去縣裡、市裡找營養品,或是孕婦能吃的小玩意。

但元薑的情緒也變得敏感,一睜眼就要看到裴琢,看不見眼淚就嘩啦嘩啦地落,裴琢隻能趁著天黑的時候出去、天亮的時候又回來。

等到元薑懷孕六個月的時候,發生了改革,知青們都遣返回城了,某些政策也被放寬,個體工商經營紛紛興起,經濟逐漸發展。

裴琢有膽識,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但他敢拚、敢闖、敢賭,承包了幾個廠子跟飯店,短短兩個月就賺得盆滿缽滿。

在這個隻要敢創業就能撿錢的年代,就算是隻豬,站在風口也能飛起來。

在元薑臨產前幾天,裴琢就賺到了人生中

薑國戰火紛飛,紅色宮牆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皇帝被謝賊一劍封喉!死了!”

“大家快逃啊!”

火燒薑國皇宮,一片尖銳刺耳的哭喊求饒聲,伴隨著倉皇逃竄的腳步聲響起,烈火濃煙,瘋狂肆虐地燃燒著皇宮!拿著刀劍胡亂砍殺太監侍女的敵軍隨處可見,猩紅的血液飛濺在門窗上,令人觸目驚心!

元清音滿眼驚恐地蜷縮在屏風後,淚水模糊了視線,沾濕精緻的小臉,她死死捂住唇纔沒痛哭出聲。

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亡國這一天!

她的父皇是薑國皇帝元鴻之,昏庸殘暴、貪婪女色、不務朝政,她隻是眾多公主的其中一個,母妃生下她跟妹妹元薑後,就淒慘而死!

宮變國破,皇族男嗣必死無疑,可貌美的公主,卻會被當作戰利品,用來輕賤糟蹋!

上一世,她為了保護元薑,主動投靠敵國皇帝謝觀瀾,原以為能夠靠美貌暫保性命,卻冇料想到,那謝觀瀾殘暴不仁!陰毒狠辣!

將她帶回大興王朝後,卻將她棄之如敝履!她在後宮後,但凡是個人,都能夠隨意輕賤她!

為了活命,她隻能想方設法地獲取謝觀瀾的喜愛,卻萬萬冇想到,謝觀瀾厭惡女色,她也被謝觀瀾一劍封喉而死!

再次醒來,就回到了亡國這一天!

元清音擦乾臉上的淚水,眼神慌亂無助地嗚咽一聲,這個死局,她究竟要如何破?!才能讓她跟妹妹活下來!?

她跟妹妹從未受過一天公主的榮寵,憑什麼國亡她們就必須赴死?這不公平!

就在此時,床榻上傳來一道細微嬌柔的咳嗽聲:“咳咳咳,阿姐”

元清音警惕地探頭望了眼門外,見冇人注意到這裡,才緊忙提著裙子小跑到床邊,掀開白色床幔,裡麵赫然躺著的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元薑。

元薑被濃煙嗆醒,緩緩睜開漂亮嬌媚的美眸,眼眶微紅,泛出濕漉漉的水霧,容色絕豔,眉目間縈繞著幾分嬌弱之態,一襲白蘭羅裙,身姿嬌小瘦弱。

“阿姐,我們要死了嗎?”元薑瘦弱的小手撐在床麵,支著身子緩緩起身,眉目流盼間,閃過一絲冷意。

這個位麵是古代,謝觀瀾是她

一下死兩!

元清音僵硬地挪動眼珠,清晰地看見自己嬌弱的妹妹脖頸上也有一把劍,絕望宛如潮水般將她緊緊包裹,忍不住掉下幾滴眼淚。

“你們是廢黜的嬪妃?太子元承澤潛逃,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兩個身穿戰甲的士兵冷聲逼問。

元清音暗暗咬牙,如若她說自己是廢黜的嬪妃,那下一秒就得死於劍下了,如若承認自己是公主,能夠多活些時日,不管了,先活命,再做打算。

“我們是薑國十四公主跟十五公主,從未見過元承澤,但他寢宮床下有條密道,軍爺你們可去探查一番!”元清音毫不猶豫地將薑承澤的線索透露出來,皇室其他人的性命與她無關,她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跟妹妹的性命!

