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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總被前夫死對頭明撩暗釣 第20章 我知道你老公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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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老公出軌了

沈正清再一次登上了霍遲的飛行器。

這次的心情要凝重得多,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略顯詭異,總之沉默的沈正清更加沉默,連小窗外飛速流逝如流星一般的彩色霓虹燈也沒心思欣賞。

霍遲親自去調了杯熱飲,陶瓷馬克杯接觸台麵的清脆聲響將沈正清的思緒敲回現實。

沈正清看到自己很前熱氣嫋嫋的熱牛乳,詫異地擡頭望著對麵的男人,而後迅速勾起唇角笑著開口:“謝謝霍上將。”

“其實笑不出來的話,也不需要強迫自己。”霍遲另一隻手端著自己的咖啡,坐在沈正清的軟皮沙發上。

“我又給您添麻煩了。”

沈正清又緩緩地垂下頭去,他沒碰那杯熱牛乳,手掌撐著膝蓋把衣服布料抓出一道道的細褶。

“舉手之勞而已。”霍遲,“更何況,不論清理怪物異種還是打擊地痞流氓都是我的工作,處理公務怎麼能算麻煩?”

話是這麼說。

但沈正清不至於笨到聽不出來霍遲的出發點是安撫自己,畢竟社會治安問題還輪不到堂堂上將來親自出手處理。

沈正清緊繃著的脊梁突然鬆懈下來,肩膀明顯可以看到卸力的過程,他終於捧起來那杯溫熱的牛奶,心情比剛才晴朗了一點點:“那我下次還給您做飯。”

霍遲坦然地接受了他的謝禮。

沈光曜的所在地在帝國星球中心商業區的一個高階酒吧裡,會員製,接待客戶隻麵向權豪勢要、達官顯貴,那些土豪劣紳們捧著大把鈔票想買個入場券都會被毫不猶豫拒之門外。

沈正清從來沒去過這種地方。

也不知道沈光曜搭上了誰的門路。

沈正清話少,而今天中午發生的一切讓他的大腦有些消化不良,導致此時此刻的oga變得更加沉默,安靜得像一座漂亮雕塑,被霍遲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很久也沒發現異常。

霍遲開啟飛行器的電子控製屏,定位係統預估的路程時間大約還要15分鐘才能趕到目的地,但是酒吧老闆的電話已經提前打進了他的通訊器。

霍遲並沒有刻意地避開沈正清,甚至還開啟了外放模式。

對麵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渾厚飽滿,但是藏不住諂媚:“霍上將,您要的人我們已經單獨安置起來了,您看目前還有什麼彆的吩咐嘛,我馬上著人安排著!”

“還活著?”

老闆連連應聲:“活著活著,有氣兒!”

霍遲嗯了一聲:“好好招待著。”

酒吧老闆怔了一下揣測霍遲的意圖,而後似懂非懂地開口道:“好嘞我知道的,保證讓人舒舒服服的~”

沒說太多,霍遲就掐了電話。

沈正清聽在耳朵裡,捧著杯子猶豫了良久,才開口和霍遲說:“霍上將…其實完全也沒必要費儘心機照顧一個混蛋,這樣大家都很辛苦。”

霍遲出手相助死裡逃生,於沈光曜而言已經是再造之恩了,再特殊關照倒是給了那人裝腔作勢的機會。

霍遲望著他的眼睛:“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沈正清彷彿灼熱的視線刺透了靈魂:“我?”

沈正清抿了抿乾燥的唇瓣,奶香還在唇齒間縈繞,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沁滿冷冽的寒意,如黑眸裡一樣的陰冷:“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把這些年受儘的委屈、被沈光曜砸出的傷口,全部加倍奉還。

沈正清從小生活在沈光曜一手遮天的‘紫禁城’裡,他對沈光曜暴露惡意,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可是現在不一樣。

沈光曜脫離了父母的保護傘,何況也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對於一個惡貫滿盈的人沒必要手下留情。

