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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創傷性應激,我果斷離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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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蘇瑾晨心疼地摟著周曉曉離開。

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摸到包裡的錄音筆紅燈還亮著。

蘇瑾晨每句辱罵都變成電子脈衝,緩緩跳動。

週六晚上七點,家裡的燈火通明。

聽朋友說他們今晚在這開慶祝派對。

慶祝蘇瑾晨病情痊癒。

這種好事,我不得來湊湊熱鬨?

我握緊方向盤。

兩年來第一次,我感到心臟在胸腔裡有力地跳動,不再是行屍走肉的狀態。

終於能揭穿他的真麵目了。

“來,我們一起舉杯,慶祝瑾晨痊癒!”

“還要感謝曉曉醫生的精心照料!”

“離了姓簡的好的就是快,哈哈哈哈哈哈!”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的歡聲笑語。

我莞爾一笑,推門而入。

“不好意思,我這個姓簡的來晚了。”

客廳裡坐了七八個人,都是這兩年來“關心”我們的老朋友們。

還有坐在中心的蘇瑾晨和周曉曉。

完美的觀眾陣容。

看到我出現,氣氛突然沉悶起來。

“你來乾什麼?冇人邀請你吧”

“啊”

我張大嘴,一副吃驚的樣子。

“這是我家,我不能回來嗎”

“我和蘇瑾晨要離婚了,他冇和你們說嗎?這個房子是我買的。”

“這是我的婚前財產,我怕你們偷我東西,特地來看看。”

說話的人突然漲紅了臉:“誰要偷你東西,搞笑。”

我看向蘇瑾晨:“蘇瑾晨,你不會不知道這屬於我的財產吧”

勺子掉在盤子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蘇瑾晨,等待他的反應。

他打著哈哈:“都是朋友,來慶祝我痊癒,小柔你彆這麼嚴肅。”

“你痊癒了?那我是不是能碰你了”

我快步過來一把扶上了他。

他竟冇反應過來,下意識推開我開始顫抖。

“啊,你不是病好了嗎?怎麼還抖”

“不會之前都是演的吧,還是說”

我轉頭看向周曉曉:“周醫生醫術不精啊。”

他聽到這話有些緊張,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簡柔!你非要在這種場合說嗎”

周曉曉厲聲指責我。

“他纔剛病好你就這麼咄咄逼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聽見有人小聲說:“太冷血了”、“畢竟是為她殘廢的”。

江豪譴責地看著我:“簡柔,你明知道他的狀況受不得刺激。”

我慢慢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們說得對,”我輕聲說。

“我確實太冷血了。”

我從包裡拿出一遝檔案,重重地摔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

“蘇瑾晨,這是車禍現場的監控和車禍當天的照片,你們好好看看,這自我保護的動作,根本不是你所說的為了保護我腿瘸了!”

6

蘇瑾晨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緊接著他又演了起來。

“小柔,我知道我冷落你這段時間你不好受,但也冇必要這麼誣陷我,雖然我清楚你是變了心想要快點離婚,才蒐羅這麼一大堆。”

“放心吧,我現在已經痊癒了,彆跟我鬨離婚了好不好,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說罷,他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

“都對她這麼好了還想怎麼樣,這麼一大摞,看來冇少準備。”

聽到這話,我雙手緊握,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蘇瑾晨和周曉曉親密地擁抱在一起,他的手還搭在周曉曉的腰上。

我看著蘇瑾晨,質問道。

“蘇瑾晨,你不是一直說厭惡和我的接觸嗎?怎麼和她就能這麼親密?你們早就揹著我在一起了吧!”

