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生子躺贏 第76章 趁你病要你命
驀地,微容想到一個可能——這是在給大娘娘上眼藥啊!
悄悄走進來的趙禎,驟然聽到這句話後,不禁感慨道:“還是寧兒你心地善良!”
隨即嘴角下拉,厭惡道:“曹氏枉為中宮皇後,一點沒有……”
“官家!”正起身準備行禮迎接趙禎的思寧皺眉打斷了趙禎說話。
她眼神瞄了瞄旁邊。
趙禎順著眼神看過去,正好對上女兒清澈的雙眸。
趙禎頓時住嘴,也明白這種話,不好在女兒跟前說,當即生硬的的轉移話題,“微容這些時日處理宮務怎麼樣?”
微容:……太生硬了,爹爹,嘖!!!
心裡這麼想,麵上微容倒沒有這麼表現。
反而伶俐的配合著嘟嘴,跟爹爹控訴:“阿孃太過分了,一點都不顧慮到女兒年紀還小,正是玩耍的好年紀,竟然壓榨女兒,幫著梳理宮中賬冊。”
“官家你彆聽這小丫頭胡說,現在宮裡雖然已經初步控製住疫情了,可到底還存在風險。”思寧瞥了一眼女兒微容,辯解道。
“將這丫頭控製在寧華殿裡,我更安心些。”
“何況她是公主,以後到底是要嫁出去的,也是要執掌中饋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她控製在身邊,先熟悉熟悉各種事務如何管理。”
越說,思寧越理直氣壯。
趙禎聽罷,也覺得有理。
見此,微容反駁道:“可是,可是女兒這不是熟悉熟悉而已啊,這已經是開始正式處理宮務了。”
“這不正好麼!”思寧笑看著官家,誇道:“微容也像官家這般聰明,一學就會。既如此,讓她幫我分擔些事務不挺好的。”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失落著感歎,“誰讓我不太聰明,現在宮裡各事務都還要官家您派來的人幫著處理。”
微容倏地瞪大眼睛。
阿孃這是睜眼說瞎話呢!
騙人!
還欺君!
但她又不敢揭露。
趙禎其實也知道思寧在說瞎話。
她這哪裡是不夠聰明,這分明就是懶。
有人幫著處理,正好合適。
但這般管理後宮,什麼都處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更放心。
說話間,思寧還用眼神示意香檀去叫了雍王過來。
很快的,一家四口就集中在正殿喝茶吃點心閒聊。
小孩子的嬉笑聲,很快的就充滿了整個正殿。
……
翌日,爹爹離開寧華殿後,微容蹭的湊近阿孃,抱著阿孃小臂,悄悄詢問道:“阿孃,你昨日為何感慨一番張娘娘可憐,您這不是還多此一舉?”
“怎麼會是多此一舉呢?”思寧微笑反駁。
微容不解,“阿孃何意?”
思寧微笑著伸出纖纖食指輕戳微容額頭,“你忘了你爹那優柔寡斷,反反複複的性子了?”
微容立馬反應過來,輕拍腦門,尷尬笑了。
“而且,曹皇後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說這話的時候,思寧臉色轉為嚴肅鄭重。
微容表情一頓,旋即也變得認真起來,還鄭重的點頭附和:“阿孃你考慮得很周到,是得如此謹慎才行。”
“對吧,對於敵人,你阿孃我很認同這麼一句話,‘趁你病要你命’。”
“煮熟了的鴨子,的確是不能讓她飛了!”微容再次點頭狠狠讚同。
“你明白就好!”
下午,周懷安來稟報思寧,“官家回到福寧殿後,狠狠敲打了一番皇城司和內侍省魏都知手底下的人。”
包圍封晉慈元殿的都是官家的人,也就是皇城司和內侍省魏都知手底下的人。
思寧眼神微閃,想到她昨日故意說的那番話,知曉應該是起作用了。
果然
“慈元殿那邊,現在是想偷渡東西進去都沒個縫隙。”
思寧點頭,“你管好我們的人,曹皇後那裡,我們不必動手,你們隻要好生盯著,有什麼訊息就及時傳回來給我就可以了。”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奴婢明白的。”周懷安認真道。
思寧認可道:“就是這個理。”
慈元殿
過了約定好的日子,沒見著偷渡進來的藥材等東西,藏珠、知書、司琴三人都開始慌了。
而少了藥物治療的曹皇後,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最後,還是藏珠拿的主意——娘娘現在要藥沒藥治,而官家那邊顯然是放棄了娘娘,必須得讓娘娘清醒過來拿主意。
翻出一開始宮外曹家偷渡進來的危險藥方——死馬當活馬醫,下重藥讓曹皇後清醒過來。
而且當時隨危險藥方一起偷渡進來的,還有搭配好的藥材。
一碗藥湯下去,不過兩盞茶的功夫,曹皇後竟然真的醒了,隻不過有些迷糊。
一個時辰過去,又餵了一碗藥湯給曹皇後。
這次不到兩盞茶的功夫,曹皇後真的清醒了。
藏珠喜極而泣,但激動歸激動,她還是記得自己的任務的。
當即將近況和她做的決定告知曹皇後,並向她請罪。
畢竟,這副藥喂下去,娘娘是清醒了,可卻損害了娘孃的身子。
曹皇後擺擺手,沙啞著聲音免了藏珠的罪,還認為她做的對。
現在這個危急時刻,讓她清醒過來,是最好的抉擇。
這一刻,曹皇後無比的冷靜,她想到了廢後郭氏,她被廢後,被送到道觀裡出家修行念經。
或許……
人隻要活著,就一切皆有可能!
隻是,該找誰幫自己一把呢?
張茂則
這個名字,忽然出現在她腦海裡。
是了,他雖然被官家邊緣化了,可到底是內侍省的人,而且他一向向著她。
趁著腦子還清醒,曹皇後將自己的打算告知藏珠,並告知藏珠她的鳳印放在哪,讓她代寫奏疏,並蓋上鳳印。
之後,交給張茂則,讓他幫忙遞交到官家跟前。
福寧殿,趙禎黑著臉,皺眉看向吵嚷的門外。
“讓他進來!”
張茂則聽到官家讓自己進去的聲音後,心裡卻並不高興。
手中原本輕飄飄的奏疏,此刻,竟重若千鈞。
而且每邁進一步,就越發沉重,壓得他微躬的身子,越發彎得厲害。
終於,他走到了以往給官家行禮的位置,停下,如以往一般,給官家行禮。
但他卻知曉,一切都不一樣了。
比如,他的聲音,更為沙啞。
他心情,是沮喪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