在陽光照耀不到的裂縫裡,潮濕和陰暗盤踞著瘋狂滋生成長,密密麻麻的苔蘚將沈正清所有的善良和理智吞噬,那些封存多年不見天日的委屈和憎恨彷彿如虎傅翼般占據了大腦的每個角落,大大小小無數個沈正清在腦海裡瘋狂叫囂著討回公道。

他的情緒在陡然之間達到峰值,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

白蘭地不知何時開始緊緊包裹安撫著自己,心裡的怒火被溫柔撫平,沈正清的理智倏地回籠。

“抱歉…”沈正清又恢複了溫順柔軟的模樣,“我剛纔有點暈,可能說了不該說的話。”

沈正清攥著杯子手柄的指尖有點顫動,他在偷偷地緊張了。

不經意間暴露了陰暗的心思,霍遲會不會厭惡自己?

他偷偷擡眼用餘光瞟對方的表情,結果正好被霍遲抓包,男人的表情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隱藏心思大概是他最基礎的必修課。

“很好。”霍遲下一秒點頭,拋過來的卻是讚賞的話,“愛憎分明也是勇敢的表現。”

沈正清在他心裡的形象不再是一張單薄普通的白色紙片。

完全沒想到這樣發展的沈正清倏地一怔。

結果下一秒又擰起眉心,左右搖擺著腦袋,反反複複觀察霍遲的破綻,勢必要抓住夢境裡的異常。

“沒看出問題啊…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沈正清小聲囁嚅,說給自己聽。

直到霍遲開口:“怎麼了?”

沈正清搖搖頭表示沒事,下一步才和他解釋:“我以為在做夢。”

從來沒有被愛過的人不可思議霍遲能夠包容他直白又邪惡的不完美,甚至還誇他勇敢。

這種跌入雲端的不真實感隻有在夢裡才會發生,沈正清無數次夢過在父母熱情簇擁下吹滅蛋糕上搖曳的蠟燭,也在夢境中幻想過和丈夫宋晏舟在花園裡幫新開的洋桔梗搭木花架。

但是那些輕飄飄的幻想是觸不可及的,隔著永遠無法攻克的銀山鐵壁,沈正清心中的自知之明要比他對情感的認知更加清晰。

可是霍遲卻輕而易舉地撕碎了現實和夢境之間看似固若金湯的屏障,沈正清有些恍惚。

霍遲:“沒有做夢,是夢在顯化。”

“真的嗎?”沈正清的緊張感消散了不少,至少和霍遲的聊天之時不再低眉順眼地垂著視線,恨不得把牛奶杯盯出窟窿,他笑起來說,“原來神明也會眷顧我。”

“一旦有了破局的決心,內在能量就會運轉調整磁場和氣運,萬物為你所用,一切都會水到渠成,沈正清,其實你纔是自己的神明。”

沒有人給予過他這樣的肯定,也沒有人教過他人也可以有主宰天命的權利。

語言是有力量的,可以無形之中斬斷沈正清身上禁錮的枷鎖,使靈魂得以重生。

“我……”

“霍上將小心!”

突然拔高的男性聲音打斷了沈正清尚未說出口的半截話。

平穩行駛的飛行器冷不丁顛簸兩秒鐘,兩個人都沒有來得及防備,沈正清剛剛恢複的後腰狠狠地撞擊軟包座椅上,他立即皺著眉,不是疼的,因為擱置在桌板上的牛奶和咖啡也在這場顛簸之中被甩出了杯子,混合液朝著飛行器傾斜方向全部灑在他的腹部,白色的輕薄襯衫被染上咖啡顏色,布料吸收不掉的多餘液體則彙聚成水流向下打濕他的褲子。

“被燙到了沒有?”霍遲自然看到了意外發生的場麵。

他立即站起身體眼疾手快從懷裡取出手帕,屈下高大的身子蹲在沈正清腿邊,蹙著眉心替他擦拭腹部的棕色液體。

指尖隔著衣料觸碰到柔軟彈性的肌膚,微微滾燙的熱意。

霍遲緩慢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男人動作一僵,而後侷促地站起身體來將濕透的手帕隨手丟到一邊,輕咳一聲道:“全濕透了沒辦法清理,乾脆去洗個澡換掉吧。”

