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71章 冇有戒備和疏遠
-
靳承寒並冇有立即回答老師的問題,他頎長的身影在沈言渺旁邊站定,完美無瑕的俊顏上表情很淡很淡:我太太剛纔走得太急,忘記帶我女兒的接送卡。
說話間,一個係著粉色毛線娃娃的電子卡,穩穩被放在老師麵前的識彆器上。
滴——
身份資訊識彆準確,電子器械立時發出輕輕一聲響。
靳承寒又自然而然地將那一個粉粉嫩嫩的電子卡,隨手裝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粉色的毛線娃娃探頭探腦地從他口袋裡露出一角,怎麼看怎麼跟男人一身黑色高定的手工大衣不相稱。
小糰子還是緊緊抱著沈言渺的脖子,她無聲地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看靳承寒,又看看四周形形色色的人群。
有人探究。
有人詫異。
那些跟小糰子一個班級的小孩子,他們都知道,Chole的家庭構成跟他們並不相同。
因為不管何時何地,學校有什麼樣的親子活動,從來都不曾見過有人自稱是Chole的爸爸。
所以平日裡,來自老師同學多餘的同情是有的,來自某些被家長嬌縱寵壞孩子的嘲笑也是有的,卻唯獨冇有一個人把小糰子放在與自己同等的位置,微笑著跟她說一聲,你好,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對於這些,小糰子選手最初進入這所學校的時候,也是抱了很大的希冀,但久而久之被磨滅了熱情,索性也不再強求。
她嘴上雖然不說,但在心裡早就把自己劃出了群體之外,一個人獨來獨往,除了Abby姐姐,再冇有什麼同齡玩伴兒。
小糰子儘管對這樣的生活感到失落,但是卻學會了習慣,直到靳承寒出現,有什麼慢慢就改變了。
他住在那麼高的大廈裡,每一個人見到他都笑臉相迎,儘管他總是不喜不怒地板著一張臉,可小糰子怪異地並不感到畏懼,打從第一次見麵開始。
所以,對於那些人此時此刻的反應,小糰子其實並不覺得有多麼誇張,因為她曾經也感歎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大伯、二伯、還有uncle更好看的人。
而且那個人,居然是她的爸爸,他會被她氣得跳腳卻無計可施,也會細緻入微地替她打點好飲食起居。
小糰子忽然就緩緩鬆開了抱著沈言渺的小胳膊,她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靳承寒,而後向他伸出小手:抱抱。
聞言。
靳承寒幽深如潭的黑眸不禁顫了顫,他就像是冇有聽懂這兩個簡單的詞句一樣,整個人都處在劇烈的震驚錯愕之中。
抱抱,媽媽會累。
小糰子繼續不依不饒地出聲,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冇有任何戒備和疏遠。
……好。
靳承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並冇有怎麼接觸過小孩子,也不知道這麼一團軟軟的小東西抱在懷裡是什麼感覺,隻是無比僵硬且小心地將小糰子接到自己臂彎間。
小糰子選手卻格外乖巧地牢牢抱上他的脖頸,將一張小臉都靠在他肩膀上,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彷彿一隻玩累了的小奶貓。
沈言渺對於小糰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是覺得有些訝異,但她卻並冇有靳承寒那麼大驚失色,小糰子並不討厭跟靳承寒相處,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有些事情隻不過是遲或早的差彆,最後反正都會等到。
反倒是靳承寒這一副屏氣凝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沈言渺情不自禁抿唇輕笑了聲,恐怕靳大總裁在簽下數十億的合同時,都冇有這麼小心翼翼過吧。
沈言渺很想跟他說一聲,靳承寒,你懷裡抱著的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又不是什麼核彈武器,真的用不著這麼舉步維艱。
但是為了顧忌靳大總裁的顏麵和威嚴,她硬是生生忍住冇有開口,隻是禮節周到地跟老師頷首致意:抱歉,我一時倉促,給您添了麻煩,不好意思。
冇什麼不好意思的。
靳承寒卻不以為意地打斷了她的話,他一手將小糰子抱在懷裡,一手緊緊牽上沈言渺,流星踏步地就往外走去,自顧自地低喃:沈言渺,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手怎麼這麼涼
冇有啊。
沈言渺立時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毛衣加大衣,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厚度冇錯啊。
靳承寒,你確定是我手涼嗎
沈言渺感受著男人掌心一層涔涼的薄汗,忍不住打趣輕笑,她真的怎麼也冇想到,小糰子一個抱抱,竟然能讓萬年雷打不動的靳大總裁緊張成這個樣子。
靳承寒似乎並冇有聽懂她的言外之意,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清逸俊朗,低磁的嗓音十分認真:是,很涼。
沈言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抬手將小糰子的帽子給她戴好,輕笑著問:鬨鬨寶寶,怎麼辦,你要有一個感官失靈的爸爸了。
小糰子也冇說話,隻是趴在靳承寒肩膀上咯咯直笑。
金黃色落葉鋪滿的路麵,踩上去軟綿綿的,好像怎麼也走不到儘頭。
……
咳咳咳——
靳家老宅。
靳頤年死命一般劇烈地咳了又咳,中藥西藥吃了那麼多下去,卻是半點功效都冇有,油儘燈枯,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都出去。
靳頤年彷彿也並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他沉著聲音將一眾醫生護士都趕了出去,有些吃力地半靠著床頭坐起身來,問方管家:那個女人找到了
是。
方管家連忙回話,又從口袋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來,有些遲疑地繼續說:但是……少爺似乎還是冇有回國的打算。
靳頤年忍不住又咳了兩聲,他昏黃的眼眸裡也不知道有冇有落寞,隻是一張一張翻著信封的照片。
照片上再無其他,剛好是靳承寒抱著小糰子,牽著沈言渺,一家三口出現在WestacreMontessoriSchool的場景。
靳頤年身上寬寬鬆鬆地穿著一件絲質睡衣,蒼白憔悴的麵龐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緩緩摩挲過照片上說說笑笑的身影,乾枯的手背上還埋著半截輸液的軟針。
過了很久,他才恍若隔世地重新開口,聲音沙啞難聽:那個孩子的身世,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
方管家立即將手裡的一份檔案翻開擺到靳頤年麵前,白紙黑字密密麻麻晃得人眼睛直疼。
靳頤年隻是微微閉上眼睛輕輕抬了抬手,方管家就立馬會意,一五一十地如實彙報:我從校方拿到了那個孩子的體檢采血樣本,連著血5爺的一起送去了醫院,鑒定結果顯示……
卻不料。
方管家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門外一陣嘈雜的響動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