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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她一心求死 第47章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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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老祖她一心求死

床邊有扇山水屏風,屏風之後掛著一些段九遊長穿的衣物,側身處有一座梳妝台,擺著各類頭飾,段九遊挑了身平日待客的常服,拿了頂花冠,簡單收拾一翻,便又走了出來。

她仍是想不明白白宴行因何至此,心裡沒有著落,臉上便集了憂思。

帝疆見她愁得五官緊皺,像掐了褶兒的包子,不由笑道:“怎麼煩成這樣?你是個死不了的東西,天塌地陷能耐你何?不必如此憂心,沒猜錯的話,白宴行應是為焰山之事來的。”

“焰山?”段九遊聽得一怔。

她確實與白宴行說定今日前往焰山摘藤,可此刻天剛見亮,上朝都嫌太早,有必要這般心急嗎?

何況此次是鼇宗一族獨自執行任務,沒道理帝君親自過來。

段九遊說:“難道白宴行要去焰山觀戰?他有那麼閒麼?”

“去了不就知道了。”

帝疆從床上下來,行走之中換了身鴉青色闊袖蟒紋袍,頭上束發的綢帶也變成了淩霄玉冠,腳上雲靴暗紋浮動。

前一刻還是憊懶躺臥美人香閨的“風流混賬”,下一刻便成了衣著體統,冷淡矜貴的荒族尊主形象。

法修換衣裳就是比她們武修省力,隻要隨身攜帶的乾坤袋裡帶了衣服,就能用法術隨意切換。

不過此刻,段九遊關注的並不是這些,而是——

“你要陪我一起去??”

她方纔一陣憂心,正是擔心白宴行發現他在這裡,他可倒好,沒事人似的換了身衣裳,竟是要去見客?

“有何不可?”

帝疆用眼神詢問。

他又不是不能見人。

帝疆一臉理所當然,反將段九遊對比得大驚小怪。

微亮的晨光照著他一貫清寂的臉,分明什麼情緒也沒有,硬是讓段九遊看出一身殺氣。

段九遊生怕他還記著昨天要摘白宴行一雙手,一對眼睛的目標,連追帶趕地哄勸。

“你現在身體還虛著,見他做什麼?我出去應酬兩句便回來了。”

帝疆腳下不停:“既是應酬,為何不能帶我?你們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段九遊以為他疑心病犯了,抱著他的腰往寢殿裡拖:“不是不讓你聽,而是你尚未恢複,需要靜養。要不然我也不去了!讓白宴行走,行不行?”

他看著瘦,真用上力氣,段九遊也奈何不得。

兩人在寢殿前糾纏,段九遊雙手摟著他勁瘦的腰,這個時候還忍不住感歎帝疆的好身材,他腰間係著雙鹿玉帶,入手冰冷,她雙手疊在上麵,快要把它捂熱了。

她憨起來簡直像頭沒腦子的小牛,但凡動一動腦子也該想到,帝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衝動到在這時與白宴行發生衝突。

帝疆笑了,拍拍她扣在他腰上的手。

“不累麼?”

她累得呼哧帶喘,生怕他會出事,他想看的就是她為他操心。

段九遊聽他語氣儘是調侃之意,這才意識到他在逗她。

她氣得當場鬆開帝疆就要走,帝疆身形一幻,變作幼狼跳進她懷裡,毛茸茸的狼爪一伸,抱著她的胳膊說:“彆氣了,我披著這身狼皮陪你去見他,還不放心麼?”

段九遊咬牙切齒:“你是怕我不放心,還是不放心我和白宴行?”

她最近才發現帝疆心眼特彆小,之前他對她根本沒有這麼在意,死在外麵都懶得理,如今寸步不離,恨不得把她拴在腰上。

她對此的理解是——他終於將她視為自己人,一心跟她合力奪回帝位,但他終究對自己不放心,總要提防她被白宴行收買,事事都要提防。

“我跟他真沒什麼。”段九遊再三強調。

“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又要給你塗藥。”

帝疆姿態閒適地窩在段九遊懷裡,語氣飄忽不定,眼神裡又多了一層不屑。

“我傷都好了,哪裡還用再塗。”段九遊說。

“這次好了還有下次,我的人不耐煩他管,真受了傷也是我的事,用得著他假好心?”

