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按女兄弟喜好裝扮婚房,我直接讓婚禮變 第58章 淬了毒的箭
人群瞬間大亂!驚叫聲、哭喊聲四起!
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們如同鬼魅般從四麵八方湧現,迅速控製場麵,撲向刺客出現的方位!
那刺客一擊不中,立刻就想混入混亂的人群遁走,卻被兩名暗衛精準地截住,刀光劍影瞬間交織在一起!
「十七!」蕭執被沈沐那奮力一推,後背重重撞在廊柱上,震得生疼。
他猛地抬頭,恰好看到沈沐肩頭那枚兀自顫動的弩箭尾羽,以及他瞬間蒼白下去的臉色和踉蹌的身形!
那雙總是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掠過了一絲名為驚怒的情緒!
他猛地站直身體,想要上前。
「主子彆過來!箭可能有毒!」沈沐低吼道,聲音因劇痛而嘶啞,卻依舊死死擋在蕭執身前,持劍的手臂穩如磐石,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任何可能存在的第二波攻擊,彷彿那枚釘在他身上的弩箭不存在一般!
鮮血迅速滲透了他的衣服,衣服是出門前蕭執讓換的和他差不多的顏色,同樣的天青色。此時顏色被血浸染,滴落在青石板上,觸目驚心。
蕭執的腳步猛地頓住,看著那不斷擴大的血色,看著那即便重傷依舊如同山嶽般擋在他身前的背影,眼底翻湧著極其複雜的情緒——震怒、後怕,以及一種近乎暴戾的冰冷殺意!
「留活口!朕要親手剮了他!」他的聲音如同淬冰的寒鐵,從齒縫間擠出。
場麵很快被控製住。
那名刺客眼見無法脫身,竟毫不猶豫地咬碎了齒間毒囊,頃刻間麵色發黑,倒地氣絕身亡,竟是死士!
剩餘的暗衛迅速清場,將無關百姓驅散,封鎖了廟宇。
一名擅長醫道的暗衛立刻上前:「主子,**人,此地不宜久留,需立刻回去處理傷口!」
蕭執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深深看了一眼那具刺客的屍體,又看向臉色蒼白、卻依舊強撐著保持警戒姿態的沈沐,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殺意。
「回去。」他冷聲道,上前一步,不容分說地伸手扶住了沈沐未受傷的右臂。
「主子!不可!屬下能走……」沈沐想要掙脫,卻被那看似輕柔、實則不容抗拒的力道牢牢扶住。
「閉嘴。」蕭執的聲音冷硬,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朕的影衛血流滿地嗎?」
沈沐頓時噤聲,隻能任由陛下半扶半架著他,在暗衛們的嚴密護衛下,快速離開了這座突然變得危機四伏的城隍廟。
回到客棧院落,氣氛瞬間緊繃,蕭執臉上的表情如萬年不化的寒冰。
房門緊閉,蕭執直接扶著沈沐進入內室,將他按坐在床沿。
那名懂醫道的暗衛立刻上前,剪開沈沐肩頭的衣物,露出傷口。
弩箭深深嵌入肩胛骨,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開始發黑腫脹,流出的血液顏色也透著不祥的暗紫,顯然箭頭上淬了劇毒!
暗衛臉色凝重:「主子,箭毒猛烈,需立刻取出箭矢,颳去腐肉,再以解毒丹和清毒散內外兼施,隻是……過程會極為痛苦……」而且難免會留下後患。
「動手。」蕭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眼神卻冰冷得嚇人,他站在一旁,目光死死盯著那猙獰的傷口。
「是!」暗衛不敢怠慢,取出隨身攜帶的、經過烈酒灼燒的小刀和鑷子。
沒有麻沸散,隻能生受著。
沈沐咬緊了牙關,額頭上瞬間布滿豆大的冷汗,身體因劇痛而微微顫抖,卻硬是一聲未吭,隻是那抓著床沿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節捏得發白。
蕭執就站在他麵前,看著他慘白的臉色,緊抿的嘴唇,以及那因極度忍耐而劇烈顫動的睫毛,眸中的風暴愈發洶湧。
當暗衛剜去發黑的腐肉時,沈沐終於抑製不住地發出一聲極低極壓抑的悶哼,身體猛地一顫。
幾乎就在同時,一隻微涼的手伸了過來,精準地、用力地握住了他緊攥成拳、青筋暴起的右手。
沈沐渾身一僵,下意識地想掙脫,那手握得卻極緊,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
「忍著。」蕭執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低沉沙啞,彷彿也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朕在這裡。」
這句話如同帶著某種魔力,奇異地安撫了沈沐劇烈的痛楚和掙紮。
他不再試圖掙脫,反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下意識地反手緊緊回握住了那隻手,指骨用力得幾乎要嵌入對方的肌膚。
兩隻手,一隻因劇痛而冰冷顫抖,一隻因震怒而緊繃微顫,死死交握在一起。
漫長的清創過程終於結束,解毒丹服下,藥粉撒上,傷口被仔細包紮好。
沈沐幾乎虛脫,渾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靠在床柱上微微喘息,臉色白得透明。
暗衛處理好一切,躬身退下,室內隻剩下兩人。
蕭執依舊緊握著沈沐的手,未曾鬆開。
他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看著沈沐手背上被他用力握出的紅痕,再抬眼看向沈沐虛弱卻依舊強撐著的模樣,眼底翻湧著前所未有的暗流。
差一點……隻差一點……
若不是沈沐……那支毒箭……
一種近乎毀滅的後怕和暴怒席捲了他,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加偏執、更加瘋狂的佔有慾。
這是他的人!為他擋箭,為他受傷,生死皆係於他一身的人!
誰也不能傷他!誰也不能奪走!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沈沐被冷汗浸濕的額發,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恐怖的溫柔。
沈沐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想要偏頭避開,卻因虛弱和那隻被緊握的手而無法動彈。
「主子……」
「疼嗎?」蕭執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指尖緩緩下滑,撫過他因失血而冰涼的側臉,最後停留在那冰冷的「幽影」覆麵邊緣。
沈沐呼吸一滯,說不出話。
蕭執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揭開那層阻礙,看清其下此刻的神情。
但最終,他還是停住了動作,隻是用指腹反複摩挲著那冰冷的金屬邊緣,眼底的暗色濃得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