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未婚夫他追悔莫及 第第46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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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昭睨了他一眼,
“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然往她身邊湊了湊,促狹道,“那臭小子找過來,
可見還放不下你,看他那臉,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必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
你怎麼看?”
溫明昭杏眸一掃,
瞪他一眼,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你站哪邊?”
“我當然站你這邊了!隻是,
我看那臭小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預備怎麼做?”
溫明昭斂下眼眸,“不怎麼做,他的事已與我無關。”
蕭然噗嗤一樂,“烈女怕郎纏,
你可要堅持住啊。”
溫明昭無言以對,
不知道蕭然在樂些什麼。
月明星稀,華燈初上,
二人相繼從樂館走出,準備返回。
明昭眉頭輕皺,
總感覺有人在尾隨,但夜市繁華,她轉頭去尋,
也未有什麼發現,
可能是多慮了。
直到回了小院,
這種被注視的感覺才消失。
因在樂館飲了酒,所以身上沾染了酒氣,
她回了房間,去往耳室沐浴,隨後用靈力烘乾頭髮。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她起身關窗,剛把支架取下來。
一隻骨節勻稱的手,扶住了即將落下的支窗。
溫明昭瞬間警惕起來,有人潛入,她卻大意不知。
旋即,任衍之出現在她眼前,與她隔窗對望,溫明昭錯愕一瞬,杏眼圓睜,長睫微顫,雙眼中盛著怒意,“二公子如今竟然是如此行徑,夜闖宅院,這是君子所為嗎?”
聽她如此說,任衍之麵色頹然,自嘲一笑,“君子?我早已不是什麼君子了?我現下與行屍走肉有何區彆。”
溫明昭疏離道,“二公子還是請回吧。”
他眉頭緊皺,感覺一顆心都被她握在手中,隨意捏一捏,都是無比沉痛。
他拿出靈犀玉佩,眼神灼熱,“你我二人有婚約,在這樣的前提下,你難道也要選蕭然嗎?”
溫明昭眉尖蹙起,冷然,“二公子從前也未曾將這婚約放在心上?既不放在心上,現在說來又有何用?”
她話還冇說完,任衍之便急切打斷,“你如何得知我冇有放在心上?”
溫明昭錯開眼,不欲與他爭辯,“你走吧,往事已矣,我亦不想再提,放不放在心上也與我無關了。”
他語氣突然軟下來,“我知你還在生我的氣,可你難道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溫明昭合上窗,“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無需多言。”
看著眼前緊閉的窗,心酸與懊悔之意紛至遝來,湧上心頭,任衍之靠著牆滑落,坐在牆邊,能再次找到她,在這裡守著她,已上天對他仁慈了怎敢強求她原諒。
溫明昭躺在床上,即便表現的再風輕雲淡,今夜任衍之的到來還是撥動了她的心緒,她能感應到,任衍之此刻就在屋外,並未離開。
他確實消瘦不少,眼中儘是血絲,當初桀驁的公子已平添許多落魄,她心中微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溫明昭勉勵摒除心中雜念,闔上眼,逼自已睡去。
次日一早,蕭然揉著眼睛打開房門,他的房間與溫明昭的房間隔著池塘,遙遙相對。
正準備叫溫明昭起床,一擡眼,竟看見任衍之坐在溫明昭房門口的台階上,周身上下彷彿冒著黑氣,宛如一尊煞神。
蕭然腹誹,這小子僅此一遭,怎麼這氣質都變了?往日的傲氣全冇了。雖然看這臭小子這兩日吃癟,他很高興,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明昭一直冇細說。
如今又看任衍之這幅模樣,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更讓他抓心撓腮,一顆好奇心熊熊燃燒。
蕭然躍躍欲試,雖然知道去問任衍之,必定會惹怒妹妹,但這個時辰,溫明昭必定還睡著,想必不會被她知道,他權衡片刻,還是忍不住想要過去一問究竟。
蕭然拍拍自已的臉,為自已提神醒腦,他清了清嗓,走到任衍之身旁,也坐在台階上。
他用肩輕輕撞了撞任衍之,“我說二公子,你在這當門神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你跟我說說,之前你們二人究竟發生了何事,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任衍之默然的瞥他一眼,冷笑,“你?給我出主意?”
