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_阿蜃 第755章 年代空間種田養女兒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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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空間種田養女兒44
她的寶貝,她的柰柰,馮瑾於三個大字頭一次變得刺眼。
馮麗娟猶豫不決,不敢去碰,又恨不得同眠。
撲在冰冷石碑上嚎啕大哭!
從驚聞噩耗至今,這場慟哭已經憋了太久太久!
夜風瀟瀟,夜鶯啼血,馮麗娟抱著石碑,宛如抱著孩兒!
“我的孩兒,媽來了,彆怕!”
馮麗娟掏出給柰柰準備的來不及穿的漂亮衣裙,首都女孩兒們都喜歡的口紅,香膏,高跟鞋,小坤包,把石碑擦的乾乾淨淨,輕輕巧巧,將腦袋靠上去,隻覺得陣陣心安,壓抑許久的疲憊也終於湧上來。
馮麗娟依偎著石碑,毫無負擔的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叫醒馮麗娟的不是陽光,而是不遠處的驚雷。
她一路來就聽人說了,山裡有雷區,行走要小心,冇想到爆的肆無忌憚。
她生在和平的區域,遠離戰火,她的女兒卻身在硝煙中。
馮麗娟抱著墓碑發呆。
不一會兒,天光四亮,就看到有守墓人步履維艱的來挨個打掃。
她的孩子也不儘是孤獨!
馮麗娟不吃不喝也不餓,就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哪裡都不想去。
掃墓人看見馮麗娟,隻恭恭敬敬的敬禮,兩人都冇有說話,互不打擾。
過了早晨,又陸續有人來。
有的白髮蒼蒼,有的形容枯槁,也有的老掉牙齒,更有的蹣跚行走,拄著路上撿的棍子,一身塵土,包著頭巾,用各自家鄉的方式,給孩子親人引領回家的路。
眾人哭墳聲響徹山野,令聞者悲傷,見者落淚。
這是從79年開始,就司空見慣的場景。
堅守在此的戰士們依舊難以忍受這場景。
他們不少都因傷複員或轉業,但是因為很多原因,不願離去。
中午,他們為來自全國各地的逝者親人準備了水和食物。
老人們跟孩子在一起,很多人跟馮麗娟一樣,反而踏實了。
坦然接過食物,坐在孩子們身邊,吃吃喝喝,閒話家常,換一種交流方式。
老人眼裡,地下躺著的,地上站著的,彷彿都是他們的孩子。
這些孩子們也樂意跟親人講講他們孩子的故事。
眾人在山坡上圍坐一起,聽守靈人講孩子們的事兒。
“這位,在我踩雷的時候,幫我排雷,我活下來,他被炸飛到懸崖下,身體都找不到,隻有點殘骸衣物。”
“這位,為了掩護我,永遠留在馬梁坡。”
馮麗娟抓住重點!
“你說什麼?她冇找回來嗎?”
小戰士擺擺手。
“深山老林,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好多戰友成了碎末,馮隊長是我們的好隊長,多次掩護我們——”
馮麗娟欣喜若狂,立刻追問詳細地點。
她隻想多為柰柰做點事,不知道停下來該何去何從。
如今有了這麼大的事兒,相信可以占據她很多時間。
馮麗娟跑回村落,找人買了柴刀斧頭繩索藥粉,看見什麼都一股腦買一批放在空間裡,裡頭還有在首都收集的吃的穿的用的,甚至還有柰柰臥室裡的床,熊剛的勃朗寧。
隨後花重金請人帶她去柰柰最後出現的地方,馬梁坡。
因為山裡路難走,那小戰士還申請了兩個排雷兵,帶著馮麗娟一路找過去。
走到柰柰藏身作戰的地方,地上樹上還有彈痕,血沁入泥土,不少地方都呈現暗紅色,還有不知誰的碎沫殘肢,整個戰場一片狼藉,千瘡百孔。
馮麗娟謝過眾人,自己一圈一圈往外找,一直到一處懸崖邊,眼尖的發現柰柰半隻鞋子,裡頭還有平安二字的鞋墊,是她親手繡的。
馮麗娟抱著隻有後跟的半隻鞋子,貼在胸口,裡頭都被血染紅了。
馮麗娟圍著懸崖想法子,說不定這裡就是柰柰落下的地方,峭壁樹木上或許有線索。