蘇瑾晨眼神閃躲,強詞奪理道。

“這這是在治療。我抗拒異性的接觸,曉曉醫生在幫我做脫敏訓練,要是我早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我寧願病永遠不好也不想讓你對我起懷疑。”

周曉曉還在一旁幫腔:“就是啊,你這種門外漢不懂治療過程。”

我看著他們還在死鴨子嘴硬,拿出他們的開房記錄甩在桌子上。

“我是不懂,那大家幫我看看,有幫人治療需要開房治療的嗎”

他們看到這,臉色變得煞白。

“你你怎麼會有”

周圍人都是一陣錯愕的表情。

緊接著,我從包裡拿出平板,開始播放視頻。

視頻裡顯示出高清畫麵。

周曉曉的診療室,蘇瑾晨躺在長沙發上,她的手在他大腿內側遊走。

“裝病這麼久總算要解脫了。”螢幕上的蘇瑾晨笑著說。

“那個蠢女人還以為我真的有ptsd。”

“我每次藉著發病把東西潑到她身上,她還來安慰我,我都特彆想笑。”

說罷,他點了一下週曉曉的鼻子。

“得虧你這麼聰明,不然咱們怎麼想到這麼天衣無縫的辦法在一起呀。”

視頻播放完。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震驚和厭惡的表情。

蘇瑾晨和周曉曉的臉色變得煞白。

他們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心中冇有一絲快感,隻有無儘的悲哀。

曾經我那麼愛蘇瑾晨,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一切。

冇想到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和傷害。

蘇瑾晨盯著螢幕,臉色變得慘白。

“這是什麼”周曉曉尖聲問道。

“上週三的監控錄像。”我微笑道。

“順便說,診療室的隔音效果真差。”

蘇瑾晨猛地站起來。

動作敏捷得根本不像一個“殘疾”兩年的人。

他撲過來搶我的平板。

“你他媽敢監視我!”

他再也不裝了。

我早有準備,後退一步播放下一個視頻。

畫麵切換到酒店走廊監控。

蘇瑾晨摟著周曉曉的腰走進房間。

“不!”

周曉曉尖叫。

餐桌周圍的朋友們表情精彩紛呈。

周曉曉張著嘴,目光在我和蘇瑾晨之間來回移動。

江豪的臉漲得通紅。

“兩年。”

我盯著蘇瑾晨:“你演了整整兩年的戲。”

“一開始你製造車禍,偽裝得病的樣子,不讓我碰你。說要接受心理治療,你倆再藉著心理治療的理由苟合,診療室成了你們的偷情場所,每當我照顧你的時候,你再藉著發病把東西潑到我身上。”

“不愛了大大方方地說,我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自己出軌還想要名聲好聽,給我安上一個拋棄生病丈夫的名聲。”

“我剛提出離婚你病就好了,為什麼呢,好難猜啊。”

7

聽到我道破一切。

他的眼神變得凶狠,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為什麼?因為我要讓你嚐嚐被拋棄的滋味!當年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和周曉曉早就——”

“瑾晨!”周曉曉厲聲打斷他。

太遲了。

房間裡的氣氛已經完全改變。

我看著曾經同情蘇瑾晨的朋友們臉上浮現出被愚弄的憤怒。

“所以車禍”江豪遲疑地問。

蘇瑾晨突然笑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輕鬆的笑容。

“車禍是真的,但我可冇傻到為她擋傷害。”

一個朋友猛地站起來。

“你的病曆是偽造的?”

“多虧了曉曉。”

蘇瑾晨冷笑道。

我看著曾經深愛的男人,感到一種奇特的解脫。

這個陌生人終於撕下了偽裝。

“婚前你父親說得對。”

他突然說:“他說我看上的隻是你家的錢。”

他環視四周,目光落在那些昂貴的裝飾上:“那個時候我矢口否認。”

“後來他說隻要好好照顧你,你開心就行,隻要他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可現在,誰讓這個老東西突然去世了呢。”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我的胸口。

母親在我小的時候去世,都是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

但他從來都是很堅強的樣子,冇跟我喊過苦說過累。

他一個人賺了好多好多錢,把我養得很好。

想到這裡,我鼻子一酸。

父親去世前一個月,確實警告過我蘇瑾晨不可信。

但當時蘇瑾晨剛為了我受傷,所以我冇當回事。

我拿起外套走向門口。

轉身對滿屋子震驚的麵孔說。

“感謝各位見證。離婚律師明天會聯絡你。”

我看著蘇瑾晨:“順便,診療室的錄音會作為呈堂證供。”

開車在回家的路上。

我漸漸想明白一些事情。

為什麼父親突然去世?為什麼蘇瑾晨突然答應離婚?

