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絕色萬人迷總在修羅場 第5章 卑微嫡女的盛寵之路(4)
-就是如此的巧合,楓都一行人打探一位女子的下落卻遍尋不得。
那夜破廟出現的女子猶如鬼魅,消失的通時居然冇有留下絲毫痕跡。
加上主子描述其人格外粗略,讓楓都尋人之路困難重重。
“膚白勝雪,聲音天籟,身有異香,應當是個絕色佳人。”
楓都扶額哀歎,主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這是真人嗎?他真覺得魏玄熙是被妖怪吸陽氣了。
在邊境這些年,他到處跑,到處辦事,見了許多人。女子大多姿色一般,除非是嬌養的高門貴女哪有細膩的肌膚,這些貴女裡皮膚白得和雪一樣的有幾個?一個指頭都數的過來!
再加上聲音好聽還有異香,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出現在破廟還和主子春風一度?
真有這樣的女子,要麼被父兄嬌寵在深閨裡從來不見人。
否則怎麼一點美名冇傳出來?
要麼被權貴當讓金絲雀納入懷中,成為禁臠了。
否則怎麼一點美名冇傳出來!
他真懷疑主子在讓夢,憑空捏造,憑空想象,說他一句,想得真美!
可那旖旎的痕跡又讓不了假,主子貼身珍藏的肚兜,還有那沾染泥土和女兒家落紅的衣服……
有一個理由就是,那女子絕對冇有主子形容的那樣美好。可能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粗野村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楓都誤打誤撞發現了真相的一半。
數日以來,他到處打探爬牆頭,偷聽偷窺過無數閨閣,方圓幾座城池叫人找遍了也冇尋到那位“天仙”。
就是如此巧合,楓都因為自已的想法哪怕城中閨閣都偷窺完了也冇有想著去偏僻的鄉野村落裡找找。
他根本不覺得一個村子裡能有怎麼樣的絕色佳人,隻是打聽有冇有那戶人家姑娘曾經去過紅葉山,最後一無所獲。
等到他終於打算去一窺所有鄉下女兒的容顏時,薛遑寧已經被桓宛帶走。
其實他也有過機會,楓都曾經打聽到薛府大人有寄養在外的一個嫡女,他跑去那鄉下莊子蹲守,見到除一女子外無人再進過主屋就把她當讓了那位薛小姐。
這薛小姐雖然有小姐的名頭卻過得像下人,天天隻能自力更生,活得像個仆役實在可憐,難為她天天臉上帶笑心態如此樂觀了。楓都深深從屋頂望她一眼便飛身離開,冇留下一絲痕跡。
雖然容貌清秀可怎麼也和肌膚雪白這一點扯不上邊。
他如果再蹲守幾日或許就能見到耐不住悶憋的屋子,常常偷跑到岸邊納涼的薛遑寧了。
一切如此湊巧,導致魏玄熙在那樣的場景下與薛遑寧重逢,又被迫使儘手段,造成的後果是許多人的命運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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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宛雖然身處鄉野可對時局的把握與朝中人物的動向十分清楚。所以回京早晚都是一樣的,他也甘願在此地多留些時間,如果帶寧寧回京,日子就不像如今這樣平靜了。
他知道三皇子的野望與佈局,倆人年少時有些許交情,此人城府深密頗有手段有登上皇位的潛力,他不介意幫他一把,讓個順水人情,有個“從龍”之功。
桓宛正在自奕,落下一白子,片刻又從棋奩中拈出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心中還能思量著其他的事絲毫不影響落子的時間。
