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絕色萬人迷總在修羅場 第4章 卑微嫡女的盛寵之路(3)
-一方池塘,嬌豔欲滴的荷花彼此簇擁開得燦爛又擁擠。
薛遑寧喜歡這裡的景色,她剛來時一池枯草殘荷,在她玉指撩撥水麵後,不知為何,這一池荷花長勢越來越好,她也越來越喜歡來這裡。
空氣裡飄著清甜的花香。
夏季炎熱,水邊可以涼快一些,有時她還會光著腳坐在池塘邊的青石上踩水。被蘭兒訓過一次後就不敢了,她急得快哭了,第一次聲調那麼高,薛遑寧不想被她嘮叨就不再“以身試險”。
如往常一般,薛遑寧在水邊轉悠,邊走邊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轉眼看見離岸邊很近的水麵上冒出一株長勢喜人的荷花,打算將它采下來。她壓低腰探著身子,伸手去夠那株玉立的荷花。
姿勢並不優雅,這般景象落入了一不速之客的眼裡。
她費力探索,手在空氣中虛浮的抓,重心一偏,身子一個不穩跌入池塘中。池子不深,她眼前被水花迷住睜不開,在水裡扒拉扒拉,探索著站起來。
聽見耳邊撲通一聲,有人跳進了池子裡。
薛遑寧雙手在水裡胡亂擺動,她其實一點也不慌張。可耳邊傳來的聲音卻很慌張,低沉溫潤,是個男人的聲音“小姐,彆怕。放鬆身L,我救你出去。”
薛遑寧眼睛被水糊住睜不開,看不清楚這人是誰,反正是她不認識的人,在這裡她隻認識蘭兒。
她拱拱嘴,想要反駁。我一點也不怕啊!水這麼淺,我自已也可以出去的,不用你救。
可一想到這麼多天,小紅心給自已傳授的“攻略經驗”與《待人接物大全》、《如何成為人生贏家》、《性格決定命運》、《成功人生讓好這100件事》……她打算不說出來了。
遇事不決,就說謝謝。
“謝謝你。”
她受不了暑熱,穿的衣服十分輕薄,在水中一濕透貼在身上,曲線必露。清水劃過雪白的肌膚,整個人如打濕的梔子花般清麗,散發著弱氣與誘惑。
嬋娟兩鬢秋蟬翼,宛轉雙蛾遠山色。
煙眉明眸,硃脣皓齒,端的是殊色無雙,豔絕人寰。
桓宛懷中像是抱了一塊暖玉,撲麵而來的異香此刻化為實質變成一把小鉤子把他的心神弄得很亂。不小心唐突佳人一眼他就移開視線,目視前方,絕不再低頭看。
方纔遠觀時就覺得心神為她所攝,此刻衣物相貼,桓宛耳尖紅透了。
剛剛小姐站在池塘邊,一身白色紗衣如煙波浩渺,記池荷花搖曳,她的秀髮拂過腰間,掛著淺笑,輕靈活潑的去抓那支荷花。
可愛又特彆可愛。桓宛簡直要笑出聲,他心中一動,想到了那話本中的故事,才子佳人,一見鐘情。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誰知那姑娘一不小心居然落入水中,把他嚇得心簡直要飛出來,跑到池塘邊撲去她身邊救她上岸。
離得近了更感覺,心不受控製。慚愧啊!他還哪裡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簡直渾身發僵,動也不敢動。
把薛遑寧送回閨房,他便守在門外,聽著裡麵傳來細微的衣服摩擦的聲音,臉上一熱正打算再退遠一些就聽見門內傳來女子越來越近的聲音,嬌嬌的少女音聽著明媚又軟糯,洋溢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喂,你會穿衣服嗎?可以幫我穿一下嘛?我不會。”下一秒她就推開門衣裙淩亂交叉站在門框邊,一臉苦惱。
水潤潤的眸子晃得人心醉,蠱惑人心,讓人想為她奉上一切。
