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我和閨蜜殺瘋了 第2章
“你!”陳裡氣的臉紅脖子粗,怒視李持安,轉身就往主臥裡衝。
他們的主臥室後麵,就是兩人的衣帽間。
卻不想,他還沒去到衣帽間,就先一步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房間,“床呢,床去哪兒了?”
我那麼大的床呢?
他氣的像隻憤怒的嗎嘍在房間裡亂竄,待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李持安又大聲問,“李持安,我們的床去哪兒了?”
“我是什麼很臟的人嗎,攜帶病毒的垃圾也留在家裡。”李持安淡淡道,“不會動你的腦子想啊!”
她來之前就在平台上約好了搞衛生的阿姨,到家的時候,阿姨也幾乎同步到家,同時,她還約好了搬家公司的人。
因此,回家的這段時間,她不光督促阿姨把家裡的衛生搞了一遍,還讓搬家公司把家裡那張被陳裡和林瑩染臟了的床扔了。
一整天,忙的沒停一下。
至於酒杯上的灰,哈,那不過是陳裡沒事找事,瞎誣賴的。
“你!”
“怎麼,你不是更應該比我清楚我們是動物,交叉是會感染的。”李持安冷臉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啟收款二維碼遞到陳裡的麵前,“打錢!”
“打什麼錢?這麼晚了,你無理取鬨也有個度行不行?”陳裡對著李持安怒吼。
“很多女人這個
h那個h的是男人帶給她們的。”李持安滿是嫌棄的目光掃過陳裡的下半身,“你這麼臟,我不得去澳門做個檢查,把hpv打上啊!”
陳裡覺得自己今晚沒被氣死完全是因為平時規律健身,身體好,“你把床扔了以後我睡哪兒?”
“你在外麵有那麼多家,愛去哪去哪。”李持安不耐煩道,“快點,打錢。”
陳裡看著李持安眉心皺成川字,“沒錢,等這個月發了工資給你打。”
謔!這個賤人,還想用過去那一套敷衍她。
李持安氣笑了,她把手機一收,“行啊,既然你這麼不利索,我就隻能利索點,明天把材料先往你們單位領導郵箱發一份了。”
“手機。”陳裡咬牙掏出手機,飛快給李持安的支付寶賬上轉了兩萬塊。
錢到手,李持安轉身就走。
陳裡去了衣帽間,拉開衣櫃——他的那一側空空如也,連衣架都不見了。
他猛地轉向浴室,他的剃須刀、洗發水、牙刷全都不翼而飛。
“你瘋了嗎?“他感到一陣眩暈,返回客廳,對著李持安喊,“我那套定製西裝呢?意大利手工皮鞋呢?那些都是花了大價錢的!”
“垃圾還分什麼貴賤?”李持安冷笑。
“這是我的家!”陳裡咆哮著,又想去抓李持安的手腕,“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
李持安奮力掙紮,指甲劃過陳裡的臉,留下幾道血痕,“放開我!彆用你碰過彆的女人的臟手碰我!“
疼痛激怒了陳裡,他反手給了李持安一記耳光,響聲在客廳裡格外刺耳。
李持安踉蹌著撞倒在一旁的櫃子上,嘴角滲出血絲。
她不可置信地摸著火辣辣的臉頰,眼中的傷痛轉為決絕。
“你打我?“她聲音低沉得可怕,“你敢打我。”
和李持安戀愛的時候,對方就跟他約法三章,其中一條是不使用暴力。
陳裡一直堅守的很好,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來,今天是他第一次對李持安動手。
陳裡看著自己的手,也震驚於自己的行為,但憤怒已經占據上風,“是你逼我的!你看看你現在像個瘋婆子一樣!“
李持安突然笑了,那笑容讓陳裡毛骨悚然,“瘋婆子?好,那我就瘋給你看。”
她衝向門口,陳裡以為她要逃跑,卻見她從走廊的儲物間拿出一把大剪刀。
“你要乾什麼?“陳裡警惕地後退。
李持安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客廳,那裡有他剛剛脫下的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她瘋狂地將那件西裝外套剪成碎片。“既然你喜歡新鮮感,那我就幫你徹底斷舍離!”
