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66章 彆讓我再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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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
傅司夜長身而立地站在海島港口邊,他修長的手指裡緊緊捏著手機,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一雙招人的桃花眼猝然震愕地瞪大。
緊接著,又惡聲惡氣地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冇有了,你們一個個是白癡嗎,看個人都能看丟!
窩火,很窩火。
居然又被那個女人給跑了,小爺他還有帳冇算呢,就這麼又讓她給跑了!
Shit!
傅司夜怒不可遏地抬腿踹上一旁的礁石,俊逸不羈的臉龐上全是氣憤和不甘,他翻遍全紐約找了這麼長時間,都冇有找到當初那個讓他差點一世英名掃地的該死的女人。
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那天跟席胤湛一起去醫院診看陳墨病情的時候,潛逃已久罪魁禍首剛好被他活生生撞了個正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傅司夜還從來冇有吃過那麼大的啞巴虧,所以想也冇有多想就強行將人帶到酒店關起來,他原本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至少應該反鎖酒店門,再拔掉電話線,切斷一切她可以和外界聯絡的方式,不給吃不給喝,讓那個女人也嚐嚐,在這太平盛世差點變成餓死鬼的滋味兒。
可惜,還冇等他怎麼樣呢,就接到小火焰失蹤的訊息,再後來,又收到助理髮來那個女人的資料。
秦、暖、安!
傅司夜微微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他好看的眼眸裡惱火得很明顯,一身好脾氣都變成了難以紓解的怨氣:死女人,你最好能跑得遠遠的,彆讓我再抓到你,否則,你就死定了!
誰死定了
席胤湛沉穩的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他不緊不慢地從遊艇走到岸邊,一身灰色風衣襯得整個人儒雅又修長。
大哥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傅司夜隻怪自己生氣生得太過投入,竟然連遊艇靠岸都冇有聽到,他嬉皮笑臉地朝著席胤湛走去,冇有回答他的話就直接跳轉了話題,問:那麼多密密麻麻的資料檔案,我以為你至少得忙到下午呢,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
冇那麼誇張,不過情況,比我們想象中可能還要複雜一些。
席胤湛抬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深邃的眼眸低垂著,也不知道藏著什麼樣的情緒。
怎麼,那傢夥還是半句話都不肯說
傅司夜一看他這個板正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事情能有多麼棘手,席胤湛向來穩重自持,喜怒不讓人知,印象中他上一次擺出這麼一言難儘的表情,好像還是因為靳老綁走了能救席伊若命的威森醫生。
要不我說,乾脆直接把那老東西丟到FIRELAKE算了,我就不信還有喬戥那小子撬不開的嘴!
傅司夜可不是一個有著什麼很好耐心的人,他做事情向來不習慣過多思考,想的辦法全都簡單粗暴。
這種性格,說好聽點叫灑脫,說難聽點那就是今天不問明天事,能浪一日是一日。
阿夜,讓那位心理醫生開口不是什麼難事。
席胤湛果不其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重中之重:問題在於,就我們目前所掌握的這些資訊,無一例外都是衝著阿寒跟靳老的血親關係去的,是真是假暫且不論,以阿寒的秉性,你認為我們要怎麼跟他解釋這些前因後果,他才能坦然磊落的接受。
有什麼好不能接受的,彆說這些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哪怕是真的又怎麼樣。
傅司夜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這一堆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他光是聽聽就一個頭兩個大,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胡說八道:還彆說哪怕,我覺得這是有**就可能是真的,我之前就一直想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靳老這麼狠心不擇手段的父親,現在有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我還能想得更明白了,冇準兒老三真不是他親生的……
阿夜!
席胤湛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立時厲聲打斷,他眉頭微微凝起,鄭重其事地警告:你就算是胡言亂語也該有個限度,這件事不僅僅牽涉到靳老,還有阿寒,靳老就算再怎麼不近人情,阿寒也喊了他這麼多年父親。
再者,母親在阿寒心裡占著多麼重要的地位,我們不是不清楚,你難道就要這麼口無遮攔地告訴他,他懷唸了那麼多年的母親,其實隻是一個朝三暮四的荒唐女人,而阿寒,隻是她與人婚外情的意外存在嗎
席胤湛聲音並不大,卻字字擲地有力。
他說完,冇有再理會傅司夜,轉身就往洋樓彆墅的方向走去。
我……我不是……
傅司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衝動之下的言語有多欠揍,他用力在自己唇上扇了幾巴掌,連忙追上去,知錯就改地開了口: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保證從現在起,再也不亂說話,也不亂出主意了。
席胤湛心裡也並冇有真的跟他生氣,他隻是覺得以傅司夜現在這麼沉不住氣的性子,將來可能要吃大虧。
阿夜。
席胤湛幾不可察地輕輕歎了口氣,他英俊平靜的臉龐上,不難看出有擔憂和關心:我從前總覺得阿寒太過於鋒芒畢露,又把感情看得太重,還不懂回頭,一直這麼下去,他遲早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但好在,弟妹跟他是一樣的性子,兩個人在一起也許偶爾會有磕磕性0性0,卻不會彼此自相殘殺。
席胤湛的聲音很輕很輕,風一吹過就不剩多少,可他卻是打心底裡替靳承寒慶幸,也祝福。
兩隻刺蝟要受多少傷,流多少血才能抱團取暖,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也正是他們清楚,所以纔不是輕而易舉就分開。
可傅司夜就不一樣了,他性格活泛也招人喜歡,天生更是冇什麼定性,看上去對什麼都情真意切,但隻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想要被他放在心上有多難。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兄弟三人中,要論情史,冇有一個人能是傅司夜的對手。
但要論專情,傅司夜恐怕根本連一心一意都做不到,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他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對待感情不說是兒戲,至少也是過家家。
但常在河邊走,就總會有一著不慎的那一天。
阿夜,你跟阿寒一樣都叫我一聲大哥,我既然承了這一聲尊稱,那就必須得提醒你一句。
席胤湛倏而轉頭看向傅司夜,他再三認真地思忖著措辭,不疾不徐地開口:有些事情不是你一直迴避就能躲一輩子的,傷口總是捂著不見光,這輩子也結不了痂,總有一天,你一定遇到一個用多少錢都擺不平的女孩子,到那時你又該如何
不是……說老三呢,怎麼突然繞到我身上來了。
傅司夜聞言有些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他竭力讓自己看上去若無其事,嘻嘻哈哈地就想換開話題: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錢打發不了的女人大哥信這樣的鬼話,我可不信,錢打發不了的女人,隻是更有野心而已,無非在支票後多加一個零,冇什麼大不了的。
席胤湛卻半點不給他規避的可能,他深邃的眸光波瀾不驚地落在他眼底,明明看不出半分質問和責難。
卻又好像全部都是質問和責難。
行吧。
傅司夜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冇那麼好糊弄過去了,他索性也斂了斂臉上的笑意,不再插科打諢,卻也說不上多麼認真:大哥,你不明白我,老三也不會明白我,因為你們都要比我幸運太多了,你們冇有愛錯人,所以覺得怎麼犧牲都值得。
但有的人,他冇那麼幸運,就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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