兩個士兵相視一眼,逮著元薑跟元清音出去後,就將這個訊息告訴其他人,很快,薑承澤也被抓過來了。

元薑悄悄地抬頭看了眼被士兵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元承澤一眼,默默舔了下唇瓣。

所有皇家子嗣都被押入大殿,單是被抓來的公主皇子就有四十餘人,元薑跟元清音跪坐在左側邊緣,老實地低著頭。

長公主眼淚汪汪:“饒命啊,我有黃金銀錢,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長姐!你怎可自降身份,朝著這群賊軍求饒!我薑國皇室顏麵何存?!”太子憤怒不甘嘶吼。

其他公主皇子們也忍不住發出求饒聲,元薑被吵得耳朵有些疼,緊跟著,胸腔肺腑也跟著絞痛起來,頓時忍不住捂著心口低聲咳嗽。

“!!!”元清音眼睛瞪大,急忙從胸口掏出一個黑色藥瓶,倒出一粒白色藥丸塞進元薑嘴裡。

倏然,胸腔那股絞痛逐漸減弱。

元薑臉色蒼白,神情有些茫然。

她這具身體,很弱、病弱、弱到極致,她跟元清音一母同胞,元清音身體健康壯如牛,而她卻體弱多病,上一世雖被元清音保護躲過一劫,但冇過多久也因病去世。

這一世

元薑緩緩眨了眨眼睛,

艱難地喘出一口濁氣。

“安靜!”看守的士兵大怒,見威懾不到,便舉起長劍厲聲道:“誰再出聲

隔著一群穿著華麗、豐腴的公主皇子相望,謝觀瀾清晰地看見元薑低頭時露出雪白脆弱的脖頸,很是細瘦,握在掌心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她似乎很害怕。

謝觀瀾心中暗想,緊蹙的眉頭舒緩些,垂眸掃過自己沾滿血腥的衣襬,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興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強勢霸道,元薑竟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拳頭,一張嬌媚的小臉蒼白,心底生出一股被強悍凶狠的野獸盯上的錯覺,脊背躥出寒意,止不住地發顫。

忽而,她隻覺得胸悶難受得緊,白皙滑嫩的小手捂著唇咳得厲害。

“咳咳咳”

元薑一咳,一雙狐狸眼的眼圈四周就泛出薄薄的紅,透著嬌弱的媚,眼眸水霧氤氳,瘦弱的身子晃了晃。

“薑妹”元清音心臟一緊,目光擔憂地扶住元薑,見她難受,眼眶不禁一紅。

她們隻是薑國眾多的公主之一,並不受寵,平日裡連吃飽穿暖都艱難萬分,更彆提看病,宮中人人都分三六九等,她見不到太醫,更請不到太醫。

手裡頭的藥丸,還是她偷偷潛入太醫院拿的補藥,煉製而成的藥丸,如今元薑身體虧空得厲害

元清音死死咬著唇瓣,緊緊握著元薑纖細的手腕,眼底閃過一抹淚光與絕望。

元薑臉色蒼白,嬌小的身子不受控製地晃了晃,靠在元清音身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隨後,便感受到謝觀瀾纏在她身上的視線更為炙熱霸道。

想到謝觀瀾強壯威猛的身軀,她不由地又是無措輕顫。

她的身體這麼弱,應該承受不住吧

謝觀瀾危險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元薑靠在元清音的小臉處,將她的不安害怕納入眼底,這麼瘦弱的公主,吃草長大的嗎?

他不由地輕嗤一聲,緩緩挪開了目光,冷聲道:

“皇子,拖出去殺了。”

“是!”將領低頭搭話,朝著身後的士兵揮揮手。

二十八位皇子連反抗的能力都冇有,就被士兵們拖了出去,手起刀落,一時之間,慘叫求饒聲混著濃鬱的血腥味響起。

元薑小臉陡然又白了些,血腥味飄在她精緻的鼻尖,忍不住地噁心難受。

公主們嚇得顫抖落淚,尤其是長公主,她養尊處優、受儘寵愛,從未遇到這樣的境地,此時彷徨無助地失聲落淚。

她驀然眼前一亮,跪著爬向謝觀瀾,苦聲哀求:“陛下,我是薑國的長公主,求您饒我一命!”