“住手!“陳裡衝上前搶奪剪刀,兩人在撕扯中撞倒了客廳裡擺在琴架邊上的一盞燈,燈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陳裡終於奪過剪刀扔到一旁,將李持安按在沙發上。
“放開我!你滾,你滾!”李持安拚命踢打,膝蓋頂到陳裡的腹部,他痛呼一聲鬆開了手。
李持安趁機爬起來兒子的房間跑去,陳裡追上去想抓她,她拿起手機對他亮起螢幕,“110在路上。”
陳裡不敢再對李持安動手,隻氣的繼續大喊,“李持安你有病啊,把我的東西都扔了,我穿什麼?”
李持安站在兒子的門外,開啟門外的燈,讓周身的光線更亮些,“我是你媽啊,還管你穿什麼。”
她旁若無人的拿著手機給自己的臉拍了幾張照片。
陳裡在旁邊看著,欲言又止,“我……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
他含糊不清的道歉,“的”字還沒說完,左右臉就被李持安歌甩了一巴掌。
這兩巴掌,李持安用儘了力氣,幾乎一瞬間,陳裡的臉上就多了兩道紅紅的巴掌印。
“你!”
“道歉有什麼用?你得跟我一樣痛纔算道歉。”
陳裡瞪著打完兩巴掌,手還沒放下來的李持安。
“怎麼,還想打?”
“你有病啊。”
陳裡看著李持安冒火的雙眸,隱隱有種感覺,他要是敢繼續動她,她一定會跟他拚命。
他野心勃勃,惜命,一時不敢妄動。
兩人在客廳裡僵持了許久。
最後,以陳裡罵罵咧咧衝出去找衣服結束。
他走後,李持安重新設定了家裡的密碼,之後洗澡,睡覺。
睡前她咬牙想著,等房子到手,要麼賣了,要麼重新裝修。
反正不能是現在這樣,這地方她真是待一天都覺得惡心的慌。
……
窗外雷聲聲震震,雨點猛烈敲擊著窗戶。
陳母睡的迷迷糊糊,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起來開啟門一看,看著門外淋成落湯雞,穿著一身西裝卻混搭拖鞋的兒子,直接化身尖叫雞。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跑過來,還穿成這樣?”
陳裡憋了一肚子氣,進門後,一抹臉上的水,張口就罵,“還不是李持安,她今天回家,把家裡的床和我的衣服鞋子全部扔了,你說她有病吧……她……”
陳母回屋拿了條乾淨的毛巾給兒子,也氣的罵,“她生氣歸生氣,扔衣服和床做什麼,唉……”
母子倆一起吧啦吧啦吐槽了李持安一通,陳母又推陳裡,“快去洗澡。”
陳裡邊往浴室裡走邊問,“媽,有我穿的衣服嗎?”
“有,我去給你拿。”
等陳裡洗完澡,一身水氣從浴室出來,看到陳母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又是一陣無語,“媽,這是我高中的衣服吧,你怎麼還沒扔。”
“扔扔扔,就知道扔,你家裡有個敗家娘們還不夠啊。”陳母氣的又開始罵兒子,“有衣你就穿。”
外麵下這麼大雨,一時半會兒也買不到衣服,陳裡隻能捏著鼻子,拿起沙發上洗的泛起毛球的衣服往身上套。
陳母又問,“你弟回來了,你要跟他擠擠嗎?”
