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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172章 我們都給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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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江遲滿臉遲疑躊躇地醞釀著措辭,他總不能直接說太太是被程子謙抱上了車子,否則靳總還不當場把他宰了泄憤!

就是,太太……太太和程教授後來一起離開了。

江遲本來就是個不解風情的習武之人,他竭儘腦汁好不容易纔想出這麼一個委婉的說法,本以為能稍微平息一下靳總的火氣。

卻不料,他話音剛落。

靳承寒就狠狠一腳朝他膝蓋上踹來,江遲絲毫冇有防備就這麼直直地單膝被踢跪在地上。

混蛋!蠢貨!

靳承寒幾乎快要被滿腹的火氣活活燒死,他也根本絲毫顧及不到什麼形象,接著就厲聲戾氣地吼道:你們都死人嗎!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靳、靳總……

江遲就這麼後背筆直地跪在地上,一張臉瞬間疼得煞白一片,他吞吞吐吐地說道:上一次太太應聘畫室之後,您就吩咐說,以後隻要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情,都不用再跟您說浪費您的時間,所以……

一群白癡!我一時的氣話那也能當真!

靳承寒一雙幽冷的眸子裡怒火越燒越烈,幾乎能夠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下一秒,他怒氣滔天地將手邊一個上好的三彩瓷瓶砸了出去,又繼續吼道:找,馬上去給我找,要是找不到你們就一個個都給我去死!

是是是,靳總!

江遲趕緊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就往外快步走去。

等一下!

靳承寒卻突然冷冷地出了聲,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霎時間怒火橫生,接著惡狠狠地逼出聲音:地址給我,我自己去!

好、好的,靳總。

江遲趕緊拿出手機聯絡了被派去的兩個保鏢。

靳承寒根本不用費多少工夫就知道了沈言渺的位置,那一張無可挑剔的俊顏在聽到那一串地名時頓時就烏雲滿布,一雙幽冷的眸子裡迸射出嗜血駭人的寒意。

陰冷又瘮人。

靳承寒冷峻的側臉緊緊繃起,他牙關緊咬一言不發地就往外走去,那一臉要殺人的寒戾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江遲見勢頭不妙,趕緊帶了人就跟上去。

……

沈言渺做了一個很漫長,很驚悚的噩夢。

夢裡,她看見了靳承寒,也看見了林之夏,看見了他們濃情蜜意的婚禮現場,又聽見了兩個人莊嚴又鄭重地互相宣告著山盟海誓。

靳承寒英俊的臉上滿是難得一見的柔和,林之夏則一身白色婚紗宛如落入塵世的天使,他們默契地相視一笑,然後在萬眾矚目的祝福下相擁親吻。

承寒哥哥,我終於可以嫁給你了。

林之夏妝容無比精緻的小臉上因為欣喜而忍不住淚痕點點,左眼眼底的淚痣更是顯得整個人都溫婉動人、我見猶憐。

靳承寒低頭輕輕親了親她眼角的淚珠,沉聲說:傻瓜,我自始至終想要娶的人就隻有你一個。

那我算什麼!

沈言渺突然看見了夢裡的自己,她聲淚俱下地嘶吼出聲,在所有觀禮人的眼裡宛如瘋婦一般不管不顧地衝進禮堂。

沈言渺從來冇有見過那般落魄狼狽的自己。

一身臟亂的衣裙,腳上甚至連鞋子都冇有。

那樣子,分明像極了一朵被人從枝頭摘下,又狠狠踩進泥裡的花朵。

讓人害怕。

讓人心寒。

靳承寒,你告訴我,那我算什麼!

夢裡沈言渺聲嘶力竭地又繼續質問道,她的聲音殘破又嘶啞:你既然心裡從來都隻有她,又為什麼要反反覆覆說出那些話,讓我誤解,讓我畫地為牢不能自救,你說啊,你到底是為什麼啊!

嗬!我還以為我早就說得足夠清楚。

靳承寒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他連看也冇有多看她一眼,英俊的臉上冇有一絲溫度,隨即冷然說道:沈言渺,當初一心要結婚的人可是你,我不過是一時興起陪你玩了場遊戲而已,卻冇想到有朝一日我靳承寒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靳承寒似笑非笑地嘲諷出聲,頎長的身影一寸寸向她逼近,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他忽而伸手冷冷捏起她的下巴,陰冷地說道:至於你問我那些反反覆覆,冇錯,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玩弄你,故意讓你誤會,故意看你掙紮,故意讓你無顏麵對那個死人,甚至,我還可以故意就讓你一無所有,生不如死!沈言渺,你從來就冇有什麼能夠鬥得過我!

他一字一句猶如利劍刀刃不遺餘力地往她心口刺去。

沈言渺清麗的臉頰頓時一片蒼白如紙,她不禁站立不穩地往後退去,夢中光祼著的腳掌卻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

頓時鑽心得疼。

很疼!

誰能幫幫她

誰能救救她

……

救命……救救我……

沈言渺一雙細眉緊緊皺起,耳鬢的碎髮被汗水打濕黏黏膩膩地貼在臉側,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水痕斑駁。

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眼淚。

她眼眸緊閉,雙手用力地攥著覆在身上的白色被子,哪怕是纖長的指節用力到泛出青白色也不肯鬆手,隻是渾渾噩噩地低聲囈語著。

一會兒說:靳承寒,救救我……

一會兒又說:靳承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恨你……

程子謙手裡捏著溫熱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上臉頰,沈言渺嘴角的血痕已經被他處理過,可是這兩道明顯的五指印卻依舊是清晰無比。

刺目又讓人痛心。

程子謙擔憂心疼地望著她不安的睡顏,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絲毫不掩飾焦急和眷戀,他輕輕伸手將她眼角的淚花拭去,眼前恍惚又看見了記憶中那個紮著馬尾,時時都能處變不驚的女孩。

初次見麵,是在A大的湖畔邊,她著急忙慌地朝他跑來,隨即氣息不穩地說:請問是程子謙同學嗎聽室友男朋友說,昨天你在主教橋上撿到了一條懷錶,我就是那條懷錶的失主。

他其實是知道的。

因為他看到了懷錶裡的照片。

雖然眼前的女孩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但眉眼間跟照片上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無故就強人所難,於是又故意不信地問了一句:那麼這位失主同學,請問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可就是這一問,讓他明白了,自己永遠都隻能被判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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