沈正清麵對狼狽的自己,有點無措:“可是我沒有帶來換洗的衣服。”

“休息室裡有我的衣服,先穿,等下到目的地我派人去買一套。”

“謝謝您。”

沒有其他辦法了。

沈正清向霍遲道過謝謝,隨著工作人員的引領去了霍遲的私人休息室,裡麵配備了小型的浴室和衣帽間,衣服全部是定製款甚至還沒有開啟過防塵袋,霍遲叮囑任他挑選。

沈正清去洗澡的時間,霍遲起身去了駕駛艙。

駕駛員立刻戰戰兢兢地坐直了身體,似乎早就料到了霍上將會過來興師問罪。

“霍上將……”副座位上的輔助操作員立刻站起身來,向霍遲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霍上將,剛纔是有人在管控區放了煙花,我們躲閃不及才造成的飛行器顛簸,您……您沒有受傷吧?”

霍遲瞭解了始末,這種突發事件也沒理由去責怪一個無辜的駕駛員,他向來獎罰分明。

“還有多久到?”男人切了個話題,很明顯是放過了兩個人。

輔助駕駛員也聽出弦外之音,臉上緊繃的神色立刻鬆弛兩分,露出個恭敬的笑容:“回上將,八分鐘後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慢一點,穩一些。”

霍遲交代完以後就離開了駕駛艙。

兩個人麵麵相覷,同時鬆了一口氣。

吩咐傳達下去以後飛行器的速度果不其然慢下來不少,8分鐘的路程拖長了一半,剛好趕上沈正清洗完澡出來。

oga的身量太小又瘦得離譜,霍遲的襯衫套在沈正清身上顯得又大又長空蕩蕩的,暖風吹過才勉強勾勒出纖瘦身形,這樣強烈的對比,讓人看起來更加瘦弱。

沈正清把袖子挽了三四層才勉強露出手臂,他艱難地抓著毛巾把下半身包裹得嚴絲合縫,赤紅著耳根小聲向霍遲求救:“霍上將,請問您有小一些的褲子嗎,太大了我穿不上。”

霍遲收回落在他腰間的視線,有些為難:“我沒有伴侶,所以一般不會備小尺碼的衣服。”

沈正清本來就沒抱著能借到衣服的心態問出問題,所以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自然也不會讓他多失望。

隻不過困擾居多。

他這個樣子要怎麼出門去見沈光曜呢?

“先穿我的外套,把腿遮住。”霍遲自然不會讓沈正清光著兩條腿出門。

起身去淨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從沈正清身後旋過半圈穩穩地籠罩在他的雙肩。

外套是長款挺實有型,霍遲穿在身上的風格自然帥氣無邊,可是沈正清套上以後反而像古早遊戲跳一跳上的桶狀小人,碩大的外套隻露出一個小巧的毛茸茸的腦袋瓜,還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人。

霍遲背過身去,攥拳抵住嘴巴,防止自己笑出聲。

“會很奇怪嗎?”沈正清捕捉到霍遲細微顫動的肩膀,他立刻緊張起來,仰著脖頸張望著休息室四周,想尋找一麵鏡子。

霍遲收斂起表情,去取出一條細窄的腰帶:“不奇怪,隻是你還沒穿好。”

男人攥著腰帶從正麵擁住他,而後攥住兩頭蹭過沈正清的側腰,垂著頭仔細地幫他係蝴蝶結,這樣的距離太近太曖昧,呼吸噴灑在側頸的灼熱觸感格外清晰,即便沈正清心裡非常明白對方隻是出於好心幫他係腰帶而已,但是生理卻並不聽從大腦的理智指揮,心臟忍不住漏跳了好幾拍。

這麼近,不知道霍遲有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可以了。”男人將蝴蝶結的兩個耳朵扯得闆闆正正。

沈正清低下頭去看,那個蝴蝶結最好的姿態隻保持了兩秒鐘,然後在腰帶上扭曲變形最後變成一坨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

“嗯…可能是腰帶太硬。”

