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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白月光為彩禮逼死孤兒男友,得知真相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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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我渾身一顫,瞬間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不林遠!你不能那麼做!他已經死了!你還有冇有人性!”

我想衝過去阻止,卻被林遠一把推開。

很快,兩個保鏢把陸海的屍體拖了過來。

他浮腫青紫的臉暴露在燈光下,曾經老實憨厚的麵容此刻隻剩下死寂。

林遠看著陸海的屍體,動作遲疑下來。

沈安瑤見狀,柔弱地拉住林遠的手臂。

“遠哥,要不還是算了吧?雖然陸海害得我好苦,可這樣對他我有點害怕”

她嘴上說著害怕,手指卻輕輕在他臂彎劃著圈。

“這件事,就算我命苦吧”

林遠臉色一沉,最後那點猶豫徹底消失。

“瑤瑤你太善良了!他害得你這麼慘,把全身賣了還債還便宜他了!”

他使了個顏色,保鏢立刻把刀遞了過去。

林遠拿著刀,在陸海的屍體上方比劃著。

“我聽說,心臟移植的要求最高,也最值錢。就是不知道泡過水還能不能用。”

他真的要動手!他真的要剖開陸海的屍體!

我用儘全身力氣嘶喊:“住手!林遠!你不能動他!他是黑道最大軍火商顧擎蒼失蹤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兒子!”

空氣瞬間凝滯。

林遠舉刀的動作頓住了。

沈安瑤先是愣了一下,滿眼譏諷。

“蘇晴你瘋了吧?為了保一個死人的全屍,這種彌天大謊也編得出來?”

“顧擎蒼的兒子?就他?陸海?那個窮得叮噹響的孤兒?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

林遠眼中的驚疑也迅速被譏誚取代,“蘇晴,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我說的是真的!我剛剛在樓下打的那個電話,就是打給顧擎蒼的!他已經”

“夠了!”林遠徹底失去耐心,臉上戾氣橫生。

他不再猶豫,手中鋒利的軍刀猛地落下!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口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臥室厚重的實木房門,轟然向內炸開,木屑紛飛!

6

房門炸裂的巨響讓整個房間都為之一震。

木屑紛飛中,一群訓練有素的人魚貫而入,瞬間控製了所有出口。

他們動作迅捷無聲,手中冰冷強大的壓迫感讓空氣都凝固了。

身著黑色唐裝的中年男人,緩步從破開的門外走了進來。

他手中的槍對準林遠的眉心。

“你想對我顧擎滄兒子的屍體做什麼?”

林遠手中的刀僵在半空,他先是一驚,卻嗤笑出聲。

“蘇晴,你可真行啊!”

“為了嚇唬我,連演員都請來了?還搞這麼大陣仗,炸我的門?”

“你以為隨便找幾個人穿上黑衣服,拿把玩具槍,就能冒充顧擎蒼的人了?”

沈安瑤也立刻恢複了那副刻薄嘴臉。

“就是!遠哥說得對,你這戲演得也太假了!”

林遠指著顧擎蒼,“我警告你們!你們這些群演趕緊給我滾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顧擎蒼的目光掃過房間,在看到陸海屍體的瞬間驟然變冷。

他根本懶得理會林遠的叫囂,徑直走向陸海的屍體。

“站住!”林遠見狀大怒,伸手就要去攔。

“砰!”

一聲輕微的消音槍響,子彈精準地擦著林遠的手腕飛過。

林遠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瞬間煞白。

他這才意識到,這些不是玩具槍,這些人也不是什麼演員。

沈安瑤的尖叫卡在喉嚨裡,整個人瑟瑟發抖。

顧擎蒼冇有再看他們一眼,他一步步走到陸海的屍體旁,緩緩蹲下身。

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似乎想觸碰兒子的臉頰,卻又猛地停下。

他看到了陸海脖子上那塊不起眼的月牙形胎記。

那是他失蹤的兒子身上唯一的標記。

他找了二十幾年的人,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他麵前。

顧擎蒼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血紅一片。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動作輕柔至極地蓋在陸海身上。

然後,他站起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鋒,再次刮向林遠和沈安瑤。

“是誰害死他的?”

林遠捂著手腕,色厲內荏地吼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擎蒼緩緩轉過身,“林氏集團的總經理,林遠?”

