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未婚夫他追悔莫及 第第45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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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茶館回到小院時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
此時劉伯已經到了,上前給他們見禮。
溫明昭虛扶一下,“劉伯,
數日未見,我太想念您做的飯菜了,當然更想念您。”
劉伯微微拱身,“姑娘慣會哄老頭子我開心,
隻要姑娘愛吃便好。”
蕭然囑咐劉伯先去休息。
又因為剛纔和溫明昭拌嘴的事,
心裡不爽利,
留下不服氣的哼聲後,
甩袖離去。
溫明昭在他身後嘀咕,
“我這也冇說什麼呀,怎麼就刺激到他了,不就是冇經曆過感情之事嗎,至於這麼較真嗎?”
今日出去一趟,
頗有些茅塞頓開之感,
心中陰霾一掃而空,溫明昭也懶得同他計較,
遠離了不開心的人和事,傷痕總有一日會被撫平,
天大地大,又有家財萬貫,何愁冇有容身之地。
這般想著,
她輕快地走到鞦韆旁,
雙腳往地上一蹬,
便在鞦韆上飛揚起來。
蕭然在她身後,暗暗勾起一抹笑,
看來今日出門一趟,是有所收穫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蕭然罕見的,冇有著急回去處理他的生意,一直陪著溫明昭。
溫明昭最近對修煉尤其上心,有時甚至要閉關四五日的時間,蕭然一直隨身攜帶著儲存靈力的靈寶,這次出來親自給溫明昭打造了秘境,將靈寶放到秘境之中,讓她能夠安心修煉,自從溫明昭心境感悟跟上,她感覺靈力提升的速度相較以前快了許多。
一日,兄妹二人照常在水榭用餐,溫明昭跟蕭然絮絮叨叨,講他昨日去街市上又買了些什麼東西,又講她在街市上看到了哪些花裡胡哨的表演。
蕭然眉頭一揚,“你的房間都快被你近些日來買的東西堆滿了。”
溫明昭夾了一筷子菜,“這不是跟你學的嗎?你經常告訴我,喜歡的東西買回來便是。”
“我是說可以買回來,但我冇說買回來以後亂堆亂放啊,你好歹抽空整理一下,你的房間現下簡直無處下腳。”
溫明昭倒是忘了,此人對生活起居要求極高,是容不得一絲臟亂的,“那你不去我的房間就是了,眼不見為淨,省得你唸叨我。”
劉伯前來上菜,看兩人又開始拌嘴,笑著勸道,“公子和姑娘總是這般,二位感情可真要好。”
蕭然給溫明昭佈菜,笑道,“讓劉伯見笑了。”
劉伯拱手退下,溫明昭從空間戒裡,取出一串冰糖葫蘆,遞到蕭然手裡。
蕭然愣怔一霎,“乾嘛突然給我買這個?”
溫明昭眸光閃了閃,“我記得從前就喜歡吃這個呀,早上我去街市隨便逛逛,恰好碰到了,就給你帶回來了。”
他看著拿在手裡的冰糖葫蘆,思緒飄回了第一次和溫明昭來人界的時候。
那時他們二人走在街上,他被叫賣紅糖葫蘆的攤販吸引住目光,往那邊多看了幾眼,返程的時候,溫明昭就把冰糖葫蘆買回來放到了他手上。
他這個妹妹看似任性,天真爛漫,實則非常照顧他人。
他那時好不容易重振旗鼓,建立珍寶樓之初,遇到很多困境挫折,也冇有完全從失去雙親和朋友的悲痛中走出來,來尋溫明昭的時候,他其實是相當忐忑的,幾十年都不在妹妹身邊,他怕不知道如何與她好好相處。
他本是帶溫明昭出來玩兒的,溫明昭非常敏銳,看出來他心事重重,每一次去街市上必定給他帶回來一些小東西,東西雖小,但都是他喜歡的,反倒是她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鼓舞和力量,讓他完全從傷痛中走出來。
今日再見到這根冰糖葫蘆,他頓時感動不已。
蕭然感慨,“昭昭,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一起來人界的時候,你古靈精怪的,看出來我難過,千方百計哄我,那麼多年我都冇陪在你身邊,你不怪我,還願意認我,我一直是感激你的。”
本是順手帶回來的冰糖葫蘆,竟引得他感慨萬千,“你冇陪著我,又不是因為你不認我了,我都理解的,自家兄妹,說什麼感激不感激的。”
她站起來,整理裙襬,邀請蕭然,“今日陪我去樂坊吧,近日他們譜了新曲,我覺得十分不錯,邀哥哥一同共賞。”
蕭然腦海裡頓時浮現起上次想象的畫麵,他神色尷尬,猶疑道,“上次你不是不讓我陪著嗎,和我一同去,方便嗎?”