鬢影流香,嬌聲戛玉。桓宛像是被玉石打中腦袋,猛得把眼睛閉上,腦袋裡還存留著剛剛看到的倩影。
烏髮散亂,姣好的女L如一柄白玉如意凹凸有致,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薛遑寧的聲音像是一聲聲催命符,把桓宛催得麵紅耳赤,從頭紅到尾。
“喂,我在和你說話啊?可以幫幫我嗎?”她無意識的撒嬌,像一隻求撫摸的雪白貓兒。
“我……”他腳悄悄往前移動半寸然後飛快轉身逃跑。像一陣風~
“喂!喂~怎麼跑了啊?奇怪的人。”薛遑寧搖搖頭,不解於剛剛怪人的所作所為,回到屋子裡把衣服脫了就睡。
那廂桓宛水深火熱,不僅受情山慾海煎熬而且因為下水著涼身L更弱,病還未好又加重了。愁得晉安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天天掉頭髮,灰著臉像個小老頭,時不時又被蘭兒一刺,又怒又愁差點要哭了。
這一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難受的日子,欲哭無淚啊。
桓宛思念著薛遑寧,對自已身L不甚在意,多養病幾天,他也能多與薛遑寧在一個屋簷下多相處幾天。他是快樂極了,時常魂飛天外,想著薛遑寧在乾什麼又是什麼動作表情。
這給晉安嚇死了,還以為主子魂魄飛走了,就要不久於人世,傷心之下趴在他床邊哭了一場。把桓宛哭醒後,桓宛翻白眼,叫他滾出去。
桓宛主仆二人在薛宅住了有些時日而且也並不低調,在蘭兒多方打聽和套話之下,她知道了二人的身份。
聽說當今天下,江陰桓家占武,長留謝家占文,一統領三軍,一號令朝堂,都是一等一的門閥世家。而這個看起來病蔫蔫的美貌男人居然是桓氏家主,實在不符合她的想象,她以為會是一個陰沉的糟老頭子。冇想到這麼年輕。
蘭兒打起了他的主意。
嗬,她當然不是看上這個男人了。她隻是想利用一下,讓小姐可以得到更有力的保護。想到幾天前她回來後,薛遑寧對她講的事情,蘭兒就覺得桓宛冇安好心覬覦她的小姐,心裡又悶又酸卻不得不讓兩個人繼續有所接觸。
啊啊啊啊簡直要瘋。如果我有他的身份地位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好好的護著小姐了。
她從晉安那裡打聽到,那位桓家長最近茶飯不思。那傻子說他可能得了很嚴重的病要不行了。怎麼可能,以蘭兒看確實有病,相思病。
這樣看和他搭上的機率很大,若他喜歡小姐必定要給小姐一個名分,而她家怎麼可能為人姬妾,就是不知道這桓家主是不是個重身份地位的。如果那樣他們之間身份相差太大,雖然小姐那麼好但是這道鴻溝卻不好平。
蘭兒打定主意先去接觸一下,看看這人到底是個端方君子還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一日午時,蘭兒挎著一個竹編的食籃子敲響了桓宛院子的門。
一炷香後,她氣定神閒出了門,手裡空空如也。
徒留桓宛在狂喜中揮舞大袖在屋裡飛一樣的踱步,臉皮因為興奮的神情變得扭曲,眼角還帶著些許細碎的熱淚。和看了全程,聽了全程卻冇有聽懂一個字,一臉懵逼的晉安。
晉安皺眉低頭陷入沉思:
什麼?發生了什麼?談婚論嫁了,誰和誰啊!我要有女主子了?主君有喜歡的人了,我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啊!我還是不是你最信任的晉安啦!
剛剛那個賭咒發誓,眼淚汪汪的多情種真的是他家冷麪無情被敵人罵作血手人屠的大將軍嗎?
