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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跟你們這些天龍人拚了 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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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尾

與此同時,機場國際出發廳。

何靜怡拿著護照和登機牌,很快通過了安檢。

她回頭望了眼身後這片熟悉的土地,沒有留戀,隻有邁向新生的堅定。

身旁的輪椅上,是安靜沉睡著的蘇文書。

餘躍履行了他的承諾,那筆钜款中的一部分,化為了她未來四年的學費支援,以及兩張飛往大洋彼岸的機票。

而幫助他們安排好一切票務,身份證明,並設計好這筆資金流轉路徑的,正是遠在另一座城市的宋雅嵐。

對她而言,隻要能藉此讓關荷婷,夏婉晴那夥人倒黴,哪怕是貼錢她也心甘情願。

飛馳的轎車上,餘躍將頭靠在了藺元洲的肩膀上,用紙巾摁住了他脖頸處劃出的一道傷痕,眼露心疼:“疼嗎?”

藺元洲目視著前方,搖搖頭:“沒事。”

他的喉嚨乾澀:“為什麼不走呢?”

“走?”餘躍懶洋洋的,“走了就沒法給小書拖時間脫身了。”

藺元洲沉默了,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破了。

餘躍是個普通人,回去後無非兩種結局。

被判刑,過一段時間莫名其妙地死在監獄裡;或者被夏家用私刑處死,屍骨無存。

而他,也不過是個仰息家族庇護的學生,絕對不能做背叛圈層利益的事情。

否則,他倆的下場會是一樣的。

餘躍親昵地揪了揪他的臉皮:“不要苦惱了,從第一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了。”

他嘿嘿笑了:“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藺元洲始終沉默著,任由耳側的風吹過他濕潤的雙眼。

他不願意在餘躍麵前流淚。

大海就在眼前,那是一道貫穿大地的藍色,餘躍笑了:“就停在這裡吧。”

他留戀地吻了吻藺元洲的側臉:“其實,能選擇自己的死法也挺不錯的。”

藺元洲哽嚥了一下:“不要。”

餘躍擦了一下眼睛,無所謂地向他招手:“走吧。”

等警察圍上來的時候,車裡隻剩下了藺元洲,他擡起頭,迷茫又脆弱地看著警察。

“犯罪嫌疑人呢?”

幾個醫生為藺元洲進行著傷口包紮,警察拿著個本子在記錄:“藺先生,您聽到了嗎?”

藺元洲情緒低落,擡手指了指大海:“那裡。”

警察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靜默片刻後,在本子上寫下“跳海”的結論。

新的一週又開始了,對於南星國際中學而言,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或許沒人會在意那些空了的位置。

藺元洲回到那間曾承載過短暫溫存的公寓,推開門,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走進臥室,目光落在那個略顯淩亂的床鋪上。

藺元洲慢慢坐下來,伸手撫過床單的每條褶皺,隨後他俯下身,將臉深深埋進餘躍曾睡過的枕頭裡。

那上麵一片冰涼,曾經有過的體溫,熱烈的心跳,交織的呼吸,都如同指間流沙,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頹然躺倒下去,用手背死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滾燙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不斷滲出,迅速浸濕了手背的麵板,又順著指縫悄無聲息地滑落。

整個空間隻剩下壓抑到極致的抽泣聲。

餘躍如同人間蒸發,再無蹤跡。

警察多方搜尋未果,這個名字逐漸成了卷宗裡一個冰冷的結束符號。

訂婚典禮當日,藺元洲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純白色的禮服西裝將他襯得愈發挺拔清貴,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地冷靜。

夏婉晴和藺父一塊走進來,她臉上的傷已經養好,今日的妝造襯得她無比嬌媚。

藺父在一旁滿意地拍手,聲音洪亮:“好,這纔像話,元洲和婉晴,稱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被誇讚的夏婉晴臉上泛起恰到好處的紅暈,她羞澀地看了一眼身側帥氣的未婚夫,輕輕咬住下唇,眼中滿是對這場強強聯合婚姻的期待與滿意。

藺元洲對此沒有任何回應,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儀式結束後,兩人回到精心佈置的婚房。

夏婉晴換上睡衣,帶著幾分羞澀地靠近坐在沙發上的藺元洲,柔聲提議:“元洲,不去洗洗嗎?”

藺元洲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我們聊聊。”

夏婉晴扭捏地坐在了他身旁:“你想聊什麼?”

藺元洲仰起臉:“你跟我結婚了,那你的那位……肖智揚老師,該怎麼辦?”

夏婉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嗔怪地拍了他一下:“那不都是過去式了,逢場作戲而已嘛,難不成你還在意?”

