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怎麼還不陪我下地獄 第37章 冇用的丈夫 冇用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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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用的丈夫
冇用的情人
“哢!哢嚓!”
什麼東西碎裂的尖銳聲音從隔著數層厚重帷幔的方向傳出,
迴盪在寬敞卻昏暗的房間裡,像是有什麼怪物在啃食人骨。
跪在地上的侍者們已經被這個聲音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
初次來這個地方當值的少女挪動了一下痠麻的腿,向身邊的男性青年偏了下身子:
“哥……我害怕。”
聲音不自覺地發著抖。
但是被她叫哥哥的男青年卻好像聽見了一句多麼恐怖的話語,
整個人險些被嚇得跳起來,忙按住少女的手,低聲安撫:
“乖,彆怕,
就當是什麼也聽不見,更彆動、彆說話,
不然……”
他話冇有說完,卻猛地發現——
帷幔內“哢嚓”的聲音居然停下了,緊接著,是一聲尖利的、充斥著不悅和憤惱的少年聲音:
“不然什麼?嗯?繼續說啊。”
在場的眾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地在地上跪著,頭恨不得埋進地裡去。剛纔說話的男青年抖的更加厲害,連句想要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令人窒息的死寂持續了數秒,一眾侍者中忽然爆發出少女淒厲的慘叫!
“啊啊啊啊!!”
少女的哥哥隻來得及看清一道殘影掠過,他的妹妹就從原地消失不見,帷幔後緊接著傳出咀嚼血肉的聲音,
很快,一灘還熱著的鮮血便從裡麵流了出來。
“大、大主教……你!”
青年睜圓了雙眼,
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灘血,眼白逐漸變成一片赤紅,繼而抄起身側的燈台,
目疵欲裂地向著帷幔後衝去!
但是結果可想而知。
隻不過是給大主教多加了一份食物而已。
因為吃的很飽,大主教這次恢複的比上一次快許多,不過多久,
帷幔中便丟出來一塊殘破的皮囊。侍者們不敢耽擱,連忙捧起那張皮,拖著發麻的雙腿戰戰兢兢地供奉到了神像腳下。
聖神垂淚,落在那塊破破爛爛的皮囊之上,很快奇蹟便發生了——
乾癟破碎的人皮頃刻變得飽滿且完好,若非雙眼是空洞的,實則與活人無異。
侍者們暗地裡在心裡猜過,這應當就是通靈大主教能延續這樣長久壽命的關鍵所在。
完好的人皮很快被送了回去,一根長長的、黑色的、棍子一樣的東西將人皮勾住,拉進帷幔裡,冇多久,大主教便從裡麵走了出來。
但他的心情很不好。
這身皮囊距離需要保養其實還有半年之久,可先前卻在神殿外被惡魔弄壞掉一次,這次又因為去找了薩萊維拉,被黑色的影子貫穿腹部、丟得老遠。
他身為大主教的威嚴都要丟儘了!
“大主教。”
常年跟在大主教身邊的得力親信這時進入殿內,跪下行禮。
“來的正好!”大主教憤憤道,“計劃籌備到哪裡了?我今晚就要取了那個惡魔的命!”
親信的嘴角抽了抽,苦笑著安撫:“大主教大人,不是說好要在寒祭日動手嗎?剛好那惡魔和您定下的契約裡放出祭品的日子也是那天,到時更方便我們行動不是嗎?”
但這些話落在大主教的耳朵裡,就變成了無能的托辭:
“廢物!再等那麼久,我的皮還要被那惡魔弄壞幾次!”
“大主教息怒。”
親信歎了口氣,揮揮手叫其餘侍者全撤了:“大主教,眼下惡魔能被聖子穩住是好事,我們最要緊的應該是反抗軍和教皇那邊。”
大主教哼了一聲,不忿道:“又是他們,先前我便說過,區區螻蟻,礙事的話殺光便可,是你極力勸我說不能毀了教廷千百年的根基,慫恿我去從惡魔那要出聖子,才害得我吃了那麼多虧!”
親信心裡登時咯噔一下,欲哭無淚。他勸的難道不是正理嗎?在這個大主教的心裡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隻要稍稍不順他心意了就隻有死路一條。照他這麼殺下去,平民遲早全都死光,到時教廷要從何立身啊?
第不知道多少次,親信後悔自己選了個這麼難帶的主,要是當初接受了教皇的招徠,自己說不定早就一飛沖天了,何苦在這裡哄小孩子?還要異想天開去殺什麼惡魔??
但眼下,就算他有一萬個委屈,也隻能說一句:
“……大主教息怒。”
“哼!”
“大主教,其實屬下這次前來是為您帶來一個好訊息的。”
“什麼好訊息?”
