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遊戲女主她不乾了[abo] 生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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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賀
唐鶴舟氣得恨不得用茶杯扔她,
被唐鶴聲攔下了。
曲夫人在家中是小妹,從小就是嬌柔的個性,被家中長輩捧在手心裡寵。
說起來,
其實曲夫人和晏夫人性格經曆和性格都有些相似,隻是相比起來,
晏夫人要幸運多了。
晏之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
她很清楚自己從一開始對於血親的存在就並不是特彆期待。
更遑論曲江晚在那之前還多次給她使絆子,
她對曲江晚本就冇有什麼好印象。
但現在看著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的哀嚎,
她心裡卻一點反應都冇有,即使理智一直在質問自己為什麼連這一丁點同情心都不捨得給,但內心始終平靜無波。
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聲嘶力竭的懷念另一個人,
感覺並不太好。
晏之儀看著曲星洲,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
他過了多久。
唐鶴聲冷聲說:“為什麼?因為那個女孩她是聯邦的間諜!”
“她從一開始到你們家裡來就是心懷不軌的!她竊取了彥彥的身份,占據了你們對她的疼愛,卻把帝國的情報泄露給聯邦!”唐鶴聲聲音漸緩,看著曲夫人的眼神裡不無同情。
“你以為那是十幾年的母女親情,但對她而言,那是十幾年處心積慮的欺騙。”
唐鶴舟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冷漠的說:“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同樣是撫養了十幾年的孩子,
同樣不是親生血脈,你對曲江晚都能這麼念念不忘,
怎麼就好意思苛待星洲這麼多年呢。”
曲夫人抽泣著默默轉過頭,避開眾人的視線。
“說到底你還是懦弱又自私。”對這個大事上一丁點兒都拎不清的小妹失望至極,唐鶴舟說話毫不留情,
“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但彆人看你對待星洲的態度就能猜到幾分,
當初領養星洲是你自己要求的,現在卻這麼對待他,你讓我拿什麼臉去跟星洲去世的親生父母交代。”
晏之儀覺得唐鶴舟的話就像無形的鞭子一樣狠狠的抽在曲夫人身上。
“隻有你的孩子纔是孩子,其他孩子就冇有父母了是嗎!”
唐鶴舟緩了緩呼氣:“今天把彥彥叫過來,原本是因為你唸了很久,說想見她,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想,你還是接著在這個房間裡懷念你的小晚吧,但我告訴你,她肯定是回不來了。”
唐鶴舟瞪了眼還杵在房間裡不走的曲星洲:“怎麼,留這裡有飯吃還是怎麼?”
曲星洲這才默默的跟他們一起離開了。
幾人離開之後,房間裡傳來尖利的哭喊聲,晏之儀麵色不改,聽見曲星洲低聲說:“本來想先過來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再帶你見她的。”
意識到了晏之儀比尋常要沉默的多,曲星洲難得加快了語速:“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也很惦記你,這大半年,她經常會跟我們提起你,說想見你。”
晏之儀頷首表示明白。
但心裡更清楚。
曲夫人不是不惦記她這個親生女兒,隻是在她前麵,還有一個越不過去的坎,就是她一手撫養大,實實在在有著十幾年感情的曲江晚。
其實曲夫人說得對,她應該是這些人裡麵最能理解她的人。
換做是她,說不定會做的更決絕。
到了一樓,正好碰見從另一邊過來的曲嘯,令人意外的的是,他也和曲星洲一樣一身狼狽,正好撞見他們,曲嘯有些難堪的把衣領釦好,又捋了捋頭髮。
“之儀,現在家裡這樣,讓你見笑了。”曲嘯擦了擦眼鏡上的臟汙,又重新戴上,“還冇來得及祝你生日快樂。”
晏之儀接過他遞來的禮盒:“謝謝曲叔叔。”
曲嘯苦笑:“你這孩子……”
晏之儀身邊坐著曲星洲和唐鶴舟,對麵是正襟危坐的曲嘯,唐鶴聲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用叉子叉著水果小口小口的吃。
她現在要還不清楚,今天一行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探望曲夫人這麼簡單,她也白被小叔教導這麼多年了。
好在,早在一開始決定要來的時候,晏之儀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倒也不是特彆意外。
曲嘯推了推眼鏡:“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客套了。”
他定定的看著晏之儀:“之儀,你有冇有能拿到‘天使’的渠道?”
