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 第二十三章：有些親戚就喜歡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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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親戚就喜歡占便宜！
週六一早上，趙東籬便打電話過來。
過了六年，林小溪依然不習慣使用手機，趙東籬的第二個電話她才接到了。
“小溪，你在醫院吧？”趙東籬那邊有風聲。
林小溪回答：“是。”
“我馬上過來哦，我給你帶了病人來。”趙東籬說話帶著笑意，那邊也有隱約的笑聲。
因為臨近期末考試，這幾周的客流都不太多，林小溪也比較清閒。
趙東籬十點半左右到的，領著一個穿高中校服的女孩，後麵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跟到他到了跟前，林小溪才認出來這是趙有謙。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去翻包，找當年的他留下來的卡。
趙東籬把校服女孩往前一推，說道：“小溪，你看看她。”
她翻了一下病曆本，這才知道這女孩是**枝，已經十八歲了，今年要高考。
電腦驗光：左眼50度近視，右眼350度近視，雙眼裸眼視力隻有02。
“怎麼才帶來看視力？”林小溪皺眉問道，**枝裸眼視力很差，上課看黑板應該很吃力，這情況肯定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趙有謙解釋道：“我媽調到外地工作三年，我也剛回來，家裡隻有奶奶跟爸爸，他們不懂這個。”
**枝撇撇嘴，冇說話。
林小溪冇在問話，問道：“之前散瞳過嗎？”
**枝搖搖頭，說：“第一次來看眼睛，昨天奶奶帶我去眼鏡店了。”
說著她拿出一個框架眼鏡，兩隻鏡片都很厚。
林小溪讓徐涵把鏡片帶去檢查，說道：“第一次配鏡還是需要先散瞳纔可以。”
趙涵把結果帶回來，兩隻鏡片都是167、350度的鏡片。
林小溪說道：“這個鏡片以後不要戴了。”
她讓徐涵帶**枝去散瞳，趙有謙正準備跟出去，林小溪把他攔下了。
她有些急切，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銀行卡還冇說出來，趙東籬攔了一下，說道：“拿什麼拿！也冇多少錢，生活費是應該給你的！”
這張卡林小溪一共用了兩年，包括用來畢業租房子。大概花了三萬五左右。到今年5月，她剛剛把三萬五存完，又多加了三千進去。
趙有謙像是剛記起來，恍然了一下，繼而說道：“不用了，你留著。”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整個人有些子落寞，往**枝身邊一坐，不說話了。
**枝散瞳結果出來，左眼0度、右眼300度近視。
其他的檢查都做過了，確認角膜情況合適，也並冇有什麼炎症反應。
林小溪便建議使用角膜塑形鏡。
她說道：“兩隻眼睛度數差太多了，角塑最合適，隻用配一隻鏡片，晚上睡覺前戴在眼睛裡，白天起床摘下來，兩隻眼睛的度數就能恢複一直，而且是可逆的。”
**枝點點頭，她是小圓臉，眼睛大，但鼻子很小，紮著高馬尾，校服領子拉到最高。
趙有謙問道：“是隱形眼鏡嗎？”
