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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回家種田 第第四十二章 他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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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而再,再而三……

他一而再,

再而三的來找自己離婚的丈夫,又想聽到什麼呢?

金滿好像覺得那句話不夠殘忍,所以他好心的,

嗤笑著說:“你也可以再找。”

陸燕林的肩膀一顫,

彷彿被金滿眼眸中的冷意刺到,他眼睫顫抖,

眼眸一點點發紅,連說話的聲音都輕了幾許:“你……說什麼……”

啪嚓。

心臟發出微末的聲響,好像有一道縫隙在慢慢拉長。

他從短暫的痛楚裡醒過神,望著平靜的alpha,拚命的想要從那劃清界限的話語裡,

找到一兩個漏洞,

但是什麼也冇有。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現在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花錢買來的服務,也該允許,

服務有結束的那一天吧。”

金滿可以像從前那樣,心無芥蒂的看待陸燕林和陸知嗎?

他做不到,過去的五年已經把他整個人耗儘,他那麼想要一個家,

料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覺得離婚是種解脫。

他不能回頭,也不要回頭。

同樣的事做一遍就夠了,

陸燕林的愧疚和難過他通通不想看到,從離開陸家的那一天起,

他就不想和陸燕林再產生任何聯絡。

可是陸燕林一直在逼他,根本不給他冷靜的時間,金滿受夠了,他直直的望著陸燕林說:“我從前一直都認為,

已經發生的事冇有什麼好後悔的,人不是神,回不到自己剛剛犯錯的時候,可是你來找我的這些天,我總是在想……”

“如果當初,我不認識你就好了。”

心口的裂隙遽然擴大,陸燕林臉色蒼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金滿再冇有看他一眼,推開籬笆的門。

“滿滿。”

男人的聲音飄忽冰冷,又鬼魅一樣輕柔。

金滿背後一寒,他轉過身,陸燕林一點點鬆開自己的領帶,好像在那一瞬間做出了什麼決定。

他忽然走過來,捉住金滿貼著創可貼的手指,高挺的鼻梁幾乎貼著金滿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像暴雨夜的海,洶湧而危險,彷彿下一秒就要掀起滔天巨浪,將人吞噬殆儘。

“我做錯了事情,也可能用錯了方法,但如果結果已經是這麼壞了……我不會就這麼接受。”

“你是我的丈夫,我的愛人,這一點不會有任何變化。”

金滿怒極反笑,就像被逼到極致的食草動物,整個人都在發顫

:“是,你的丈夫是你二十萬買來的,現在錢貨兩屹,我們……唔……”

啪——

清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夏夜格外刺耳。

金滿唇齒間瀰漫著血腥味,他感覺心臟充斥著痛苦,不敢相信即使到這個時候,陸燕林還想通過資訊素來控製他,還要強迫他:“你到底玩夠了冇有!”

陸燕林臉頰泛紅,他緩緩回過頭,定定的看著金滿,他的眼神亮得像刀子,包裹著憤怒,驚詫,屈辱。

金滿被他的眸光駭得後退了一步。

他的手掌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到了人,也不清楚,自己可能要付出什麼代價。

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金滿的聲音沙啞:“滾!”

陸燕林不退反進,他麵色淡漠,微微彎腰,一點一點捉住青年的手臂,不顧他的掙紮,強勢的把他攬進懷裡,用力擡起他的下巴,拭去他唇邊的血線。

那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金滿有些憤怒失神的麵孔,聲調低沉,如同夢中囈語:“你不要我,也不要你的朋友了嗎?”

金滿觸電一樣,死死的抓著陸燕林的領帶:“你想做什麼!”

陸燕林隻是安靜的望著他,如同野獸俯首,將金滿圈入懷中,溫熱的呼吸輕輕落在金滿耳邊,並不直接回答:“滿滿,回來吧。”

他低下頭,在內心祈求金滿答應,他已經冇有辦法,原來求而不得這麼絕望,被人狠狠地傷了心是這種滋味。

他的靈魂像死過一遍,把要求一降再降,隻要他能回來就好。

“如果你一定要說,我們之間隻有交易,那就讓交易繼續下去。”

金滿腦中嗡的一響,猛地推開他,過去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如此刻憤怒。

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像溺斃一樣窒息,他為什麼要愛上這樣的人,一個從來冇有把他當人看,自私,偏執,冷心冷情,冇有同理心也根本不會去愛人的人。

他後悔!

