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生子躺贏 第85章 詭異熟悉感的大唐時空觀影
天幕並未如眾人預料般熄滅,反而在泛起一陣水波般的漣漪後,顯現出新的景象。
【理朝·燕王府·秋獵慶功宴】
畫麵中,氣氛熱烈。
剛剛結束秋獵,收獲頗豐的燕王唐暄與皇兄,也就是當今太子唐昭並肩坐於上首。
唐暄氣質溫文儒雅,眉宇間與太子有五六分相似。
他正舉著酒杯,興致勃勃地向兄長描述狩獵時與猛虎遭遇的驚險場麵。
“皇兄,你當時是沒看見,那畜生撲過來時,臣弟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多虧了平日你逼著我練那手連珠箭,三箭連環,才險險將它射殺!”
唐暄說得眉飛色舞,對太子的敬佩與親近溢於言表。
太子唐昭含笑聽著,親手為他斟滿酒,並溫聲道:“莫要隻顧著逞英雄,自身安危最是要緊。
下次再遇此等猛獸,當以周旋為上,不可一味硬拚。”
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
“臣弟曉得!”唐暄嘿嘿一笑,壓低聲音,“不過那張虎皮,臣弟已吩咐硝製好,回頭就給皇兄送去,鋪在東宮書房裡,最是威風!”
兄弟二人相視而笑,舉杯共飲,情誼深厚,毫無隔閡。
畫麵一轉,【理朝·永寧公主府·詩畫會】
一處雅緻的花園中,兩位容貌秀美、氣質高華的女子正在品評書畫。
年長一些的是永寧公主,嫻靜端莊;稍顯活潑的是永安公主,眉目靈動。
“阿姊你看,這是我新臨的王右丞的《雪溪圖》,總覺得少了幾分空靈之意。”
永安公主指著案上畫卷,微微蹙眉。
永寧公主仔細端詳片刻,柔聲道:“筆法已得精髓,隻是心緒略顯浮躁。
作畫如參禪,需心靜方能入境。
你呀,定是又偷偷跑去馬場騎你那匹‘追風’了,心還野著呢。”
永安公主被說中心事,吐了吐舌頭,撒嬌道:“還是阿姊懂我。不過騎射之道,亦是我朝公主該習的,強身健體嘛!
父皇和母後不也常說要文武兼修?”
永寧公主無奈又寵溺地搖搖頭,提筆在畫上添了幾處遠山淡影,頓時意境開闊不少。
“文武兼修是好事,但凡事需有度。來,我與你講講這遠山的皴法……”
姐妹二人一個教得耐心,一個學得認真,氣氛溫馨融洽。
天幕之下,大唐長安。
被迫幽居的相王李旦看著光幕中燕王與太子毫無猜忌的互動,再回想自己與兄長李顯。
以及在母親武則天陰影下戰戰兢兢、朝不保夕的日子,心中五味雜陳,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們何曾有過如此純粹的兄弟情誼?
太平公主看著永寧、永安姐妹探討書畫、暢言騎射,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羨慕。
武則天看著這理朝皇室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姐妹和睦的景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這畫麵像一麵鏡子,照出了她武周皇室的血色與淒涼。
長子李弘暴斃,次子李賢被逼自殺,三子李顯、四子李旦被她廢黜又複立,終日惶恐,女兒太平公主雖得寵愛,卻也深陷權力漩渦。
她為了權力,幾乎犧牲了所有的親情。
天幕似乎洞悉了眾人的心緒,畫麵再變。
【理朝·林後與永寧、永安公主】
林後正在教導兩位公主,內容並非僅僅是女紅或詩詞。
林後手持書卷,對永寧公主道:“永寧,你性情沉靜,於典籍頗有天分。
但讀書並非隻為怡情,更要明理。
曆代興衰,典章製度,皆在其中。”
她又轉向永安公主:“永安,你活潑好動,不喜拘束。
母後不勉強你困守書齋,但騎射之餘,輿地、算學亦不可荒廢。
山川險要,糧草排程,皆是實務。
即便不為參政,懂得這些,方能明辨是非,不為人所欺。”
永寧公主恭謹受教:“兒臣明白,定不負母後期望。”
永安公主則眼睛閃亮:“母後,兒臣覺得輿圖比詩詞有趣多了!下次兒臣能將馬場的管理賬冊拿來請教您嗎?”
林後莞爾:“自然可以。治國齊家,其理相通。”
緊接著,畫麵切換至【林後與太子、燕王】
林後召來太子與燕王,並非談論政務,而是詢問他們的生活。
“昭兒,近日政務繁忙,也要記得按時用膳,莫要熬壞了身子。”
“暄兒,你府上新來的長史,聽聞為人剛正,你可還相處得來?
若有難處,儘管與兄長或母後言說。”
她看著兩個兒子,語重心長:“你們兄弟二人,一在朝,一在野,皆是國之棟梁。
切記,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這不僅是家事,更是國事。
將來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記住,你們是血脈至親,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
太子鄭重承諾:“母後放心,兒臣與暄弟,必不相負。”
燕王唐暄更是直接摟住太子的肩膀,朗聲道:“母後,誰敢挑撥我與皇兄的關係,我第一個不饒他!”
目睹此情此景,大唐眾人已然無言。
原來,理朝的和諧,並非天生,而是源於林後這位母親高瞻遠矚的引導與潛移默化的教育。
她根據每個孩子的天性因材施教,不僅培養他們的才能,更注重品格的塑造與親情的維係。
她將“齊家”與“治國”緊密相連,把皇室家庭經營成了國家的穩定器。
反觀武周,武則天是一位傑出的政治家,但在“母親”這個角色上,卻充滿了矛盾、猜忌與利用。
她的孩子們,在恐懼與權力的擠壓下,早已失去了尋常人家的親情。
太平公主望著光幕中那個被母親悉心教導、擁有廣闊天地的永安公主,再回想自己雖權勢煊赫,卻始終活在母親陰影下,動輒得咎,連婚姻幸福都無法自主的人生,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她突然覺得,自己擁有的這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顏色。
武則天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
林後的成功,像一把溫柔的刀,切割著她內心最深處不願觸及的柔軟和遺憾。
她一生要強,證明女子亦可為帝,卻在最基本的人倫親情上,輸得如此徹底。
她或許給了子女尊榮,卻從未給過他們如此溫暖、安全、充滿信任的成長環境。
但她隻是武則天,不是林思寧,她隻是她,想起大權在握的日子,想起自己掙脫被掌控束縛的日子,她依然怦然心動。
所以,她不後悔,這就是自己。
她清醒的認知到自己是個權利慾很強的人。
若重生了,即使知道了光幕上的另一種可能,她依舊會選擇再次登上皇位。
就如光幕裡的思寧,她知道曆史上有武則天登臨女帝之位的例子在,但她隻是她,不是武則天。
她沒有那麼大的**,所以明知道隻要自己按著女帝登位的軌跡走,就能登臨帝位,依舊沒有心動。
她隻是林思寧,不是武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