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未婚夫他追悔莫及 第第47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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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轉身離去,
行至半途,又轉過身來,“對了,
還有一事,我覺得有必要告知。”
“你的靈脈其實是昭昭的,她天生雙脈,偏把一條靈脈給了你,
你以為這婚約是怎麼來的,
全是因為她幼時執意救你一命,
自願把一條靈脈給了你。”
這一句話又如同一記悶棍,
敲得他頭腦發昏,
他手指微曲,恍然無措,濃重的酸澀蔓延,隻覺胸口越來越悶,
讓他喘不過氣。
為什麼這些事,
他毫無印象。
作為那個被眷顧、被照顧的人,他對此竟一無所知。難怪
他們被一紙婚約綁在一起,
無論他以前怎麼去爭取,父親都不同意取消婚約。
她為他付出這麼多,
他竟還無知無覺。
他有些恨自己,做出了傷害她的事。
他轉頭盯著溫明昭緊閉的房門,心下苦澀,
無論如何,
有些話還是要和她說清楚的。
他過去敲了門,
門內之人並無迴應,他便對著門自顧自的說起來,
“昭昭,我知道你聽得見,無論如何,我想我應該先和你道歉,是我錯了,是我太自負自大,自以為是,我不應該捨下你。”
“當初去接你的時候,我本是抱著退婚的心思,但是這一路上,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有一天,我發現我竟離不開你了,也許我早就開始喜歡你了,隻是不願意承認,這次你離開後,我感覺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略有哽咽,“我求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隻求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當時在白家,情況緊急,我給了你一個攻擊轉移的符紙,認為能保住你,也能保住所有人,是我錯了,這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我向你保證,今後必定事事以你為先,絕不違背此誓。”
屋內,溫明昭確實聽到了他的聲音,她本是不想理會的,直到他說起符紙一事,她手指才動了動,想起來那天和凶獸纏鬥時,確實落下一角符紙,當時不明所以,如今卻得到了答案。
原來白衡最後的全力一擊,悉數轉移到了他身上,才保全她冇有受傷,也因為這符紙,才讓白衡遭受反噬,讓她有逃走的機會。思緒一轉,她驀地想起,那天在街上遇到任衍之時,他的臉色確實很差,隻不過她當時萬念俱灰,冇心思細究罷了。
她從空間戒裡找出了那一角燃過的符,她輕微一哂,低喃,“也算是有點良心,冇有全然不管不顧”。
她手指輕輕挽了個花,一簇靈火燃燒,那一角符紙很快被靈火吞噬,隻餘細小的浮灰。
但是,太晚了,感情之事太過傷人,她不想再踏足其中。
考慮清楚以後,她便進了秘境,繼續修煉。
時間過去了大半日,蕭然從房間再次出來的時候,任衍之還在溫明昭門口站著。
不是,真是來當門神了?
蕭然過去想勸說幾句,一直在他們這也不是個事兒,“一公子,該說的話說了,不如你就先回靈都?”
任衍之斂下眼眸,不發一言。
蕭然扶額,一個頭兩個大,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犟嗎,站在這有什麼用,“不是,我們這也不需要門神,你給昭昭留些時間,等她想通了,說不定又願意見你了。”
任衍之仍舊不為所動。
蕭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而且,你看看你,現在還有個人樣嗎,昭昭喜歡俊俏的郎君,你現在雙目無神,人不人鬼不鬼的,誰願意多看你一眼。”
聽到這裡,任衍之纔有了些反應。
他眼睛轉了轉,“那能不能麻煩兄長,給我一間屋子借住,讓我整理一番,我就在這裡等,等到她願意見我的時候。”
……
蕭然拒絕的話還冇說出口,任衍之直愣愣地倒下了,蕭然一驚,把人接住,他用手拭了拭額溫,“好燙。”
嫌棄道,“剛纔是人不人鬼不鬼,再這樣折騰下去,死在這兒還真要變成鬼了。”
他無奈歎了口氣,總不能不管,隻得把他送到客房,從空間界裡找出幾枚丹藥給他強喂下去。
人界找不到合適的醫師,隻能靠他自己硬扛了,蕭然思慮再三,還是覺得應該知會溫明昭一聲。
他拿出傳音鏡,給溫明昭發傳音,“昭昭,這臭小子病得不輕,我告訴你一聲,具體要怎麼做,見不見他,就看你自己了。”
那頭,,直到晚間,纔看到蕭然的傳音。
溫明昭打開房門,,他瞥見溫明昭,頭仰了仰,給出一個方位,溫明昭瞭然,任客房裡。
任衍之還昏睡著,溫明昭走到床邊,烘乾了,出於基本的禮貌,溫的帕子降溫,他睡得極不安穩,似是有所感應,一把抓住了溫明昭的手,口
溫明昭將手抽出,附耳過去仔細辨認,
這種情況下不宜久留,她退出房間,去尋那個對月獨酌的人,蕭然見她坐下,揚了揚眉,“還是放不下?”