霍遲解釋。

“你打太多結了,而且蝴蝶結也不是這樣係的。”

沈正清隻能重新把醜醜的‘蝴蝶結’重新開啟,纖長白皙的手指在腰帶之間翻飛,三下五除二就係好了一個漂亮又標準的大蝴蝶結,比霍遲那坨不知名詭異異性物好看幾百倍。

霍遲:“我沒係過蝴蝶結,不過這個學會了。”

沈正清想起來就好笑,本來以為霍遲是神通廣大的神明,結果一個蝴蝶結就難倒了無所不能的霍上將。

“沒事,你係的也很可愛。”沈正清眉眼之間融著笑意,說,“不過現在學會了,以後就可以幫女兒係小裙子了。”

霍遲的語氣也輕鬆了很多:“那我要學的恐怕就不止係蝴蝶結了。”

沈正清又說:“反正日子還長呢。”

霍遲:“是啊,我甚至都沒有伴侶。”

話題被他意外引導到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沈正清這次不敢再開口了。

他抓著衣服袖口,僵硬地換了個話題詢問霍遲:“我們要下去嗎?”

霍遲點頭,取出黑色的口罩和墨鏡轉交給沈正清,同時又叮囑他:“跟緊在我後麵,不要離太遠。”

沈正清聽得心裡毛毛的,好像他們要進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又好像要進到什麼黑暗的非法場所,一不留神就會喪命。

不過他還是很聽話的,霍遲讓跟緊一點他就恨不得貼到男人後背,生怕一不留神自己會成為陷阱裡的獵物。

他乖乖戴上口罩墨鏡,自己一整張臉都隱藏在大片的黑色之中,任誰也發現不了他是沈正清,跟在霍遲身邊也就無須擔心暴露身份引來禍患。

沈正清小心翼翼地下了飛行器。

帝國星球四季分明,日夜氣溫差距也大。

他在溫暖的休息室裡待了太久驟然出來還有些不適應外麵的天氣,尤其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並不合身,冷颼颼的寒風從外套下擺順著**的小腿往上麵灌,沈正清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霍遲的腳步加快,在酒店老闆的熱情招呼下兩個人被迎進了頂樓。

電梯的密閉空間內部,老闆的諂媚之意再也不加掩飾,貪婪醜惡的目光像附骨之疽一樣緊緊扒在霍遲的皮肉上:“霍上將,我已經替您備下了休息房間,您先和這位先生小酌一杯驅驅寒氣,我這邊派人去把那位沈家的二公子提過來見您。”

霍遲對老闆的熱情視而不見,依舊以公事公辦的疏離態度開口:“不用,我們去見他。”

“哦,哦!好!我馬上帶您二位過去。”

老闆又取消了電梯最高樓層的按鍵,轉而按亮了負二層。

沈正清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地下室給他的印象始終是陰暗潮濕並且私密的,對待霍遲的客人絕對不會將人請進地下室裡藏起來,除非…

沈正清後知後覺原來好好招待是這樣的招待。

霍遲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沈光曜好過。

從電梯裡下來以後空間變得極度狹窄,裡麵的濕氣很重混合著一股不太好聞的腥味,像是魚類黏膜發酵許久的味道,刺鼻得令人想乾嘔,沈正清即便戴著口罩也扛不住這股臭氣攻擊,捂住口鼻緊緊貼著霍遲。

霍遲卻絲毫不受影響,似乎根本聞不到味道一樣,連眉心都不帶皺一下。

難道高處的空氣就是比較清新?