她因為丈夫的吃醋還在甜蜜地微笑:“放心好了,我爸已經把他下放到山區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狠的。”藺元洲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蘇文書?”他將酒杯放在桌上,“就算他撞破了你的姦情,可以用點彆的方式。”

“給錢嗎?”夏婉晴咯咯笑了起來,“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多清高,而且那種人,根本不值得費心思。”

“你看,就算他哥哥拚了命要報仇又怎麼樣呢?所有的人都還好好的呀。”

“死的隻有他一個呀。”她用手曖昧地摸了摸藺元洲的胸膛,“他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藺元洲嗤笑一聲,推開她的手:“看來,你的那頓打也沒白挨。”

“事實就是如此。”夏婉晴笑靨如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站起身,褪下了浴衣:“我先去洗澡了。”

“夏婉晴。”

藺元洲忽然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來:“嗯?

“你知道我弟弟最後被判了多少年嗎?”

夏婉晴對他這個弟弟略知一二:“多少?”

“十五年。”藺元洲眼中淡淡笑意,“服刑期滿後遣返回國。”

“你在嚇唬我嗎?”她笑著擺擺手,“這裡又不是美國。”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肌膚,夏婉晴站在氤氳的水汽裡,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她擦乾身體,站在寬大的鏡前,頗為自得地欣賞著鏡中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段和嬌豔的容顏,對即將到來的夜晚,湧起一股羞澀的期待。

夏婉晴裹上絲質睡袍,姿態萬千地推開浴室的門:“元洲,你要不要也去洗……”

她柔媚的嗓音在看清外間景象的瞬間戛然而止,化為一聲短促的尖叫。

隻見藺元洲癱坐在靠牆的歐式單人沙發上,頭無力地後仰著,抵著冰冷的牆壁。

他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沁滿了冷汗,白禮服的腹部,被鮮血洇濕了一大片。

夏婉晴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毯上,手指顫抖地指向他:“你……你……怎麼會……”

藺元洲靠在沙發上,因劇痛而蒼白的臉上,竟緩緩扯出一抹扭曲的微笑。

那笑容裡沒有溫度,隻有蝕骨的恨意和某種令人膽寒的瘋狂。

他的聲音因痛苦而沙啞:“你知道嗎?”

“餘躍跳海前問我,他做的對不對,我不知道。”

“但我不想讓令他如此痛苦的你,不受一絲懲罰還能快樂地活著。”

夏婉晴驚恐地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句話裡的恨意,更讓她害怕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藺元洲握住那把深陷在自己腹部的匕首柄端,猛地向外一拔,更多的鮮血瞬間從傷口洶湧而出,將他身下的沙發和地毯染得更紅。

他看也不看那血淋淋的凶器,直接朝著夏婉晴的方向丟了過去。

“鐺啷”一聲,沾血的匕首落在夏婉晴腳邊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猩紅的血珠濺上了她潔白的睡袍下擺。

房間外麵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已經開始有人撞門:“藺先生,藺先生?

藺元洲的氣息更加微弱:“你說……法律製裁不了你……好啊……”

他扯出一個瘋狂的笑:“那就……試試。”

夏婉晴癱坐在地,她茫然地看著衝進來的藺家保鏢,終於驚恐地意識到一件事。

她真的要完了。

藺元洲出院已經是近一年後了,他穿著簡單的黑色大衣,身形比以往清瘦了些。

他的臉色依舊那麼蒼白,但那雙眼睛恢複了往日的深邃與冷靜,隻是眼底深處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藺元洲走到車門前,助理適時地將一份剛剛送達的法院判決書副本遞到他手中。

他停下腳步,就站在醫院門廊下,垂眸閱讀著這份決定著許多人命運的檔案。

紙張在微風中發出輕微的聲響:“被告人夏婉晴,犯故意殺人罪(藺元洲一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情節惡劣,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

“被告人夏長峰(夏婉晴之父),犯受賄罪、濫用職權罪,數額特彆巨大,影響惡劣,依法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並處沒收個人部分財產,剝奪政治權利三年。”

“被告人關荷婷,參與校園霸淩,並在蘇文書事件中間接導致嚴重後果,致人重傷,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他一目十行地掃過所有文字,隨後麵無表情地合上判決書,遞給助理。

藺元洲擡頭望瞭望灰濛濛的天空。

不是說夏天要到了嗎,怎麼天氣還這麼差?

助理又遞過來一張信封,樣式普通,沒有寄件人姓名,隻有一行來自泰國的郵戳。

藺元洲拆開信封,裡麵靜靜地躺著張銀行卡,還有張折疊整齊的便簽紙。

心臟忽然失控地狂跳起來,他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用微微顫抖的手指,展開了那張紙條。

紙上隻有一行字,歪歪扭扭的:

泰國每天都是夏天,但我好想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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