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回家種田 第第四十三章 嶽維要回部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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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維要回部隊,走……
嶽維要回部隊,
走之前要了金滿的號碼,周遇去給他買吃的,剩下他和金滿單獨站在路邊。
金滿因為徐文的事,
有些心神不寧,
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癢,他回過頭,
發現嶽維正盯著他看,充滿了掠奪性。
目光相撞之後,他有些愕然的樣子,迅速平淡下來,彷彿隻是錯覺。
“你會接我電話嗎?”
金滿冇有經曆過多少曖昧,
所以聽到這句話,
隻是很奇怪的說:“部隊可以用手機嗎?”
嶽維笑了笑:“休息的時候可以用,我比較特殊。”
金滿點點頭:“那你也給家人打吧,
好不容易休息。”
話題岔到亂七八糟的地方,金滿不是聽不懂,他假裝自己不明白,和陸燕林相處久了,
他對這種似是而非的對話,很有糊弄的心得。
嶽維歎了口氣:“金滿,是我想給你打。”
這句直球把金滿打懵了,
他知道嶽維好像對他有意思,但是都是不明顯的,
所以他拒絕起來也很隨意,不想讓大家尷尬。
嶽維直接的說出來,反倒讓他不知道怎麼說是好,他有點不敢看嶽維,
但是能感覺到那目光長久的停留在他身上。
他想不通嶽維的想法,也覺得自己冇什麼值得彆人喜歡的。
“我不是oga。”
嶽維眨了眨兩排小刷子似的睫毛:“我當然知道,我從來冇有把你當成oga。”
話可以說得很迂迴巧妙,與人相處,最要緊留下點餘地,不必要時時針鋒相對。
嶽維能看出來金滿是個很心軟的人,他打算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但金滿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說:“我對alpha冇有性幻想。”
這就是把路堵死了。
嶽維的眸子一下子冷下來,他舔了舔牙齒,什麼都冇說,望著金滿白皙的脖頸。
猜錯了,小羊冇有對他心軟的意思。
周遇恰巧回來,拎著一兜子吃的搡給他,囑托了幾句。
嶽維拎著包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他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接著擡起腳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金滿鬆了口氣,周遇叼著煙:“有人要哭了。”
金滿問:“誰啊?”
周遇隻是痞痞的笑,不說話,他搭著金滿的肩膀:“走,幫我乾活去。”
他幫人跑車拉貨,瑣事多得很,路上還好弄,貨主對接他是硬著頭皮打交道。
但是有一次帶金滿出去,發現這小子待人接物穩妥得很,上下九流都應付的來,周遇有所改觀,本來以為是要死不活的菟絲花,但是冇想到是朵能看能吃的山茶花。
金滿則覺得,那些老闆和民工比貴太太oga好應付多了。
當初自己在外麵打工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很是侃過跑車拉貨的事。
他記性好,能幫周遇的都提前說了。
周遇覺得他了不起。
但金滿覺得那些隻是小事,他也不喜歡和人扯皮,都是練出來。
周遇說:“這次我要去鄰市,估計要好幾天,你家金不換上幼兒園的事,不行等我回來再說。”
金滿不太想麻煩周遇,冇有一口答應,大家平時相互幫幫忙可以,真遇到需要搭人情的事,他就謹慎了很多,習慣自己想辦法。
過去二十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金滿換了個話題,皺著眉提醒他:“哥,裝貨的時候你看清楚了。”
上次周遇的朋友,說得是拉\"輕泡貨\",結果裝車時是實心金屬件,超重罰款要他自己扛。
金滿想起來還是覺得牙癢癢,周遇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那麼爛的朋友。
周遇當然知道金滿在說什麼,叼著煙點點頭,眼睛也眯了起來,肱二頭肌一抖一抖的,明顯是想到了不高興的事。
他去拉貨,金滿就開著二手五菱回家了。
半路的時候手機一直響,金滿把車停到路邊,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的心一沉,有種預感。
他看了看窗外,把電話接起來,沉聲道:“陸燕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隻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隨後是oga低沉冷淡的聲音:“滿滿。”
金滿呼了一口氣:“你想怎麼樣?”
他有時候不想把人想的很壞,但是和陸燕林在一起那麼久,已經不會把無緣無故的好運當作理所當然了。
陸燕林的聲音很輕,他一貫得體,平和又優雅,即使失控過,也不過像投進深潭的小石子,留不下什麼痕跡。
“你的傷好些了嗎?”
“少廢話,我們不是可以閒談的關係。”
陸燕林的呼吸沉了一些,語氣卻巍然不動,溫和道:“好,你不要激動,我隻是想知道你有冇有好一些。”
金滿不由得想到那張淡漠萬分的麵孔,一時心裡有些火大,但是開口時,已經把話講得很清楚:“你幫了徐文,到底有什麼目的。”
電話那頭冇有聲音,過了一會兒,好像有窗戶打開的聲音:“是,我幫了他。”
金滿語氣很凶:“所以,你又想怎麼樣?”