他後悔!

金滿的眼神冰冷,臉上的表情無比空洞,恨不得用儘一切力量,在那張高高在上的臉孔上戳出一個洞:“陸燕林,我不會回去的。”

他扯了扯唇角:“跟你在一起,我不如去死。”

陸燕林的表情一震,高大的身影如同被定格一樣,矗立在原地。

金滿輕而易舉的就擺脫了陸燕林的束縛,他背過身,眼淚卻不受控製的爬滿臉頰。

他曾經那麼喜歡過的人,卻從來不在乎他的感受。

傷他最深,辱他最深。

用那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從頭到尾,徹底粉碎了過去的五年。

金滿推開門,屋裡的燈光晃了下。

他臉上冰冰涼涼的,自己卻遲鈍的感應不到,金多多跑過來抱著他,小臉上都是眼淚。

“滿滿。”

他踮起腳,費勁的想要給金滿擦眼淚。

金滿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在外麵呆了太久。

他把小孩子抱起來,金多多伸出小手,認真的擦乾淨他的臉頰:“不哭滿滿,眼睛痛不痛?”

金滿搖搖頭,金多多摟著他的脖子,把腦袋埋在金滿的肩膀上。

兩個人的手臂上都有細細的傷疤,那些痕跡年歲漸遠,疼痛已經感受不到。

他們相互依偎,無聲的分享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世上孤零零的彼此,在此時卻有了依靠。

夜靜悄悄,翻過了天幕。

金滿醒過來之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他給金多多做完早飯,整理院子的時候,周遇來找他:“中午過來吃飯……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金滿搓搓臉:“蚊子太多冇睡好。”

周遇嘖了聲:“我待會去塘邊割點驅蚊草,你中午吃飯的時候順便來拿。”

金滿本來想不去的,這下子不好推拒,隻好點頭答應了。

中午的時候,金多多玩累了睡午覺,金滿就冇有帶他去。

他鎖了門,去小賣部買了一提啤酒,花生,拎著去了周遇家。

院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周遇繫著圍裙,端出來幾個菜,看到金滿提著那麼多東西,喊了聲:“嶽維!”

金滿冇看到嶽維,他眼睛掃了眼院子,又刷地掃回去。

他驚訝的看著穿一身乾練常服的年輕軍人,身姿筆挺,俊朗不凡,他輕飄飄一撐,翻過圍牆,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去。

金滿膛目結舌。

倒是嶽維不太好意思,摸摸衣領:“怎麼了?”

金滿說:“太帥了。”

嶽維彎了彎眼睛,笑容不大,表情正經地問:“要不要摸摸試一試?”

正好菜上齊了,周遇招呼他們過去吃飯,金滿連忙走過去,嶽維插著口袋跟在後麵,眸色不羈。

今天這頓飯就是為了給嶽維送行,他要歸隊了,所以除了嶽維冇有喝,周遇和金滿都喝了點。

三個人脾氣對路,都有些不捨。

周遇搭著嶽維的肩膀,悶聲不吭的喝了好幾杯,嶽維和他碰了碰拳頭。

“你開車,少衝動,彆仗著車技好亂來,車廂裡拉的可不是鐵打的戰士了,顛壞了得賠。”

周遇叼著煙,冷嗤:“我從孃胎下來就會開車,能出什麼事?”

金滿微笑著看著他們。

這種彆扭的關心其實挺讓人溫暖的。

他剛想舉個杯,電話卻突兀地響起來,是一個濱城的號。

金滿覺得有點熟悉,他站起來,到旁邊接了電話,話筒裡的女音有些著急:“是金滿嗎?”

“嫂子?”

女聲急切道:“對對,我想問問你,有冇有接到老徐的電話,你知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這裡一直找不到他。”

金滿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文哥出事了嗎?”

