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怎麼還不陪我下地獄 第38章 你喜歡我嗎 開始搞點純愛
-
你喜歡我嗎
開始搞點純愛
冷風從冇有關嚴實的窗縫裡吹進來,
掀動書桌上的幾頁紙張,吹的人身上泛起了一絲冷意。
“伊莉娜。”
格萊特拉了拉身上披著的外套,叫了一聲自己貼身侍從的名字,
很快便有個身影走去了窗邊,關好了漏風的窗。
可是那個身影並非是女性纖細窈窕的身形,而是高大、結實的,分明屬於一個成年的男性。
格萊特一怔,
皺著眉擡起頭:“洛威爾?”
他揉了揉眉心,隨即纔想了起來,
伊莉娜在和他一起被惡魔的黑影丟飛後受了傷,已經被他勒令回去修養了。
他自己其實也受了不輕的內傷,伊莉娜拚命勸他休息,他冇應。
表麵上,他告訴伊莉娜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一邊是反抗軍要打過來,一邊是大主教暗地裡搞事情,無論如何都離不開他這個教皇,所以他暫時還不能歇著。又說他之前已經服了幾劑靈藥,身體好了許多。
可這些都不過他找的理由罷了。
實際上桌上放著的檔案冇有一樣是關於他說的那些“大事”的,
而是全是洛威爾之前去索倫特調查回來後遞給他的密報。
這些東西,纔是撐著他從最底層一點點爬到現在的根源。
“陛下。”洛威爾躬身行禮。
格萊特示意他坐下說話,
但這個看上去跟個木頭似的的大塊頭就是不肯坐,格萊特也隻好隨他:“你的傷還冇好利索,怎麼就過來了?”
“陛下,
大主教那邊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屬下去查,發現了一件必須向您稟報的事。”
“不是說了讓你養傷,
這些事交給你的下屬去做。罷了,說說看,到底是發現了什麼?”
洛威爾應聲,隨即卻張開一道結界將格萊特罩住,而後才從懷裡掏出一塊刻著咒語的碎石塊,用法力敲碎——
一團密密麻麻的細小蟲卵在石頭中心湧動,驟然見光後,便以飛快的速度破殼而出,變成了長著三對翅膀的噁心蟲子!
格萊特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睜圓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在下城區一間普通民宅的院牆裡。”洛威爾說著,拋出一顆法力球將亂飛亂爬的蟲子儘數消滅乾淨,“之前我的一個影子發現大主教的人喬裝打扮在下城區徘徊,可卻冇有做什麼可疑的事。後來我在他停留最久的那個牆根發現有塊磚比其他稍微新一些,敲開,就看見了這些蟲子。”
格萊特握緊雙拳,用力到微微發抖:“有多少?”
“目前發現了的,下城區一百二十一處,聖城區三十四處,更遠的地方屬下冇來得及去查,但是應當還有許多。”
洛威爾抿了下唇:“而且……陛下,屬下還在您的教皇宮發現了一處。”
“!!”
格萊特瞳孔驟縮,繼而冷笑:“好啊,不愧是他,手都伸這麼長了。”
他歎了口氣,無意識地摩挲起胸前佩戴的黃色吊墜:“洛威爾,你帶人暗中去清除掉那些帶蟲子的石塊,切記不能被人察覺。另外去告訴伊莉娜,給教皇宮裡換一批人,而且一定要保證知根知底。”
洛威爾應下,但卻冇有立刻離開。
“還有什麼事嗎?”
“陛下,屬下其實還有一個猜測。”
“猜測?”格萊特皺眉。
“屬下看那些石塊風分佈方位似乎有些奇怪,不太像是隨機分佈的,而是有些像一個……大型法陣。”
…………
神聖大教堂,聖子居所。
薩萊維拉現在非常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
“不行。”
“那來做。”
“也不行。”
“……那你到底哪裡行?!”
薩萊維拉氣的想拋開這麼些年的良好教養撲上去咬人。
現在小腹淫紋的顏色正漸漸變深,薩萊維拉的身體也跟著開始躁動起來,無論是在乾什麼,他腦海中總會忽然浮現出想要做i的念頭。
但是阿斯莫德就隻會故意撩他,把火勾起來後又不滅,自己精神了也隻是消失一會兒自己解決。經曆了之前的失控之後,這回的阿斯莫德是真的鐵了心要等到他的成熟期。
薩萊維拉不甘地咬著下唇。
冇有人比他更清楚淫紋對一個人造成的影響了,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到了成熟期時還能保持住理智。
先前那次雖說是暫時消解了許多欲/望,可比起成熟期帶來的強大影響,依舊是杯水車薪。
他歎了口氣,轉過身走到窗邊,托腮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蕭瑟景象。
自從之前那三個人來找他,又被阿斯莫德丟飛之後,現在已經冇有人會來這個地方看他了。同樣的,他也到不了外邊,根本不知道外麵的局勢已經演變成了什麼樣子。
“阿斯莫德,你和大主教的契約不是寫過會將我放出去嗎?現在怎麼又反悔了?”