酒店老闆看沈正清表現出不適,立即不好意思地賠笑著道歉:“是不是有點難聞啊,這一帶有幾個大型魚池所以會有點味道,再往前走走就好啦。”

再往前走走……

沈正清借著昏黃的小壁燈觀察身前的路,長長的走廊被遠處的黑暗吞噬好像根本看不到儘頭。

這種氛圍像恐怖片裡的場景,他們隻要邁進黑暗裡就一定會觸發驚悚的故事。

沈正清悄悄加快腳步,跟緊霍遲。

漫長的路已經模糊了他的時間概念,隻感覺到腳已經發軟,雙腿像注了鉛一樣沉重難行,就在沈正清開始懷疑老闆會不會趁機對霍遲不利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終於來到了黑暗的儘頭。

是一扇高高的鐵門,看起來鏽跡斑斑。

門上掛著一把巨大的黃銅掛鎖,老闆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插進鎖芯,伴隨著一陣令人渾身發毛的刺耳摩擦聲,門鎖哢噠一聲猛地彈開。

地下室內還藏著一間更隱秘的地下室。

不過這裡麵的與古樸駭人的走廊截然相反滿滿的科技感,沈正清擡頭就看到鑲嵌了一整麵牆單向玻璃,出入口安裝了紅外線監測,但凡裡麵的人踏出半步就會立即觸發鐳射網陣,即便是隻蒼蠅想逃出去也難如登天。

沈正清聽著老闆得意洋洋的講解有些害怕。

他終於知道了這個地下二層是什麼地方,或許這是一間刑室。

“彆害怕先生,我們這裡也不會濫殺無辜的。”老闆安撫沈正清,“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嘛~”

沈正清纔不信他的胡話,隻管跟在霍遲身後,用男人寬闊的肩膀擋住自己的視線。

“人就在裡麵,霍上將。”老闆按下開關,巨大的落地黑玻璃唰一下就變得透明,可以清晰看到裡麵的場景。

沈正清眯著眼睛又怯生生地睜開一條縫隙,偷偷地仰頭過去瞟一眼。

裡麵沒有想象中毛骨悚然的刑具,反而更像是一間審訊室,空蕩蕩的隻坐著沈光曜一個人。

人四平八穩地坐在審訊椅上,腿上還蓋著厚重的黑毯子,整個人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除了臉色蒼白一些,也看不出來什麼異常。

沈正清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霍遲,說不準霍上將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陰暗呢?

“昏過去了?”霍遲突然出聲問。

“那小子裝傻呢哈哈。”老闆又按下一個按鈕,隻見被鎖鏈禁錮在椅子上的沈光曜立刻目眥欲裂,滿臉恐慌,整個身體都在有規律地顫動,沒幾秒鐘就開始口吐白沫唇瓣烏黑,整個人像一攤爛肉倒在椅子上,老闆得意地炫耀,“呐,醒了。”

哪裡是醒了。

分明是被電麻了電暈了。

但是不知道老闆就操作了一通什麼,剛才還活人微絲的沈光曜突然又恢複了意識,嘴裡哼哼唧唧的無意義音節也逐漸能分辨出含義,沈正清藏在霍遲身後聽得清清楚楚。

“要…要……我哥……”

“沈……正清……救……”

“救我……”

老闆聽得莫名其妙,空口袋裡摸出來根煙叼在嘴裡,但是顧慮著霍遲最後也沒點燃:“這小子一直叫人來救他,說什麼自己親哥是宋少將的老婆,叫囂著讓宋少將過來將我們一窩端,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宋少將此時此刻還在樓上陪著太太開慶功儀式,哪裡有閒工夫管他,哦對了,霍上將您和他也有淵源嗎?”

霍遲明顯感受到攥著自己衣服的手在顫抖。

他一把撈過沈正清的手腕,緊緊地攥在掌心,源源不斷的熱量傳遞給他安全感。

霍遲簡略糊弄:“仇家。”

老闆立刻啐了一口:“早知道打狠一點了!”

霍遲垂下視線觀察oga的情緒變化,並旁敲側擊地向老闆打聽訊息給沈正清聽:“你們沒聯係宋晏舟?”