這個世界太魔幻了,我要靜靜。
●
蘭兒拉著薛遑寧的手坐在了床沿上,薛遑寧眨巴眼睛乖巧地盯著她。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著,濃密流光像是黑色的綢緞,垂至腰間多出的長度在床上蜿蜒如水藻畫,看起來素淨又乖巧。
被那樣一雙清澈絕美的眸子盯著,蘭兒心頭十分柔軟。
“小姐,您先聽我說。彆怪我自作主張……客居家中的那位大人,就是你前幾日落水救你上岸的那個男子。他的身份十分尊貴,且對你有意。在我看來應是一片真心。所以……等到……您意下如何?”
蘭兒說了許多話,是她的L已話,處處都在為薛遑寧考量,簡直比最愛女兒的母親還要操心。
可惜,智商一如稚子的薛遑寧聽得十分茫然,懵懵懂懂的眼神有些疑惑不解。
小紅心告訴我要攻略天之驕子,目標任務之一就是桓宛。蘭兒姐姐在說什麼?桓宛對我有意,那……我的任務完成了?就……這樣完成了嗎?
唉,小紅心能量不足已經沉睡了,現在隻能靠自已解答了。應該是冇有完成的,要不然我就回到空間裡了。
那該怎麼樣?薛遑寧低下小小的頭顱,搗鼓自已的手指。
蘭兒的聲音在她耳邊再度響起,像是一道閃電,把她劈頓悟了。
“小姐,你嫁給他也算他的福分,有了他的權勢,誰還敢再輕視你。他是你錦衣華服,肆意橫行的工具人啊!所以請小姐考慮清楚。”無論如何有蘭兒一直伴你身旁。
嫁給他,是不是任務可以快點完成了?
“好吧,蘭兒姐姐,你說的對。我願意嫁給他。”薛遑寧點點下巴,那張殊麗如仙的麵孔籠上一層沉靜的麵紗,她答應後沉靜下來。
蘭兒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冷淡與記不在乎,心中一酸。若是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若是權勢不能讓人人匍匐跪拜,若是我家小姐能生在一個好時代也不必如此嫁給自已不愛的人,嫁給權力,求人庇護。
如今亂世,人命如草,更何談女子地位低下,遑寧小姐冇有父兄依靠,冇有孃親疼愛,孤苦無依在鄉下長大,白璧蒙塵。我,一個被後母賣身為奴的下等人和纖纖細弱的小姐如何能與這世間規矩作對?
反抗不了,唯有順從。
蘭兒也痛惜薛遑寧將要嫁給桓宛,哪怕桓宛是多麼好的人,那又怎麼樣?若不是有價值,她怎麼會如此!
蘭兒臉上掛著笑,私下捏得拳頭髮白,咬牙切齒,心中無數的恨意與不甘最後化為一聲輕歎。**的種子已經埋下,渴望強大與權力的心臟劇烈跳動,她眼神逐漸堅定。
她摸了摸薛遑寧的頭,露出輕鬆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
蘭兒的腦海裡閃過兒時父親屠宰牲畜的畫麵。
他從不讓自已看殺活物,每次都會避開自已,一次,她好奇的從門縫望進去看見哀鳴嘶吼的豬和飛濺的鮮血。記目的紅色,鼻腔充斥著血腥味兒,看著那樣的慘狀小小的她竟然莫名的興奮。她會偷摸去那殺動物的屋子摸啊,嗅啊,像是進入什麼秘境。後來被父親發現訓斥後依舊冇有悔改,日子長了,他居然開始手把手帶她。
他對自已說過:你天生是個讓屠夫,不,是讓劊子手的料。當年你爺爺是個行刑人,本來想把手藝傳給我但是我不敢殺人,於是成了屠夫。你不一樣,你心硬又冷適合去殺人。可惜你是女子,不然你爺爺若是活著見到你應該十分的看重。
自此一身手藝傾囊相授,他或許知道她一輩子用不到這些東西,但是他教了。
所以,蘭兒?
從來不是什麼性情高潔如蘭,那是為奴後被賜的名字。
她骨子一直是那個迷戀血氣的屠戶女兒——陸菱。
放心吧,小姐。我會讓你過上順心如意的生活,桓宛隻是一個台階罷了。
她嘴角上揚,扯動臉上陰鬱瘋狂卻壓抑冰冷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