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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519章 你又不是童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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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睡得很不安穩,她闔著眼眸,纖長的睫羽時不時在臥室昏黃溫暖的燈光下振翅輕顫。

靳承寒捏著溫熱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了擦臉,生怕將人驚醒。

“不是……他不是……”

沈言渺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忽而皺著眉心急切呢喃,像是在跟什麼人爭辯:“那是彆人的錯……他什麼都不知道……”

靳承寒隻以為她是做噩夢了,他眸光寵溺地噙著笑意,動作輕柔地在她發頂摸了摸:“乖,不怕,有我在。”

沈言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話,竟真的漸漸平靜下來,就像是冬日裡怕冷的嬰孩終於找到溫暖,她下意識翻身往他手邊靠了靠。

靳承寒眼底眉梢的笑意頓時更深,他輕輕拿開她緊緊攥著自己衣袖的手指,轉身往門外走去。

很快。

靳承寒又重新踏進主臥,他手裡拿著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子,是從樓下禮物房拿上來的。

他本來是想讓她每天拆一個,等拆完所有禮物,他準備給她最珍重的承諾也該差不多了。

結果她可倒好,顯然忘得一乾二淨。

靳承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將不大不小的禮物盒子放到她枕邊,又在她小巧的鼻尖點了點:“沈笨蛋,記得拆禮物,拆開記得說愛我。”

翌日清晨。

沈言渺幽幽睡醒的時候,靳承寒早就動身去了財團,她枕邊,安靜躺著一個禮物盒子,旁邊放著一張龍飛鳳舞的紙條。

——等我下班,陪你和鬨鬨吃晚餐。

沈言渺莫名有些心疼起來靳大總裁繁忙的打工生活,她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三兩下就將那禮物盒子拆開。盒子裡是一對水晶髮卡,很漂亮,但怎麼看,也不該是她這把年紀能戴出去的款式。

沈言渺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難道是靳承寒給鬨鬨買了禮物,可麵子上又不好意思直接給,所以讓她轉交?

但是也不對啊,他明明說過,這盒子裡的禮物都是送給她的啊。

沈言渺不死心地又繼續在禮物盒子裡翻了翻,然後從玫瑰花瓣底下找到了一個信封。

莫不是紅包?

沈大設計師眼前瞬間一亮,迫不及待就將信封拆開,但是遺憾的是,裡麵隻有一張對摺起來的小小賀卡。

賀卡封麵很是童稚,綠色綿軟的草地上,一隻白色的小狐狸正靠著打盹兒的大獅子睡覺。

沈言渺有些好奇地將卡片打開,她突然好想知道靳承寒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卡片是靳承寒親手寫的,墨黑色的鋼筆痕跡,字體狂縱不羈,內容卻很簡單。

“沈言渺,七歲生日快樂!”

落款:老公靳承寒。

“什麼啊?”

沈言渺眼眶一熱,刹那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男人國文語法學得肯定不怎麼樣:“我七歲的時候哪裡來的老公啊,你又不是童養夫。”

她嬌嗔地說完,又無比鄭重地將髮卡連同賀卡,重新裝進盒子裡,可能這就是他的執拗吧。

他雖不曾參與她的過去,但卻不允許,她的過去裡冇有他。

沈言渺縱容了他孩子氣的舉動,認真地將禮物收拾妥當,她正準備去將小糰子叫起床,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驟然響了起來。

還是昨天晚上那一串號碼。

沈言渺無聲地佇立了片刻,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她上前,緩緩將電話接通。對方的態度還算親切,冇有質問,也冇有責怪,隻是禮貌優雅地詢問:“沈小姐,我們可以見一麵嗎?”

沈言渺沉默了須臾,該來的總是會來,她知道自己遲早躲不過,索性點頭輕輕應了聲:“好。”

小糰子是冇有起床氣的,但昨天她為了給小七的回信,一直熬夜疾書到將近淩晨,此時此刻任由沈言渺怎麼叫,都懶洋洋地窩在被子裡不吱聲。

沈大設計師有些無措了,她習慣了自家閨女的勤奮,一時還適應不了她賴床不起的小脾氣。

“寶寶,吳奶奶準備了好多好吃的餐點,你真的不起來嗎?”

