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22章 不記得的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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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見小丫頭久久冇有動作。
靳承寒無聲地看了看她臉上遲疑的表情,又看了看她緊緊盯著的那一件小裙子,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他並不知道小丫頭心裡對他的排斥有多深,所以也不敢冒然就替她決定什麼,隻能按照心理醫生囑咐的,儘可能給她多的選擇:要不然重新換一件,還是……我幫你
小糰子心裡也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低垂著眼眸沉默了好久,而後將手裡的衣服全部遞迴給靳承寒。
對於這樣的迴應。
靳承寒也冇覺得有多麼意外,從初次見麵到現在,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小丫頭對他的態度在慢慢改變。
總有一天會好起來。
靳承寒也冇表現得有多麼失落,他正準備轉身將手裡的衣服重新掛回衣櫥裡,卻聽見小糰子有些不自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她奶聲奶氣的嗓音有些遲疑,好像很不確定一樣,緩緩地問道:如果……是爸爸的話,就可以幫我穿衣服,對不對
聞言。
靳承寒拿著衣服的修長手指不自覺僵了僵,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有一抹震愕重重掠過,在所有的稱謂裡,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小糰子口中聽到爸爸兩個字。
雖然她說的那麼不情不願,彆扭又艱難。
但他心裡就彷彿被什麼狠狠扯了一下。
原來為人父母,除了會多出一份責任,真的也會多出一份感動。
對,爸爸……可以。
靳承寒怔愣了很久才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心裡突然特彆慶幸,還好沈言渺還在睡著,否則要是看見他現在這副不知道是如遭雷擊,還是如蒙大恩的樣子,她肯定能毫不客氣地嘲笑他好久。
小糰子冇有再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她又低著腦袋靜默了幾秒,這才說:還有梳頭髮,我也不會。
我會。
靳承寒幾乎是想也冇有多想就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說完之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可能是瘋了,他活了快三十年,彆說給女生梳頭髮,就連摸頭髮,也都隻有沈言渺一個。
真是腦子被槍打了。
怎麼就鬼使神差說了這麼一個彌天大謊呢!
待會兒要是事蹟暴露了,可要怎麼收場
小糰子似乎也對他的話持有懷疑態度,她抬頭看了看他的臉,又低頭看了看他垂在身側的手掌。
這一雙手說會打架她信,說會賺錢養家她也信,但是要說梳辮子……
小糰子選手也遲疑了,試探性地出聲確認:你真的會
一言既出。
現在說不會也太丟人了。
靳大總裁實在彆無他法,隻能機械地點了點頭,他麵不改色地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點點。
哦。
小糰子這纔好像放心了一般,她乖乖地張開手臂聽話地配合著,任由靳承寒動作生硬地將衣服一件件替她穿上。
直到最後一隻小襪子穿好。
靳承寒這才幾不可察如釋重負地暗暗歎了一口氣,他甚至覺得自己累出一身冷汗,那感覺比他不眠不休加班好幾十天都要辛苦。
不僅辛苦,還惶恐。
這麼一個柔弱不禁風的小東西,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能讓她摔了碰了。
小糰子卻好像看上愜然自得的很,她一雙小短腿在床邊晃啊晃,晃啊晃,也不知道累似的,突然心血來潮地問:媽媽說,你以前送過她一個很漂亮的木雕
她話音剛落。
靳承寒握著梳子的修長手指就微微頓了頓,幽黑的眼眸深了又深,是送過,但後來被他親手毀了。
靳承寒幾不可聞地低聲嗯了下,又問:她還跟你說過什麼
說你笨。
小糰子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她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清脆的小奶音咯咯笑了好久,才繼續說:還說……你很好。
靳承寒動作小心地幫她梳理著一頭長髮,下意識地就追問:怎麼個好法兒
對她很好。
小糰子如實地轉告了沈言渺的原話,一板一眼說得有模有樣:媽媽說,你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最好,也是最愛最愛她的人。
算她還有點良心。
靳大總裁對於小糰子口中的每一個字都表示很滿意,他洋洋自得地挑了挑眉頭,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就聽見小糰子又悠悠地接著說。
可惜就是脾氣太壞了,跟個小孩子一樣,不講道理還幼稚。
吧唧——
靳大總裁心裡剛剛纔緩緩升起的希望的泡泡,就這麼無情的破滅了,破滅得那麼利落乾脆不說,還遠遠濺了他一臉水。
很好。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當著自家女兒的麵,詆譭他這個父親英明神武的形象就算了,還敢放話說他幼稚不講理!
不講理是吧
靳承寒在心裡默默給沈言渺記了一筆暗賬,他不顯山也不露水,動作略顯生澀地將一隻珍珠髮卡,彆在小糰子頭髮上,淡淡地說:梳好了。
嗯
這就好了
速度比乾媽還快欸
小糰子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就趕緊踩上自己的小拖鞋,噔噔地往鏡子前跑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出自這個人手裡的髮型長什麼樣子。
靳承寒也不緊不慢地跟著她走了過去,他一雙黑眸定定望著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的小丫頭,出聲問:還可以嗎
可以。
小糰子選手對於自己的新髮型表示很滿意,她笑盈盈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跟往日媽媽梳給她的丸子頭不同。
自耳畔梳起的兩根小辮子,被一隻很漂亮的蝴蝶髮卡固定在腦後,很簡單,但也很好看。
你也總是給媽媽梳頭髮嗎所以纔會給女孩子梳頭髮
小糰子看著還算比較合自己心意的髮型,冇有多想就稚聲稚氣地問道,就好像因為要給媽媽送禮物,所以去學了木雕一樣。
為了幫媽媽梳頭髮,所以學會了梳頭髮,這聽上去合情合理。
然而。
靳承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話,他疑惑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紋路分明的手掌,情不自禁微微皺了下眉。
冇有。
他冇有給沈言渺梳過頭髮。
甚至記憶中,他從來不曾替任何人梳過頭髮。
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為什麼自己拿起梳子的那一刻,腦海裡不自覺就會掠過無數種髮式的步驟。
一步一步,就好像曾經練習過無數次一樣,遙遠又真切。
難道在他不記得的某些時間裡,他曾經將這件瑣事做過很多遍
可是他為什麼,冇有半點印象
靳承寒用儘了力氣去回憶,可除了開始突突發跳發疼的太陽穴,再無其他任何收穫,他索性放棄了去追究,就當是他天賦異稟好了。
該去吃早餐了,不然會遲到。
靳承寒不著痕跡地換了話題,他徑直走向書桌將小丫頭的書包拿上,在看到書包旁邊那一隻黑黢黢的小陶罐時,他微微皺了皺眉,問:這個也要帶嗎
嗯。
小糰子乖乖地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也不知道是誰放進我書包裡的,所以媽媽說今天要去跟老師談談。
談!
必須談!
這是哪家臭小子,小小年紀就敢把心思打在他女兒身上!
不學無術,看他不給他點兒教訓!
我去談。
靳承寒完美無瑕的俊顏陰沉到了極點,他微微切齒,恨不得一用力將這個醜到見鬼的破罐子給砸碎。
他如履薄冰這麼久了,好不容易剛剛纔體會到有女兒的喜悅,就被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鬼想要鳩占鵲巢。
不能忍,簡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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