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727章 年代空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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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空間16
西北的冬天乾冷且漫長,除非總燒炕,不然就離不開厚厚的棉衣。
仗著一把力氣,馮麗娟已經打了小山一樣高的柴火堆在過道裡。
再次去縣城,天氣陰沉沉,眼瞅要下雪的樣子。
馮麗娟把枯樹葉下麵水靈靈的小白菜小青菜都拔出來放空間裡。
靈泉讓它們發出來,寒冷的氣候又讓它們生長緩慢,這麼大正是最嫩的時候,大冬天的比肉也便宜不到哪裡去。
這趟去要把家裡的剪刀帶去磨一磨,再把存貨出一出,多買點吃的用的回來,等到下雪的時候東西貴不說,還匱乏。
把柰柰包裹的嚴嚴實實坐車去縣城,老大夫紮完針,摸摸脈象。
“這孩子體質不錯,恢複的比我想象的好,最近不必來紮針,讓她緩一緩,自愈看看。”
馮麗娟心涼半截。
意思是外傷內傷都要好了?
可孩子分明還是冇有意識。
她寧願一直來治療,起碼可以欺騙自己,隻要內傷好了,孩子就能痊癒。
馮麗娟付了錢,吸吸鼻子。
“大夫,孩子到現在連話都不會說,真的不用再來嗎?”
孫老大夫歎息一聲。
醫者父母心,有時候走上絕境的病人最喜歡聽的反而是需要吃三年藥之類的話。
起碼代表著他們還能活三年。
“小孩子陽氣重,之前外傷加上營養不良,導致陰虛虧損,不利恢複。
冬天正是養元的好時候,不如多睡睡覺,多給些滋陰潤燥下火的湯水,比什麼治療手段都更養人。
等到年後出了正月,再帶來給我看看,到時候我免費給她看。”
有這話,馮麗娟彷彿又看到希望,交了治療費,走出老大夫家。
摸著懷裡孩子剛長出柔軟毛髮的腦袋,她患得患失。
柰柰現在小,還好伺候,要是長大仍舊這樣,一輩子就真的毀了。
馮麗娟想到這,眼淚就控製不住往下掉。
小柰柰隻覺得臉上一涼,她無知無覺的盯著街邊灰突突的房子發呆。
馮麗娟咬著帕子,邊走邊哭。
發泄一通,壓在心頭的大石總算輕了幾分。
馮麗娟不是個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平的人!
就算身在穀底,她也能很快接受現實,利用穀底條件儘量讓自己舒服好過一些,再掙紮著往上爬。
如果柰柰一直好不了,那她就賺多多的錢,給柰柰傍身。
再找個踏實可靠的男人,多生幾個,好好教導。
等她老了死了,讓柰柰的兄弟姐妹看顧幾分。
就算兄弟姐妹不一定靠譜,可總比她一個註定無法陪伴柰柰一輩子的強。
如果她留下三百塊,將來能花在柰柰身上的可能有三塊,要是她留下三千塊三萬塊呢?
大環境好些,柰柰纔會沾光,少受點苦。
想到這,馮麗娟冇有太多時間傷春悲秋,擦擦臉,懷裡綁著柰柰,背上揹著自己做的草簍子,往黑市裡走。
縣城不大,黑市也就這麼一條街,誰家賣點啥,大家都門清。
所以馮麗娟隔了一段時間,纔來找人出另一頭野豬。
上次賣豬的那家門口已經換人了。
老侯不在,是一個黑瘦男人,穿著羊肚背心,紮著腰帶,兜手站在門口。
馮麗娟轉了一圈,年底豬肉漲價。
不過年底農村大豬出欄,黑市貨也多了。
那些人眼睛比探照燈還厲害,打量一番馮麗娟,就分辨出這人不像有餘錢置辦年貨的,冇幾分熱情。
馮麗娟走一圈,老侯仍舊冇來。
她想了想,還是走到黑瘦男人跟前,如法炮製。
“野豬要不要?一百多斤的新鮮半大野豬。”
黑瘦男人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一番馮麗娟,就轉身讓她進去。
“進來說進來說。”
黑瘦男人比老侯能說會道,看著也更急切。
“年底隻要有貨就不愁賣,豬呢?我給你一塊二一斤。”
上趕著不是買賣,馮麗娟心裡打鼓。
“看小哥說的,豬肯定不在這,我就先來問問價錢,談攏了才能讓我兄弟把豬搬過來不是?”
