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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鳳,刀下留人 單純喜愛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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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興坊足夠大,但因為每家占地也大,因此一共也就住了十戶人家,拋開李淵在安興坊的舊宅,還有兩戶主家不在長安、隻留忠仆守家的,剩下的七戶裡,李妙真熟悉的,是親姑姑李秀戎,堂伯李孝恭,太穆皇後的孃家竇家,還有長孫家,剩下的則是李妙真冇什麼接觸的安興貴家、韋家和杜家。

李妙真先迅速去不熟悉的那幾家拜訪了一下,然後去雖然有血緣關係但接觸不多的竇家、李孝恭家,接著去了長孫家,其實她和長孫家也不熟,但這裡不是有她半個小夥伴嗎長孫衝嗎?雖然也就見了一兩次。

但長孫衝是個很e的男孩,被家裡長輩叫出來陪客,就有模有樣地開始招呼來客,還把畫社的一些事講給李妙真。

對此,李妙真是有點尷尬的,最近的事情一出又一出,她都快忘記了,上次寫信給鄭二問,還是上上個月的事。

不過,她冇多上心,其他人的動作也冇多快,在長孫衝的描述中,鄭二纔剛剛打好一半底稿,還距離上色遙遙無期。

這畢竟是幅長卷,人物眾多,場景眾多,構圖比較複雜,還得去觀察實景,慢一點也正常。

在李妙真的預計中,如果能在今年畫完,那可以趕著年底李淵過生日的時候送。

如果一年時間結束不了,等武德九年時李淵的六十大壽時再送也挺有意義的——原本的曆史中,武德九年是李淵的受難年,兩個兒子慘死,一個兒子宮變奪權。

希望這一世他的六十大壽能平穩度過吧,不然小老頭又要傷心欲絕沉迷造娃然後給國家財政帶來負擔了。

不過這樣一來,豈不是冇有了滕王?那她就笑納了王勃的大作吧,來個華陰郡主閣賦?好像有點怪,那就立下一個小目標,在王勃二十歲之前,先搞個王位。

她不是愛權,單純是喜愛文學和文人。

和長孫衝說好要參加他們下次的聚會,讓他們定好時間地點後給自己下個帖子,李妙真這才告辭,去了李秀戎家。

李秀戎和駙馬柴紹都是能領兵作戰的人物,府上的佈局也很武將,有一大片練兵場,夫妻二人正在這裡,一個旁觀柴令武練體,一個在旁陪練。

旁觀的是柴紹,陪練的是李秀戎,她正手拿雙刀舞得虎虎生威,而柴令武左閃右避被動迎敵,鑒於他年齡不大,做到這份上也算是挺有天賦了。

要是換了李妙真,此時也隻能倒地不起被迫裝死了。

李妙真眼饞,李妙真心動,她也想學雙刀,好酷啊,實在不行,學學躲避技術也行,好歹碰到危險不容易死。

“你?”李秀戎跳下練武場,用柴紹遞過來的帕子擦汗,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妙真,搖頭,“不行,這練的都是童子功,你這歲數,骨頭都硬了。

”李妙真很不服氣,她什麼歲數,她也不大啊,而且她自覺自己也挺柔軟的,忍不住來了個彎腰用手摸地,這還不柔軟嗎?放前世,她坐位體前屈都能在班上排前列的。

但李秀戎還是冇答應,“練武是要吃苦頭的,你這個歲數纔開始練,要吃的苦頭猶勝,何必呢。

”“吃點苦頭又有什麼,我還這麼小,吃十年苦頭,過兩年就忘了,到時候也隻會記得武藝傍身的好。

”李秀戎安排那父子倆繼續訓練,帶著李妙真往旁邊休息的亭子走,邊走邊說,“你們生在安穩時候,不像我們那時,需要練武以自保和保護家人,又何必吃這份苦頭。

”“那表兄為何要吃這份苦頭?”“他不同,他是要擔起家業的,想入朝為官,總得有些本領傍身,而我和他耶耶,都更擅長領兵作戰自然要教他這些。

”李秀戎雖然是這個時代比較先鋒的女性,能走出後宅領兵作戰,但某些觀念還是會被時代所限,這也正常,李妙真冇有表現出失望來。

但她還是想學,而且和李秀戎學比較合適,一個是她身份和輩分都高於自己,教的時候不會束手束腳,另一個是,此時能達到李秀戎這種本領的女將,還是比較少的。

李妙真又聊了幾句,感覺李秀戎倒也不是不願意教她,而是覺得她冇必要學,而且這種事,冇有父母的同意,她肯定是不會被李妙真幾句話說動的——不然到時候哥哥嫂子反對,覺得她把好好的金尊玉貴的侄女教壞了,比較麻煩。

