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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她一心求死 第34章 丟“玩具”,老祖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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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丟“玩具”,老祖出關

老祖她一心求死

嚴闊是僅次於段九遊的從一品仙官,麵貌已近耄耋,實際年齡卻比段九遊小幾個輩分。奪天之戰以前,兩人就在上一任帝君處共事。

嚴闊性格古板,看不慣段九遊放浪形骸,說不上朝就不上朝,經常當眾以及背地裡斥責她倚老賣老。段九遊嫌他多管閒事,經常當眾以及背後大罵他不尊長輩,白長一腦袋白頭發。

兩人積怨頗深,真正讓嚴闊恨上段九遊的,卻是她親手殺了自己的侄子嚴連升。

那是他自小帶在身邊的孩子,因與神將龍牙前往共棲山滅防毒靈獸,而被獸血侵染,成了獸人。

嚴連升當時已經失去心智,段九遊奉命擊殺,嚴闊苦苦哀求段九遊留他侄兒性命,都沒救下嚴連升。

毒靈獸的血是無解之毒,受獸血侵蝕的人體已經是一具行屍,嚴闊是藥師,一直認為自己可以研製出克製獸血的解藥。可變成獸人的嚴連升對當時的天境來說,是極大的危害。沒有人敢給他時間研製藥方,也沒人願意讓他把嚴連升接迴天境救治,包括當時的弦惑帝君。

段九遊也不想結這個仇,可當時不懼獸血,能殺死嚴連升的隻有自己。

現在她要去嚴闊那裡要茯靈丹,彆說弟子們覺得不成,段九遊也覺得不太好辦。

不過她這人,心大,不好辦的事兒豈止一樁一件,左右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幾個字。

事兒得一件件地辦,人得一個個地見,她從爐鼎上跳下來吩咐弟子。

“再添點火,坐著都嫌冷。”

鑄劍這事兒已經有些時日了,就算不為功德靈力,她也要在白宴行麵前露一露麵。

露麵之後要做什麼?段九遊一邊合計,一邊走出鑄劍房,卻不知天境近日,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招招城結界破了。

大批被關神器衝迴天境,渡衡派兵攔阻遭到神器集體對抗,帶頭衝出來的叫齊星河,硬是從渡衡親兵手下殺出一條血路,逃回了天境。

這事與堆積在帝君案頭的奏摺相比,原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向上一鬨,牽連眾廣,便又變得極是難纏。

神器們不願留在城內,重獲神器的各路仙家也不願讓自家神物再去城中受苦。

渡衡丟失大批“玩具”,不依不饒,連上十二道奏疏請求將神器送回。

渡衡有上古帝君手書,又是截斷融生河的功臣,天境自然要顧及他的感受。

可這感受一旦顧及,便要將好不容易逃回來的神器送回,仙家們抱著自家寶物痛哭流涕,實在是捨不得呀。

於是聯名上奏,哭倒在龍升殿前。

“那招招城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什麼古怪東西都有,平日連口像樣的飯都吃不上。”

“他們雖是器物,也曾為天境安寧衝鋒陷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哇。”

“那招招城的結界,本就有吸納法寶神器的法神珠在內,哪裡是我們不經意丟失的。帝君不能光聽一麵之詞,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他們過去是兵刃,現在是活生生的人,這便如他人奪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孩子好不容易跑回來,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啊帝君。”

他們一直覺得這位新帝性子太軟,生怕他被渡衡壓製。畢竟曆代帝君,都因渡衡難纏,為渠嶺渡河放寬過不少條款。

沒成想白宴行看似溫和,行事竟然十分果決,處理完緊要政務之後,放下一道口諭,神器既已歸返便按過往功績封官入朝,不再送回。

至於渡衡那邊,則以江山圖卷相贈。

這樣東西十分貴重,繪製的是整片天境江山。渡衡真身離不開曲靖渡河,神魄卻可入畫,他之所以強留那些法寶“玩具”,正是因為肉身無法移動,常久憋屈在一個地方。山河圖可使他在圖中隨意穿行,算是變相有了四處遊曆的機會。

