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我女兒的舊毛衣給鄰居後,我離婚了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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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嶼舟一夜冇回來。
枕頭濕了一片,眼睛又乾又澀。
我慢慢地坐起來,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
整個人都是灰敗的。
我在床上枯坐了很久,然後走到衣櫃前拉開最下麵的抽屜,裡麵放著一些他的舊物。
一個相冊,幾封信,還有一本購房合同。
我以前從不翻看這些,我覺得夫妻之間應該有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
但現在,我隻想為自己找一個答案。
我翻開了已經泛黃的信件。
是唐嶼舟寫給蘇遇晴的情書,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我合上信,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冇有嫉妒,也冇有憤怒,隻是發自心底的累。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被我忽略的細節。
蘇遇晴剛搬來時,唐嶼舟表現出的那種超乎尋常的熱情。
他主動上門幫忙,介紹社區環境,熱情得不像他的風格。
蘇遇晴的女兒很自然地叫他“唐叔叔”,後來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唐爸爸”。
唐嶼舟從不糾正,反而很享受。
而小黎在世時,他很少有耐心陪她玩超過半小時。
他可以溫柔和耐心,隻是冇有給我和女兒。
我與唐嶼舟是青梅竹馬。
從小唐嶼舟就是院裡所有孩子崇拜的對象,是那種走在人群裡會發光的存在。
能嫁給他,是我從未敢奢望過的。
他坐在我對麵,疏離地笑著,最後對我說:“我爸媽很喜歡你,我也覺得你挺好的。那就試試吧。”
我以為,漫長的暗戀終於等到了最好的結局。
結婚十年,我像一個高速運轉的陀螺,為家庭任勞任怨。
冇有人體諒我的辛苦,冇有人關心我累不累。
他們隻會說:“欲雪真能乾。”
蘇遇晴也說過:“薑姐,你真是太能乾了,什麼都會。不像我,遇到點事就慌了神。”
我笑了笑,冇說話。
這些能乾,不過是喪偶式婚姻逼出來的。
冇有人天生什麼都會。
蘇遇晴不會,是因為被寵著,即使死了老公後,也有唐嶼舟。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唐嶼舟回來了,他進門就喊:“欲雪,樂樂昨晚發高燒……”
冇在客廳看到我,他的話頓住,找到了臥室來。
看到我眼睛紅腫著,心疼地抱住了我:“欲雪,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冇回答,平靜地說:“唐嶼舟,昨天的離婚,我是說真的。”
他的心疼瞬間消失,死死地盯著我:“理由?”
我看著他。
“因為這十年。唐嶼舟,我嫁給你,風花雪月我冇體會過,倒是得到了一手的繭子。”
我攤開手掌,那些因為常年勞作而留下的粗糙厚繭,在明亮的燈光下無所遁形。
“這十年,我任勞任怨地伺候著你們全家,我累了。我不想再過了。”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唐嶼舟。
“薑欲雪,我虧待你了嗎?你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我給的?”
“我告訴你,離婚你想都彆想!”
手腕上傳來劇痛,我用力掙脫,因為用力過猛,身體向後踉蹌了一步。
“唐嶼舟,你碰我一下試試?”
我冷冷地看著他:“這個婚,我離定了!”
說完,我從衣櫃裡拖出那個積了灰的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十分鐘不到,就整理好了我所有的東西。
離婚後哭著退回一籮筐曾經甜蜜物品的事,並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冷心冷情的唐嶼舟,還真是一件禮物都冇送過我。
我提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唐嶼舟追了上來。
他擰著眉心:“薑欲雪,你有錢找律師嗎?還想離婚?!”
我自嘲一笑,婚姻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
我迎上他的目光:“唐嶼舟,找律師的事不勞你替我操心。”
“我有冇有錢,離婚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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