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生子躺贏 第75章 陪睡,像極了白蓮花弟弟
趙禎一開始還會將小家夥身子退出去並扳正,可沒過一會兒,沒等他睡著,又翻身子擠進他懷裡。
一次,兩次推出去,兒子又滾回他懷裡後,趙禎不推了。
一開始他還不習慣父子倆如此親密的擠在一起睡,可漸漸地,他感覺懷裡摟著個溫熱的小團子,挺踏實的。
幾日後,待兒子趙暄表示想阿孃了,要回寧華殿睡後,趙禎心裡還空落落的。
晚上睡覺少了溫熱的小團子貼著他,隻覺得分外空虛睡不著。
隻是……
趙禎看著手中奏摺,勸諫他管束好雍王,不該溺愛雍王。
雍王已經五歲了,已經懂事了,原本獨立得好好的,結果被官家你接來福寧殿後,卻開始溺愛起對方,陪他一起睡!
人林淑妃這個生母,都沒溺愛親兒子,官家你這行為,簡直是連婦人都不如。
被奏摺噴了一通的趙禎,表情有些尷尬。
這……他還真不是溺愛暄兒,反而是他心有不安,暄兒……
咳……這事不能說出去,不然有好些禦史如包拯一樣,將口水都噴他頭上了。
想起被包拯噴得一臉口水的經曆,趙禎臉色就後怕鬱悶。
壓下對兒子趙暄的不捨後,趙禎放下手中奏摺,又拿起其它奏摺來看。
這是後宮的,而且是關於曹皇後那邊的。
一看到這個,趙禎就想起不久前夭折的女兒,他和貴妃媛媛的女兒。
臉上瞬間變得冰寒,眼裡更是閃過厭惡。
慈元殿,曹家那邊排除萬難,終於在各方攔截下,偷渡進宮一些治療時疫的藥材和治療時疫的方子。
因著這些的緣故,曹皇後渾渾噩噩的腦子,終於有了片刻的清醒。
待從藏珠等人口中瞭解到自己瀕臨絕境的處境後,她先是絕望崩潰了兩天,在缺醫少藥,缺好吃缺好用之物的第三天,曹皇後重新打起精神。
趁著自己清醒的片刻,和藏珠、知書溝通,想辦法擺脫現在這個艱難處境。
隻是缺了善謀的扶雲,幾人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扶雲在曹皇後感染上時疫沒多久後,也感染了時疫。
沒幾天,專心照顧曹皇後的徐奶孃,一個不小心也感染上了時疫。
曹皇後身邊五個核心心腹,一下子,就少了兩個。
隻剩下擅長打探訊息的藏珠,擅長處理宮務的知書,擅長的是張羅宮廷宴樂、典禮表演,兼職管理教坊和溝通樂工、舞伎的司琴。
雖然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曹皇後加三個目前還未感染上時疫的心腹,卻打破了這句話。
這時候居然不低調,不偷偷摸摸的跟宮外曹家一眾勢力暗地裡來往,偷渡藥材和藥方治好時疫為先。
反而這時候寫認錯改過的摺子,想要遞往福寧殿。
這慈元殿都有七八個人感染時疫了,為了不擴大感染,也為了保證官家的安危,慈元殿都封了,許進不許出。
這時候,竟然還想要傳東西出去,而且是傳往福寧殿。
還想著官家看到她認錯態度,改變主意,彆放棄她?!
嗬嗬……這確定……不是想害了官家?!!
思寧知曉這個訊息的時候,都無語笑了。
【嘖!這是生病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作為時疫期間管理後宮的唯一掌權者,思寧自然是讓人攔住了,但她另外派人跟官家,說了這個訊息。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隱瞞,真誠。
真誠到官家嗤笑出聲,對曹皇後的態度越發的冷硬。
畢竟,這曹氏,不僅害他差點絕嗣,如今更是不顧他的安危,想從感染時疫的慈元殿傳摺子到他手裡。
他壓根不信曹皇後是誠懇認錯,反而認為對方惡毒,想算計他。
趙禎思緒飄飛,很快就想到目前掌管宮務的林淑妃寧兒。
自宮中她掌權以來,調動防疫藥材物資,管理宮人手段軟硬兼施。
嚴格執行隔離、清潔衛生、麵紗防護、薰艾薰草防護等經過太醫院肯定的手段,將感染時疫的人,嚴格控製在已經發生過時疫的慈元殿、柔儀殿後罩房、瓊芳殿、浣衣局等少數地方,阻斷其向外發展。
其效果很是顯著,其它地方,隻是零星發生過,控製得當後,就沒出現過更多的人被感染的現象。
已經感染時疫的人,她也沒有任其乾熬著,而是讓太醫擬方子,每日熬了藥,送進隔離的院子。
病情輕的自己喝,病情嚴重的由病情輕的端藥過去,幫忙灌進去。
……
一係列手段後,很快的宮裡的時疫情況就穩定了下來,甚至還有病人病情在好轉。
趙禎也根據思寧的手段,跟朝堂上的相公們討論過,因地製宜的採納了些,也更好的控製住了汴京城裡的時疫。
為此,宮外思寧的好名聲也傳了出去。
在知曉她是雍王生母,不禁生出這樣的好人,難怪能替官家生育子嗣,並將雍王養住了。
肯定是她的功德,上天見著了。
也有人擔心她會是下一個劉太後,可當事人趙禎卻是一點都不擔心。
不是他疑心少,相反,他一個當皇帝的,疑心不要太多了。
隻是林淑妃寧兒,是那種雖懂但很懶,不想摻和的那種人。
微容才那麼小,她居然就開始安排她幫忙管理宮務。
簡直太懶散了。
想著,趙禎皺眉,他有些日子沒見過微容了。
而暄兒,也有三天沒見著了。
於是放下手中奏摺,隨意合上,並擱置起朱筆,起身,帶著魏休等一眾太監,前往寧華殿。
特意繞過慈元殿常走的那一段路,轉而走小路。
寧華殿正殿,微容正在小桌子上認真看賬冊。
思寧則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絡子,跟一旁正在繡手帕的香檀閒聊。
看賬冊看累了的微容,伸著懶腰,嘟著嘴,就要嘟囔阿孃過分,她還這麼小,就壓榨她,讓她幫忙乾活。
忽的,她動作一頓,抬眸往正殿門口處,爹爹來了。
正要起身見禮,見爹爹做手勢,讓她彆出聲。
她一愣,隨即看爹爹舉動,才反應過來,爹爹是想偷聽背對著她的阿孃說話。
心一緊,正替阿孃擔心的時候,就聽到阿孃為張娘娘感慨:“可憐見的,張貴妃那樣張揚愛跳舞的一個人,以後隻能坐床養病,想想,就能想象張貴妃有多痛苦!”
微容:阿孃竟然有這麼好心?!
她怎麼覺得阿孃現在這模樣,像極了白蓮花弟弟。
微容微笑著掩蓋自己心裡的胡思亂想。
總感覺阿孃已經知道爹爹來了。
阿孃卻裝作不知道。
所以……阿孃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