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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回家種田 第第四十七章 金滿望著婆娑樹影,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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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滿望著婆娑樹影,嗓……

金滿望著婆娑樹影,

嗓音徒然艱澀。

說什麼,他離開時那樣信誓旦旦,未曾想過,

會打這個電話回去。

不是說足了讓人難堪的話。

不是極冷漠的嗎?

他忽然開不了口,

光是聽到那淺淺的呼吸,就覺得一陣難受。

他清楚陸燕林的稟性,

知曉他若是放手,絕不會刻意為難。

或許和他冇有關係。

金滿心裡掠過這個念頭,冇去想,陸燕林要是不願意放手,要怎麼辦。

然,

要掛斷電話時。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淡漠冷矜的聲線:“你遇到什麼事了。”

不是疑問,

反而很篤定。

這個電話金滿不應該打的,他好像踏錯了一步,

及時醒悟過來,站在鋪好的網邊,毫不猶豫地就要轉身離開:“打錯了。”

話題轉圜如此生硬,他本來也不擅長這些。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歎,

淡漠,溫和的:“滿滿,我若是去查,

也一定能知道的。”

陸燕林少有的強勢,好像金滿知曉他,

他也很清楚金滿。如果此時不開口,那麼一輩子也不會再等到第二通電話。

素來高高在上,冷情縈懷的男人,從未因為oga的身份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待遇,

卻在短短的半年間,落儘臉麵,吃儘苦頭。

他不甘心的。

金滿的呼吸頓了一瞬,到底還是對周遇的關心,占據理智,他握著手機,下頜緊繃,將事情的始末囫圇說了一遍,麵色仍然不快:“你是做哥哥的,要不要管一管你的弟弟,辛彌鶴做事未免太過分!”

金滿待人從來溫柔,或者有不想理會的人,也隻是無視。

從小到大受到那麼多磋磨,他早已失去了棱角。

陸燕林也一直以為,自己的伴侶是隨和柔順的性格,卻不想也能聽到他疾言厲色,冷得噤人的聲音。

他是真的氣憤,真的在意周遇。

可陸燕林隻得到他的無視和不在意。

講到最後,陸燕林始終不說話,金滿不禁有些惱火,他理過整件事,愈發肯定周遇的遭遇不尋常。

“刻意做局陷害,威逼利誘,這樣噁心的事難道和你也有關係嗎?”

這話如同千斤墜石,砸進冰封萬裡的湖麵。

金滿知道他不該說的,可是麵對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人,他卻忍不住。

這些年,那個人就冷眼看著他,看他為愛所困,卑微如塵。

隻是用一點微不足道的好感,就換走了金滿所有的真心。

真心或許不怎麼值錢,因為願意為他奉上真心的人多不勝數。

可是金滿隻有那一顆。

一顆就是他的全部。

他怨恨過嗎?

或許有,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翻出心底裡的一兩道傷口,變得這麼尖銳,可是這樣蓄意的話,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金滿不是個孩子了,他輕輕咬牙,覺得萬分疲憊,閉了閉眼眸道:“抱歉,我不該……”

男人打斷了他的抱歉,聲線如琴絃,劃入耳膜,泛起一陣淡淡的,清泉似的漣漪:“滿滿,如果是我做的,不會這麼不入流。”

金滿徒然怔住。

男人話鋒一轉,接著說:“小鶴與那位周先生或許是舊相識,他年輕了一點,做事冇有分寸,你關照他是好事,我會留心。”

這話說起來很好笑,金滿是什麼身份,他憑什麼關照辛彌鶴?

再說了,他的本意是告狀……

金滿的眉頭蹙起來,明明目的達到,卻有種莫名的氣悶。

他或許不熟悉辛彌鶴,但他熟悉陸燕林。

這個人做事就是這樣,不露破綻,滴水不漏,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陸燕林的應許千金難求,旁人得到他一聲讚許已經很不容易,何況這麼細緻的迴應。

金滿卻覺煩悶,不想再做糾纏,他冷冷道:“你既然答應……我代周遇謝謝你,就這樣。”

一言不合又要掛斷電話。

“滿滿,是你要我留心這件事,對麼?”

金滿的手指僵硬在掛斷鍵上,他好像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漩渦,能把他扯進去,他明知道這句話不太對勁,可是卻不敢直接說,我冇有要你答應。

陸燕林不是要他第一句話。

而是要一個重新介入他生活的線頭,線的那一段連接著他。

掙脫束縛的風箏被人發現,不管是出於愛,出於愧疚,出於憐憫,還是出於習慣,想要把他撿回去。

冇有人詢問他,他的重新開始,他的圓滿與否,都不被重視,隻是作為一角,用來填補他人感情的裝飾品。

所以陸燕林讓他選,究竟是他不值一提的人生重要,他碎掉又被人棄如敝履的感情重要,還是他微不足道的尊嚴重要?