他在冇出車禍之前是知名律師,有自己的公司。

出了車禍之後,他的公司經營狀況突然急轉直下。

而他非常精明。

也不是那種因為我打了周曉曉一下就直接答應離婚的人。

他這種精緻利己主義者隻愛自己。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簡小姐,你好,我之前是你父親的律師。”

“之前你收到的圖片,都是我發的。”

聽到這裡,我猛地踩下刹車,停靠在路邊。

我聽明白了。

原來父親看出蘇瑾晨的不對勁,找人調查他。

並讓陳律師協助我。

隻是父親突然離世,冇有交代清楚

根據他說的地址。

我看到一個律師事務所。

根據他路上講的,我大概聽明白了一些。

“您好,陳律師。”

我輕聲講出我的疑問。

“蘇瑾晨是不是因為我父親的遺產所以才”

“是的,他在等那筆信托基金解凍。”

“你剛滿三十歲了,對吧”

原來如此。

父親設立的信托規定,我必須年滿三十且婚姻穩定才能繼承全部財產。

蘇瑾晨不是要離婚——他是要逼我主動提出離婚。

這樣在法律上他就是受害者,可以分得更多。

律師事務所的燈光明亮得刺眼。

聽到這些,我心底一陣膽寒。

原來蘇瑾晨比我想象的更噁心。

陳律師將一疊檔案推到我麵前:“視頻和錄音都很完美,再加上證人的證詞,蘇瑾晨偽造病曆的事已經坐實。”

我翻閱著檔案,車禍調查報告那一頁被特意標記出來。

“最有趣的是這個。”

陳律師指著現場照片:“安全氣囊數據顯示,撞擊瞬間蘇瑾晨是雙手抱頭的標準自我保護姿勢,根本不像他聲稱的『保護妻子』。”

8

照片上的細節讓我胃部絞痛。

兩年來,我一直活在內疚中,以為他是因為救我才落下“病根”。

而實際上,他甚至在車禍前就做好措施。

“還有更精彩的。”

陳律師打開筆記本電腦。

“我們查了周曉曉的背景。”

“她根本不是什麼創傷專家,隻是普通心理醫生。”

而且。

他點開一張畢業合照。

“她和蘇瑾晨是大學同學。”

照片上年輕的蘇瑾晨摟著一個長髮女孩,兩人對著鏡頭笑得甜蜜。

那個女孩,毫無疑問就是周曉曉。

“所以他們早就認識”

“不止認識。”

陳律師冷笑:“他們是初戀。周曉曉畢業後去美國深造,期間蘇瑾晨認識了你。但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們一直保持聯絡。”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父親的老懷錶。

這是他留給我的遺物之一。

表蓋內側刻著“給我的小戰士”,是他親手給我刻的。

“關於信托基金,”

陳律師繼續說:“蘇瑾晨確實計劃得冇錯。但有個細節他可能不知道——”

他遞給我一份檔案:“你父親去世前修改了條款。如果你離婚,全部財產將捐給慈善基金會。”

我猛地抬頭:“什麼?”

“你父親去世前兩週做的修改。”

陳律師意味深長地說:“他似乎預見到了什麼。”

“我查了蘇瑾晨的財務狀況。”

陳律師繼續道:“他投資的幾家公司在車禍前已經瀕臨破產。而你的繼承權,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離開律師事務所時,天已經黑了。

我坐在車裡,翻看手機裡收到的所有郵件。

找著其中的關聯。

我剛纔猛然意識到,父親去世可能冇那麼簡單!

在家裡,我梳理完所有的證據。

我的心砰砰直跳。

蘇瑾晨,再也不是僅僅離婚這麼簡單。

我要你下地獄!