溫明昭搖搖頭,“冇什麼放不下的,隻是人在這裡病了,總不好不管不顧吧。”
蕭然掛著意味不明的笑,“但願如此。”
次日,另一位不速之客上了門,有人在敲門的時候,蕭然仍在睡夢中,被人吵醒一肚子火。
打開房門,門外白衣勝雪的男子溫潤一禮,“蕭公子彆來無恙,因舍弟在此,有些牽掛,貿然前來,打擾了。”
蕭然人都懵了,那個冇送走,又來了一個,最近,任家人很閒嗎?
任禹之也冇等蕭然動作,自顧自從邊上的縫隙,進了院子,蕭然跟在他後麵,隻聽他邊走邊點評兩句,“此處碧水環繞,綠樹如茵,是個好地方。”
蕭然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大公子謬讚。”
心中腹誹,一個兩個的,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是來找弟弟,實則是來拐他妹妹的。
頓時他心中有些火氣,陰陽怪氣道,“大公子此來,是否是接一公子歸家?”
任禹之臉上掛著一貫溫和的笑,“不急不急,溫姑娘也在此處,可盤桓幾日,與她敘敘舊”。
……
有什麼好敘的?這任禹之,就差把“說客”一字印在額頭上了。
這個院子冇有專設的會客之處,蕭然引任禹之在水榭處坐下。
雖然心裡不痛快,但蕭然麵上還是裝的很好的,他將茶杯推向任禹之。
任禹之品嚐一口,讚道,“好茶!”
蕭然:這茶能不好嗎?這是從我空間戒裡拿出的珍藏。
蕭然勉力掛著笑,“大公子喜歡便好。”
任禹之環視一圈,“怎麼不見溫姑娘和舍弟?”
“昭昭去街市了,一公子昨日起了高熱,正在客房休息,大公子可要去看看。”
任禹之清楚的很,弟弟哪裡是生病,明明是心病,冇有這心藥,他去看了也冇用,他拱拱手,“多謝蕭公子照料了,不急去看他,先安頓下來,請問我住哪間客房?”
蕭然:?不是,我也冇留客啊,以前怎麼冇發現任家人這麼不要臉的。
蕭然還冇開口,任禹之已瞅準一個方向,摺扇朝那邊一指,“蕭公子,我看這個房間還冇有客,我住此間,想必您不介意吧?”
“我……”
蕭然剛起了話頭,任禹之已擡腳往那房間去了,一邊走還不忘回頭道謝,“那就多謝蕭公子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蕭然隻得撈出傳音鏡,給溫明昭通風報信,“昭昭,任禹之來了,你要見嗎?不想見的話,在外麵先住兩天也行。”
溫明昭此時正在首飾店裡挑挑選選,收到蕭然的傳音,她便買下挑好的東西,返程。
自然要見,冇什麼不能見的,順便問一下許清月如何了?不見倒顯得她在逃避似的。
溫明昭剛推開小院的門,任禹之恰好從房間出來,與溫明昭遙遙行了一禮,溫明昭也回一個平輩之禮。
溫明昭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人在水榭中坐定,任禹之開門見山,“許久未見溫姑娘,此番來,一來是為道謝,一來是有些事情要與姑娘聊聊。”
蕭然在旁邊小聲嘀咕,“道謝,道謝連個謝禮都冇帶,一點誠意都冇有。”
任禹之聽到了他的話,麵色不改,“謝禮自然是有的。”
溫明昭不想挾恩以報,忙圓話,“謝禮就不必了,那血是我自願贈予清月姐姐的。”
蕭然瞪大眼睛,拍案而起,“什麼??!!什麼血?!”
溫明昭一陣無言,“你大驚小怪做什麼?坐下!”
蕭然有些氣急敗壞,“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剛纔說的自願贈予是什麼意思?”
溫明昭本冇想將此事告訴蕭然,避免被唸叨,結果還是說漏嘴被他知道了。
任禹之麵有愧色,許清月中毒一事本和溫明昭毫無乾係,隻因她心地善良,念著和他們的情誼,自願贈血為許清月解毒。
又因白衡一事……
他一聲歎息,終究是他們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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