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她一心求死 第46章 我又不要名分
我又不要名分
老祖她一心求死
帝疆聽她在那邊翻過來覆過去的顛倒,像是在跟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你情絲完整,能不能跟我說說對人動情是種什麼感覺?”
“都說**一刻值千金,這麼值錢的東西,一定叫人十分受用。”
“我去人間曆練時,曾救下過一個被豔妖勾引的人,他神色癡迷,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種事情是不是很耗費體力?那一晚上叫了三次水的將軍夫人,連路都走不穩。”
“腿會軟嗎?”
“腰會疼嗎?”
“那是怎樣一番情狀呢?我隔著一扇碧紗窗,聽那將軍夫人叫得綿軟,床帳搖動的聲響極大,將軍粗喘,美人求饒……”
她將自己的“病”告訴了他,轉瞬便將他視為了可以掏心掏肺的自己人,也許某一個層麵裡,還將他當成了醫者,有疾不忌醫,她應該是可以將她的困惑和好奇說給他聽的。
卻不知這些描述聽在帝疆耳朵裡,腦中自動構成了畫麵,主人公長著九遊的臉。
他平複著呼吸,滿心滿眼都是她動情的樣子,偏她勾了人又不自知,傻傻問他——“會疼嗎?”
帝疆深吸了一口氣,音色低啞:“會很舒服。”
“怎樣一種舒服呢?”她有一副小鳥嗓,音色輕輕淺淺,撩得人心神激蕩,“你應是看過一些這方麵的書,書上可有這樣的描寫?”
帝疆閉上眼睛,想壓下這份衝動,身體各處的反應,卻叫這份衝動湧動地更加激烈。
他翻身靠近她。
“她是怎樣叫的?”
“誰,將軍夫人嗎?”
這個問題終於讓段九遊覺得害羞。
“嗯。”帝疆誘著她,“是不是像這樣?”
他忽然撫上她的身體,把她揉進了懷裡,她驚呼一聲,本能抗拒,卻在他激動的撫動之下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呻吟。
“帝疆……!”
“嗯。”
他輕喘出聲,再難控製自己,低頭吻住了那口嬌嫩的唇。
他豁出去了,縱使她拒絕又如何?厭惡他又如何?她腦子有病他可沒有!
他想親她,想把她抱在懷裡,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想嘗她的滋味!
想瘋了!
他吻住她的唇瓣,想要撬開她的唇齒,卻還是不忍心,還是在意她的感受,她太緊張了,緊張到渾身輕顫,牙關緊咬。
他微微離開她:“會難受嗎?”
逐漸亮起的天光,悄無聲息地映進床帳,映清了段九遊眼中的驚慌,也映出了他滿眼的情/欲。
段九遊從未想過用豔色形容一個男人,可是此刻的帝疆就是如此絕豔。
她說:“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
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心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又酸又燙,這是一種極度陌生的感覺,連身體都不受自己驅使。
“覺得什麼?”
“好像用不上力氣。”
“還有呢?”
“還有……你……”
她的眼中染上了一層水光。
急死了!為什麼非要這麼追根究底,為什麼非要問她感受?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隻覺得身體裡燒起了一團火,要將她整個吞沒進去了。
“是情緒丹起作用了嗎?是它在接我的情絲嗎?”
她的聲音幾乎帶了哭腔,她有太多困惑,太多不解!
他卻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沒有顧忌,沒有隱忍,她要的他都會給她。
她整個人都空了,身體像是化成了一灘水,不能思考,不知方向。
“不行!”
好死不死地,那根倔強的神經突然跳了出來,段九遊偏頭避開他的親吻,“我們這樣不行,我說過絕不與你結仙侶,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他無奈一笑,埋進她的頸窩處,心說,還是沒徹底糊塗嗎?
“我們哪樣了?”他輕笑出聲,逗著她,挑著她,“我又不要名分,隻同你在沒人的時候廝混,這樣也不行麼?”
還要讓他退到哪一步呢?堂堂荒族之主,為了一個女人,都用上“廝混”這個詞了。
他的聲音悶在她的脖頸處,震得她忍不住瑟縮,渾身上下,連腳趾都無所適從起來。
“當然不行了。”
“哪有那麼多不行。”他對她的“謀算”,都藏在了那雙深瞳裡,語氣卻又尋常,緩慢誘哄。
“你一個人怎麼試藥效?總要有人配合才知道有沒有用,我沒嘗過其中滋味,也想試試是否如傳言一般銷魂,你我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
——各取所需。
這倒是個新鮮詞彙,段九遊那根倔強的神經在慢慢退化,心裡卻有一道聲音在說“不對”。
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出來,隻能順著這條思路發問。
“為什麼我的藥效來得如此迅猛?”
“可能體質異於常人。”
他心不在焉回應,順著她的脖頸吮上她的耳垂。
她被他吮得呼吸一緊。
“那這藥,還要繼續吃嗎?”
他吻上她的臉,又去找她的唇。
“你先把嘴張開。”
帝疆的心安定下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她耐不住他的廝磨,剛欲將唇開啟,便聽到殿外傳來一串腳步聲。
“老祖!”
內院弟子的聲音嚇得段九遊一驚,慌忙推開帝疆,坐起身道:“怎麼了?!”
那副嚴肅認真的架勢,簡直與方纔判若兩人。
然而衣裙鬆散,唇色紅豔,又暴露了之前的荒唐放蕩。
帝疆順著她的力道躺回床上,視線仍然停留在段九遊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段九遊狠狠嗔了他一眼,一邊迅速攏好衣裙,一邊揚聲對外麵道:“回話!”
弟子聽老祖語氣不佳,暗暗一驚,心說都這個時辰了,不會還擾了老祖的雅興吧?
心裡亂七八糟想了一通,當然是不敢問出口,肅了肅神色道:“帝君來了,此刻正在正殿。”
“……帝君?”
段九遊下意識看向帝疆,第一反應是,白宴行是衝著他來的。
細想又覺得不應該,以帝疆的城府,既然敢來天境,必然就有十足的把握。
段九遊摸不著頭腦:“這大清早的,天才剛剛見亮,他為什麼忽然過來?”
帝疆沒她那麼大疑慮,甚至還有興致勾起她一縷長發跟自己的繞到一起,眼裡壓著寒光:“誰知道為什麼?反正挺會挑時候。”
段九遊扯回頭發:“說正經的呢。”
“我剛不正經麼?”
帝疆閒懶一笑,又讓段九遊想起之前的荒唐來!
那情緒丹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暗暗後悔,一邊穿鞋下床,一邊對外麵弟子道:“先奉茶,我換件衣裳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