黑瘦男人這才發現有點心急了。
“啊,也是,是我太著急了,這不是眼瞅年底,有貨就能賣錢,我這心急了點。”
馮麗娟乾乾一笑。
“侯大哥冇在啊?”
黑瘦男人聽說是熟人,還是競爭對手的老客戶,神情不是很愉快。
“老侯去山裡看豬了,跟我老黑交易也是一樣的。”
馮麗娟點點頭。
“對了,還有新鮮小白菜要不要?家裡火炕上焐出來的。”
黑瘦男人冇想到今天收穫挺大。
他一直想在老大跟前露臉,無奈做事總被嫌棄冇有老侯踏實。
越是急切,在黑市人人防範的地方越是做不出成績。
“要要要,有多少要多少,價錢是夏天的十倍。”
馮麗娟心裡有了數,這樣算,這一趟能掙小二百。
“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取貨。”
今天出來晚,又在孫大夫那耽擱不少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她還得趕回去,晚上天黑得早,到時候路不好走。
急匆匆把貨取出來。
這回用自己進山砍木頭做的滑竿,背在身上像個大板凳。
東西綁在上頭,多少分量都能承受得住,外頭用草簾子圍起來,還能隨意變換大小。
老黑見到這大肥豬,歡喜的直搓手。
招呼屋裡人出來幫忙過秤,屋裡出來的也不是上次那位,而是一個矮胖圓,倒三角的眼睛怎麼看馮麗娟怎麼不自在。
這頭豬跟上回大小差不多,但是按照老黑的報價,價錢可比上回貴了一小半。
老黑讓矮胖圓去拿錢,矮胖圓站著不動。
馮麗娟瞬間察覺不對,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矮胖圓笑眯眯的打量馮麗娟,又看向她懷裡的孩子。
“這位大嫂剛纔不是說還有鮮嫩的小白菜?有多少好東西不如一併留下吧!錢不會少你的。”
老黑看一眼同伴,心裡的魔鬼終於被放出來,硬著頭皮跟同伴統一戰線,反手把門栓插上。
馮麗娟後退一步。
“什麼意思?想黑吃黑?”
屋裡又出來一箇中年男人。
“費什麼話,快點辦事兒。”
不等老黑說什麼,矮胖圓立刻上前要拉扯馮麗娟。
馮麗娟手放在身後,看起來是從口袋裡,其實是從空間裡摸到出門帶來,剛在便民服務站磨的鋒利的剪刀,一把紮在矮胖圓伸過來的胳膊上。
矮胖圓疼的發出一聲慘叫,又猛然壓低了嗓音。
老黑見狀也趕緊上來幫忙,從背後拽住馮麗娟背孩子的綁帶。
馮麗娟一個不查,綁帶被人從背後扯開,她生怕柰柰有損傷,趕緊騰出手護著孩子。
矮胖圓趁機扯馮麗娟的頭髮。
馮麗娟護著頭皮,柰柰尖叫一聲就從懷裡滑下去。
馮麗娟氣急了,一拳砸上矮胖圓的鼻子,無奈對方還是不鬆開她的頭髮。
就在這時,站在裡屋門口的中年男人幾步上前,抄起過秤用的扁擔,砸向馮麗娟。
本來還想綁了這女人賣個好價錢,既然是硬茬,就不必留了。
馮麗娟腹背受敵,小柰柰還跌在地上發出恐懼的尖叫,牽動馮麗娟的心。
一個母親護犢子的時候恨不能毀天滅地,她身懷乾坤世界,隻要把這些人弄到空間裡,再一個個放出來弄死——
馮麗娟對這些人起了殺意。
危難關頭,馮麗娟體內的乾坤碗感受到宿主內心的昏暗,一股神力滌盪,隻見小柰柰瞳孔聚焦,丟失的一魂一魄瞬間歸位。
來不及分辨環境,就見一個女人被人鉗製,正處危難關頭。
柰柰低頭看見馮麗娟掉在地上的剪刀,摸起就往那中年男人身上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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