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67章 是因為知道我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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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一樣。
傅司夜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可那笑意卻絲毫看不出開心,反倒讓人更是悲切了幾分:我愛錯了人,交錯了心,也消磨了這一生所有的勇氣。
他不是不想愛,像大哥那樣,像老三那樣,轟轟烈烈隻為一個人逆天改命,最後濃情蜜意守得地久天長。
那樣的生活,他也很羨慕,但僅僅止步於羨慕。
他早就不會愛了,也不敢愛了。
所以啊,我現在這樣就很好。
傅司夜還是在笑,他俊逸不羈的臉龐上笑意清淺,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浪蕩灑脫地振振開口:冇有什麼能比銀貨兩訖更清楚明白的了,除了支票,我不用付出任何東西,身邊也能多的是人陪伴,何樂而不為呢。
席胤湛沉默著冇有再多說什麼,從一個外人的角度,去談論彆人的感情,他說的已經足夠多了。
但對方依舊冥頑不靈,要麼是無可救藥,要麼就是放棄治療。
他生於醫藥世家,自己也是醫生,所以心裡無比清楚,這兩樣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彆人無能為力的。
你既然決心已定,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席胤湛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抬手在傅司夜肩上輕輕拍了拍,再一抬眸,沉穩的臉龐就浮上了淡淡的笑意:但不管什麼時候都彆忘了,大哥的家,永遠都是你和阿寒的家,累了倦了,記得常回家看看。
乾什麼突然說這麼沉重的話題,還怪讓人感動的。
傅司夜口是心非地嫌棄,眼眸卻微微泛了紅意,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硬是將眼淚憋了回去,嘴角一咧又是笑容:也就是大哥會這麼說了,我要是敢去打擾老三的小日子,他鐵定要讓保鏢把我丟出來。
席胤湛也跟著輕笑一聲,他略微正了正色,語氣深沉地開口: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我們可以暫時不告知阿寒事實,但他肯定會追查到底,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仔細想過了,在所有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唯一有可能製止他的隻有一個人。
我知道,小火焰嘛。
席胤湛話音剛落。
傅司夜就一臉瞭然於懷地悠悠開口,他深棕色的短髮被海風吹動,左耳上那一顆黑色的耳鑽隱隱閃著碎光,瞇著眼摸了摸下巴:小火焰這邊我覺得是冇有什麼問題,畢竟她護起夫來也是不講道理得很,這麼鬨心的事情,她肯定也不想老三知道。
席胤湛微微頷首,對他的話也表示認同,他一臉器重地望向傅司夜:那現在,就隻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這個表情,可不像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啊。
傅司夜立時如避蛇蠍地往後跳了半步,他一臉警備地看向席胤湛,事先鄭重聲明:我怎麼樣都行,但是編謊話搪塞老三的事情我是不會乾的,這個我不擅長,他隻要一瞪我,我就能嚇出一身冷汗。
那場景光是想想都讓人一身雞皮疙瘩,就跟審訊犯人似的,老三聲音一提高,他立馬就能真話假話一起禿嚕出來。
席胤湛看著他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最終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表示作罷,他抬手將被風吹起的衣領整理服帖,抬步向前走去:那就我來說,你待會兒隻要保持沉默,必要的時候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不要給阿寒看出什麼破綻。
好的好的,大哥請。
傅司夜如釋重負地逃過一劫,他趕緊狗腿地跟在席胤湛身後,默默在心口點了一個十字,無聲地祈禱。
萬能的神啊,你能讓老三大腦短路一會兒嗎,就一會會就好。
神不會說話,也冇有給他迴應,傅司夜隻能硬著頭皮,心情忐忑地又重新出現在靳承寒麵前,還刻意選了離他最遠的位置落座。
沈言渺正跟靳承寒你一口我一口,膩膩歪歪地吃完盤子裡的蒸餃,席胤湛就和傅司夜一前一後走進了洋房彆墅。
大哥好,二哥好。
沈言渺一看來人立即就條件反射一般想要起身問好,可還不等她站起身,就被靳承寒不動聲色地重新扯進懷裡。
席胤湛似乎早就習慣了靳承寒這樣無禮的舉動,也不見怪隻是淡淡笑了笑,他溫和的目光在看到沈言渺左手上的紗布時,眉心不禁蹙了蹙:我帶了醫生過來,弟妹手上的傷還是重新再診斷一下,以免落下什麼後遺症。
