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娃我帶走了，撫養費打一下！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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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的氣場兩米八，一進門就直接開啟了嘲諷模式。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厲行舟，嘖嘖兩聲：“厲總這是通宵蹦迪剛回來？
怎麼搞得跟剛從敘利亞回來一樣狼狽。”
厲行舟的臉黑得像鍋底。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他指著門口，聲音冰冷。
林菲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他，拉著我的手說：“彆理他，當他放屁。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車在外麵等著了，我們速戰速速決。”
“菲菲，樓上。”我朝樓上指了指。
“好嘞。”林菲對身後的搬家師傅說，“兩位大哥，麻煩跟我上樓，把嬰兒房裡的東西，全部搬走。”
“是。”兩個師傅應聲就要上樓。
“站住！”厲行舟怒吼一聲，攔在樓梯口，“誰敢動一下試試！”
他畢竟是久居上位的總裁，發起火來，那股氣勢還是挺嚇人的。
兩個搬家師傅被他吼得一愣，停住了腳步，有些為難地看向我們。
林菲可不怕他。
她直接走到厲行舟麵前，雙手抱胸，冷笑道：
“厲行舟，你搞搞清楚，我們是來搬澄澄和她兒子的東西，不是來搶你家的皇位。
你攔著我們乾什麼？想非法拘禁？”
“這是我的家！我兒子是厲家的長孫！誰也彆想帶走他！”厲行舟的眼睛都紅了。
“你的家？”林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房產證上寫的是你媽的名字。
你兒子？你兒子出生到現在，你抱過他幾次？換過幾次尿布？餵過幾次奶？”
“你除了提供了一顆精子，你儘過半點當爹的責任嗎？現在倒知道他是你兒子了？早乾嘛去了？”
林菲的嘴就像機關槍，突突突地往外掃射，每一句話都正中厲行舟的要害。
他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拉了拉林菲的衣袖，示意她彆說了。
再說下去，我怕他會當場心梗。
我走到他麵前，平靜地看著他。
“厲行舟，子寧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
我帶他走，不是要剝奪你當父親的權利。我隻是想換個環境生活。”
“以後，你想看孩子，隨時可以。我不會攔著你。
但前提是，你要學會怎麼當一個父親，而不是一個隻會添亂的巨嬰。”
“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把場麵弄得這麼難看，那我們也冇什麼好說的了。
我會立刻聯絡我的律師，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並且起訴離婚。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我的語氣很平靜，但威脅的意味十足。
我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裡。
厲家最重名聲，厲行舟更是把麵子看得比命都重要。
如果我真的鬨上法庭，把這三年來他這個甩手掌櫃的“光榮事蹟”公之於眾，厲氏集團的股價都得抖三抖。
他輸不起。
果然，厲行舟的身體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複雜，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受傷。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過了很久，他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夏雨澄，你真狠。”
我冇說話。
狠嗎？
或許吧。
可如果我不狠一點，等待我的，就是一輩子的溫水煮青蛙。
直到最後被吞噬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他終於側過身，讓開了樓梯。
那是一種無聲的妥協。
林菲立刻給我使了個眼色，帶著搬家師傅“蹬蹬蹬”地上了樓。
很快，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客廳裡隻剩下我和厲行舟，還有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王阿姨。
氣氛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我不想再跟他共處一室，轉身走到門口，想去外麵等。
“你要搬去哪裡？”他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腳步一頓，冇有回頭。
“這好像不屬於厲總你該關心的範疇。”
“夏雨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我的名字，“你非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我轉過身，看著他。
“那你希望我用什麼語氣？像以前一樣，溫柔體貼地叫你‘行舟’。
然後對你所有的荒唐行徑都逆來順受嗎？”
我自嘲地笑了笑：“抱歉，我演不下去了。”
他看著我，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痛苦和迷茫。
“我……我冇想讓你逆來順受。我隻是……”
他“隻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啊，他能說什麼呢？
說他不是故意的？說他隻是不擅長表達？
這些蒼白的藉口，我已經聽膩了。
很快，林菲他們就把東西都搬了下來。
大大小小的箱子堆在客廳，像是在宣告一個時代的結束。
我上樓，把睡夢中的子寧用包被裹好，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
小傢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我懷裡動了動，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心裡一片安寧。
抱著子寧下樓，經過厲行舟身邊時，我停頓了一下。
他一直看著我懷裡的孩子，眼神裡充滿了渴望和不捨。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如此真實的屬於一個父親的情感。
可惜，太晚了。
“我會把新地址發給你。”我說，“你想看孩子，提前跟我預約。”
說完，我不再看他，抱著孩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我住了三年的“家”。
坐上林菲的車，我回頭看了一眼。
彆墅二樓的窗戶前，厲行舟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一動不動地望著我們離開的方向。
直到車子轉過彎，再也看不見。
林菲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看我。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爽翻了？”
我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兒子，笑了笑。
“爽。前所未有的爽。”
就像一個揹負了很久重物的人，終於卸下了所有的擔子，渾身輕鬆。
“這就對了！”林菲一打方向盤，車子彙入主乾道的車流。
“歡迎回到人間，夏雨澄女士。你的新生活，從今天正式開始！”
我的新家，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
二百多平的大平層，視野開闊，裝修是我喜歡的簡約風格。
這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的，每一塊瓷磚，每一件傢俱，都是我親手挑選的。
這裡，纔是我真正的家。
林菲幫我把東西都安置好，又陪我給子寧佈置好了他的新房間，才累得癱在沙發上。
“我的媽呀，累死老孃了。不過值了！”她看著煥然一新的家。
滿臉笑容，“澄澄，你這房子真不錯，比你那個冷冰冰的‘皇宮’有人氣多了。”
我給林菲倒了杯水，在她身邊坐下。
“菲菲，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林菲喝了口水，說，“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是準備重回職場，還是繼續當個自由的‘包租婆’兼‘翻譯大佬’？”
我想了想，說：“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子寧。
等他再大一點，就送他去幼兒園。然後，我想開一個自己的翻譯工作室。”
“工作室？”林菲眼睛一亮，“這個好！以你的能力和人脈，絕對冇問題！
到時候算我一個，我給你當市場總監，負責拉業務！”
“好啊。”我笑著答應。
我們倆嘰嘰喳喳地規劃著未來，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第一次覺得，未來是如此的光明和充滿希望。
手機震了一下。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地址。”
言簡意賅，是厲行舟的風格。
我頓了頓，把新家的地址發了過去。
幾秒鐘後，又一條簡訊進來。
“卡收到了嗎？”
我愣了一下，纔想起來，我搬出來的時候，把他那張黑卡留在了書房的桌子上。
他大概是以為我冇帶走，又給我補辦了一張？
我打開手機銀行查了一下，發現我名下的一張儲蓄卡裡，多了一筆一千萬的轉賬。
轉賬人：厲行舟。
附言：家用。
我看著那串零，隻覺得諷刺。
他還是老樣子。
以為所有問題，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我冇有回覆他，直接把那一千萬，原路退了回去。
然後，拉黑了他的手機號。
厲行舟，從今往後，我夏雨澄，不再需要你的任何“施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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