林小溪搖搖頭，把角塑的介紹給他看，又說道：“是硬性的鏡片，透氣性比較高，也需要每三個月過來複查一次。”
趙有謙點點頭，說道：“那配吧，今天就能拿到嗎？在哪裡交錢？”
徐涵搶話道：“今天要先做檢查，先試戴，要查——”
她說一半忘記這個術語了，回頭看林小溪求助。
林小溪笑道：“查角膜曲率，要根據南枝的情況定製，大概一個月後能拿到鏡片。”
一個月後就快六月初了，**枝要備戰高考。
趙有謙皺眉問道：“那這一個月她怎麼辦？”
“戴框架眼鏡？”趙東籬插了一句。
林小溪把胡老太太配的那副眼鏡拿遠一點，說道：“這個眼鏡不適合南枝，不能戴，今天重新配一副。”
“你們這是不是也可以做近視手術？她這個情況合適做嗎？”趙有謙又問道。
林小溪點點頭，說：“可以的，但是等她高考後還需要再詳細檢查一次。”
趙有謙、**枝跟著出去選鏡框了，林小溪喊了一下徐涵，對她說了幾句話。
徐涵睜大了眼睛看她，有些疑惑，但林小溪點點頭，說道：“就這樣吧。”
配完了備用眼鏡、也確定了角塑的參數，約定好擱一個月再來取，趙有謙帶著**枝到前台付錢。
徐涵拿著單子，跟前台收銀說了幾句，那收銀也有些疑惑，最終跟趙有謙說道：“您下次過來拿鏡片在統一付吧。”
這時也差不多到了午休時間，趙東籬纏著林小溪要一起吃飯。
林小溪點頭，先上去換衣服。
徐涵也在員工室，正在吃外賣。見她進來忙問道：“他們是誰啊？怎麼你幫他們付錢啊？”
“是親戚。”林小溪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什麼親戚啊？角塑加框架、鏡片差不多九千塊呢！”徐涵咋舌，說道：“你彆脾氣太好了，有些親戚就喜歡占便宜！”
林小溪笑了笑，說道：“我出去吃飯，給你帶奶茶？”
徐涵瘋狂點頭，大叫道：“我要薄荷奶綠！加波霸！”
吃飯的時候趙有謙情緒不佳，**枝和趙東籬卻蠻活潑的，**枝跟趙東籬吐槽，說道：“奶奶都不讓我跟哥哥說我看不見，她說‘不要影響你哥哥工作！’。”
惹得趙東籬哈哈大笑，問趙有謙道：“你工作怎麼樣啊？不在上海啦？”
趙有謙點頭說：“是。”又說道：“奶奶年紀大了，你們彆跟她生氣。”趙東籬和**枝都撇撇嘴，趙東籬說道：“我可冇跟她計較過，真計較早氣死了！”
趙有謙有些無奈，用筷子敲敲她麵前的盤子，說道：“冇大冇小的。”
他又看林小溪，試探著問道：“你們端午放假的吧？我來接你回家過節？”
林小溪還冇說話，趙東籬接道：“彆了，彆好好的假期給毀了。”
對於趙有謙這樣幫助過她的人，林小溪是不好意思拒絕他們的要求的。
趙有謙歎氣，說道：“你老這樣自己在外麵也不行，不如這樣吧，你們過節都去我的房子，大人們都不在，一起過來玩吧。”
**枝眼睛一亮，問道：“不過節也能去嗎？”
趙有謙笑道：“你去還少了？”
等他們吃完了回去，趙東籬神神秘秘的拉住她，說道：“你等著！我給你找人來加業績！”
林小溪有些疑惑。
趙東籬小聲說道：“趙有翼和楊其晨！我忽悠他兩來做近視手術！”
說了這句話，趙東籬晚上便要去找楊其晨和趙有翼，他兩正在帶著楊大鱷在彆墅裡麵打遊戲！
揚子鱷坐在楊大鱷跟前，正用它鋒利的牙齒在咬手柄的電線。楊大鱷趕它走，反被它往前一撲，撲倒了。
楊大鱷怒不可遏，站起來就追著揚子鱷跑。
趙有翼忙喊道：“彆走啊！團戰！團戰！”
趙東籬上去就給他一下子，罵道：“帶小孩打遊戲！真有出息！”
楊其晨還記得趙東籬對他‘大仲馬’的評價，語氣很差，陰陽怪氣的問道：“呦大小姐貴腳踏賤地啊！彆讓空氣汙染您高貴的皮膚啊！”
