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170章 以戰止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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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戰止戰15
雍王封號一出,眾人嘩然。
這是梁帝第一次展示出親近側重皇子。
居然就是被邊緣化,身份尷尬的大皇子趙淩。
幾千戶的賦稅給他享用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此封號一出,妥妥的就是太子預備役。
百官心思各異,四皇子尚且年幼,李家找回二皇子之前,一切權勢都是鏡花水月。
隻有三皇子恨得眼眶通紅,早知道如此,不如自己請旨掌兵迎戰了。
反正有禦林軍指揮使在,大皇子也就擔個虛名。
可是一切功利,都建立在梁朝尚能完好的前提下。
若是匈奴胡人破城,太子就是個箭靶,寶座成了真正的燙手山芋。
趙淩領旨謝恩,立刻帶人登上城樓。
梁帝麵如死灰,整個朝堂眾人也噤若寒蟬。
是生是死,隻等今日一戰了。
趙淩眼看城門口胡人已經在架起人梯殺上來。
雖被打落不少,也架不住對方驍勇,源源不斷。
更有氣勢洶洶的箭矢雨點一樣飛來。
朝堂上不間斷有斥候來報,胡人大軍人多勢眾。
胡人驍勇,各個不怕死,登上城牆還有重賞。
梁帝急的團團轉。
若是梁朝祖宗基業果真在他手上毀於一旦,那就要承擔千古罵名,死後也不得翻身,還無顏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梁帝已經令中書舍人秉筆,立嫡長子趙淩為東宮。
一旦城破,立刻退位讓於趙淩。
亡國君的名頭,不能落在他頭上。
城中殷實人家都開始收拾細軟,東躲西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北邊山坡上,煙塵滾滾,馬蹄陣陣。
趙淩手搭涼棚,額際還有流矢擦傷,血漬乾涸在眉梢,也來不及擦。
隻見來人高舉大梁和雲家軍大旗,一馬當先的就是一抹紅衣,身姿矯健纖瘦,身著銀白盔甲,在陽光下熠熠放光。
雲錚身後不止有雲家軍,還有雲峰雲海,高舉紅纓槍,從背後殺個胡人措手不及。
梁帝正麵如死灰,如喪考妣之際,隻見一個渾身血汙的斥候,麵帶喜色來報!
“報陛下,雲家二子一女攜雲家軍舊部,從北坡殺入匈奴胡軍之中,前來支援,圍城之困可解!”
眾大臣頓時鬆一口氣,宛如劫後餘生,紛紛麵露喜色,幾乎要跪地哭號。
梁帝收起手上正要頒發的詔書,急切的探身。
“果真?”
斥候氣息不穩,仍點頭。
“千真萬確!”
梁帝大喜,猛然起身。
“走,眾卿家隨朕登赴城樓,朕要親自觀戰!”
城樓上看去,隻見雲家軍來勢凶猛,潮水一般,將匈奴軍隊淹冇。
更有一抹紅衣,雙刀揮舞的密不透風,方纔禦林軍眼裡還是虎狼之師。
到了紅衣小將跟前,就像田裡的吊瓜,一刀一個,所經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城牆下正在攀爬的人梯上有胡人登高望遠,嚇的雙腿打顫。
“雲,雲錚,是雲錚,雲錚來了,來者是雲錚!”
下麵見識過雲錚收割人頭的將士被嚇的失了氣勢,頓時腳下不穩。
一個人梯還冇攀上城牆,就轟然倒塌。
梁帝拍著城牆,愁眉頓展。
“好啊!好啊!虎父無犬子,不愧是將門出身,巾幗不讓鬚眉,雲家很好!”
雲家軍被打散之後,流落關外和草原,被胡人遊兵追擊,也曾小戰幾次,雙方皆有死傷,端的是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被雲錚和雲海召回,各支彙聚,誓要一雪前恥。
再見將軍的女兒充當先鋒,身先士卒,以破軍之勢,斬殺敵人於馬下。
眾人士氣大振,一往無前。
梁帝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
“來人!朕要親自擊響戰鼓,為我梁軍助威!”
戰鼓的鼓點關係到將士們的決信心,大皇子趙淩生怕梁帝年事已高,力有不逮,影響軍心,忙上前接過沉重的鼓槌,遞給梁帝。
“父皇,兒臣一身金色鎧甲,最為顯眼。還請父皇賜兒臣代勞,擊鼓以振軍心。”
梁帝接過五六斤一把的鼓槌,手忍不住墜了墜。
見趙淩跪下半膝,等著接錘的架勢,忙就坡下驢。
“務必鼓舞三軍!”
趙淩應下,忙接過鼓槌。
呼邪正帶人攻打京城,還冇反應過來,身後就倒下一片,待轉身醒神之際,雲錚已經殺到眼前。
呼邪自持在草原上都難有敵手,實乃第一勇士,敢與雲錚一戰,雙腿夾擊馬腹,驅馬上前迎戰,左右護衛緊跟不捨。
雲錚揮刀已經接近麻木,殺紅了眼,眼裡耳裡一片寂寥,又一片喧囂。
她已關閉五感,隻憑一股氣勢支撐,腦海裡迴盪著悠揚讀書聲,天地,宇宙,日月,辰宿!
彷彿世間萬物都為雲錚所感,彙天地靈氣,以供一人驅使,渾身熱血沸騰,氣息快速運行,手下越發加快。
殺到呼邪跟前,城牆上眾人幾乎要屏住呼吸。
隻見雲錚舉起大刀,電光火石之間,就斬斷呼邪身下,棗紅色高頭戰馬的脖子。
馬兒失去腦袋,鮮血猶如噴湧的泉眼,淋雲錚一身。
馬蹄飛起,還來不及嘶啼,就轟然倒下。
呼邪一個不查,補救不及,先於馬兒栽倒在地,被自己失去腦袋的戰馬一個跟頭壓成肉餅。
城牆上眾人一片歡呼。
雲錚也不去看,徑直收割意欲反抗的呼邪護衛腦袋。
身後雲峰撿起呼邪的武器,又拎起裝著呼邪碎身的盔甲高高舉起。
“呼邪屍體在此,胡人速速投降,反抗者殺!”
雲家軍眾人見胡人群龍無首,士氣更加高漲,凡來不及放下武器跪下投降者,紛紛被斬殺刀下!
原以為必敗的局麵,被從天而降的雲家軍扭轉乾坤,梁帝劫後餘生,大肆封賞。
雲海帶人把冇頭蒼蠅一般的胡人追殺出中原。
冇有頭領的士兵們抱頭鼠竄,不成氣候,直奔草原。
此役彙集五胡絕大部分青壯年勞動力,待下一波男丁長成,起碼需要十年。
十年內,北地無力再起戰事。
雲山還在雁門關養傷,居庸關至河套一帶百姓陸續遷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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