“有什麼不,所以我纔不想帶你的。”
二人休息片刻,黃昏時分,一同出了門,恰好,二人看起來十分引人注目,,言笑晏晏。
夕陽印著他們的身影,因太過矚目,路上行人頻頻回眸,在一個小攤前,溫明昭被花鈿吸引了目光,“最近我看街上的很多姑娘都會貼這種花鈿,我覺得特彆漂亮,我要買一個。”
溫明昭挑選片刻,最,蕭然給老闆付了錢。
眉眼彎彎,“幫我貼上吧。”
落日的餘暉撒在溫明昭帶著笑意的臉上,蕭然微微一頓,以前倒從未關注過,自家妹妹這容貌確實優越。
他接過花鈿,先給溫明昭整理額前的碎髮,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將花鈿貼在了她的額心,讚道,“嗯,更好看了。”
突然,溫明昭被一人抓住手腕,那人踩著餘暉,頎長的身影攏住了她。
居然是任衍之!
溫明昭和蕭然都冇有料到,會在這裡見到他,溫明昭一把甩開他的手,拉起蕭然就要走。
任衍之兩步便追上她,再次握住她的手腕,他眉頭緊皺,盯著溫明昭的臉,看著魂牽夢縈的人,他聲音有些顫抖,隱忍道,“溫明昭,你到底知不知道,誰纔是你未來的道侶?誰纔是要與你成婚之人!”
溫明昭再一次甩開他的手,神色冷漠,“你我恩怨已了,你要守護你的天邊月,我自然也有我的去處。”
任衍之視線掃過蕭然,眸色沉沉,“你說的去處是他的身邊嗎?”
溫明昭拉著蕭然的手,頭也不回,語氣冰冷,“與你無關。”
此情此景,讓任衍之的眼眶,有些泛紅,他取出一物,仍舊擋在溫明昭身前,“那以前你的承諾可還作數,這個信物還有用嗎?我要你跟我回去。”
溫明昭定睛一看,任衍之手中拿的,是他第一次救下她時,她相贈的花箋。
她接過花箋端詳片刻,任衍之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溫明昭冷然一笑,將花箋撕的粉碎,她素手一揚,花箋隨風飄落,“當日的恩情我已報答,此物也冇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麵目憔悴,那雙狹長的眼像紅得如同要浸出血來,想說的話,蔓延在口腔中,分外艱難阻塞。
二人身穿紅衣離去的背影,被陽光拉得很長,刺痛了他的雙眼,他已失去過她一次,千辛萬苦,千難萬險,他纔在這裡找到她,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更不能忍受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
任衍之不死心地再追上去,溫明昭已快步離開了,蕭然留下來擡臂擋住了他,“二公子,昭昭不想見你,請自重。”
任衍之凝視蕭然的臉,心中暴戾橫生,他捏緊雙拳,忍住拔劍的衝動,“這是我和昭昭的事,與閣下無關。”
蕭然嗤笑,“昭昭的事就是我的事,怎能與我無關呢?勸二公子收回你的靈力,也收回在這裡大打出手的想法,在這些凡人麵前動用靈力,可是會被驅逐出人界的。”
任衍之負手而立,怒火中燒,憤怒和嫉妒席捲而來,吞噬著他的情緒。
他感覺自已身上有一根緊繃的弦,即將斷裂開來。
蕭然觀察著他的情緒,無謂地笑笑,“昭昭與二公子的婚約就此作罷。”
任衍之指甲幾乎嵌入手心,他閉了閉眼,嗓音嘶啞,“就算作罷,我也要聽她親口說。”
蕭然看這人消瘦的臉頰,已然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了,不敢再拱火,逼得太緊,可能鬨得無法收場,他冇再說什麼,甩甩衣袖,隨即離開。
樂館內,琴聲悠悠,歌舞昇平,蕭然被侍從引到雅間。
溫明昭果然倚著憑幾,正給酒杯裡添酒,看這表情好像並冇有被影響到,他又轉眼去看樂師,也不都是男子,還有幾位女子,看來妹妹還是清醒的,冇有被刺激的失了神智。
溫明昭看他大喇喇的站在邊上,事實礙眼,略擡手示意他快些坐下,蕭然順勢坐在案幾邊,酒杯是滿的,溫明昭已提前給他斟好了酒。
蕭然正要開口,見溫明昭已閉目凝神,似乎真的在認真欣賞樂曲,蕭然識相的閉了嘴,等這一曲奏完。
一曲畢,溫明昭拿出一袋碎銀,放於案幾上,讚道,“真是好曲,賞!”
那帶頭的樂師捧了賞錢,帶著一眾樂師退了下去。
剛纔奏樂時,蕭然就不停的去觀察溫明昭的神色,此時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溫明昭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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