林遠見他報出自己的身份,底氣似乎足了些。

“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滾!我告訴你,我在黑白兩道都有人脈,惹怒了我,你們”

“黑白兩道?”顧擎蒼低低地笑了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你父親林天南去年通過中間人,從我這裡買過一批貨,用來清理商業競爭對手。”

林遠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瞳孔猛地收縮。

顧擎蒼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劃開螢幕,點開一段音頻。

一個略顯蒼老聲音從手機裡傳出,是林遠的父親林天南。

“顧先生,這次多虧了您,事情處理得很乾淨,尾款我已經打到您在開曼群島的賬戶”

“不可能!”林遠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如紙。

反應過來後,他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對不起!顧爺!是我有眼無珠!我不知道陸海是您的兒子!我真的不知道啊!”

一旁的沈安瑤早已嚇傻了,渾身抖得像篩糠。

顧擎蒼居高臨下地看著瞬間變成爛泥的兩人,眼神狠戾。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的兒子?”

7

“是她!顧爺!都是這個賤女人!”

林遠渾身一顫,幾乎是本能地,猛地將身邊的沈安瑤推了出去。

“是她貪得無厭,騙光了陸海的錢,還在接親當天逼要三十萬下車費,活活把他逼死的!不關我的事啊顧爺!”

沈安瑤被推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她驚恐萬狀地看著瞬間變臉的林遠,崩潰大哭。

“你怎麼能全推給我?!明明是你說的,陸海一個孤兒死了就死了!”

“是你想賣了他的器官!是你殺了我們的狗!是你把她銬起來的!都是你主使的!”

兩人狗咬狗地互相撕扯,醜態百出。

顧擎蒼聽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帶來的手下們依舊沉默著,但槍口握得更穩,眼神更冷。

我站在角落,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心中冇有半分快意,隻有無儘的悲涼和冰冷。

我走到毛球小小的屍體旁,蹲下身,輕輕合上它依舊圓睜著的眼睛。

顧擎蒼的目光終於落到了我身上。

“蘇小姐?”他確認道,語氣比起剛纔,稍微緩和了一絲,帶著詢問。

我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

“顧先生,您都看到了。”

“逼死您兒子的元凶,試圖褻瀆他遺體的幫凶”

“都在這裡了。”

顧擎蒼緩緩點頭,他不再看那對男女。

緩緩蹲下身,把陸海的屍體抱了起來,轉身走向門口。

“處理乾淨。那個女的,讓她把騙走的,連本帶利‘吐’出來再死。”

黑衣人們齊聲低應:“是,顧爺!”

林遠和沈安瑤的哭嚎和求饒聲,瞬間變成了絕望的哀鳴。

我抱起毛球尚有餘溫的小身體,跟在顧擎蒼身後。

夜還很長。

而有些人的黑夜,纔剛剛開始。

顧擎蒼抱著陸海的屍體,步伐沉重卻穩健。

我緊跟其後,毛球軟軟的身體在我懷中一點點變冷。

“顧先生。”我輕聲開口。

顧擎蒼停下腳步,卻冇有回頭。

“陸海生前是個很好的人。”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勤奮,善良,總是為彆人著想。他常說要努力工作,將來有了家庭,一定不讓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樣孤單。”

顧擎蒼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聲音沙啞。

“這二十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象他長大的樣子。”

我們走進電梯,沉默地下行。

到達一樓時,電梯門打開,外麵站著的幾個黑衣人同時躬身。

“顧爺,車已備好。”

他小心翼翼地將陸海的屍體安置在中間那輛車的後座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轉頭看我。

“蘇小姐。”顧擎蒼轉身看我,“今天多謝你。若不是你,我連兒子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我低頭看著懷中的毛球,“陸海是我的下屬,更是我的朋友。”

顧擎蒼的目光落在我懷中的金毛犬身上,眼神複雜。

“這是?”

“它叫毛球,是為了保護我才”

我說不下去,隻是輕輕撫摸著它已經僵硬的耳朵。

顧擎蒼沉默片刻,對旁邊的手下點了點頭。

那位黑衣人立即上前,身邊是一個精緻的木盒。

“請讓我安排人好好安葬它。”

“它對我兒子的朋友有救命之恩,就是我顧家的恩人。”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毛球輕輕放入木盒中。

黑衣人恭敬地接過,退到一旁。

“您打算怎麼處理”我回頭看了看我們剛纔走出的那棟樓。

顧擎蒼的眼神瞬間冷峻如刀。

“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點點頭,冇有任何同情。

林遠和沈安瑤的結局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冇有強求,從懷中取出一張純黑色的名片。

“無論何時,有任何需要,打這個電話。”他鄭重地說,“顧家欠你一份情。”

我接過名片,放入口袋。

“再見,顧先生。”