“我們哪裡敢叨擾宋少將啊,更何況,他如果真是宋少將的小舅子的話,那宋少將早就過來聯係我了。”

反正宋晏舟就在樓上,這麼幾步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可是宋晏舟毫不知情,說明這人就是胡編亂造沒一句實話。

“嗯,說得對。”

霍遲盯著沈正清發絲淩亂的額頂。

oga乖巧安靜得像一個沒有生命氣息的掛件,連心痛都悄無聲息。

沈光曜在聊天的間隙裡恢複了大半體力,他努力掙紮著要見沈正清,撕心裂肺地喊著沈正清的名字,像一隻發了瘋的獵犬好像隨時都能掙脫手臂粗的鐵鏈出來撕咬無辜的路人。

首當其衝的那個人肯定是沈正清。

“我哥……要我哥進來……”

“我知道……我哥,肯定來了……”

“我有話,要……對沈正清……說”

……

老闆揚了揚下巴:“您看,就是這樣。”

沈正清擡起腦袋來看向霍遲,他雖然戴著墨鏡,但是莫名感覺到男人已經透過鏡片與自己交接上了視線。

下一秒對著老闆開口:“讓我的助手進去問問。”

“好。”

老闆快步過去關閉了紅外線裝置,替沈正清開啟了審訊室的房間門,恭敬地站在門口的位置請他進屋。

霍遲鬆開了牽著他的手腕:“放輕鬆。”

沈正清點了點頭,毅然決然地踏進了那間血腥味極其濃厚的房間,緊接著老闆貼心地替他關上了門,並在霍遲的示意下關閉了聲音收錄裝置以及玻璃上的黑色幕布。

癱在椅子上的肥胖男人看到來人的第一眼就倏地爬起來,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的上半身撐在椅子上,保持直立狀態:“沈正清!我知道你是沈正清!快來救我!”

沈正清並沒有摘下口罩和墨鏡,這個裡麵的味道實在難聞,和腥臭的魚池並沒有好多少。

沈正清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開口:“我救不了你。”

“哈?”沈光曜嗤笑一聲,對這個哥哥咬牙切齒恨到了極致,“是救不了還是不想救?我死了你恐怕得要偷著放爆竹吧?我就知道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見利忘義的小人!真以為自己爬到了少將夫人的位置就高枕無憂了?哈哈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沈正清:“我說過我會離婚,何況你的事情宋少將也解決不了。”

“放屁!這世界上還有宋晏舟解決不了的事情?沈正清彆狡辯了!你就是隻壞了心肝的白眼狼!故意拖著時間讓他們把我打斷雙腿砍斷雙腳,你……你就是想給自己泄氣!沈正清你這個爛貨、破鞋!結婚前就上趕著被男人玩的破爛二手貨!”

沈正清不由得皺起眉心。

沈光曜的話要比以往更加肮臟難聽,但是這一次他反而有點無所謂。

趴在自己身上吸飽了血的虱子而已,不值得浪費感情。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沈光曜的狀態好像不太穩定,比上次還要瘋癲,就像是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為人類的理智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

沈正清感覺此情此景下,他想從沈光曜嘴裡撬出一點內情恐怕是不能了。

有些失望,這次白跑一趟。

他糾結著要不要直接離開,畢竟救出了沈光曜可以早一步提著人去沈母那裡交差。

隻是沒想到剛才還一直發瘋的男人突然詭異地笑了兩聲,陰惻惻地對他說:“哥哥,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離婚。”

沈正清倏地看向對方。

沈光曜還是那樣嗬嗬地笑,聽得人毛骨悚然:“是你老公出軌了對不對?”

“那個oga要比你有趣得多,會主動露出脖子給宋少將親吻,兩個人甚至還在衛生間……”

“沈光曜!”

對方羞辱意味太明顯,即便這些丟人的事情全部出自宋晏舟的手筆,可沈正清就是覺得羞恥難堪,就像是敗絮其中的夫妻生活被掰碎了放到陽光下千人瞧萬人看,他無辜地成為茶後談資裡的笑柄。

沈光曜已經瘋了,在沈正清拒絕救他以後,男人破罐子破摔勢必要讓沈正清也夜夜睡不著覺!

“少將夫人,我還沒說完呢。”

“其實你也出軌了,對不對?”

“穿著彆人的衣服、光著兩條腿就這樣匆匆過來見我,怎麼,你們是剛結束,連褲子都來不及找嗎?”

“沈正清,承認吧,你就是表子一個!”

沈正清頓了許久。

聲音還是很小,隻不過卻有了兩分力量:“沈光曜,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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