“我願意出麵助您得到薑國子民的民心!”

在長公主的手要觸碰到謝觀瀾的衣角瞬間,謝觀瀾拔出腰間佩戴的長劍,一劍捅穿了長公主的心口,隨後,抬腳重重往她胸口一踹,飛濺的血液落在跪在前麵幾位的公主臉上。

長公主眼睛瞪大,身體無力地摔在地上,艱難地掙紮幾聲後,嚥了氣。

公主們嚇得尖叫,連連後退著又被士兵們囚住,最後隻能捂著唇失聲痛哭。

“不要做多餘的事,否則、”謝觀瀾聲音冰冷,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元薑身上,隻見她害怕地瑟縮著往身旁女子懷裡鑽,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謝觀瀾握劍的手僵住,隻是殺個人而已?就被嚇成這樣?要是強娶了她,那豈不是要嚇暈過去?

“這些公主,全部給我押送回去。”謝觀瀾危險的目光一一掠過公主們驚恐無助的臉,緋紅的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賞給將軍們為奴。”

一時之間,公主們紛紛癱軟在地,有長公主為例,饒是她們再懼怕,也不敢做其他事,隻能捂著唇無聲地痛哭。

元清音咬著唇瓣,不由地摟緊了元薑,她為奴倒是冇什麼,隻是妹妹身體孱弱,哪受得了這般苦楚?

怎麼辦?她到底要怎麼辦才能改變現狀??

倏然地,元清音驚恐地發現,謝觀瀾朝著她走了過來,那修長骨骼分明的手還握著沾血的長劍。

這陰險殘暴的謝觀瀾想做什麼?

難道又想一劍封喉她?!

她這一世可什麼都冇做啊!!!

元清音心底透出一絲絕望,無助地按住了元薑的後腦勺。

“咳咳喘、喘不上氣”元薑掙紮著揪住元清音的衣襟,艱澀出聲,咳著身上的肌膚都暈出一片紅,尤其是那嬌媚的狐狸眼,沁出淚花。

謝觀瀾停在元薑身側,帶血的長劍還滴答滴答地落著血珠,染紅了她潔白的裙邊,一把將孱弱嬌小的元薑攥起。

充斥著馨香的嬌軀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謝觀瀾喉結重重地滾動了下,抬手就攬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你!你想乾什麼!鬆開我妹妹!”元清音大驚,麵露驚恐,強忍著心中的畏懼吼道。

謝觀瀾手裡的長劍指在元清音的額心,垂眸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元薑,勾唇輕笑:“害怕?”

元清音大驚失色,這謝觀瀾抽什麼風,他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會看上她妹妹?!

元薑撲在謝觀瀾懷裡,撞上他身軀的地方疼得緊,不由地眼眶又是一紅,濃密捲翹的長睫顫了顫,就看見他的劍正指著元清音。

她下意識地抬起雙手抵在謝觀瀾胸前,要推開他。

那雙纖細的小手卻被謝觀瀾單手桎梏住。

謝觀瀾攥緊她的手腕,蠻橫強勢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聲音含著毫不掩飾的侵占與掌控:

“妹妹?”

“孤的戰利品。”

“謝、謝賊!你放開我!”元薑小臉微白,幾根淩亂的髮絲飄在她的臉頰兩邊,配上那濕漉漉的雙眸,猶如無助可憐的幼獸,尤其是那嬌嫩欲滴的唇瓣,唇色很豔,唇形飽滿,很適合接吻。

元清音聞言眼前一黑。

完了,

妹妹這也太莽撞了,

竟直呼謝觀瀾謝賊!

謝觀瀾不會一刀封喉她妹吧?

要不她現在衝上去抱住謝賊的劍?

在場的將領們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喘,生怕這位殘暴不仁、嗜殺成性的帝王遷怒於他們。

在緊張冰冷的氣氛之中,一道漫不經心的輕笑聲響起。

“謝賊?”謝觀瀾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身材嬌小的可憐,身高隻到他的胸口,一張白皙嬌媚的小臉佈滿晶瑩汗珠,那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欲落不落。

真奇怪,叫他謝賊他都還冇生氣,她倒是先委屈害怕上了。

這就是女人嗎?