段九遊還要爭辯,他又忽而換了語氣:“再說我在你身邊不好嗎?遇上什麼事情還能陪你一起應對,你我本是一體,原該共同應對。”

段九遊聽得一愣:“這話我怎麼聽著這般彆扭?人說夫妻一體,你我不是夫妻,怎可做此比喻?”

帝疆漫不經心道:“君臣亦是一體,不是非要夫妻才能同進同退,何況你我不止有君臣之情,還有同床共枕之歡,清算下來,比夫妻還要更近一層。”

提到同床共枕,段九遊就是一陣不自在。

她覺得昨夜怪得很!都是他那顆藥丸在作妖,又因為那藥是她問他要的,不好鬨脾氣,結結巴巴道:“你彆提那個


“那便不提,你乖乖帶我過去,我保證不給你惹事。”

帝疆狼眼一眯,露出個笑模樣。那副連哄帶騙的架勢可謂風情萬種,簡直比狐貍精還要惑人,偏她又很吃他這一套!

“你確定白宴行看不出來嗎?”段九遊還是不放心。

帝疆沒理她,似乎覺得這種蠢問題沒必要回答。

“那你等下不準說話。”段九遊忍不住叮囑。

“嗯。”

“你能不能彆在我胸口蹭來蹭去的?”

“我沒蹭。”荒主大人麵不改色地枕著一團綿軟,“我就是累了,想找個舒服地方靠著。”

簡直臭不要臉!

白宴行在地息宮裡坐了有一會兒了,段九遊有賴床的習慣,他來得太早,總覺得叨擾。

弟子們因為老祖未能即刻迎接帝君,十分歉意,不知白宴行也在為擾了段九遊的清夢煩惱。

他對她的這顆心也算真誠到了極致,哪有帝君尋臣子議事還擔心對方沒睡好的。可他就是長了這麼一顆心,若非她門下弟子跑得太快,甚至想再晚半個時辰再叫人通傳。

“她昨夜幾時睡下的?”

白宴行喝了半盞茶,問候在一側的地息宮弟子。

“昨夜……”

弟子沉吟,心說,那可真是太刺激了!我們這裡來了一位老祖的相好,兩人吵了又睡,睡醒了又吵,吵完了又睡……

她肯定是不能將老祖的私事說給帝君聽的,隻說睡得特彆早:“從勤政殿回來就補覺去了,我們老祖貪睡,煩請帝君稍待。”

白宴行說:“無妨,她前段時間自戕,定是耗費了許多體力,貪睡也是正常。”

弟子訕訕一笑,著實有點欽佩這位帝君。

在朝神官屢次作死,他不僅能理解,還擔心她“死累了”需要休息,這在上數九任帝君裡都是頭一份兒。

“多謝帝君體諒。”

弟子誠心敬謝,還想再為帝君添些茶點時,便見殿外現出一道嬌小華麗的人影。

段老祖一身藕荷色長裙,外著香蒲色錦紫大袍,頭戴朝霞玉冠,十分場麵地登了場。

她從進門開始就在笑,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我是來應酬的”勁兒。左手提著裙擺邁過門檻,迎著白宴行說:“不知帝君駕到,有失遠迎,煩請見諒。”

白宴行放下茶盞,心裡便是一聲冷哼。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段九遊應酬他,他連見她一麵都這般小心翼翼,生怕打擾,滿心都是不該有的私情,她反而掏出了君臣之態,拿他當個外人。

然而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宴行虛手一擡,也笑得客氣:“神官不必拘禮。”

“多謝帝君。”

可你說她見外吧,她又沒行朝臣之禮,簡單點個頭就算過去了。兩隻胳膊虛攏在一起。

白宴行最初以為她戴了一隻暖手的毛皮袖筒,待她走近才發現,她懷裡抱了一頭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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