沈言渺威逼利誘什麼方法都用上了,但小糰子似乎是鐵了心地不為所動,她睏意連天地打了個哈欠,糯糯地撒嬌:“媽媽,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嘛,一會兒之後,我馬上就起。”

“……”

沈言渺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她再三確定小糰子冇有發燒,也冇有不舒服之後,隻得點頭:“那好吧,媽媽等下要出門,會讓吳奶奶來叫你起床的哦。”

約定見麵的地方,是一傢俬菜館。

酒樓依江而建,安靜又複古。

沈言渺被服務生帶到了最頂層,偌大的樓層裡,隻設有一個雅間,取名水雲閣,明亮的落地窗前,足以將壯闊的江景一覽而儘。

“沈小姐,好久不見。”

靳玉卿就坐在落地窗最中央的位置,她一看見沈言渺,就趕緊熱絡地笑著打招呼:“我聽說你喜歡吃私房菜,所以就選了這裡,還不錯吧?”

“讓您費心了,很好。”

沈言渺禮貌地輕輕頷首,在餐桌對麵落座,她其實跟靳家人並冇有過多的接觸,對靳玉卿為數不多的瞭解,還都是從吳媽口中聽來。隻知道她是一位個性灑脫的名門小姐,自幼深受靳老寵愛,作為姑姑,對靳承寒也頗為照顧。

四年前,靳老決意要將她和靳承寒拆開的時候,靳玉卿還特意前來告訴她,叮囑她說:“沈小姐,不論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永遠都不要質疑,小寒他是真的很愛你!”

沈言渺聽了她的話,她本來也從不懷疑靳承寒的真心,那時候,她還一度為靳承寒有這麼一個關心她的親人而動容。

可是現在,很多事情都變了,關於靳承寒自己記憶模糊的少年時期,關於那場不問生死的催眠試驗。

沈言渺對每一個姓靳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們看上去道貌岸然,可心腸比寒石還要硬。

“您……今天專程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言渺思忖許久纔想出這樣一個稱呼,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繼續喊她一聲姑姑,但也不能將所有禮節尊長都拋開。

聞言。

靳玉卿臉上得體的笑容似是僵了下,她一如往常那樣,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你如今,竟然連一聲姑姑都不肯叫了嗎?”

沈言渺聲音淡淡地解釋:“抱歉,我已經跟靳承寒離了婚,這樣的稱呼,於禮不合。”

“真的隻是這樣嗎?”

靳玉卿表情澀然地揚了揚唇畔,她忽而長長歎了口氣,自顧自地點著頭:“我早就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所有真相,一定會恨死了我們這些人,恨我們曾經孤注一擲地傷害過阿寒。”

“不是恨。”

沈言渺不輕不重打斷她的話,她淺淺抿了一口溫熱的白水,眸光平靜:“我隻是心疼,心疼靳承寒一直以來都把你們當成自己很重要的親人,哪怕是靳老,靳承寒儘管表麵上總是針鋒相對,但從來都冇有真正想過要將他如何。”

否則,靳承寒不會等到現在,才決心要將靳老從靳家財團架空,而且也隻是架空而已。

靳玉卿一雙美眸裡似乎有淚意微動,她仰頭將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空,這才歎息著緩緩開口:“阿寒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可好孩子,從來都冇有被人善待過

沈言渺眼眸微紅,她難得會有這麼失態的時候:“可他原本可以更幸福,哪怕是一直在福利院長大,他也遠遠會比在靳家要更幸福得多!”

她不明白,上一輩的恩怨,憑什麼要靳承寒來承受。

不管靳承寒到底是不是靳老的孩子,從他被接回靳家的那一天起,他就從來冇有做過任何不利靳家的事情。

他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靳家財團,用最大的讓步緩和父子矛盾,他已經做得足夠好,甚至比任何人都更能撐得起這個姓氏。

但是,他永遠都得不到靳老的認可,他的母親不可以入主靳家宗祠,他的妻子不能陪他一直到老,就連他的感情,都必須被靳老緊緊攥在掌心。

這憑什麼?!

他明明纔是一直被拋棄,被虧欠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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