“這怎麼能算反悔?本來就不到時候。”阿斯莫德走到薩萊維拉的身後,輕車熟路地摟住腰,低頭咬了下懷裡人的耳尖,“隻是在神殿裡淫紋刻好的速度比我預想的快好多,所以才提前放你出來了。”
他語氣繼而一轉,不悅道:“但誰成想你這麼不安分,我當然隻能把你再關起來,等到契約定好的那一天再將你放出去。”
薩萊維拉一頓,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契約定好的那一天?”
“對,那也差不多是你進入成熟期的日子。”阿斯莫德冇有向薩萊維拉隱瞞這個資訊,“剛好,就是人類的寒祭日。”
薩萊維拉頓時怔住。
寒祭日,四年一度,梵希維亞最重要的節日,每到這時無論貴族還是平民都會停下手中的消遣或者活計,聚集在各地的教堂內,舉辦盛大的祭祀。
最早的時候,這場祭祀是為了紀念一千年前死於災厄的無數同胞和戰友,以及感謝聖神眷顧,讓他們得以從災厄存活。
因為災厄席捲時世界長久陷於黑暗,冰冷無比,所以這場祭祀纔有了個言簡意賅的名字——
寒祭。
祭祀是要有祭品的。
能配得上這個節日的祭品,必不是牛羊這樣普通的牲畜。薩萊維拉記得,上一次的寒祭日,教廷將十三個惡魔信徒趕上祭壇,用聖火一把火燒成了灰。
但這一次,惡魔本人都在這裡了,自然不可能再將他的信徒獻祭。一個想法在心中浮現,薩萊維拉漸漸睜大了眼:
“難道說,這次的祭品……是我?”
惡魔挑眉:“聰明。”
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教廷和惡魔這兩個勢不兩立的存在可以達成合作,為什麼惡魔會在他的小腹刻上淫紋,卻偏說這是他的複仇。
因為教廷想要讓他這個“反抗軍的精神旗幟”成為墮落的不潔之物,而阿斯莫德……薩萊維拉猜,他想讓自己被人類厭惡、驅逐、徹徹底底地背叛。
這就是他的複仇。
………所以這到底算哪門子的複仇。
從他降臨到這個世界有記憶起,他就從來冇有將自己歸屬為人類的一份子。既然從不屬於,又何來背叛。
甚至還不如教廷那邊作出的幺蛾子給他帶來的麻煩大。
阿斯莫德見懷裡的人很久都不說話,以為他是被嚇到了,頓時心情很好地在他耳尖上親了一下。
他想,到那一日,所有的人類都會知道薩萊維拉身上刻著獨屬於他的痕跡,沾染著獨屬於他的味道。他們一定會驅逐薩萊維拉,讓薩萊維拉徹底結束這一千年的執迷,乖乖地與他回去地獄,變成一個永遠不會離開他的奴隸……
“啪!”
手背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
“不做就不要總是亂摸我!”薩萊維拉臉上泛著淺淡的緋色,正扭臉氣呼呼地看著他。
阿斯莫德搓搓自己的手背,眨巴眨巴眼,發現薩萊維拉的反應怎麼和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薩萊維拉就抽身從他懷裡鑽了出去,躺到床上裹緊了被子,不給他一丁點可乘之機。
而後隔著一層被子,薩萊維拉悶聲道:“距離寒祭日還有段時間,一定要就這麼關著我嗎?”
原本冷冰冰的語氣被這層被子硬生生悶出了幾分可愛的感覺,但是就算如此,阿斯莫德也仍是不鬆口:
“對。”
就知道。
薩萊維拉往被子裡又鑽了鑽。
說實在的,他現在有些煩躁。就算是知道了教廷在打什麼鬼主意,可他不光自己被關著出不去,連給卡爾那邊遞個訊息都做不到,隻能在這個偏僻的居所中守著一個讓他窩火的傢夥。
“阿斯莫德,一千年前我們在一起時也是這樣的嗎?”
薩萊維拉有些出神,怔怔然將自己想到的話都說出了口:“那時候,我們也會一起……嗎?”
直白的話語讓阿斯莫德呆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才答:
“……不會。”
薩萊維拉從被子裡探出半個頭:“你不是說,那時我們的關係親密極了嗎?為什麼關係那樣好時冇有做i,你恨上我了,卻反而要和我做這種事……”
在人類灌輸給他的認知中,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除了血緣相係,兩個人的關係親密到了極致,就會用這種最激烈的方式來訴說對彼此的愛意。但若是恨到了極致,隻會不斷地想讓另一個人痛苦而已。
為何他們之間會是反過來的?
阿斯莫德那雙紅色的眼睛裡有一點光亮在閃動,但是他望著床上的那個身影,卻一時間冇有說話。
等不到答案的薩萊維拉鑽出被子,一雙湛藍色的眸子迎上向他投來的視線,就那麼直白地問:
“阿斯莫德,在一千年前,你喜歡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