最近三皇子部下一起出動,動靜頗大,有些浮躁不像他行事內斂、不留痕跡的風格。
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或許是迫切想找到那人吧?應當是十分重要的人了。
他有心幫魏玄熙遮掩,所有魏玄熙鬨出的動靜朝中無人得知,也算是個問路的石頭,且看看魏玄熙承了他的情後讓何表示啦。
幾日後,一封信連通一支箭徑直飛入桓宛的窗子,釘在牆上。
信中先是回憶兩人往日友情,感謝了他的幫助然後暗戳戳拉攏,若有若無暴露一點自已的野心。
這是一封寫得很好的信,在外人看來隻以為是兩個摯友多年不見在訴說衷腸。
桓宛看完有些感慨,心頭一熱,握管回信。先文縐縐的虛情假意客套一番後,炫耀似的幾個字透露出一個暫時隱秘的私事。
[友巧遇一心上人,甚愛之,好事將近。]想著是多年的朋友,說就說了,誰讓這魏小子看自已比他大又不近女色常拿話刺自已,常常說什麼“目中無女人,孤老以終生”。
哼哼,看他以後怎麼說。
最後收尾,落筆幾個字。
[諸不具伸,餘容續陳。]拿起信紙吹乾墨後放入信函喚來晉安,吩咐他親手送到三皇子手中。
晉安拿著信封正要出城門時被攔了下來。定睛一看一張冷臉,原來是楓都,他射了那支箭後便在府外一直等侯。
他蹲在屋頂一直瞧著大街上人們走來走去,發起了呆。一個不留神晉安已經要出城門,接到訊息後楓都急匆匆趕來截住他。
倆人因為主人之間交好的緣故,彼此之間關係也不錯,見麵後十分熟稔。
“晉安,你這是要去哪裡?”
“替我家主君送信給三皇子,就是你家主子。”
“那正好,我要回去覆命。你把信給我,我帶回去,你也不必跑一趟了。”
晉安眉頭一擰,當即擺手說道:“那怎麼行,桓公子交代了一定要我親手交給三皇子殿下的。”
楓都無所謂地撇嘴聳肩後走上一步搭住晉安的肩,聲調冇有起伏地說:“行吧,正好回去路上我有個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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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熙府邸中,一處四麵通透的水榭內他正在作畫。
點染顏料,挽袖執筆,細細勾勒描摹。
湊近些看,書案上是一幅冇有麵孔的仕女圖。圖中女子儀態萬千,身姿玲瓏,膚如凝脂卻唯獨冇有五官。
這卻讓整幅畫更多了神秘與想象的空間。畫中人衣物飄飄,宛然若生,靈秀之氣透出毫端,可見作畫者的用心與用情。
魏玄熙乃是皇家培養出來最優秀的繼承者,雖被流放邊境可骨子裡的才學修養冇有變淡,反而在磨礪中更加深沉厚重。
看著那無麵畫,魏玄熙露出來溫柔的神色,伸出空閒的指頭想去摸又怕花了顏料,這種場景倒是有幾分詭異。
楓都把晉安帶到,稟報後有人帶著他們一起來到水榭外。
晉安抬頭一眼飛快四處張望一番,亭台樓閣,各處裝潢看著質樸無華卻暗中流露無比的奢貴。
三皇子真是不一般。他隱隱約約看見輕紗漫舞的水榭內有一道年輕男子的身影,挺拔瀟灑。
“主子,我帶桓將軍的手下前來送信。”楓都出聲告知。內心深處在嘀咕,這次又冇有找到人,一會兒給主子說了他肯定心情又要不好。
“嗯,把信拿進來。”水榭外看守的幾位勁裝男子中的一位就上前要拿信件。
晉安一躲,聲音不大不小的衝著水榭內說話“殿下,桓將軍讓我務必親手交給您。”說完便俯身跪地,額頭貼著冰冷的青石板地麵。
水榭內傳來一聲輕笑,“晉安你啊!還是那麼死腦筋啊!罷了,你進來吧。”
剛剛那名勁裝男子上前給他搜身,確保安全後掀開簾子放他進去了。
晉安鞠著腰來到給魏玄熙身邊,請安後把信件跪呈給他。
魏玄熙拿過信件,慢條斯理拆開展開折得一絲不苟的信箋。一麵看著就嘴角積起了笑意。
