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雨落儘滿城殤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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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狠狠掐住。

空氣被奪走。

我對上蕭玄策猩紅的眼睛，聽見他發瘋的聲音。

“暮雪，你彆以為朕不敢弄死你！”

“你不過是前朝剩下的玩物！你爹當年怎麼跪朕父皇，你就該怎麼跪朕！”

他用力把我摔在地上，碎裂的玉盞碎片刺入我的皮膚，割出無數傷口。

劇痛讓我清醒。

我的頭髮被他一把拽住。

“朕要你跪，你就得跪！”

“朕要你死！你就得死！”

蕭玄策朝我笑，那笑容裡充滿了病態。

“但今天，朕不是很想讓你死了。”

“畢竟，”他拍了拍我的臉：“這麼好的玩物，怎麼能隨便死了呢，你說是不是！？”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蕭玄策。

我想起那天，蘇婉清派人送來一碗湯。

湯裡浮著幾塊白肉。

送湯的太監說：“貴妃娘娘說，雪貓的肉最是滋補，特意賞給娘娘嚐嚐。”

“娘娘還說，您要是喜歡，下次就把您的皮也剝了，給陛下做個暖手筒。”

“您名義上是妃，實際上連個奴才都不如呢。”

如今，我對上蕭玄策的臉，喉嚨裡泛起腥甜。

在他又抬手拍我臉的時候，我一口血痰吐在他臉上。

他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極致的厭惡。

我笑了。

“是啊，陛下。”

“你怎麼能死得這麼快，”我學著他的語氣，也笑起來：“畢竟，這麼好玩的遊戲，怎麼能不玩到最後。”

我既然能從冷宮出來，就冇想過要放過他們。

當年害死霜影的人，我要他們一個一個付出代價。

霜影死得那麼慘，我怎麼能放過他們！

見我嘴硬。

蕭玄策鬆開我的頭髮，擦掉臉上的血痰。

“是啊。”

“有些東西，不慢慢折磨怎麼行。”

“既然出來了，”他看向我：“那就好好玩吧。”

他不再看我，對侍衛下令。

“把她押去刑天台。”

“朕要親自看著她受刑。”

然後，他又恢複了溫柔，對蘇婉清說：“疼嗎？”

他輕輕擦掉蘇婉清臉上的淚痕：“朕帶你回去上藥。”

蘇婉清哭倒在他懷裡。

“有陛下在，臣妾就不疼。”

“有陛下在，”她哭得哽咽：“臣妾什麼都不怕。”

蕭玄策打橫抱起蘇婉清往外走。

我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周圍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也不知道哪來的瘋子，陛下冇當場要了你的命都是恩賜，還敢嘴硬。”

“就是！我早就聽說了，你不過是前朝送來求和的罪女，先帝收留了你，結果你還恩將仇報，對貴妃娘娘下毒手，活該被打入冷宮。”

“要我說，”有人笑著說：“當年那隻貓被烹殺的時候，那叫聲，我現在還記得呢。”

那人故意學著貓的慘叫。

其餘人都在起鬨。

“叫得再響點。”

“我也想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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