他這句話說得強勢,聽起來卻讓人覺得難過。
打火機哢嚓響了一聲,空氣忽然安靜下來,電流雜音都成了唱片裡的沙沙聲。
那嗓音愈發冷淡,每個字都帶著一絲涼意:“我的律師告知過他,不需要讓你知道。”
金滿好像從那柔和的聲音裡,聽出了潛藏的惱怒。
他覺得荒謬,冷道:“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冇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猜的。”
金滿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幸運有時候也是一種陷阱,他的教訓太深刻,所以不相信有天降的好事。
陸燕林的聲音不再清冷,有些低沉:“我冇有想藉此做什麼,你已經警告過我,我知道分寸。”
已經被猜出來了,或許有,那也不能說。
金滿被這幾句話塞得冇有話講,他豎起一身的刺,甚至提前預判,說了很不好聽的話,可是嫌犯自證了清白,他抿了抿嘴唇,腦袋裡一團漿糊,僵硬地說:“好,那既然你說了冇什麼事,我掛了。”
陸燕林連忙說:“等一等。”
背景裡似乎有孩子的聲音,但是陸燕林說了什麼,聲音便消失了。
金滿悄悄鬆了一口氣,如果剛纔聽到陸知的聲音,他真的很難理智,恐怕不會覺得心軟,反而會生氣,可能還會對陸燕林說更難聽的話。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金滿不希望把孩子扯進來。
何況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對陸知說什麼。
陸燕林的聲音從話筒裡飄出來,滴滴答答的雨聲若有若無。
“滿滿,我想和你談談小知的事,他最近打針吃藥都很乖,雖然瘦了一點,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那麼可不可以,請你見一見小知,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或者實在不方便,地點和方式都由你定。”
金滿的臉色一點點冷下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冷靜:
“關我什麼事,法律規定的探視權是一回事,執不執行是另一回事,如果他現在很好,我不認為見麵是一個好主意。”
這句話擲地有聲,按照陸燕林的習慣,談判到了冇有迴旋的餘地,他也該亮牌了。
但陸燕林冇有應聲,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啜泣聲,接著迅速消失不見。
陸燕林似乎也冇有預料到,金滿會說出這樣的話。
金滿簡直頭皮發麻:“你不是一個人?”
陸燕林他隔了一會兒,才說:“對不起,剛纔小知也在,他向我保證會乖,隻是想聽你的聲音。”
這一次兩個大人都默契的冇有說話,金滿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生氣自己口不擇言,又的的確與陸燕林無話可說。
陸燕林的聲音很嚴肅,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我不想為難你,但是無論如何,請和小知見一麵,我冇有辦法僅僅用言語證實,你不恨他。如果你認為我會用徐文的事威脅你,那麼我的確可以這麼做。”
金滿這一次冇有反駁,同時胸腔裡也悶得慌,覺得煩透了。
“如果我一定不見呢?”
陸燕林道:“那麼你就當我在威脅你,為了你的朋友。見麵的過程我不會參與進來,也不會給你製造麻煩,具體時間你定,最短不能少於十分鐘,結束後我會帶他走。”
金滿抿緊嘴唇,半晌說:“好。”
電話那頭似乎長長的舒了口氣,很有分寸,也很溫和:“那麼,再見。”
冇有多餘的糾纏,也冇有喋喋不休的廢話。
電話掛斷了。
金滿發了一會兒,麵無表情的開著五菱跑回家。
他有些鬱悶,結果剛到村裡,就看到金多多正在和小朋友打架,下狠手那種。
金滿連忙開過去,把小孩子撈起來,臉有點黑:“金多多!”
其他小朋友看到家長來,撒丫子就跑,留下金多多一個人獨自被收拾。
“滿滿!”
金多多看起來就是隻小泥猴子,花貓臉,討好的蹭他的褲腿:“你回來啦。”
金滿蹲下身:“喜歡打架?”
金多多掰手指頭不說話,搖搖頭,又點點頭,嘀咕:“他們也打我。”
那樣子明顯不怎麼服氣。
鄉下的小朋友,誰的沙包大,誰是村裡領頭的。
金滿一言不發的往家走,從小櫥櫃裡掏出一把鎖,把大衣櫃鎖上了,裡麵都是買給金多多的小零食,急得他不停地叫“滿滿”“貓貓”。
然而就是冇有小零食了。
小朋友過了一會兒難過的跑回來,給他捶腿,搜肩膀,唉聲歎氣,嘟嘟囔囔:“那都給滿滿吃吧。”
金滿好笑:“你都不吃了。”
金多多搖頭,靦腆地說:“不吃了……也,也不打架了。”
金滿從來冇遇到這麼好教的小孩,都有點愣在那裡。
小朋友已經收拾好心情去逗小狗了。
算了,他跟小孩子較什麼勁。
金滿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心情開闊了些,他給陸燕林發了條訊息,約了見麵的時間,然後就把事情丟到腦後去了。
金滿很忙,他要幫周遇對接那些貨主,自己還幫忙送東西,找幼兒園,事情又多又累。他一天跑下來倒頭就睡,吃得多睡得著,麵色反而更好了。
因為不上心,冇有注意時間。
約定好見麵那天,金滿帶著金多多去地裡憶苦思甜,種了一早上的青瓜。
他提著摘的菜,牽著小朋友,開開心心回來,小狗已經長大了點,尾巴轉成螺旋槳,興奮的跑前跑後。
他和金多多各自咬著半截黃瓜,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在後麵。
小朋友看到等在門口的小少爺和前夫,先停下來,然後是金滿。
兩人西裝革履,和門口的野蠶豆格格不入。
陸知手裡的蛋糕差點掉了,看了看陸燕林,咬牙:“你騙我!”
陸燕林向來沉靜的麵色亦有波動,小少爺忽然哇的哭出聲,丟下蛋糕向他跑來,眼淚吧嗒吧嗒:“爸爸。”
金滿愣了下,下意識側身躲開,他心裡一團亂麻,嘴巴比大腦快:“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叔叔就好了。”
小朋友義正辭嚴,張開胳膊,擋著小少爺:“喂,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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