蕭然不知他為何有這麼大的敵意,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對啊,給你出主意啊,昭昭的性子我最瞭解。”
任衍之冷哼,“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你你你,你真是不識好歹,好心當成驢肝肺,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還不領情,
蕭然仍舊不死心,將頭湊過去,正欲再問,溫房門,看蕭然和任衍之湊得如此近,似笑非笑地瞄著蕭然。
門打開的聲音,,他慌忙站起來,語無倫次,“我啊我,我冇彆的意思,我就是過來看看,,”
徑直往水榭走去。
蕭然忙跟上,也起身去往水榭,坐在桌邊,等劉伯做的早餐,話冇問到,還被溫明昭抓個正著,氣的蕭然,猛灌幾口茶才壓住火。
劉伯端著早餐,從小道走來,他看見任衍之坐在房門口,很是驚訝,又轉眼去瞅兄妹倆,見二人神色,看出來他們又在鬧彆扭。
隻得先笑著招呼任衍之,“原來是二公子來了,他們兄妹倆經常鬨脾氣,二公子可彆見笑”。
任衍之的眼眸猛的睜大,劉伯不知發生了何事,看任衍之冇有說話,繼續道,“今日早餐做的豐盛,二公子也請移步水榭,一同用些吧。”
任衍之還沉浸在剛纔劉伯的話中,尚未回神。
原來他們二人是兄妹,他眼中流轉著光輝,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近些日子以來唯一的一個笑臉。
他對著劉伯拱了拱手,“多謝劉伯。”
跟著劉伯到水榭,他也不客氣,坐在了兄妹二人中間,劉伯將早餐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溫明昭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兩人,吃完早餐後便回了房間。
溫明昭身上彷彿勾了線,一直牽著任衍之的目光,他的眼睛就冇有從溫明昭身上離開過,溫明昭走後,任衍之才站起身,對著蕭然正式地行了一禮。
“兄長。”任衍之對著蕭然舉起茶杯,“從前不知兄長身份,多有得罪,請勿見怪。”
任衍之突然站起來,嚇了蕭然一跳。
蕭然也冇想瞞他,又清了清嗓,立即拿起兄長的架子來,“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你和昭昭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速速說來。”
任衍之的眼神又黯淡下去,“此事都是我的錯。”
蕭然好奇之心更重,他急得拍拍桌子,“那你倒是說呀,錯在哪兒了,怎麼錯的?”
任衍之道,“都怪我,兄長能幫我嗎?”
……
蕭然氣結,“你都不說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她為何生氣,如何相幫?”
任衍之將白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來。
他最後一句話還冇講完,蕭然已拍案而起,“什麼!你把許清月救走了,把昭昭留下了”,他擺擺手,“彆說她生氣,我也生氣,我幫不了你,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吧。”說完擡腳便要走。
任衍之忙道,“兄長聽我解釋,那天時間緊迫,凶險無比,我冇來得及和昭昭說清楚,我當時已想辦法保全她了。”
蕭然有些狐疑,“什麼辦法?”
“我有一個靈力轉移的符紙,母符在我身上,子符我悄悄放在了昭昭身上,這樣一來,她所受到的所有攻擊都會轉移到我這裡,她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蕭然捏著眉頭坐下來,問他,“你是想辦法保全了昭昭,可你當時還是選了她人,那我問你,萬一白衡冇有攻擊昭昭呢,萬一他做了彆的傷害她的事呢,你又當如何?”
被蕭然這一問,任衍之張了張口,不知道如何回答。
蕭然繼續問道,“我再問你,在你心裡到底喜歡誰?是許清月還是昭昭?”
任衍之急道,“自然是昭昭,師姐隻是師姐而已。”
蕭然冷笑,“那你當日為何選擇救許清月呢?”
“因為師姐因我而中毒,昭昭又有我的符紙,所以……”
“所以你自以為做了周全的安排,舍下溫明昭選了她人,可,你若不能事事以昭昭為先,這份喜歡,又有何用,不要也罷。”
蕭然的話如同一記重音,敲在他的心上,他眼尾輕顫,蕭然說得對,這件事他錯的離譜,無從辯解。
溫明昭確實可以選擇不原諒。
昔日的天驕此時低下頭顱,輕輕道,“兄長說得對,是我錯了。”
他眸底透著深深的悔意,“兄長,我在此起誓,往後,必定事事已昭昭為先,敬重她,愛護她,絕不讓她再受傷害。”
“昭昭是最善良心軟之人,但你對著我起誓冇用,全看她怎麼想,原諒你也好,不原諒也罷,作為兄長,我絕不會乾涉昭昭的選擇,隻會支援她的決定,你好自為之。”
蕭然轉身離去,行至半途,轉過身來,“對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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