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快穿:拯救氣運之子 > 第12章 東宮暈倒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快穿:拯救氣運之子 第12章 東宮暈倒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東宮暈倒

“父親,雲行哥,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東宮一趟。”

周知遠和蕭雲行隻能暫時先走了。

到了東宮,謝棲遲坐在主位上,玄色錦服襯得他眉眼愈發冷硬。

“見過太子殿下。”周書硯麵帶笑容的行了一禮。

事情解決了,的確值得兩人見麵慶祝一番。

誰知謝棲遲見周書硯進來,也沒起身,隻淡淡道:“來了。”

這立馬讓周書硯察覺到了不對,他愣了一下,隨即調整過來,便垂手立在殿中,輕聲問:“不知殿下傳臣前來,有何要事?”

“也沒什麼,”謝棲遲端起桌上的茶盞,卻沒喝,隻慢悠悠地撥著茶沫,“就是想問問,這幾日查案時,你從張順家搜出的那封信,除了你,還有誰看過?”

周書硯心中微動,帝王家一貫傳承的多疑,他心下歎了口氣,看來還沒取得謝棲遲的信任。

卻還是如實回答:“回殿下,信隻有臣與張夫人看過,但張夫人不識字,除此之外,並未經他人之手。”

“哦?”謝棲遲擡眼,目光銳利地盯著他,“那你怎麼確定,信不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引你查向吳嵩,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這話問得突兀,帶著明顯的試探。

周書硯卻不慌不忙,溫聲道:“臣雖不敢百分百確定,但信中提到張順老母親被軟禁在城郊彆院,臣已派人找到老夫人,她的證詞與信中內容一致;再者,賬冊上‘西域貢品折銀’的條目,與吳嵩挪用軍餉的數額完全吻合,此事絕非巧合。”

他說話時氣息有些不穩,剛說完就忍不住咳嗽起來,一手捂唇,肩膀微微顫抖。

謝棲遲看著他蒼白的臉,喉間動了動,目光落在桌角的茶壺上——那裡還溫著熱茶,是他特意讓人備的。

可昨夜聽到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他終究是沒動,隻冷冷道:“你倒查得仔細。那你再說說,為何偏偏是你,三日內就查到這麼多線索?我找吳嵩的管家可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這話說得更直白,幾乎是在質疑他“早有準備”。

周書硯咳得緩了些,擡頭迎上他的目光,語氣依舊平靜:“臣是戶部侍郎,掌管糧草賬冊本就是職責所在;再者,臣幼時隨父親學過查賬,對數字敏感些,僥幸罷了。”

他對答如流,沒有半分破綻,連咳嗽都來得自然。

可謝棲遲看著他單薄的身子,又冒出“難道連身體病弱都是偽裝?”的念頭,心裡的懷疑不僅沒消,反而更重了。

幕後之人倒是會選,找這麼個看似無害的人,既不會引起警惕,又能借著給他授課和幫他洗清嫌疑的由頭,一步步靠近他。

兩人就這麼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交談,近半個時辰過去,謝棲遲沒提讓人坐下的事,更沒讓人給周書硯倒杯水。

殿內的一聲聲質問浸得周書硯指尖發涼,加上剛才金鑾殿對峙時的高度緊張、連日熬夜查案的疲憊,他隻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耳邊的聲音也漸漸模糊。

不行,必須趕緊離開東宮,“……殿下若無其他事,臣……”

周書硯剛想告辭,身子忽然一晃,直直向後倒去。

“小心!”謝棲遲幾乎是本能地衝過去,穩穩將人接在懷中。

入手的重量輕得嚇人,周書硯的頭靠在他胸前,呼吸微弱,額角沁出冷汗。

謝棲遲心下一慌,剛剛裝出來的冷硬瞬間崩塌,下意識地將人抱得更緊,嘴裡卻還硬撐著罵了句“愚蠢!”。

就在這時,他的手無意間碰到了周書硯的腰——那裡掛著一塊暖玉,觸手生溫,正是他昨夜送去的那塊!

謝棲遲猛地一怔,抱著周書硯的手頓住了。

若他真是來“臥底”的,何必把他送的東西當寶貝貼身帶著?

可昨夜跟蹤的那兩人對話又句句清晰,容不得他不起疑心。

“還愣著乾什麼?!”謝棲遲回過神,對著殿外怒吼,“快傳太醫!要是周大人有半點差池,我唯你們是問!”這話喊得急,連自稱都從“本太子”換成了“我”。

趙子慈在外聽得心驚,連忙飛奔著去把太醫提到東宮。

太醫趕來時,周書硯臉色蒼白的躺在榻子上。

診脈後,老太醫捋著胡須道:“太子殿下放心,周大人隻是疲勞過度,加上本身體弱,氣血不足,才會突然暈倒……”

謝棲遲焦躁的打斷太醫,“說重點,如何治?!需要什麼珍貴的藥物儘管開口,我東宮不缺珍品。”

老太醫慢悠悠道:“我開一副方子,且讓人去煎煮來服下,而後隻需好好靜養,切不可再勞心費神,至於大補的藥,反倒會傷了他的脾胃,萬萬不可用。”

謝棲遲鬆了口氣,卻又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讓人將太醫送走後,自己則坐在旁邊,看著那人蒼白的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刀鞘——到底是真病弱,還是裝的?

