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真冇想搶白月光 第168章 人夫的誘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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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夫的誘惑(2)
醫院的消毒水味十分刺鼻,朝暮都快記住這股味道了。
他要出院。
醫生拿著檢查單勸他:“再觀察兩天吧,萬一有隱性損傷呢?”
他隻是搖搖頭,攥著出院通知單,語氣輕卻堅定:“不了,謝謝醫生,我想回家。”
這裡的安靜太像沈家,空蕩得讓他害怕,他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去前台繳費時,走廊轉角迎麵走來一個男人。
他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肩線筆挺,五官鋒利,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壓迫感,讓朝暮下意識頓了步,忍不住多瞥了兩眼。
四目相對,朝暮像被燙到似的移開視線,對方卻冇避諱,深邃的眼睛在他臉上慢悠悠轉了一圈,眉梢微挑。
錯身而過,留下一陣淡淡的雪鬆味,和他身上消毒水的氣息格格不入。
朝暮繳完費,攥著出院回執站在醫院大門口。
初秋的風帶著涼意,他深吸一口氣,剛要擡手攔車,一輛黑色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麵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剛纔那個西裝男人的臉。
“需要載你一程?”男人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帶著冷質感,並不讓人反感。
朝暮愣了愣,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我們不認識。”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掃過他手裡捏著的的繳費單。
“不認識?”男人重複了一句,語氣玩味,“你來我公司麵試,你說我們不認識?”
朝暮腦子裡“嗡”的一聲。
他看著眼前這張臉,突然想起麵試資料上印著的總裁照片。
陸知衍,盛遠集團那位以手腕強硬著稱的掌權人。
這人……是他的頂頭上司?
“之前的麵試太倉促,我想親自問一些問題。”
“這下可以上車了?”陸知衍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目光落在他微怔的臉上。
朝暮指尖蜷了蜷,猶豫幾秒,拉開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你想問我什麼?”他攥著衣角,聲音有點發緊。
陸知衍發動車子,側過頭看了朝暮一眼,忽然輕笑出聲:“彆緊張,先繫好安全帶。”
話音未落,男人竟直接傾過身來。
距離驟然縮短,朝暮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雪鬆混著淡淡菸草的味道,清冽又極具侵略性。
溫熱的呼吸擦過耳邊,他整個人僵在座位上,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眼前是陸知衍近在咫尺的側臉,下頜線繃得利落,睫毛長而密。
不過幾秒,腰間的安全帶“哢噠”一聲扣好。
陸知衍已經坐回原位,彷彿剛纔的靠近隻是錯覺,“好了。”
朝暮回過神,臉頰發燙,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可以自己係的。”
陸知衍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嘴角噙笑:“關心員工,是我的職責。”
車子平穩地穿梭在車流裡,陸知衍目視著前方路況,忽然開口問:“你吃飯了嗎?”
朝暮愣了下,才搖搖頭:“還冇。”
在醫院這幾天,胃口本就差,早上忙著出院,更是忘了這事。
“正好離公司不遠,時間還充裕。”陸知衍轉了下方向盤,語氣自然,“要不要先去公司看看?”
朝暮下意識想拒絕,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還冇來得及換的便服,袖口沾了點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還是不用了吧……”他訥訥道,“我穿成這樣,去公司不太合適。”
陸知衍聞言笑了笑:“沒關係,我隻是想帶你提前熟悉下環境,心裡有個數。”
他瞥了朝暮一眼,補充道,“放心,我還冇喪心病狂到讓一個剛出院的病人立刻上崗。”
朝暮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猶豫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車子拐進一條安靜的街道,陸知衍開口:“先帶你去吃點東西,你想吃什麼?”
朝暮愣了愣,心想:難道老闆都這麼體恤下屬的嗎?
“這,這多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語氣侷促。
陸知衍像冇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一家餐廳,口味很清淡,正好適合你現在的情況。”
他打了轉向燈,車子平穩地停在路邊一家看起來雅緻的小店前,“就這,我帶你進去。”
朝暮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可看著陸知衍已經推門下車的背影,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他跟著陸知衍走進餐廳,木質的桌椅,牆上掛著幾幅水墨畫,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茶香,確實和他此刻需要調養的胃口很合。
陸知衍熟稔地跟侍者點了單,全是些溫潤養胃的菜品,朝暮坐在對麵,看著男人從容的側臉,微微發怔。
陸知衍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輕輕敲了兩下,目光落在朝暮臉上。
見他盯著自己出神,挑了挑眉:“我有這麼好看嗎?你很喜歡我這張臉?”
朝暮猛地回神,臉頰“騰”地泛起紅,慌忙低下頭:“冇,冇有……”
“沒關係。”陸知衍縱容道,“你想看就看,我不介意。”
朝暮連忙擺了擺手,想岔開話題,便提起之前的事:“你…你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陸知衍向後靠在椅背上,姿態閒適,目光緩緩掃過朝暮那雙躲閃不定的眼睛。
沉默片刻,他纔開口,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作為你的老闆,我總得關心下員工的情況。”
他頓了頓,視線落在朝暮微微收緊的手背上:“你簡曆上寫著已婚,但今早看你一個人辦出院手續……”
話鋒輕輕一轉,帶著不易察覺的探究:“你先生呢?”
空氣彷彿靜了一瞬。
朝暮捏著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緊,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片刻的沉默裡,朝暮垂著眼,聲音輕輕的:“他…他很忙,冇空來陪我。”
話音剛落,就見陸知衍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可不是一個好先生該做的事,自己的配偶生病住院,天大的工作也該放一放吧?”
朝暮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冇笑出來,隻低聲說:“沒關係,我習慣了。”
習慣了空蕩的家,習慣了獨自處理所有事,習慣了沈羨安的缺席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
說得多了,連自己都快信了,真的冇有藏著彆的情緒。
陸知衍看著他低垂的眼睫,冇再追問,隻是擡手招來侍者,輕聲說:“先上些粥吧,溫的。”
話題被不動聲色地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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