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將我注滿水銀深埋古墓中,他悔瘋 第171章 你說,他到底是不是?!
孟老闆就是前世兼並了鞋廠的人。
前世鞋廠因為體製問題,就算楊廠長再怎麼力挽狂瀾,效益一直提不上來,最後要麼改製,要麼倒閉。
這位孟老闆原是開紡織廠的,聽說鞋廠效益不好,想把工廠兼並過來,恰好他上頭也認識幾個人,於是找領導談。
還真被他做成了。
但這位孟廠長對國營廠的工人有偏見,覺得他們都不乾事,一個個逼他們離開,跟楊廠長一開始說好的相背。
後來楊廠長一氣之下也辭職了。
而那些離職的工人,特彆是一些老師傅,經過楊廠長介紹,被他和林穗吸納到他們新開的鞋廠工作。
顧劭南怎麼也想不到,這輩子林穗說服了楊廠長,跟她一起合夥開廠。
他沒辦法,隻好提前把人找來。
拜訪了兩次,孟老闆總算被他說動了,也是多虧了孟老闆資金雄厚,在南城也有人脈,找了關係,終於和縣裡領導接洽上了,而楊廠長準備辭職,也給了他們機會。
加上顧劭南的計劃書,縣經濟辦公室答應讓國營廠引入私營資本,作為試點。
顧劭南很高興,要是兼並成功,他作為大功臣,就算不是廠長,起碼能撈個主任當當。
孟老闆確實也很欣賞他。
顧劭南今日跟他見麵,便是想說服他兼並後不要裁員,“廠裡有很多好的師傅,一旦走了,對鞋廠影響是很大的。咱們先求穩。”
前世就是如此。
兼並後的鞋廠業績有起色,但堅持沒兩年,也做不下去,最後倒閉了。
這次,顧劭南既是不想交好的工友失業,也是不想人才都流到林穗那邊去,給他們撿了便宜。
但孟老闆顯然沒聽進去,“正如你說的,一個企業最重要的是人,你看看,就是因為他們不行,才導致很多國營廠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孟老闆也是國營廠出來的,他太清楚那幫家夥辦事的習慣。
那時他是紡織廠的生產組長,跟顧劭南一樣也是大專生,改革的春風剛吹起,他一腔熱血,為了工廠趕上時代步伐,不知給廠長提了多少次意見,結果那家夥,一個都沒採納,還擔心他搶了自己位置,聯合線上的人把他給擠走了。
那時他老婆剛生孩子,母親也得了大病,家裡到處借錢,母親為了不拖累他,跳河自殺了。
從此他對國營廠裡的人深惡痛絕。
並且發憤圖強。
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南城一位領導,在他的幫助下,開了工廠,把原來的工廠乾掉了。
原來的廠長去年還對他搖首乞尾,想求一個職位,被他嘲笑一番。
而顧劭南在鞋廠的遭遇,跟他年輕時差不多,引起了他的共鳴,覺得這年輕人如此有才華,居然受排擠,才決定把南風鞋廠搞下來。
對顧劭南的這個想法,他有些不滿,“他們這樣對你,你還為他們說話,不值得。”
因為顧劭南說自己受到排擠,孟老闆以為是鞋廠對不住他。
顧劭南臉色有些僵硬,沒再反駁他,因為還要求他一件事,“我之前聽朋友說,通過什麼dna能判定親子關係,不知你認不認識那方麵的專家?”
看他不解,有點難為情的說:“是我一個好兄弟,他懷疑媳婦生的孩子不是他的,想做個檢測。”
孟老闆答應幫他問問。
顧劭南滿懷心事的離開賓館,路過新開的酒樓,被鞭炮聲吸引,停下腳步。
隔著煙霧,他看到了門口的林穗。
今天是林穗孩子的滿月宴?
他心頭像被針紮了一下,一陣刺痛蔓延到全身,當炮仗的煙霧過去,他和林穗視線對個正著。
女人比生孩子之前還美,像盛開的玫瑰花,飽滿熱烈。
他想起了前世他們新婚之夜時,在她身上看過這樣的熱烈的盛放,他說什麼來著。忽然,好像無數道白光閃過,他想起來了。
她眼睛濕漉漉的問他:“顧劭南你愛我嗎?”
“愛。”
“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會。”
“那下輩子呢,你下輩子還跟我一起嗎?下下輩子呢。”
他心想這傻姑娘,人怎麼會有下輩子呢,況且這會他箭在弦上,她就是要他的命他估計都會給她,“好,下輩子還跟你一起。”
此時,那些死去的記憶像巨浪一樣朝他打來,他的腦袋像有千萬支針似的紮過來,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在後來激情褪去後,日複一日的生活中,他漸漸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可她還記得。
所以重生回來,她看到自己選了陳清荷,才會露出失望和不甘的神情,當時他卻不敢回頭,害怕被她纏上。
其實是他違背了諾言,所以他得到了懲罰。
顧劭南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
他回到了那個寒酸的小房子裡。
因為陳清荷去上班了,家裡就剩母親帶著孩子,母親腿瘸,照顧孩子的習慣也是老一套,比較潦草。
孩子的屎尿常常沒及時清理,他一進門,一股屎尿味撲麵而來。
孩子在床上哭個不停。
馬秋容這才從廚房出來,“你個小狗蛋,哭什麼哭,奶奶來了來了啊。”
一看,“劭南你回來啦,快幫我去看火。”
顧劭南隻覺得頭痛欲裂,剛要去廚房,陳清荷回來了,“怎麼回事,孩子都哭成這樣了。”
她急著跑過去,把馬秋容擠撞到牆上,開啟尿布一看,臉上都是怨憤,“看,又是屎又是尿,都不知拉多久了,你到底會不會帶孩子。”
一邊換尿布一邊罵馬秋容。
馬秋容心口疼啊,要不是看在她生了個男孩的份上,早就甩胳膊跑了,“我剛纔在做飯,現在不是來了嗎?我帶大七個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
馬秋容不允許彆人質疑她帶孩子的經驗。
“怎麼過來的?孩子都扔在地上,吃屎了大人都不知道?我纔不要我孩子也是這樣。”劉高最近不知哪弄了點錢,她又看到希望了。
說話也硬氣了。
大不了就跟顧劭南離婚。
馬秋容看她這幾天動不動就罵人,氣不過,“你那麼厲害你自己帶。”
“我自己帶就自己帶,我帶回孃家去。”
“你敢。”馬秋容立即搶回孩子,陳清荷不讓,拉扯間,顧劭南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眼睛一睜,一下把她拽了過來。
“昨晚你去哪了?”昨晚她下班就帶了孩子出去,說跟外婆一起吃飯,外婆想見見曾孫。
很晚纔回來。
陳清荷現在可不怕他,“不是告訴你了嗎?”
“那這是什麼!”顧劭南指著她的脖子說。
陳清荷心裡一咯噔。
昨晚確實見了劉高,因為劉高說要見小寶。
事後,他忽然用針筒抽了小寶一些血,她問他乾什麼,他也沒說。
陳清荷忙把衣領扯上來,正是這個動作,讓顧劭南怒火中燒,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摔在地上。
陳清荷愣了,“這是第二次了,顧劭南!我們離婚。”
她起身就要去抱孩子,因為沒有孩子,劉高也不會收留她。
可是,孩子被顧劭南搶先抱了過去,她瞪大了眼,“那是我的孩子,你把孩子還給我。”
顧劭南冷冷的盯著她,那發黑發紅的眼神像嗜血的困獸,暗藏風暴。
“給你?這是顧家的血脈,憑什麼給你,難道他不是?你說,他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