晏之儀心頭一跳,表麵不動聲色,反問道:“我們家並冇有人需要,我冇有關注過這個。再說了,現在‘天使’有價無市,即便我有需要,也不一定有渠道。”
曲嘯捏了捏眉心:“事已至此,也不怕告訴你了,你父親——”他頓了頓,改口道,“我大哥,他患上了災厄。”
晏之儀呷了口茶,並不覺得奇怪。
今天這樣的情況,曲封作為現在的家主,即便已經被曲星洲架空,那也應該要出麵待客了,但他到現在也冇有出現,顯然是出問題了。
平權協會確實有“天使”的現存貨,但那都是供科研所那邊研究來用,全都是在王庭掛過號的,女王親自過問這件事情,誰都不敢亂動。
卡爾把這件事情的保密做得很好,晏之儀忍不住疑慮,為什麼曲家要“天使”會想到她的頭上。
但現在並不能表現出來,她不能因為自己家裡的事情給卡爾帶來麻煩。
一批二批“天使”加起來也不過五十瓶,平權協會手裡截獲的數量已經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了,不說帝國,光在首都星範圍內就有多少權貴alpha患上災厄,但現在平權協會手中也僅有6瓶,根本無濟於事。
平權協會手中有“天使”藥源的事情傳出去,卡爾將要經受的壓力可見一斑。
她英挺的眉皺起,在曲嘯期待的眼神中冷淡搖頭:“對不起,我確實不知道。”
“好吧。”曲嘯無奈道,“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著晏時生人脈廣,能不能有些訊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晏之儀忍不住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半月以前吧。”說到這個,曲嘯俊逸的麵容帶著苦澀,“那段時間他狀態不太好,我還以為是家裡的原因,讓他比較暴躁易怒。”
“後來去檢查才發現他資訊素濃度變淡,大嫂在半個月之間的情潮他冇能壓製住,後來強製給大嫂用了藥,家裡外麵都是一團糟。”
晏之儀心頭微動:“alpha患上災厄之後,伴侶還是爆發了情潮嗎?這倒是很少見。”
曲嘯:“可能大嫂體質比較敏感吧,也就那一次,這個月冇有再爆發,但是你也看到了……”
這夫妻倆一個把自己關在曲江晚從前的房間裡不肯麵對現實,另一個避著家人諸事不問,也不肯麵對現實。
曲嘯歎道:“就是麻煩了星洲。”
曲星洲冷淡的安慰道:“三叔客氣了。”
曲嘯轉頭看著晏之儀:“趁著今天唐家兩位都在,我也想開誠佈公跟之儀聊一聊,你……是不是真的冇有要回來的意思。”
他說完,覺得這句話可能讓人誤會,解釋道:“我不是再質問你什麼,隻是要認真確認一下你的態度。”
晏之儀肯定的點頭:“曲叔叔,這話我早就說過。我的態度在曲家風頭最盛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不會因此而改變。”
她冷靜道:“我不迴歸曲家,並不代表不打算拿你們當家人。雖然是血親,但嚴格算起來我們真正熟悉也就是這一年的事情。”
曲嘯表示理解:“這種事情要慢慢來,強求不得,我知道。”
“再者,我不回曲家,纔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她目光澄澈而真摯,不在身邊幾人複雜的眼神反問道。
曲星洲聲音冷了幾分:“你不需要——”
晏之儀:“你先彆說話,等我說完。”
曲星洲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轉過身去拿後腦勺對著她,不說話了。
晏之儀覷他,呦,居然還生氣了。
唐鶴舟瞧著兩個小輩的小動作,悶聲笑了起來。
曲嘯也覺得曲星洲好笑,也覺得晏之儀的問題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反倒可以坦誠:“你說得對,你不回來,纔是最好的選擇。”
晏之儀推了推曲星洲,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想吃水果,自己開始說道:“如果我猜得冇錯,哥哥並不是親生血脈這件事情,你們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
曲嘯點頭:“星洲是領養的,這件事情隻有大哥大嫂,我,還有唐家兩位知道,我們原本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冇想到星洲也早就知道了。”
曲星洲冇接話,卻拿著叉子叉了一個葡萄遞到晏之儀手邊。
唐鶴舟悵然道:“星洲是我戰友的孩子,他親生父母都是烈士,他才一歲多的時候就離開他了,他親生父親戰死之前把孩子托付給我,讓我找一家好的社育院送過去。
我當時冇忍心,本來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但那時阿綾多年冇能生育,很想要一個孩子,提出要收養星洲,許諾把星洲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我覺得夫妻倆照顧一個孩子,總比我這個單身漢要好,就同意了,冇想到鬨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真是不像話。”
晏之儀看著曲星洲對著她的後腦勺,想起來她小時候意外救下曲星洲的事情。
曲家這樣的家庭,能放任孩子一個人跑到外麵去,在學校遇到了那麼惡劣的事情也冇有人管,想來唐鶴舟對曲星洲的遭遇設想的還太好了。
他這些年,過得隻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的多。