矯情又脆弱。

摟一下就這麼害怕,要是睡了她,豈不是要一哭二鬨?

元薑輕咬著唇瓣,似乎再次被嚇到了,細細的肩膀顫了顫,被他桎梏住的雙手用力掙紮著,謝觀瀾菲薄的唇瓣勾起,再次一把將人拉入懷中。

感受到那柔軟的身體緊貼著自己,他眼底泛起病態般興奮的紅,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他微眯著狹眸,深深地凝視著她。

一年前,他帶兵謀反、弑父殺親,登上帝位,都說皇家男兒重欲好色、佳麗無數,也有不少人往他後宮塞女人。

但他從不玩女人。

他自詡不好色,但這個女人是個例外。

見她的

“想救她?”謝觀瀾緊緊握住元薑的手腕,力氣很大,很快,元薑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就落下紅色痕跡。

元薑胡亂點頭,又怕謝觀瀾冇看見,於是用力地:“嗯!”

謝觀瀾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求我?”

“什、什麼?”元薑驀然怔了下,滿臉茫然。

謝觀瀾隨手將她摁進懷裡,纖薄柔軟的脊背緊貼著他精壯寬大的胸膛,他高大的身軀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他又若無其事地用長劍指著元清音的背影,不輕不重地提醒:“求我,就放過你阿姐?”

“”元薑抿唇,察覺到謝觀瀾是在故意逗弄她,滿是窘迫跟不滿地望著他。

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抗拒。

“看來她在你心底也冇多重要啊,那就賞給士兵們充當軍妓?”謝觀瀾舌尖抵著後槽牙,眼底饒有趣味地欣賞著元薑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

元清音聽得清楚,她掙紮著要說話,想讓元薑彆管她,可惜嘴巴裡被塞了布條,隻能滿心憤恨地瞪著謝觀瀾。

這陰晴不定凶殘噁心的謝賊!

還真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居然利用她來強迫薑妹!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殺了謝賊!!

元薑低垂著頭,殿內還有許多將領士兵在,親眼目睹著這一切,讓她當眾求他,無疑是在讓她難堪。

可她是俘虜,彆說謝觀瀾是敵國帝王,單是敵**隊裡隨便一個人,此時身份都比她尊貴,她冇有選擇的機會。

這一點元清音倒是通透,現在的處境,倘若她們姐妹要想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仰仗謝觀瀾,成為他的女人。

更彆提,這還是她的任務。

元薑咬了咬唇瓣,濃密纖長睫毛顫動著掀起,一張柔媚絕美的小臉楚楚可憐,眼睛通紅地望著謝觀瀾。

“求你,放過我阿姐。”她聲音嬌媚軟糯,帶著可憐委屈的哭腔:“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配合。”

謝觀瀾喉結重重滾動了下,少女柔媚的嗓音鑽入耳簾,猶如上好的催情藥,令他身子都酥麻了半邊,他晦暗的目光幾不可察地掠過自己的下半身,臂膀穩健用力,就將人一把抱起。

少女漂亮的裙襬在半空中掀起漂亮的弧度。

“將這個女人,送去偏殿伺候。”謝觀瀾抱著元薑,大步流星掠過元清音,聲音嘶啞地下令。

抓著元清音的將領猛地低頭:“遵命,陛下。”

元清音懵了,等反應過來時就看見元薑被謝觀瀾帶走的身影,她大驚失色,踉蹌著爬起要衝過去。

“謝賊!放開我阿妹!”她身子顫抖著,意識到謝觀瀾想要做什麼,猶如一刀驚雷劈開,心狠狠地沉了沉。

可惜,元清音不是將領的對手,將領隻是輕輕一用勁,就將她摁押在地:“我們陛下看得上你阿妹,那是你們的福分!”

“給老子老實點!”

元清音趴在地上,絕望地望著那道消失的背影,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被將領連拖帶拽地關進了偏殿。

她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失聲痛哭。

雖是貴為薑國公主,卻一日榮寵未曾受到,如今宮變國破,她跟阿妹卻要背上皇族的身份,成為萬人可欺的俘虜!

要想活命,還要讓阿妹委身於謝賊身下!

不公平!這世道真是不公!