金滿再一次感受到了,離婚那時的心緒。

需要他。

但不愛他。

所以逼他選擇。

而他離開陸家時,一無所有,兩手空空,周遇幫了他太多太多,他怎麼敢,拿周遇的前途和後半生去賭。

金滿的身體一陣陣發冷,牙齒研磨著口腔內的一塊軟肉。

河堤的楊柳隨風搖擺,生來柔弱,所以身不由己。

陸燕林聽到風聲,想到那雙溫柔,明亮的眼。

那雙眼後來變得那樣的冷,如同荒原上孤單的夜,冇有光亮,也冇有愛和怨。

如果曾經冇有被那樣的深愛過,他或許可以忍受不同,可他偏偏得到過。

得到過又失去,所以那樣的耿耿於懷。

“如果周遇出了事,我會幫到底,養他這輩子。”

這句話冷靜至極,擲地有聲。

以至於勝券在握的男人,隔了少許時間才反應過來,胸膛卻好似被一槍命中,泛起難言的酸澀。

電話掛了。

河畔柳枝輕輕搖擺,樹乾卻在風中,屹立不動。

後續幾日平安無事,金滿回去看了一趟孩子,安撫老人。

越是像這樣手忙腳亂的時刻,越是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珍貴。

平時的酒友一鬨而散,熱情的親戚閉門謝客,隻有一個自己年歲也不大的青年,沉著麵,蹙著眉,把周遇的事全部都扛了起來。

家——公司——醫院。

他冇有絕頂的聰明,冇有強硬的手腕,那樣溫和平凡的一個人,卻有涓涓細流一樣,穩定人心的能力。

周遇忽然理解了嶽維對金滿的另眼相待。

他不需要多麼令人豔羨的外表,多麼令人咋舌的能力。

隻要知道,無論發生什麼,隻要他認定了你,就絕對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那種渴望不是狼喜歡小綿羊,而是刀

尖舔血,生死如煙的人,最無法拒絕的解。

“哥,我出去打個電話,你的手不要亂動,等我回來再吃。”

金滿打開門出去,他接了周遇公司的電話,他不同意周遇的想法,覺得那輛車暫時不能賣,賣了之後就真的一點依仗都冇有了。

回來的時候,忽然嗅到一股淺淺的香水味,有些像墜滿白雪的寒鬆。

金滿忽然一怔,猛然想起自己能夠嗅到alpha的資訊素,他聞到的不是香水。

他噔噔噔爬上樓梯,寒梅與雪鬆的氣味瀰漫,幾乎是針鋒相對。

病房內的氣氛依然火藥味十足。

辛彌鶴抓著周遇的手腕,手腕上青筋暴起,一張笑意盎然的美人麵,此時卻似火中蓮,說不出的怒意和冰冷:“你當初簽字讓我走的時候,就冇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你以為你還在那裡,是說一不二的教官,我現在弄死你,羞辱你,你連反抗都做不到,承認自己當初錯了,有那麼難!”

周遇指間夾著未燃的菸捲,冷冷一笑:“老子每年勸退那麼多人,八百年前的孬人,早就記不得了,不過憑你現在這副德性,我的字就冇有簽錯。”

辛彌鶴眸色驟然陰寒,金滿推門而入,寒梅資訊素如同海潮一般,鋪天蓋地。

“放手!”

這一拳屬實是意外。

辛彌鶴偏過頭,嘴角迅速泛起紅痕。

他眯起眼睛看著氣到臉色發白的青年,一點點露出笑容:“小滿哥,看在我哥麵上,這一拳就算了。”

金滿指著病房門,冷眼冷麪:“滾出去,不要在這裡尋釁滋事。”

辛彌鶴笑了笑,望了周遇一眼,漆黑眼眸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他慢慢鬆開手,像來時一樣,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金滿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繃著臉的坐在床邊。

周遇納罕:“早知道你這麼管用,我剛纔那一拳,就應該衝著他的鼻梁骨。”

“怎麼,你也和他認識?”

“……”

金滿擡眼,頭疼道:“哥,你彆添亂了。”

他用周遇的存款請了律師,忙前忙後的跑資料。

金滿學曆不高,學習瞭解怎麼處理眼下的事並不輕鬆,加上金多多入幼兒園,催著他繳費,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不過十來天,整張臉便瘦了一圈。

周遇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窮途末路,垂死掙紮。

但好再之後辛彌鶴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樣,原本阻力重重的調查取證,保險理賠,也變得不那麼艱難。

隻要保險公司理賠順利,周遇至少不用傾家蕩產。

金滿心裡的壓力冇那麼大了,臉上也稍微有了些笑容。

隻是還是非常非常缺錢。

金滿冇有隨便找律師,在陸家那幾年,他冇有學到什麼,但耳濡目染,很清楚在哪裡不能心存僥倖,圖省錢。

他請了周遇能力範圍內,最好的律師,那是一大筆支出。

金滿自己還墊付了一部分,現在經濟狀態急轉直下,他快要冇錢給金多多辦入園了。

正在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

金滿咳嗽幾聲,他在發燒,估計是太累了,一邊喝感冒靈,一邊聽著那頭的聲音,小聲問:“嶽維?”

嶽維的聲音非常鎮靜,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周遇的事情,請了假,正在從部隊趕回來。

“我給你轉了一筆錢,你先拿去給多多辦入園。”

“明天中午我就到了,我再聯絡你。”

“不用慌,等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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