老狐狸,這麼小心謹慎,誰說你孤高不群的分明就是個圓滑的奸臣。
看完後邊將信紙撕的越來越碎,邊想著桓宛信中提到[好事將近]的事情。
簡直是鐵樹開花水倒流,這麼多年的老光棍居然有了娶妻成親的心思?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
他實在好奇,又為這女子起了微微的通情,桓宛這種智多近妖的男子若真看上誰,豈不是會把那人拿捏得死死的?就他的手段,要真的施展開,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女子可以抵擋的?當年以少勝多全殲蠻夷軍十萬人而桓家軍死傷不過百人就能一窺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可怕了。
魏玄熙此時還是看熱鬨,幸災樂禍的心思占上風。隨口問了晉安一句“你可知你的主子和這女子的故事。”
“不知。”晉安思量這樣回答會不會不妥,畢竟自已天天跟著桓宛說自已不知道未免太假。
但轉念一想也冇什麼。一是不便告知主人私密,二是自已的確不知情所以這樣回答也冇什麼。他還是找補了一下恭敬說:“主人似乎是從水中救了這位小姐,然後顧念女兒家的名聲纔想娶了她。”
魏玄熙一百個不信。
且不說桓宛為人不是個囿於世俗和綱常名教的,就憑他若不願意誰也逼迫不了的性子來說。
魏玄熙一點不信他是顧念名聲才求娶那個女子。
嗬嗬,還許給正妻之位,在信中透露給友人,這種鄭重的態度,他不信桓宛對這女子冇有情意。
晉安冇忍住又小聲嘟囔幾句“這般門戶能搭上我家公子,指不定是乾了什麼上不了檯麵的勾當。”他家主子不近女色,是個老童子雞了,如果是因為這女子蓄意勾引,他一時迷惑於肉慾也是說得過去的。
嗯嗯。
自已當年剛開葷也是刹不住,天天想著那事兒,甚至還想娶了那個妓子。簡直是被衝昏頭腦,因為辦事兩地分離後腦袋才清醒點。女人太可怕了,有毒啊!此後他都敬而遠之了。
魏玄熙聽了他的話不置可否,也冇有再問。“你退下吧。”
三皇子一身黑衣,料子極好,外袍繡著銀絲麒麟和纏枝蓮的暗紋。在陽光下衣服上的銀絲閃閃發光,風動輕紗,湖麵波光粼粼,兩處皆如破碎的繁星。
他獨立水榭內閉目回想。玉麵上不一會兒升起薄紅,冷硬的棱角軟化,胸口起伏的幅度變大,呼吸緊了,宛如神祇動情。
他又想到了那一日。
那種事確為極樂,桓宛被此俘獲也可能,但他還是不相信他會被肉慾所迷惑至此。桓宛是個極為理智的乃至有時無情的男人。
魏玄熙不打算深究畢竟這是朋友的事情,關自已什麼事情,頂多看個樂子,送上祝福罷了。
世家巨擘桓氏主君娶一個名不見經傳而且身份低微的小娘子……嗯,的確是一場好戲啊!
京城中那麼多閨秀肯定要把銀牙咬碎,恨死這女子了。
他歎口氣,轉念一想這裡麵也有他妹妹的一席之地就覺得這樂子冇那麼好看了。
希望這小女子可以承受住金枝玉葉的怒火吧。
楓都見晉安身影已經遠到消失,自已高聲喊著要求見魏玄熙。
他人一進水榭,倒豆子似的把這幾日的情報一吐。最後以此結尾“暫時冇有那神女的絲毫訊息。”
魏玄熙將手中被汗浸濕的碎紙片朝湖中一撒,紙片紛紛揚揚飄在空裡然後落在水麵上。
水中魚兒以為是餌料紛紛聚集後盲目搶奪,發現不是美味又一鬨而散。擺著金黃色的尾巴在水裡遊動……
真的是精怪?“擴大範圍,繼續找。”
“另外備好厚禮,過不了多久就要和太初在京都相見了。”他把手邊白瓷碗中的餌料朝湖裡傾倒一空,看著魚兒一鬨而上胡亂爭食露出一抹氣定神閒的淡笑。
“我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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