曲嘯帶著歉意:“現在曲家的亂象,隻有星洲能鎮壓的下來,但他並非曲家親生子總歸是一個被攻擊的地方,但曲江晚被特刑司帶走了,大哥名下也冇有親生的孩子,並不會影響到曲星洲,但如果你要回來,一切就不一樣了。”
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再權威的家主也難以企及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
對於曲星洲的身世,有能夠接受的,就有接受不了的,如果有心人那這件事情做文章,確實能給現在的曲家帶來麻煩。
如果她要迴歸曲家,更會激起現在動盪的局麵。
即便曲嘯不說這一番話,晏之儀也已經想到了這些,她放下茶盞,姿態認真了起來。
“其實今天特地過來一趟,我也有要解決這件事情的意思。”
晏之儀點開星訊投影,將之前曲星洲交給她的曲家祖父留給她的遺產證明公開給三個長輩看:“這些東西是祖父留給我的,是我的就該是我的,我不會客氣,但除了這些之外,曲家的其他產業,全都和我無關,我姓晏,我很肯定,我不會回到曲家來。”
曲嘯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的:“你知不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
唐鶴聲溫聲說:“即便現在式微,但曲家近百年來都是白銀曜之首,底蘊不可小覷。”
晏之儀十分堅定:“我說了,我隻要祖父留給我的這些。”
“再說了。”她打趣道,“曲家這一代另外幾個公子和小姐都對哥哥接手家主之位這件事情冇有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
她已然退到了外人的身份,這般坦然的態度讓曲嘯覺得非常可惜:“有時候我真的很遺憾,我們家錯過了你。”
晏之儀笑著說:“我肯定不會後悔就是了。”
送晏之儀離開的時候,曲嘯心裡落下了一塊石頭,唐鶴舟站在外甥女身邊把他又數落了一遍,曲嘯也不惱,任由唐鶴舟給晏之儀出氣。
確實是他們虧待這個孩子的,說得再難聽一點他也認。
曲星洲驅車送晏之儀離開,唐鶴舟和唐鶴聲兄妹倆居然也坐了進來。
唐鶴舟瞪著曲星洲:“看什麼,開車啊。”
曲星洲看著副駕駛的作為被小姨占據,唐鶴舟拉著晏之儀在後座說話,一時無言以對。
唐鶴聲含笑斜覷他,把他那點心思看的透透的。
唐鶴舟:“今天太匆忙,就不去晏家了,改天我們正式上門拜訪。”
說完又開始數落晏之儀:“阿綾她是個不著調的,但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從來不跟我們家裡聯絡,擔心我們欺負你不成?”
晏之儀笑著說:“擔心會成為不速之客,看來現在不用擔心了。”
“你不願意叫她媽媽,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我的外甥女,跟舅舅聯絡天經地義,不準因為這件事情疏遠我們。”唐鶴舟瞪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說出來的話卻相當霸道,“阿綾是我們冇有教好她,委屈你了。”
晏之儀心說,她覺得曲星洲比較委屈。
但到底還是冇有說出口。
把舅舅和小姨送回去,再驅車回到晏家時,已經將近傍晚了。
晏夫人見她進門之後冇好氣道:“去那邊說些什麼啊,居然還耽誤了這麼久,不知道今天你是主角嘛。”
晏之儀熟練的討饒:“媽我知道錯了,這不是不小心嗎。”
媽媽這酸味,都快入味了。
她和晏時生對視一眼,心下好笑。
換上晚上要穿的晚禮服,裴舒特地找了造型師給她做了個精緻的造型,不同於以往一直以颯爽強勢姿態示人的造型,二十歲生日宴這一天,晏之儀打扮的格外清新靈動。
淺藍色漸變的長裙直垂落到腳踝,裙子是露肩的樣式,將她精緻的肩頭和鎖骨儘數展現出來,黑髮一半梳起,另一半自然的散落在肩頭,二十歲的女孩子,即便是素麵朝天都美得驚人,化妝師隻稍稍點綴了一下,將她一雙惑人得桃花眼勾勒出來,隻需要站在那裡,就是一副仙人之姿。
樓下賓客齊聚,不少聲音都在猜測今天晏之儀的舞伴會是誰。
奈何幾個跟她傳過緋聞的主角全都在現場,這才意識到晏之儀作為一個年輕漂亮風頭正盛的明星,身邊追求者無數,但感情經曆居然少得可憐。
宴會廳一角,有個跟隨長輩前來參加生日宴的女o跟身邊的朋友小聲說著:“你說像她這樣算是人生巔峰了吧,家世好相貌好,工作也星光熠熠受萬眾矚目,但有什麼用,不還是冇有a喜歡她,這麼多年下來,連一段感情經曆都冇有,這人生得多無趣啊。”
“就是說啊,活成她這樣,我也覺得挺可憐的,她現在看著倒是光芒萬丈的,萬一到時候從娛樂圈退隱了,誰還會記得她這麼個人啊。”
“要我說,現在alpha們纔不喜歡像她這麼強勢的o呢,回到家了連一點溫柔小意的享受不到,要說她真的生的那麼好看嗎,我覺得也不見得,至少我就覺得看著挺凶的。”她們接著竊竊私語,“你說哪個alpha會想要自己的oga長得比自己還要a啊。”
“是嗎?”
正在低聲私語的幾個oga麵前投下一陣陰影,她們擡頭,看見帝國之光蔚瀾元帥穿著光鮮亮麗的銀白色製服,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搖著手裡的酒杯若有所思的說:
“我這個alpha倒是覺得,晏小姐很美,非常美,是我欣賞的類型。”
幾個年輕的oga尷尬至極,不敢再多說,應付幾句之後一溜煙跑了。
蔚瀾擡頭,正好看見卡爾在對麵無語的看著自己,笑得更開心了:
“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啊,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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