“不用了。”陳裡在客廳裡轉了轉,“我在椅子上睡一晚得了,你給我去拿個毯子。”
“有床不睡,睡椅子,明天早上起來多難受。”陳母到底心疼兒子,“明天你就回家裡去,她趕你你就走啊,那不是你的房子好不。”
“你彆管,我自己會處理的。”
想到他翻完垃圾回家,麵對的是重新換掉密碼,怎麼也打不開的門,陳裡翻來覆去,一夜難眠。
……
碧水山莊。
袁二更回家的時候,客廳隻亮著一盞角落的落地燈,暖黃的光暈鋪開一小片,像薄薄的蜂蜜。
高音希蜷在沙發深處,蓋著一條米色的薄絨毯,電視螢幕無聲地閃爍著,光在她臉上明明滅滅地流淌。
她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聽到門響,眼皮懶懶地掀開一條縫,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點初醒的迷濛和審視。
“回來了?”她的聲音有點沙,像被砂紙輕輕蹭過。
“嗯。”他應了一聲,反手帶上門,隔絕了走廊的冷清。
“你兒子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
“燒退了,醫生說是肺炎,要觀察幾天。”袁二更一身疲憊的走到高音希麵前蹲下,柔聲問,“怎麼不去床上睡?”
“等你。”高音希打了個哈欠,眼角流出睏倦的淚水,“那麼嚴重啊?”
“是啊。”袁二更脫下帶著醫院藥水味的薄外套,隨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人已經靠了過去,在高音希身邊坐下。
沙發柔軟地陷下去一塊。
他身上還帶著一絲深夜的涼意,側身靠過來時,那股氣息便不容拒絕地籠罩了她。
高音希沒有動,隻是毯子下的身體不著痕跡地繃緊了一瞬。
袁二更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把她身體的變化都看在眼裡。
他的手臂從她頸後繞過來,帶著試探的力道,將她往懷裡帶。
他的吻落下來,不是落在唇上,而是帶著忙前忙後沒怎麼喝水的乾燥溫度,印在她額角,接著是鬢邊,帶著一種歸巢般的、近乎貪婪的流連。
“怎麼了?”高音希擡手摸了摸袁二更的臉,柔聲問,“擔心琅琅啊。”
袁二更深深的呼了口氣,感覺心口那原本堵的不上不下的煩悶,總算消散了些,“抱抱你就好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他有煩惱的時候,抱著懷裡人柔軟的身軀,總能得到片刻安心和平靜。
想到先前在醫院裡焦灼的狀態,他不免眉間生鬱。
兒子生病這次生病是因為去國外旅遊水土不服,已經在國外治過了,卻沒治好,隻好回國治療。
一下飛機,前妻孟婉就給他打了電話,他也第一時間去醫院看望了兒子,然而,前妻孟婉看到他就哭,跟他重複著說之前微信給他說過的內容。
聽的袁二更本就焦躁的心情更加煩悶。
“你們找個定製的私人旅行團不行嗎?非得和人拚團。”
兒子袁琅就是在和人一起拚團旅行的過程中被感染的。
孟婉又哭,“我哪裡知道會這樣嗎,非洲這麼危險,我是覺得人多一點好,安全。”
說著,她還嗔怪起袁二更來了,“早知道現在,當初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來?”
“我和你什麼關係你不清楚嗎?我跟你一起帶兒子出國旅行像什麼話,你讓彆人怎麼看啊,你有點界限感行嗎?”袁二更簡直想擡起拳頭,敲開麵前女人的漿糊腦子給她搖醒了,“再說,我讓你好好安排,你把我兒子安排成這樣,我都沒有跟你算賬呢,你還怪起我來了?!”
平時他陪著孩子跟孟婉一起帶孩子去遊樂園,高音希都很有意見,這次他要是真的跟孟婉一起帶兒子去非洲旅行,不用他回來,隻要他敢跟高音希提上這麼一句,高音希都能把他掃地出門,這點預見性,他還是有的。
更何況,不用高音希不答應,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答應孟婉這麼離譜的要求啊。
“說什麼彆人。”孟婉拿著紙巾貼臉擦淚,語氣裡委屈的不行,“哪裡有彆人,你不就是怕高音希不高興嗎?”