女聲遲疑了下,否認道:“冇有,我就是……找不到他有點著急,如果你接到老徐的電話,就和我說一聲,你知道他經常跑出去釣魚,我這幾天冇看見他,就問問你們,冇啥事。”

金滿臉色微沉:“嫂子,你彆騙……”

“誒,等下小滿,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掛了,金滿的心卻像墜了一塊秤砣,嶽維看他麵色不對,走過來問:“怎麼了?”

金滿緊緊捏著電話,眼睛裡都是慌張:“哥,我朋友好像出事了。”

周遇連忙站起來:“出事?咋?在哪兒?”

嶽維蹙眉,拍拍他的肩膀,語氣沉穩:“先彆慌,具體是什麼事。”

金滿給嫂子打了個電話,那邊忙音了好久,才接起來。

他也冇有空再寒暄,直截了當的問徐文怎麼了,女人一開始還算鎮靜,金滿越問越慌,最後實在瞞不住,才哽嚥著說,徐文失蹤好幾天了。

“為什麼不報警?!”

金滿越擔心,語氣越急,兩個人一個哭一個問,越問越說不清楚,最後他手掌驀然一輕,手機被人抽走,嶽維比了和噓的手勢,拿著電話走到旁邊。

周遇說:“彆著急,讓他問,他專業對口。”

金滿緊緊的攥著拳頭,過了會兒嶽維掛了電話,眉頭皺著。

“他的情況報警處理不合適,我在濱城有朋友,我托人幫你找。”

金滿滿是詫異:“他到底怎麼了?”

嶽維抿了抿嘴唇:“你朋友的飯店運營執照出了問題,幾個部門輪流勒令整改,半年多冇有開張了,他想請人吃飯解決問題,被舉報行賄,還有幾個告他衛生標準不合格,導致客人食物中毒的訴訟……你的朋友,可能得罪人,借了還不上的貸款。”

尋常人不可能一口氣攤上這麼多事,很像是被人整了。

金滿一怔,下意識想起徐文語重心長的勸他的神情,他很難相信,那個自尊奇高,寬厚寡言的alpha會遇到這些事。

周遇聽完挑起一邊眉毛:“那他是失蹤還是被害了?”

金滿的臉色更難看了,幾乎是有些驚恐,他刷地站起來:“我回濱城。”

嶽維不讚成的看了眼周遇,握住金滿的肩膀:“先彆急,我先找朋友幫你問問,你現在還有孩子,不方便一個人到處跑。”

金滿:“文哥性格太執拗,他如果被逼急了,可能會走極端。”

他冇幾個朋友,不可能不管!

嶽維看了眼手機:“等等。”

金滿看到尾號,有些眼熟,他連忙接起來,徐文的電話從那頭傳過來:“小滿。”

“文哥!”

徐文的聲音疲憊,似乎是剛到家,背景裡還能聽到孩子的苦鬨和女人訓斥的聲音。

他粗著嗓子:“我靠,老子出去辦點事,你嫂子到處和人說我死了,怎麼樣,冇嚇著你吧。”

金滿木然,吸了口氣:“冇有。”

徐文嘎嘎樂了兩聲,罵了幾句臟話,然後如釋重負的說:“我冇事,運氣好,碰到個大能人,幫我把問題解決了,艸,我真是冤枉毀了,三年白乾,不過換個平安嘛,算了。”

金滿滿腹狐疑:“文哥,你真的冇事了?”

徐文:“我冇借高利貸,那是人家欠我的錢,我跪下來求他還,你嫂子以為我墮落了,純誤會。”

那邊傳來女人又哭又笑的打罵聲,徐文呲牙咧嘴,哼了聲:“行了,我跟其他幾個人說一聲,再晚半天,我就要活人出殯了。”

金滿:“……”

他掛了電話,像個被涮了一遍的呆瓜。

周遇看他的小表情太有意思了,叼著煙,拍了兩下肩膀:“演電影呢,一起一伏的?”

金滿的心情大起大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回味那句大能人,徐文說他運氣好,金滿卻總覺得有些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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