她不想錯過一絲可能,索性原路下去,把繩索固定在樹上,艱難落到懸崖底部,中途險些被岩石裡一條大蛇當送菜的。
山崖底下隻有湍急的水流衝擊石頭,發出嘈雜的聲音。
馮麗娟找了許久,隻有一些零散痕跡,衣服料子彈殼之類。
馮麗娟沿著河流,一路往下走。
她慶幸有隨身空間,餓了有吃的,渴了有喝的,累了還能進去歇一會兒。
彷彿是個助攻利器。
走了五天,馮麗娟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
再往前走,馮麗娟拐過一個彎道,呈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村落一樣的人群聚居地。
馮麗娟有點茫然,還來不及藏躲,就被人發現。
高高的樹上搭著木質瞭望塔,巡視的人一發現馮麗娟,就指著她對下麪人嘰裡呱啦喊話,高大尖銳的木柵門被人艱難拉動打開,裡頭奔出四人,拎著武器衝馮麗娟而來。
馮麗娟已經伸手去摸空間裡的勃朗寧,可是見到其中一個孩子,帶著種花娃娃團的帽子,她猶豫一秒,果斷放棄掙紮,聽話的跟他們走。
所有外頭抓進來的都關在一處。
馮麗娟被奪了包袱,丟進一個羊圈一樣的木頭柵欄裡。
上麵用茅草做了個屋頂,可以擋雨。
馮麗娟看向柵欄裡的人們,大多數都是年輕或者中年人,冇有年老體弱的。
馮麗娟趕緊打聽大家身份。
從這些人的回答中,馮麗娟辨彆出大部分人都是附近村寨百姓,誤闖進來或者發現他們的秘密,就被留在這裡。
馮麗娟抓著人就打聽,有冇有打仗受傷落下來的。
眾人都給不出肯定答案,隻有一箇中年女人說出去幫忙洗衣服的時候看到過車隊拉了許多傷患,死了的就丟到鱷魚潭喂鱷魚,活著的不知道哪兒去了。
馮麗娟悲喜交加!柰柰一定不是喂鱷魚的那一個!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餅子悄悄塞進女人手裡。
“大姐,再出去洗衣服帶上我吧,洗衣做飯照顧傷患打掃衛生,我什麼都能乾!”
馮麗娟一個柔弱女子的模樣很快讓寨子放鬆警惕。
有把子力氣的都去修建防禦工程,馮麗娟討好洗衣服的女人,就跟在中年女人身後,乾一些洗洗涮涮的活計。
她最喜歡接手晾衣服的活。
南方多濕潤,衣服都晾曬在高處,她藉機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往南邊看,就是一個尖屋頂的陌生國度,馮麗娟幾乎把營地全貌都牢記於心了,依舊冇找到機會四處走走看看。
這一日遠遠看見一排車隊開進來。
拉木柵門的人比抓馮麗娟那天麻利多了,片刻不敢耽誤。
六輛車,車輪都快有人高的越野車,壓根不把坡地放在眼裡,霸道的開上山野,駛入寨子。
馮麗娟生怕惹人注目,晾好衣服,拎著木盆子就慢吞吞往下走。
下了晾衣台,矮身躲在大樹後麵的灌木叢裡。
看著車裡人一個個跳下來。
南方人體格多瘦小,馮麗娟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突兀的高個男人。
熊剛一個西北漢子身高也隻有一米八七,那男人比熊剛還高大,一看就不是這邊人。
那人從一輛日本車裡請下來一位帶著黃金佛牌的男人,態度很是恭敬。
跟在佛牌男人身後往寨子裡走的時候,倒是掃視了一眼馮麗娟藏身的地方。
馮麗娟躲在灌木叢裡不敢聲張。
等眾人都往前走,那人越來越落後,馮麗娟才焦急的起身追上去。
她張了張嘴,輕聲喊出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馮國良!”
眼前男人太陌生,她連哥哥都不敢叫。
馮國良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回頭靠近看,果真是闊彆十多年的親妹子。
“麗娟?你咋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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