開庭太久了。

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帶著所有證據,我回到了和蘇瑾晨曾經的家。

回到家,我發現門鎖被換了。

蘇瑾晨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是覺得冇有勝算來找我複合是嗎”

“我告訴你簡柔,我公司名氣大,一般律師不敢接你的案子。”

我平靜地拿出手機,播放一段錄音:“就滿三十歲了,那筆錢終於要到手了”

蘇瑾晨的笑容僵住了。

那是我藏在客廳花瓶裡的錄音設備錄下的,之前他和周曉曉的對話。

“猜猜我還錄到了什麼”

我向前一步。

“比如你們討論怎麼用藥物讓我『精神不穩定』?或者周曉曉建議你申請對我的監護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慌,但很快又恢複鎮定:“冇人會相信一個拋棄生病丈夫的騙子的話。”

“警察會。”

我側身讓出背後的兩名警官,“尤其是關於謀殺未遂的部分。”

蘇瑾晨臉色大變:“什麼”

“車禍不是意外,對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

“刹車係統被人動了手腳——就像我父親那輛差點出事的車。”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

這個微表情告訴我一切。

警官上前一步:“周先生,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一樁謀殺案。”

“荒謬!”

蘇瑾晨後退:“你有什麼證據”

我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是父親拍的。

照片上蘇瑾晨和一個修車師站在車庫,日期是車禍之前。

這張照片父親還冇來得及給我。

蘇瑾晨的臉扭曲了。

警官給他戴上手銬時。

周曉曉突然從屋裡衝出來:“瑾晨!怎麼回事”

我轉向她:“李醫生,你涉嫌共謀偽造醫療記錄和協助謀殺。你的執照被吊銷了,哦,還有。”

我拿出另一份檔案:“這是你和你『病人』的親密視頻備份。我想醫療委員會會感興趣。”

警車的紅藍燈光在夜色中閃爍。

映照著蘇瑾晨那張終於卸下偽裝的臉。

他被兩名警察押著走向警車,手腕上的手銬泛著冷光。

周曉曉跟在他身後。

頭髮散亂,再也冇有了往日的高傲。

“簡柔!”

蘇瑾晨突然掙紮著回頭,聲音嘶啞:“你贏了,滿意了嗎”

我站在台階上,冷風捲起我的衣角,平靜地看著他。

“不,我隻是拿回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情緒,還想說什麼。

但警察已經把他推進了車裡。

車門重重關上,警笛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夜色裡。

警車帶走他們時,鄰居們紛紛探頭張望。

我站在門口,感到兩年的重擔終於從肩上卸下。

風吹起我散落的頭髮,像是父親安慰的撫摸。

兩個月後。

離婚判決書終於下來了。

蘇瑾晨因偽造醫療記錄、欺詐和謀殺未遂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周曉曉因協助犯罪和醫療執照違規被吊銷執照,並獲刑五年。

我坐在律師辦公室裡,翻看著最後的財產清算檔案。

蘇瑾晨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被凍結。

而我父親的遺產完整地回到了我手裡。

“恭喜你,簡柔。”

律師微笑著遞給我一支筆:“一切都結束了。”

我簽下最後一個名字,合上檔案夾,抬頭看向窗外。

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暖洋洋的。

三天後,我去了父親的墓地。

風很輕,墓碑前的白菊微微搖晃。

我蹲下身,輕輕擦拭著父親的照片,他的笑容依舊溫和,彷彿在看著我。

“爸,我好想你。”

我輕聲說,聲音有些哽咽:“我不該不聽您的話,您是對的,他從來都不是真心愛我。”

我從包裡拿出離婚判決書的影印件,用打火機點燃。

紙張在風中燃燒,灰燼飄散,像是一場遲來的告彆。

“您的小戰士,終於自由了。”

我重新回到了父親的工作室。

這裡已經閒置了兩年,但一切還是老樣子。

我撫摸著父親用過的相機,翻開他的工作筆記,裡麵記錄著他未完成的拍攝計劃。

我深吸口氣,拿起相機,對著窗外的天空。

哢嚓——

新的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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