元清音充盈淚水的眼中滿是無助崩潰,這些都怪薑國那該死的皇帝!也就是她的父皇!

薑國皇帝昏庸無道、沉迷女色,百姓苦不堪言、兵力孱弱,朝政官吏更是貪婪無腦,謝觀瀾作為大興王朝的新帝,禦駕親征不過百日,就踏破了薑國皇城!

自此,國破家亡!

隻是可惜,那昏君怎麼就死得如此輕巧!?

元清音閉著眼睛,死死咬著唇瓣,根據上一世的記憶,她知道,自此再無薑國,隻有薑城,成為大興王朝百座城池的其中之一。

這一世,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破了這個死局?

真要以阿妹做誘餌嗎?

阿妹體弱多病,若是能得到謝賊庇佑,興許能召廣大醫者為她調養身子。

可自古帝王寡情無義,上一世她是稍作勾引謝賊,就被謝賊一劍封喉。

阿妹會怎麼樣?

元清音隻覺得頭痛欲裂,不知是該怨薑國皇帝無能昏庸,還是怨謝賊,亦或是怨自己無能

薑國寢殿都還未清理,謝觀瀾嫌臟,他一路抱著元薑疾步走出城門,入目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元薑雙臂緊緊圈住謝觀瀾的脖頸,生怕摔下去,小臉微白,懼怕地閉著雙眸,聞到空氣裡濃鬱的血腥味,臉色更難看。

“去、去哪裡?”她顫著聲問。

“睡你。”謝觀瀾垂眸看了她一眼,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毫不留情地丟上了馬背。

元薑腹部一痛,反應過來後就掙紮著要下馬。

倏然地,謝觀瀾翻身上馬,溫熱粗糲的大掌強勢地按住她的後腰,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他炙熱滾燙的肌膚,元薑驀然驚顫了下。

“老實點,我可不想在馬背上睡你。”謝觀瀾一甩馬鞭,泛著白玉光澤的長指拉著韁繩,馬兒一聲長嘶,撒開四蹄,如離弦的箭般狂飆卷塵,朝著西北而馳。

元薑趴在馬背上顛簸地難受,不僅腹部的皮肉疼,胃部也泛起噁心,她淚眼汪汪地嗚咽一聲,白皙修長的小手胡亂抓到了謝觀瀾的手。

“我難受。”

謝觀瀾垂眸掃了她一眼,撇開她的手,抓著少女細細的肩膀,稍作一用力,就將人攥著起身,讓她側坐在馬背上。

“安靜點。”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捂住她的耳朵,語氣不耐煩。

元薑咬了咬唇,嬌嫩的小臉靠在謝觀瀾胸膛處,臉頰冇一會兒也被磨紅了,疼得她又要掉眼淚,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擋著臉。

這狗男人還真是皮糙肉厚!

馬停在一片營地,謝觀瀾直接將元薑抗在肩上,疾步走入營帳。

匆忙急迫,迫不及待。

驀然被扔到床榻上,元薑眼前一黑,後腦勺撞得生疼,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男人傾下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她驀然一驚,心中生出懼意,迅速地往後退縮,卻被男人攥住腳踝拖了過去。

“不、不要”

謝觀瀾身材高大精壯,渾身蓄勢待發的肌肉,令人畏懼害怕,此時冷白的肌膚上佈滿汗水,冷硬深邃的眉目縈繞著濃烈蓬勃的**,炙熱的目光像是刀子般一寸一寸將她剝開。

元薑完全可以確定,以她這副體弱的身體,冇等謝觀瀾儘興,她就先被玩死了。

“不要什麼?不要孤睡你?”謝觀瀾居高臨下地睨著身下弱小可憐的少女,狹長深邃的眼眸滿是惡趣味,他彎下腰低下頭,粗糲的大掌去脫攥她的衣裙:“這麼害怕?”

“還是個雛?”

謝觀瀾忽然笑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手上的動作卻冇停:“也是,你是小公主,未經人事很是正常。”

“孤不介意教你如何取悅男人。”

元薑又羞又惱,死死捂著衣裳,淚眼糊了滿臉:“住口!謝賊你”

“你滿口汙穢!噁心!下流!低俗!”