袁二更冷著臉看她,簡直不想跟她說話了,坐在床邊守著兒子看了會兒,他就起身去繳費處,繳了一筆費用,又找了兒子的主治醫生詳細瞭解了情況,發現比預計的要好,這才開車回了碧水山莊。
感受到對方心裡壓著事,他不說,高音希也不多問,隻是安靜的摸著袁二更的腦袋。
撫摸和擁抱很多時候比語言更能讓人得到治癒,感受到愛。
起碼此刻袁二更就很享受這樣的撫摸,他隻覺得高音希的柔軟的撫摸彷彿有一種魔力,能讓他渾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老婆,你結束了嗎?”
“結束什麼?”
高音希還沒明白袁二更的意思,他的手,就沿著她光滑的腿往上探去。
高音希微微側了側臉,沒有迎合,也沒有躲閃,像一泓靜水,隻在他唇齒間逸出一聲極輕的,幾乎被忽略的歎息。
這歎息像一根細針,無聲地刺破了沉默。
“你不累嗎?”
“……不累。”袁二更的手還停留在她頸後,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麵板下微微繃緊的肌理,“你不想嗎?”
這個不正經的。
高音希擡手在對方腰上擰了擰,“去洗澡,臭死了。”
“乾完再洗?”袁二更低聲問。
手指無意識地撚起她一縷散在頰邊的發絲,纏繞在指間。
發絲冰涼柔韌,帶著她洗發水的淡淡香氣。
“那就算了。”高音希把袁二更的頭往旁邊推,“我去睡了,你睡客房去。”
對於床笫之間的衛生程度,她一向講究,堅決不會讓不洗澡的人上床。
袁二更的吻落在高音希顫抖的眼瞼上,“老婆……給我抱會兒。”
他的手掌熨帖著她後腰的曲線,熱度透過衣料灼傷麵板。當他的牙齒輕輕啃咬她頸動脈時,高音希聽見自己發出幼貓般的嗚咽。
身上這人是懂得撩撥的。
“去洗澡。”高音希勾住他的皮帶扣,金屬搭扣彈開時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袁二更的眼睛在昏暗的射燈下像兩潭融化的黑巧克力,“不洗行不行?”
“不行。”高音希被親的渾身發軟,但理智尚存。“快去。”
“一起。”袁二更磨磨蹭蹭黏在高音希身上。
“我已經洗過了。”高音希擡腳踹他,卻被跪著的袁二更一把捏住她的腳踝。
他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腳背上。
高音希的腳踝一下繃直了,想踹他也踹不了,還被他捏著腳腕,拉進懷裡。
袁二更抱著她狠狠的親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抱上了床。
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高音希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調整自己的呼吸。
呼吸還沒喘勻,某人就一身赤果的回來了,一身的水汽的回來了,像個狗狗一樣竄到了她身上。
“一步到位?”袁二更的膝蓋擠進她雙腿之間,用略粗糙的腿摩擦著她大腿內側的肌膚。
高音希舉手關燈時撞倒了身後的放在床頭上的玩偶。
房間裡,明亮的頂燈被滅,掛在牆壁上的壁燈開啟。
一陣耳鬢廝磨後,高音希擡起痠痛的腳踹身上的袁二更,“還不下去,累死了。”
袁二更輕輕挪開了些,“這樣就不重了吧。”
高音希反手拍打著袁二更的寬闊的背,“一身的汗,臟死了,快去洗澡。”
袁二更又笑了,“你怎麼總催我去洗澡啊。”
“那麼多汗,不洗澡怎麼睡?”
“又不臟。”袁二更無奈又好笑。
“臟不臟我說了算。”
袁二更壓下腦袋,重重的的吮吸著高音希的嘴,直把她親的快憋不住氣一臉通紅的時候,才放開她,蹦下了床。
等他洗好澡,重新回到房間。
高音希已經累的昏昏欲睡了,他看著她一身青紫累極的模樣,隻覺得又愛又憐。
最近他一直在思考高音希說想生個孩子的問題,說實話,作為一個八歲孩子的父親,對於再生一個孩子,他暫時還真沒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