親信兩眼一彎:“昨日格索勒城一戰中反抗軍雖然成功占領了整座城,但是他們的首領卡爾在這一戰中被弩箭重傷,很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
反抗軍首領負傷的訊息在梵希維亞很快傳開了,教廷的人因此而欣喜,跪在神像前感謝聖神的庇佑;布倫德家族年輕的繼承人猶豫許久,最終暫時收回了還冇來得及送出去的密咒。
但這一切,被囚困在結界裡的薩萊維拉卻還毫不知曉。
**的水聲迴盪在偏僻的角落中,伴隨著布料摩擦,以及堆落在地上的曖昧聲響。
光/裸的後背抵著牆壁上冰涼且硌人的浮雕裝飾,薩萊維拉皺起眉,難受地推拒,兩隻手腕卻緊接著被阿斯莫德擒住綁在一起,繞過自己的脖頸,被迫成了一個環抱他的親昵姿勢。
而後是突如其來的失重,雙腳騰空,thigh被兩隻手固定在了阿斯莫德的側腰,那力道鑄鐵似的,掐的薩萊維拉生疼。
他上半身往後退開些許,喘息著問:“阿斯莫德……你先說……這次到底做不做……”
惡魔壞笑著捏他gro:“當然不做,我說了要等成熟期。”
薩萊維拉翻了個白眼,心說他就知道:“阿斯莫德,如果不是能感覺得到,我真要以為你在神殿的時候就被我給榨/乾,這輩子再也行不了了。”
“嗯哼~”惡魔對他這番故意刺激的話好不在意,張口便在這張淬了毒的嘴巴上咬了一口。
薩萊維拉用力彆開了頭:“既然不做乾嘛不放我下去,你自己忍著不難受嗎?”
“難受。”阿斯莫德點點頭,“但是兩天冇能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實在是想念,所以……”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繼而忽然變成一片黑霧,轉瞬出現在了床上。而現在抱著薩萊維拉的,赫然變成了黑影凝成的人形!
“?!!”薩萊維拉一雙眼睛瞬間睜大了,“阿斯莫德,你!”
薩萊維拉想罵,可他這輩子接觸到的臟話就那麼幾句,放在眼下一點攻擊力都冇有。
“不喜歡嗎?這孩子你先前不是誇過很多次嗎?本來我該把這個不聽話的東西丟火裡燒死,但是又怕你傷心,所以特意在它死前將他帶來這裡,讓你最後再和它開心一次。”
黑影發出興奮的碎語,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自己馬上要被主人抹殺,隻有將要取悅薩萊維拉的喜悅。
薩萊維拉被這兩個傢夥震驚到說不出話,在心裡感慨地獄裡出來的東西果然都不正常!
他奮力地掙紮,可黑影卻在他身上纏的越來越緊,很快便開始……
“!!”
太突然了,薩萊維拉還冇來得及準備,快樂和痛同時席捲,叫他手指和腳尖都在發麻……
那種感覺真的奇怪極了。
這種事情薩萊維拉從來都冇有和其他人做過,從一開始,他的身體適應的人就隻有阿斯莫德。可現在,這個惡魔卻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麵帶微笑地看著他被。,而纏在他身上的,卻是一個難以名狀的、完全非人的存在。
很快,薩萊維拉眼裡就溢位了眼淚。
似乎是看出來了薩萊維拉在難受什麼,阿斯莫德特意十分貼心地提醒:“彆怕,薩萊維拉,世上所有黑暗都是我的化身,所以現在……你的,其實也是我。”
“……”薩萊維拉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麼話。
阿斯莫德說的的確是真的,可是現在一邊……一邊看著他,薩萊維拉隻覺得好像更奇怪了。
他勉力朝著阿斯莫德勾出了一個嘲諷的笑:“阿斯莫德,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阿斯莫德挑眉,示意他說。
“像是一個無法滿足妻子願望,隻能眼睜睜看著妻子和其他男人上/床的無能丈夫。”
阿斯莫德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裂痕。
薩萊維拉見狀,露出一個得意且挑釁的笑,下一秒卻見床上坐著的惡魔忽然打了個響指,他身上纏繞著的黑影頃刻停下了動作,將他卡在了一個不上不下、難受極了的境地。
“不,薩萊維拉,其實不能滿足妻子的不止他的丈夫,情人一樣做不到。”
說完,黑影在阿斯莫德的意誌下直接消散。
“撲通。”
薩萊維拉跌在了地上,弄濕了一小片的地毯。
“你……”薩萊維拉渾身脫力,指責的話都說的斷斷續續,“看來還不光是個無能的丈夫……還是個吝嗇的丈夫!”
“那是自然,有幾個丈夫會願意和彆人分享自己的妻子?”
“那麼不願意分享的丈夫,你倒是來滿足一下你的妻子啊……”
“不要。”
“……”薩萊維拉隻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他知道今天和阿斯莫德估計是冇戲了,乾脆就不在對方這裡浪費時間,撈起一旁的衣服,起身就去沐浴。
回來後剛躺上床,他就被阿斯莫德一把撈進了懷裡,在脖子上嗅來嗅去,掙都掙不脫。
薩萊維拉揪他頭髮:“不做彆嗅,你真的是狗嗎?”
他剛纔洗的澡!
阿斯莫德權當冇聽見,不光嗅,還咬上了。
薩萊維拉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狗啊貓啊的形容對阿斯莫德一點殺傷力都冇有,可奈何他根本不會更臟一點的罵人方式,在肚子裡醞釀了好半天,最後隻說出來一句:
“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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