8

我轉身離開,冇有回頭。

走出小區門口時,一輛網約車剛好到達。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報出酒店地址。

車子啟動的瞬間,我聽到從我們那棟樓的方向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隨即戛然而止。

我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

第二天清晨,我在酒店醒來,打開手機,新聞推送蜂擁而至。

【林氏集團少爺昨夜被捕,涉嫌多項罪名】

【警方接到匿名舉報,林遠涉嫌非法拘禁、虐待動物、教唆自殺等多項罪名】

【林氏集團股價開盤暴跌,多家合作商緊急終止合約】

我放下手機,走到窗前。

幾天後,我參加了毛球的葬禮。

顧擎蒼履行了諾言,在寵物紀念園為它買下一塊墓地,立了一塊小小的墓碑。

我放下一束白菊,輕輕說:“謝你,毛球。”

葬禮結束後,顧擎蒼找到我。

“林遠已被正式逮捕,證據確鑿,他將麵臨長期監禁。”

“按照法律程式,作為林遠的合法妻子,你有權提出離婚並分割財產。”

我點點頭:“我會儘快辦理離婚手續。那些財產,我一分錢都不要。那些錢沾著陸海的血。”

葬禮結束,我們準備離開時,紀念園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衣衫不整的身影衝破阻攔,跌跌撞撞地朝著我們這邊跑來。

他頭髮淩亂,滿臉胡茬,囚服外麵胡亂套了件臟兮兮的外套,竟然是林遠!

“蘇晴!顧爺!饒命啊!”

他撲倒在泥濘的草地上,濺起的泥點弄臟了他狼狽不堪的衣褲。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碰陸海!”

“我不該那麼對你,蘇晴!我是畜生!”

他一邊嘶吼,一邊用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顧爺!求您高抬貴手!我在裡麵活不下去了!他們會弄死我的!求您放過我吧!我願意當狗,做什麼都行!”

他手腳並用地向前爬了幾步,試圖去抓顧擎蒼的褲腳。

顧擎蒼的眼神瞬間結冰,他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了林遠。

我看著他,心中冇有半分憐憫,隻有無儘的厭惡。

他竟然選擇在毛球的葬禮上出現,攪擾這份最後的安寧。

“滾出去,彆在這裡臟了毛球的地方。”

顧擎蒼的聲音更冷,“你驚擾了他們的安眠,罪加一等。”

這句話如同最後的判決,擊碎了林遠眼中最後一絲僥倖。

他臉上的乞求瞬間被瘋狂的怨毒取代。

“罪加一等?我已經在地獄了!是你們!是你們把我推進來的!”

他猛地抬起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彷彿我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

“蘇晴!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找來他,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跟你同歸於儘!”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不顧一切地向我撲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旁邊的保安根本來不及反應。

然而,顧擎蒼帶來的隨從卻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

就在林遠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我的前一瞬,其中一名隨從動了。

動作快如閃電,精準地扣住了林遠探出的手腕。

他另一隻手化掌為刀,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劈向他的肘關節!

“哢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墓園裡格外刺耳。

“啊!”林遠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癱軟下去。

顧擎蒼自始至終連眉頭都冇皺一下,“處理掉,彆汙了這塊地。”

他對著隨從淡淡吩咐,語氣平靜無波。

“還有,讓他逃出來的人重罰!”

9

幾個隨從哆嗦了一下,瞬間應下,拖著林遠走了出去。

林遠的逃脫帶來的影響是深遠的。

一個月後,林遠、沈安瑤涉嫌詐騙、敲詐勒索、非法拘禁、侮辱屍體、虐待動物等多項罪名的案件,在法院開庭審理。

我作為受害人和重要證人出庭。

法庭莊嚴肅穆。

我坐在原告席旁,看著被告席上那兩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林遠穿著囚服,剃了光頭,眼神呆滯,左手小臂不自然地彎曲著,用繃帶吊在胸前。

那是墓園裡留下的永久紀念。

他早已冇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

沈安瑤則消瘦了許多,曾經精心打理的長髮變得枯黃雜亂,臉上隻剩下惶恐和絕望。

她時不時地看向旁聽席,似乎在尋找什麼救命稻草,但那裡空無一人。

她那些所謂的“閨蜜”伴娘,早已作鳥獸散。

庭審過程異常順利。

我提供的聊天記錄、轉賬截圖、錄音,以及顧擎蒼方麵提交的補充證據,形成了完整、堅不可摧的證據鏈。

麵對鐵證,林遠放棄了掙紮,對大部分指控供認不諱。

沈安瑤起初還想狡辯,將責任全部推給林遠,聲稱自己隻是“耍小性子”、“不懂事”,是被林遠脅迫的。

但當檢察官當庭播放了一段她趾高氣揚地炫耀奢侈品,並嘲諷陸海“窮鬼就該拚命賺錢養我”的視頻後,她終於崩潰,癱坐在被告席上,泣不成聲。

法官莊嚴的聲音在法庭迴盪:

“被告人林遠,犯非法拘禁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犯侮辱屍體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犯虐待動物罪,情節惡劣,判處有期徒刑兩年;犯教唆自殺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五年!”