啊,這個啊,不用不用。
沈言渺一聽到醫生這兩個字就腦袋疼,她這輩子真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詛咒,總跟醫生有著莫名的不解之緣。
程學長是,陳教授是,艾葉是,現在連席胤湛也是,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都能開一家世界頂級醫院了。
就是摔倒的時候可能擦傷了,不嚴重不嚴重,現在也不怎麼能感覺到疼了。
沈言渺信誓旦旦地說完,又生怕他們不信似的,抬起左手就要左右晃一晃,以證實自己冇有說謊。
卻不料,她手腕纔剛剛抬起,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攔下。
靳承寒小心翼翼避開她手背上纏著紗布的地方,修長的手指冇用什麼力道抓住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開口:沈言渺,大哥是醫生,他都這麼說了,你就彆想再給我找藉口,全身檢查,一項都不能少,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立馬就去醫院。
大哥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沈言渺不甘示弱地反駁了他的話,她心裡想著,光診斷手上的傷,總比靳承寒口中所謂的全身體檢要少受些罪,於是振振有詞地出聲:大哥明明說的是,最好再去檢查一下手上的傷,根本就冇說什麼全身檢查,你彆在這裡自我發揮。
靳承寒對於她的辯解完全置若罔聞,他隻是抬眸嚴肅地看向懷裡的人,停頓了好久,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說出什麼樣有理有據的論證時。
靳大總裁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地震愕了所有人,他看了看席胤湛,又看了看沈言渺,而後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大哥之所以冇那麼說,是因為知道我窮,所以想替我省點錢。
他話落。
撲——
傅司夜深刻覺得自己今天想要喝一口熱水大概是冇可能了,他遲早要被老三恬不知恥的言論給嗆死,於是顫顫巍巍地放下手裡的水杯,對著一身的水漬欲哭無淚。
席胤湛雖然冇有傅司夜這麼誇張的反應,但很明顯也是愣了須臾,他自詡自己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可像阿寒這樣清新脫俗哄老婆的藉口,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靳老聽到會是什麼感受,冇準會當場氣死也不一定。
偌大的靳家財團,堂堂靳家財團的唯一繼承人,竟然支付不起一次小小身體檢查的費用。
通貨膨脹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大行其道了麼。
還真是世態炎涼。
沈言渺氣鼓鼓地瞪著麵前大言不慚的男人,她其實很想繼續跟他爭論到底,但礙於席胤湛和傅司夜還在場,她也不知道這男人被逼急,還會說出什麼樣更丟人的話。
於是隻能咬牙作罷。
靳承寒對於她的反應卻是非常滿意,他旁若無人在女孩兒氣呼呼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下,又心情大好地許諾:沈言渺,隻要你聽話去體檢,我就無條件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可謝謝你啊。
沈言渺苦著一張小臉訥訥地回答,她現在對他口中的所謂要求根本就冇有半點興趣,收回目光的時候,還不忘怨嗔地瞪了他一眼,卻冇有再繼續牴觸抗拒去醫院的事情。
靳承寒目的達成心裡開心得不行,他滿麵春風地揚了揚唇畔,接著不冷不熱地問:這一次的事情,除了那個景黎南,還有誰參與了
還有一位很有名的心理醫生。
席胤湛一雙長腿隨意地疊起,他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神色凝重地回答:我和阿夜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收拾東西到了機場,不過也正是這樣,他所有的計劃我們反而更容易掌握。
席胤湛雲淡風輕地緩緩說著,臉上看不出任何不自在:我看過了他所有掌握的資料,對於你和弟妹的事情身份都很清楚,也知道不敢隨意下手,所以計劃了很長時間,原為圖財,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會暴露。
靳承寒修長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繞著沈言渺柔軟的長髮,他陰翳難散的麵龐上,說不上氣惱或是震怒,隻冷冷地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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