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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生子躺贏 第37章 皇帝風疾發作,催促思寧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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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徽七年的深秋,甘露殿內燈火通明,卻驅不散彌漫在空氣中的凝重。

唐治躺在龍榻上,額角青筋跳動,麵色蒼白如紙。

一陣陣劇烈的頭痛如同潮水般襲來,他緊咬著牙關,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陛下,放鬆些,太醫馬上就來了。」

思寧——如今的林皇後,坐在榻邊,溫涼的手指輕柔地按壓著唐治的太陽穴。

她聲音低柔,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實際是因為她精通醫術,也精通按摩緩解對方痛苦的穴位。

但到底不好表現出來。

思寧今日穿著一件藕荷色的常服,未施粉黛,比起平日母儀天下的威儀,更多了幾分溫婉。

唐治勉強睜開眼,看到的是思寧沉靜擔憂的眉眼。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讓她蹙眉,但她隻是默默承受著。

「朕……無礙……」他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卻更顯虛弱。

兩名太醫院院判幾乎是踉蹌著被內侍催進來的,額上俱是冷汗。

施針的過程漫長而寂靜,隻有銀針微顫的嗡鳴和皇帝偶爾壓抑的悶哼。

思寧退開幾步,垂手而立,擔憂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榻上的人。

她看著太醫們凝重的神色,心中瞭然。

陛下的風疾,是宿疾,亦是操勞國事過甚的症候。

約莫一炷香後,唐治的呼吸終於平緩下來,緊繃的身體也逐漸鬆弛。

他揮了揮手,太醫們如蒙大赦,躬身退至外間斟酌藥方。

內殿隻剩下帝後二人。

「寧兒,」唐治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需靜養,忌勞心勞力。」

思寧端過一旁溫著的參茶,遞到他唇邊,柔聲道:「既如此,陛下便好好歇息。

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陛下的龍體纔是根本。」

唐治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目光卻銳利地掃過她擔憂的麵容。

「歇息?談何容易。

奏摺堆積如山,河北賑災、西域兵備、漕運改製……哪一件能耽擱?」

他頓了頓,語氣中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與不滿。

「朕曾試過將部分國事交給太子處理,可太子事事請教舅舅,於政事上毫無主見,唯唯諾諾。

若現在將國事全權交予他,朕隻怕,朕這些年打壓世家、提拔寒門的努力,都要付諸東流!」

他的話像是重錘,敲在寂靜的殿內。

思寧眼簾低垂,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並未接話。

她知道,此刻的皇帝不需要建議,隻需要傾聽。

或者說,這是陛下的暗示。

催促她促使廢太子的舉動,要更加快了。

果然,唐治沉默片刻,目光重新落在思寧身上,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考量。

「國事繁忙,總要有人分擔。太子不堪大任……」他語速放緩,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

「寧兒,你素來聰慧,或許……能幫朕分擔一些。」

「隻是太子畢竟在,讓寧兒你幫忙分擔,怕是會引前朝爭議,罷了!」說著,皇帝歎氣無奈。

思寧即使想到平行時空的曆史,早有預料,但心中還是一震,忍不住抬眸看向唐治。

唐治的眼神複雜,有試探,有期待,也有一絲帝王固有的、對權力的警惕。

思寧立刻起身,退後一步,斂衽行禮,聲音清晰而沉穩:

「陛下,臣妾乃後宮婦人,隻知侍奉君上,撫育皇子,前朝政務,千頭萬緒,非臣妾所能置喙。

此議,萬萬不可。」

唐治看著她恭敬卻疏離的姿態,眼中反而掠過一絲滿意。

他伸手虛扶了一下:「起來吧,這裡沒有外人。」

他歎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她聽。

「朕知道你的性子,藏拙守愚,通透豁達。

這權利,交到你手上,朕放心。

更何況,昭兒還小,你是他的母親,為他計,為大唐計,你也會知道該怎麼做。」

他頓了頓,語氣恢複了帝王的篤定:「再者,這權利朕能交出去,自然也能拿回來。」

最後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思寧心知,這不是商量,而是決定。

她重新坐下,臉上適當地露出一絲惶恐與無奈,低聲道:「陛下信重,臣妾……惶恐。

若陛下真有此意,臣妾隻能儘力為陛下分憂,處理些瑣碎文書,絕不敢擅專。」

唐治點了點頭,疲憊地閉上眼。「罷了,朕還是再給太子一個機會吧,朕最近休養的這幾日,國事就暫且交托給他。

朕累了,寧兒你先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思寧恭敬地退出甘露殿。

秋夜的涼風拂麵,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方纔在殿內那種壓抑的、被無形力量推著走的感覺才稍稍緩解。

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繁星點點。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不再僅僅是深宮中的皇後,她已經被她的夫君,大理的皇帝,親手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太子的廢立,恐怕也已進入了倒計時。

陛下正催著她趕緊出招,將太子趕緊廢掉。

陛下承諾,會讓甘露殿宮人閉緊嘴巴,但想來,短期內能瞞過,時間長了,對自己怕是不利。

有太子在,太子又不是才幾歲的幼兒,哪裡輪得到皇後插手朝政。

所以,為了自己,為了她的昭兒,她的確要儘快出招了。

不過,也不用加快速度,畢竟,她醞釀的招數已經開始蓄力結束了,馬上就要開始了。

接下來的幾日,唐治以休養為名,並未大規模召見群臣,但卻單獨召見了以中書舍人許敬元為首的幾位寒門出身的心腹官員。

紫微殿內,藥香與墨香混合。

許敬元躬身立於榻前,神情恭敬。

唐治半靠著引枕,語氣看似隨意:「許卿,近幾日太子監國,表現如何?

朕臥病在床,倒是疏於過問了。」

許敬元何等精明,立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道:「太子殿下勤勉,事必躬親。

隻是……許多決策,似乎多倚重長孫大人等人的意見,於寒門士子的擢升……略有滯緩。」

唐治冷哼一聲:「倚重?怕是唯命是從吧!

朕提拔寒門,意在平衡,他卻一股腦地倒向關隴舊族,真是……」

他未儘之語中的失望與不滿,幾乎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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