趙東籬轉過來，罵道：“我罵他冇罵你是吧！”
一波團戰熟了，趙有翼把手柄一扔，說道：“你來乾什麼！”
趙東籬看他一下，指著他的眼鏡問道：“眼睛不想要了是吧？打一天遊戲了吧？你都多少度了？想變瞎子啊！”
趙有翼雙眼都有超過350度的近視，最早戴的眼鏡。但他不服氣趙東籬罵他，說道：“管東管西的，遲早找個厲害的姐夫收拾你！”
被趙東籬照頭打了一巴掌。
楊大鱷從跟揚子鱷打架的間隙中抽了個空，跟趙東籬表忠心，說道：“姐姐，你等我長大了娶你！”
趙有翼跟楊其晨哈哈大笑，趙東籬有一些惱怒，但還是先摸摸楊大鱷的腦袋。
趙有翼拍拍楊大鱷，說道：“她是姨姨！跟你差輩了！”
楊大鱷把他手巴拉下去，說道：“你比我叔還低情商！”
趙東籬迂迴著問趙有翼，說道：“你這眼睛上次爸爸是不是叫你做手術？你找了嗎？”
楊其晨也湊過來，說道：“你要做手術啊？”
趙安山提過，嫌趙有翼戴眼鏡窩窩囊囊的，但趙有翼不敢去做，就耽擱了。
趙東籬便慫恿道：“去小溪那裡看看唄，反正都要做，不如給小溪算業績，還能放心點。”
“今天嗎？我晚上還要去參加同學會呢！”趙有翼猶猶豫豫。
“今天你想做人還冇時間呢！”趙東籬白他一眼，又對楊其晨說道：“你也去啊！你瞧你那臉型，不戴眼鏡簡直完美。”
楊其晨摸摸下巴，心裡想確實眼鏡影響他的顏值，但是也不想這麼快被趙東籬說服了，不想被她猜出點什麼。
見他兩都冇接話，趙東籬便做主了，說道：“那我跟小溪約時間了啊！下週一？”
“下週一開例會呢，週二吧。”趙有翼忙說道。
“開週會你去跟不去都一樣，反正公司也不是靠你運營的，冇你還更方便點。”趙東籬說道。
趙有翼有些惱怒，楊其晨也不開心被安排，兩人堅決不肯同意。
趙東籬便說道：“週二週三小溪休息，要不明天？”
江家彆墅裡，謝雲舒和江守硯都在一樓客廳，二樓臥室鎖了門正在用紫外線燈消毒。
謝雲舒給兒子發了訊息，江嶼回撥了視頻過來。
因為有時差，那邊已經快十點了，江嶼正在收拾東西，有些漫不經心的。
江嶼已經22歲了，個子更挺拔，眉眼輪廓比之前更清晰，下顎線也脫去了少年人的圓潤。他搬起一摞書放到書架上，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緊繃，小腹露出腹肌的輪廓。
謝雲舒問他準備的怎麼樣了？機票都買了嗎？要不要他們倆過去接他。
江嶼都搖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問道：“江豚呢？”
謝雲舒把手機換個角度，江豚正趴在貓爬架上麵睡覺。
它已經快8歲了，性格變得很懶了，也胖了很多。
江嶼湊過來看了看，評價道：“真是豬。”
說到了江豚，謝雲舒便有些猶豫，說道：“我們準備帶江豚去寵物店查查，再做個驅蟲。”
江嶼先點點頭，而後問道：“怎麼想起來做驅蟲？”
謝雲舒便說道：“我前兩天去檢查眼睛，查出來有蟎蟲，那個醫生跟我說可能是因為家裡寵物冇做驅蟲。”
看了看江嶼的臉色，謝雲舒試探著說道：“你猜我遇到的醫生是誰？”
“誰啊？”江嶼回答的漫不經心的，他並不甚在意。
“是——”謝雲舒話冇說完。
江嶼那邊傳來敲門聲，江嶼跟父母說了等一下，去打開門，那邊傳來一個急切輕柔的女聲，喊道：“江嶼！”
謝雲舒和江守硯麵麵相覷，謝雲舒默默關掉了視頻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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