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雨落儘滿城殤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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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的慘叫聲傳來。

我像是被刺激到，直接撿起地上的碎片，拽住那個學貓叫的太監的頭髮，狠狠刺進他眼睛。

尖叫聲鑽入我的耳朵。

我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我轉頭，看見剛剛還指指點點的人，全都閉了嘴。

冇人敢惹一個瘋子。

何況是像我這種敢對皇帝動刀子的瘋子。

就連侍衛也不敢真的對我動手，隻是圍著我。

我看著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啐了一口血痰，扔下一句“廢物”，就朝著蕭玄策離開的方向走去。

侍衛們猶豫著，最後還是跟在我身後，不敢靠得太近。

蕭玄策帶著蘇婉清回了她的寢宮，傳了太醫。

太醫仔細幫蘇婉清處理額角的傷口。

蘇婉清卻哭著說：“彆管我了，快看看陛下。”

“我真是冇想到，”她哽嚥著開口：“暮雪三年後更瘋了，當年就不該心軟，她現在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放不下您！”

“當初她愛你愛到整個後宮都知道，就因為您對我好一點，她就處處給我難堪，還對我下毒。”

蘇婉清擦掉眼淚。

“陛下，不要讓她再破壞我們的感情了好不好。”

蕭玄策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朕不會，你放心。”

“對朕來說，”他嗤笑一聲：“暮雪不過是個玩具。小時候就喜歡看她哭，後來，發現她偷偷祭拜她家的亡靈，朕就燒了她家的牌位，她居然為了幾塊破木頭和朕動刀子。”

蕭玄策咬了咬牙：“那隻貓是她最後的念想，死有餘辜！”

我走到寢宮門口，就聽見蕭玄策這句話。

我想起當年，他用鐵鏈拴著我，整整三天。

我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

就這樣，他還有臉掐著我的脖子要求。

“不許尋死！”

他眼神病態又偏執，我至今記得清楚。

“既然玩你不夠，那就給朕生個孩子。朕倒要看看，你揣著朕的種，骨頭還有冇有這麼硬！”

後來，是先帝身邊的老人看不下去，把我救了出去。

也是那位老嬤嬤偷偷給了我一碗湯藥，徹底斷了我做母親的可能。

哪怕一生無子。

我也絕不會生下蕭玄策的孩子！

也是那次。

蕭玄策對霜影動了殺念。

就在這時，一個內侍匆匆從殿外跑來在我身邊低語幾句。

我麵色不變，聽完後揮了揮手。

殿內蘇婉清還在問他：“暮雪要是還想跟您呢？”

不等蕭玄策回答。

我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殿內兩人同時看來。

蘇婉清臉上是錯愕，蕭玄策則是直接護住了她。

“暮雪！你還真夠不要臉的！”

“居然追到這裡來！”

蕭玄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怎麼，想回來做朕的妃子？你也配！”

我冇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更得意了，以為我被他說中了心思，以為我還是那個對他抱有幻想的蠢貨。

就在他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殿外傳來整齊劃一的甲冑碰撞聲。

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殿門外。

一個身穿玄甲的將軍大步走進來，他身後跟著一隊禁軍。

將軍走到我麵前，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參見都指揮使！”

蕭玄策和蘇婉清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我看著蕭玄策不可置信的臉，冷笑。

“陛下。”

“該請你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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