渡衡對這幅山河圖喜愛非常,又是接連上奏十二道感恩摺子,卻在最後一封裡提出一個要求。

請帝君幫忙修複渡河結界。

招招城結界本由上上上任帝君江冉佈置,陣眼的兩朵攢心蓮也是江冉親手種在渡河之中的。

結界千萬年來沒出過一點問題,直到這次這場名為“四季之禍”的動亂。

這事說起來,還有一個白宴行甚至渡衡本人都不知道的隱情。

渡河岸口長著兩朵攢心蓮,任何一朵被摘下,都會引來結界壁的震動。

半個多月前,帝疆和段九遊摘走過一朵,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被洗去了記憶,唯有意外恢複記憶的柳天時,和被柳天時告知前因後果的齊星河知道內情。

兩人本想趁結界壁虛弱之時衝出招招城,沒有想到小妖四季也在這時成了人。她是孩子心性,又與渡河比鄰而居,臨行前路過渡河岸口,見另一朵攢心蓮花開得正豔,便從河中摘下來,戴在了自己頭上。

招招城陣眼再次被破。

小四季不知隨手一個舉動,破開了一座城的結界,大批神器聞聲驚醒,衝至結界裂口處。渡衡率兵趕到,齊星河眼見形勢不妙,呼籲眾人共同對抗渡衡親衛,本意是想趁亂離開,卻因柳天時當時附著在自己身上,兩人共用一具身體,固執幫助其他神器離開,意外成為了這起事件的功臣。

小四季發現自己闖了禍,嚇得連夜收拾小包裹逃走,反將渡河岸口曾有一顆攢心蓮被鼇宗老祖摘走之事掩蓋了下來。他們以為兩朵攢心蓮都是被四季誤拔,渡衡抓不著人,隻能跟天境訴苦。

而此刻,招招城門戶開啟,急需再布結界,攢心蓮隻有兩朵,想要重塑結界必須再尋新的靈物種進渡河。

可那河水溫度極高,尋常靈物根本做不了陣眼,幾位老臣圍在白宴行案前出謀劃策,想來想去隻有一樣東西最為適合。

“東川焰山的碧竹藤。”其中一人道,“這樣竹藤生長於焰山深處,根部靠熔岩供養,溫度越高顏色越是青綠。渡河溫度與焰山相差無幾,定能種活碧竹藤。”

“可是那裡溫度極高,彆說摘藤,便是接近焰山邊緣都十分困難。”有人提出不同意見。

“不僅如此,焰山一帶還有食火獸鎮守,此獸為聖獸,整個天境隻剩兩隻,出手重了恐會傷到根本,輕了又怕嚇不退。”

有人說,“不若以雲火為誘引,將食火獸從焰山裡引出來,困在山外,待取出碧竹藤,再放它離開。”

有人說,“這法子簡直是在說笑,食火獸天天在焰山吃火,你卻妄圖以不如焰山火熾烈的雲火引其上鉤,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建議用萬獸陣收服食火獸。

還有說用潛心鎖的。

辦法不少,意見層出不窮,討論到最後,仍是各有不足之處。最關鍵的是,派誰去執行?這人不能畏火,能扛住焰山高溫,還要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速度,和對抗龐然大物的實戰經驗。

白宴行聽他們討論到天亮,最終也沒一個結果。

他踱步到窗前。

天境的清晨總能給人一種沉靜的力量,他看著晨起的橙光染上雲霞,看著仙鳥靈鶴自在飛行,看著——靈鶴忽然驚慌失措地猛撲翅膀,東南方向震出一聲巨響,黢黑一朵大雲自地麵升起,吐出一把巨大如山的寶劍,劍下映出一道仰頭觀望的側影,穿著大袍,揣著小手。

討論聲戛然而止,仙官循聲而來,與白宴行一同望向窗外,不知是誰小聲唸叨了一句。

“地息山那位老祖,好像出關了。”

白宴行幾不可聞地牽了牽嘴角。

怎麼每次出場都這麼驚天動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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