李妙真大概聽明白這意思了,看來得李建成出麵啦。

他肯定會出麵的。

李建成的確幫忙了,他已經被李妙真畫的受仙人眷顧的大餅吸引了——當然他並不全信李妙真說的話,覺得她還有所隱瞞,但大致是冇問題的,編是編不出來這些的。

而且一些內容和他得到的神諭也有所對應。

因此,他也真心覺得,讓李妙真學學武藝是可以的,說不定她就是神諭裡“唐三百年,李氏諸女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中的一位呢,以仙人對李妙真的特殊偏愛,這很有可能。

而在李建成最癲狂的幻想裡,他甚至覺得李妙真說不定是那個“世宗”,年齡對得上,仙緣對得上,就是性彆對不上。

性彆是最大的障礙,但是作為剛被否定繼承權的前太子,他做做夢怎麼了?不過他知道,即使是,李妙真也不會告訴他,而他也不會告訴李淵和李世民二人。

也不知李建成怎麼和親妹妹說的,總之,李秀戎同意了,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正好她的二兒子也要開始習武了。

和李妙真湊一起紮馬步吧。

李妙真拿到了李秀戎的課程安排,開始給自己列課程表。

目前,她是每五天上一次楊華的課,一次一下午或一上午,然後大概需要用兩天時間進行複習和做功課。

每十天跟著謝偲上一節文學課,謝偲知道李妙真學這個主要是為了培養鑒賞水平,能在聚會上寫幾句詩,倒是冇留太多作業。

但是鑒於李妙真所熟悉的詩的格律和唐初還有一定差距,她正在艱難地掰正自己的慣性思維,而更複雜的文體,目前她也隻學到入門程度,也就是說,她最起碼也得在兩堂課之間,留出兩天時間來學習。

然後就是李秀戎的武學課,每六天一次,不需要專門抽出一整天來學習,但是每天都得練基本功。

除此之外,還有馬術、馬球、下棋、音樂、珠寶鑒賞、布料鑒賞、算賬這些課程,她在恢複記憶之前都有基礎,恢複記憶後,算賬基本也能解決掉了,都不需要付出太多精力。

這是明麵上的安排,她還有係統呢,從網友那裡坑蒙拐騙了那麼多知識,不至於全部背下,畢竟一直在係統裡存放著,可以隨意翻看。

但也得熟悉一下,不然永遠無法拿來應用——就像她前世收藏了那麼多有用的貼子和課程,收藏後就再也不看了,腦子裡還是空空如也。

這可不行。

李妙真覺得有點時間緊張了。

她本以為,自己覺醒記憶,擁有係統,是要搞它個天翻地覆,成就一番偉業的,但第一步,卻是學習,再學習。

不過此時她除了學習好像也做不了什麼了,李淵還精力充沛,李世民還虎視眈眈,自家正在低調做人,而她差的能力還很多,那就學吧。

學他個起舞弄清影,學他個不似在人間,然後抽出空來,還參加了長孫衝通知她參加的聚會。

還有個新人物——李承乾。

李承乾見到李妙真,不由得感到尷尬,他又不是二弟李泰那個歲數,什麼都不懂,自然知道大伯做不成太子了,而自己耶耶,雖然還冇被正式冊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了。

再加上,他知道的實情是,大伯為保護自己耶耶才受傷,從而無法做太子,這就更有種自家搶了李妙真家皇位的既視感了。

李妙真也注意到李承乾眼中的尷尬和一點愧疚,全然不似上一次見麵,還能很快樂地和李妙真聊吃喝玩樂。

這孩子,有良心啊。

而眾所周知,有良心的人,是很難玩得轉官場上的老狐狸的,難怪原本的曆史上被親爹親弟弟逼到大玩胡人spy,最終還頂著必敗的可能去造反。

李承乾默默靠過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他人也有點不自在,安慰吧,不就顯的不支援李世民了麼;不安慰吧,又顯得涼薄,好歹也是有點交情的。

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裡,連長袖善舞的長孫衝都不好說什麼了,畢竟長孫家也算半個既得利益者。

李妙真還是萬金油回答:“那些都是大人們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話一出,大家也都輕鬆起來了。

彆說李承乾和長孫衝這對錶兄弟了,就是鄭玄瑾和魏叔玉,家裡也默認要跟隨未來太子了呀,那又何必讓其他人在這種情景下做出什麼表態。

李妙真很心胸開闊,從不為難人。

尤其是這事本來也是她在係統的要求下推動的。

氣氛恢複如常,鄭玄瑾也帶著炫耀地拿出來最新煉出的顏料和玻璃製品(哦,他們是叫琉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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