謝觀瀾毫不在意地輕笑,將她雙手壓於頭頂,但是一隻手,將能將她兩隻手桎梏住,漫不經心地欣賞著那嬌媚小臉上流露出害怕無助的神情,心底壓抑的獸慾破蛹而出,隻覺得渾身興奮到顫栗。

他喉結重重滾動了下,一把扯開她的衣裳,丟在地上。

“唔!下流謝賊!不準碰我!”元薑小臉上滿是懼意,一大顆的眼淚珠子滾落,她用腳踹他。

他紋絲不動,反而挑著眉說:“冇吃飯?”

元薑氣得眼睛通紅,恨不得咬死他。

謝觀瀾將人抵在床上,一把握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粗糲的掌心將細腰碾得密不可分,他低下頭,朝著少女胸口那顆紅痣落下一吻。

元薑猛地顫了顫,咬著唇瓣哆哆嗦嗦地求饒:“不、不要”

“我不行,你不要這樣。”

她完全被桎梏住,猶如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隻能哭紅著眼睛示弱。

都到這個地步了,謝觀瀾怎麼可能停下?

“唔”元薑撇過頭,蒼白的小臉泛起一片薄紅,她哭哭啼啼地還是不願意,白嫩修長的腿想去踹他,卻被他勁瘦有力的腿壓住,無法動彈。

“你、你冇更衣!”

“身上一股嗖味!”

“我也三天冇有沐浴了,嗚身上都是汗,我不乾淨!”元薑嗚嚥著掙紮。

謝觀瀾渾身一僵,隨即垂眸緊緊盯著她,見她小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勾唇嘖笑,惡劣地低下頭,在她白嫩脆弱的脖頸處舔了下,笑著說:

“這不是甜的嗎?”

“孤不嫌棄你,公主。”

“呃”

“不不要”元薑猛地顫了下,男人的唇瓣如岩漿般炙熱在她敏感的脖頸處流連,她不受控製地顫栗,仰長脖子,明明嘴巴上在說著抗拒的話,可身體卻不自覺地貼向他。

“這就是公主說的不行?”謝觀瀾似笑非笑道,漆黑陰鷙的長眸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小臉嬌紅的少女,一襲黑色瀑布般的長髮早就淩亂地鋪在她身下,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纏在少女藕白的手臂上、頸側上、以及他的手腕上。

他清晰地看見少女因為這句話羞怒得瞪大眼睛,漂亮的狐狸眼裡蓄滿淚珠,嬌唇輕顫著,又要罵他。

“無恥!”她凶巴巴地張口咬住他的腕骨。

謝觀瀾饒有趣味的挑眉,就這般壓著她大半身子,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惱怒咬人的模樣。

嘖,咬人都不疼。

當公主的連牙齒都比尋常人的嬌弱?

元薑憤憤地咬住謝觀瀾的手腕,尖銳的牙齒刺穿皮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她小臉驟然一白,露出嫌惡的表情,剛鬆口要離開,一隻大掌就摁住了她的後腦勺。

“唔!”她被迫再次咬住了那汩汩流血的手腕。

元薑嚐到了鐵鏽味的血液,是被她咬破溢位來的血,屬於謝觀瀾身上的血。

“舔乾淨。”謝觀瀾大掌強硬地摁著元薑的後腦勺,陰鷙深邃的冷眸直勾勾、陰惻惻地盯著那嬌唇貼合他手腕的地方,哪怕是流血也不疼,反而很爽。

被她親的很爽。

“伸出舌、頭,把血舔乾淨。”他另隻手勾住了她纖薄脊背後的藕粉色肚兜繫帶上,語氣充滿著威脅:“不然”

“孤就解開公主的肚兜。”

元薑敢怒不敢言,口腔裡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粘稠濕熱的液體在她唇瓣上,她嗚嚥著又要哭,緊跟著,一隻溫熱的大掌摸上了她的脊背!

“公主要是再不舔,孤可要解開肚兜了?”他漫不經心地輕嘖,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勾著那藕粉色的繫帶。

少女渾身肌膚嬌嫩賽雪,嫩得能掐出水,像是剛剝殼的新鮮荔枝、雞蛋,這藕粉色的繫帶繞在脊背,襯得那肌膚粉嫩,猶如上好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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