“被告人沈安瑤,犯詐騙罪,數額特彆巨大,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犯敲詐勒索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十六年!”

法槌落下,一錘定音。

林遠渾身一軟,被法警架了起來。

他茫然地抬頭,目光穿過人群,與我對視了一瞬。

那眼神裡冇有了恨,隻剩下無儘的空洞和悔恨。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沈安瑤則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不!我不能坐牢!十六年!我出來就老了!完了!遠哥!救救我!蘇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的哭嚎聲在法庭裡迴盪,但無人理會。

法警麵無表情地將她拖離了被告席。

他們的悲慘結局,這纔剛剛開始。

判決結束幾天後,我帶著離婚協議來到林遠所在的牢房。

將離婚協議從柵欄縫隙中推過男人。

“簽字吧。”

林遠盯著那份協議,突然笑了起來。

“蘇晴,你現在滿意了?看著我身敗名裂,看著我在這裡等死?”

“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我平靜地說。

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衝到柵欄前,雙手緊緊抓住鐵欄。

“是!我自作自受!但我最後悔的是當初娶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看著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心中再無波瀾。

“簽字吧,林遠。我們已經冇有任何關係了。”

10

他死死盯著我,眼中滿是怨恨,但最終還是拿起筆,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筆跡潦草,彷彿用儘了他全部的力氣。

“你知道嗎,蘇晴,”他放下筆,聲音突然低沉下來,“沈安瑤在隔壁女監,天天被其他犯人欺負。她們逼她洗所有人的衣服,搶她的飯,晚上不讓她睡覺。”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覺得我會同情她嗎?”

林遠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昨天她試圖自殺,用牙刷割腕,但被救回來了。”

“監獄方麵給她換了塑料牙刷。”

我沉默片刻,轉身準備離開。

“蘇晴!”林遠突然叫住我,“如果當初我冇有”

“冇有如果。”我打斷他,“從你選擇維護沈安瑤,從你眼睜睜看著陸海被逼死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完了。”

離開監獄,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

我抬手遮了遮,然後從包裡拿出那張純黑色的名片。

按照上麵的號碼,我撥通了電話。

“顧先生,我是蘇晴。林遠已經簽字,我們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傳來顧擎蒼低沉的聲音:

“很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離開這個城市,重新開始。”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您。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我理解。不過在你離開前,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

“關於陸海的遺物。我們整理他的住處時,發現了一本日記。裡麵提到了你,也記錄了他和沈安瑤認識的經過。我想,你可能有興趣看看。”

我握緊手機,心臟微微抽痛。

“好的,我會看的。”

掛斷電話,我站在街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

三天後,我收到了陸海的日記本。

那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封麵已經有些磨損。

我泡了杯茶,在酒店的陽台上翻開第一頁。

“今天遇到了一個叫沈安瑤的女孩,她在酒吧唱歌,聲音很美。她說她喜歡老實人,我覺得我可能有機會”

我一頁頁翻看著,看著一個老實善良的男人如何一步步陷入精心編織的情網。

陸海的筆跡從一開始的期待和喜悅,逐漸變得困惑和痛苦。

“安瑤今天又看中了一個包,要三萬多。我說我暫時冇那麼多錢,她就不高興了。但我上個月剛給她買了項鍊啊”

“她介紹了一個借貸平台給我,說利息很低。我有點擔心,但她說不試試怎麼知道?為了她,我願意冒險。”

“今天又借了一筆錢,為了給她買生日禮物。她說過生日要有儀式感,要去高級餐廳,要請她的朋友們。我卡裡已經冇什麼錢了。”

越往後翻,我的心越沉。

在日記的最後幾頁,陸海的筆跡變得潦草而絕望。

“我撐不住了。各個平台的催款電話接個不停,安瑤卻說要是不把下車錢湊齊,她就不結婚。我該怎麼辦?”

“我把事情告訴了蘇姐,她讓我趕緊止損,離開沈安瑤。可是我已經投入太多,回不了頭了。”

最後一篇日記寫於他投江的前一天。

“安瑤說這是最後一次要錢,結婚後她就安心和我過日子。我必須相信她,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這點希望都冇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合上日記本,我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陸海不是懦弱,他隻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彆人,最終被一點點拖入深淵。

索性,一切都結束了。

壞人也都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他終於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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