若是裝的,這未免也太過完美?就這短時間的相處來看,簡直毫無破綻。

天快黑時,周書硯終於醒了。

他睜開眼,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身在何處,而是皺著眉喃喃道:“糟了……要是讓父親母親知道我暈倒了,又該擔心了……”

這話剛落,就見謝棲遲從門外走進來,臉色複雜地看著他。

周書硯連忙撐著身子要起身,卻被謝棲遲按住:“躺著吧,太醫說你要靜養。”

周書硯擡頭,正好對上謝棲遲的目光,那眼神裡有疑惑、有探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心裡有些發虛,連忙問:“殿下,臣暈倒的事,您……您派人告訴臣的家人了嗎?”

謝棲遲看著他眼底的擔憂,心裡的懷疑又冒了出來——他在擔心什麼?是擔心那兩人口中的“主子”直到他在東宮待了這麼久,還是真的怕家人擔心?

他抿了抿唇,淡淡道:“沒有。”

周書硯聞言,明顯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下來,連忙道:“多謝殿下。臣身子無礙了,就先告辭了,免得家人惦記。”

說罷,他撐著軟榻慢慢起身,柔順的發絲垂在胸前,顯得更加柔弱。

謝棲遲心裡歎了口氣,罷了,就算他是彆人派來的,但始終是幫了自己,也的確教了自己許多知識。

以他這幅病體,能做什麼呢?大不了自己以後讓人多注意就是了。

隨即給周書硯行了一禮,“今日是我多疑,還請太傅不要放在心上。”

周書硯穿好鞋擡起頭來,唇色雖然還蒼白,但嘴角不免多了幾分笑意,“無礙,那臣就先告退了。”

謝棲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衣袖下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趙子慈在一旁看著,滿腦子霧水——殿下剛才還急著找太醫的樣子不似作假,應該是真的擔心周大人吧?

現在又對著太傅的背影發呆,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到底是怎麼了?

殿內隻剩下謝棲遲一人時,他走到軟榻旁,看著上麵殘留的溫度,又想起那塊貼身戴著的暖玉,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懷疑像藤蔓一樣瘋長,可週書硯為他辯解時的堅定、還有此刻想起家人時的柔軟,又讓他無法完全相信那夜的聽聞。

“到底……哪一麵纔是真的?”謝棲遲低聲呢喃,聲音在空蕩的殿內回蕩,卻沒人能給他答案。

一出宮門,阿七就在腦海中憂心忡忡的和周書硯說:“宿主,是否需要花費積分兌換道具,將你現在這幅身子徹底治好?”

周書硯頓了一下,接過一直等在宮門口的墨竹遞過來的暖手爐,上了馬車。“不是推演後可用積分才50500嗎?把這具身體修複的積分算進去了嗎?”

阿七垂頭喪氣道:“沒有……”

“那就不用浪費積分了,得用在更要緊的地方,至於這具身體……完成任務後就不需要了。”最後那句話情不可聞。

周書硯回到太傅府時,已有露水爬上院中麥冬草的葉片。

墨竹剛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他便咳得厲害,帕子上又添了新的淡紅。

“秋娘,將飯菜端上來。”墨竹不愧是從小到大一直跟著周書硯的人,一切安排得僅僅有條。

吃過晚飯,剛要端起藥碗,門外傳來輕叩聲,墨竹低聲稟報:“少爺,孫叔來了。”

周書硯指尖一頓,示意讓人進來。

門簾掀開,一個身著青布短衫的中年男子躬身而入,麵容黝黑,雙手布滿老繭,正是他十二歲那年接管莊子後,一手培養起來的管事孫叔。

孫叔是最早跟著他的人,知道他所有藏在暗處的事,也管著那些從各地收攏來的孤兒——如今這些孩子長大了,有的成了商行掌櫃,有的成了密探,有的成了護衛,織成一張周書硯從未示人、卻早已遍佈大夏的網。

“少爺。”孫叔行了一禮。

“孫叔,你來了,吃過飯了嗎?”周書硯自來熟的和孫叔打著招呼。

孫叔威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少爺還是這麼關心下屬,“我在莊子上用過晚飯才過來,沒想到剛好碰上您正在用膳。”

一口氣把藥都喝了,周書硯把人帶到了書房談事。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