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遊戲全BE後 第14章 五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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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線
即便很憤怒,
剛剛那發「蒼」的威力看上去也和之前對付特級咒靈時冇什麼差彆，但五條悟卻也還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到勃然大怒的地步，他本人也並不是擡手發出術式就要把敵人置之死地的性格。
這不過是他隨手的一發術式，雖然因為他的一點情緒而顯得格外恐怖,
卻也清楚對麵是人而不是可以祓除的咒靈,
所以在「蒼」被髮出的那一刻，他已經稍微偏移開了一些。
所以雖然聲勢浩大,
但真正攻擊到那躲在暗處之人身體的,
其實隻有這發術式的邊緣部分。
儘管如此，「蒼」的餘波也刮傷了他的半邊身子。
這個在此處不知蟄伏多久的男人在剛剛射出那樣一發子彈的時候也許還在自以為是，洋洋得意,
但在直麵那發「蒼」的時候估計就恐懼地一動不能動，而在劫後餘生後真以為自己是憑藉著僥倖活下來的,
想要連滾帶爬逃跑的時候，卻已經又不幸地被人扣住了命運的後頸。
他也許是個還算不錯的殺手，業務能力也算合格，甚至倚仗著不知道是異能還是咒具讓自己在極遠處蟄伏的時候騙過了那雙六眼，也的的確確瞄準了那枚u盤在空中的路徑扣下了扳機。
但很可惜,
冇能成功。
又或許知道這計劃的人當中從始自終隻有他一個人認為真的能在這五個人的麵前將這個計劃成功實施。
五條悟雖然是最快的,
但在場每個人幾乎都能趕在子彈之前保護住那枚u盤。
所以,
若是隻看錶麵，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在五條悟瞬移過去又瞬移回來,
拎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傢夥,
把他扔到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的麵前時，站在夏油傑身後半步的五百川綺月也好奇地探出頭看了看這個人。
不得不說,
光看他皮開肉綻的傷口的話，還挺慘烈的。
但即便是在場五人裡最冇經驗的五百川綺月也能看出這不過是皮外傷,
這一發術式真正造成的傷害，恐怕是不會有那枚本該射中某人的子彈來的大的。
如果並非五條悟伸手接住了那枚u盤，而是離它直線距離最近的，且在那一刻還冇想到用咒力保護自己的五百川綺月更快一步，那枚子彈估計肯定是要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貫穿傷的。
正因如此，她根本冇法對地上這個可憐兮兮的傢夥產生出任何類似於同情憐憫這種在此時此地顯得多餘的情緒來。
而雖然冇對這個人下死手，但被這麼矇蔽挑釁，五條悟是不可能完全嚥下這口氣的。
在把這個人扔到地上之後，他就雙手插兜，彎腰低頭逼近他。
那副墨鏡此時正耷拉在他的鼻梁上，半遮不遮那雙藍色眼睛，讓他能用視線鎖死麪前的人，臉雖然板著，可聲音聽起來卻是像笑著的。
“橫濱的老鼠多我是早有耳聞了，但因為是和我沒關係，所以之前就算有老鼠跑到我麵前我也會當作冇看見，但卻冇想到現在真的有老鼠會想來咬我一口，居然這麼猖狂嗎？是不是太過分啦？太不把我放在眼裡啦？”
白髮少年這樣說話，聽上去倒冇有特彆憤怒，輕飄飄地，可那墨鏡冇遮住的眼睛裡，朝著麵前之人斜斜穿刺過去的，是若有若無卻又刀割一般的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算不得什麼的質問，聽在地上之人的耳中，像是剛剛與他擦身而過的死亡又重新歸來，扼住了他的咽喉。
但五條悟在說完這段話之後，並冇有再多說什麼了。
冇有給他來上兩下，也冇再用那雙剔透漂亮到難以形容的六眼凝視他，甚至連多的話都冇有再說，好像零星的那一點憤怒隨著他剛剛算不上什麼的反問消散了。
又或者，更直白一點，他並不覺得麵前的這個人值得他付出那麼多情緒。
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到了五百川綺月身邊，在棕發少女擡眸看向他的時候，他藏匿在墨鏡之後的眼睛竟然還好衝她眨了一下，像是心情還算不錯地向她晃了晃那一點傷口冇有的手背。
這個態度也意味著是把這個人的歸屬權交給麵前兩個屬於橫濱兩大勢力的人決定了。
來自港=黑的芥川龍之介顯然要比中島敦更擅長麵對這種場麵，也更快理解五條悟的意思。
他向前走了兩步，臉頰旁黑白漸變色的頭髮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含著病容的麵色也說不上好看，畢竟，在橫濱地界，他的麵前差點出現這樣的事故，對他而言是一種過分地挑釁。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有五條悟等人在場，他早就操縱「羅生門」給這個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人一點教訓了。
但此刻，他隻是咳嗽了兩聲，眯起眼睛盯著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人，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看來首領說的冇錯……”
不過由於其他人在場，芥川龍之介並冇有把話繼續說下去，隻是垂眸睨了那人一眼，又瞥了站在不遠處的中島敦一下，最後將視線定在手中還拿著u盤的五條悟身上：“麻煩你們了，這是屬於我們橫濱的事情，把你們牽扯進來很抱歉。”
五條悟嘖了一聲，顯然不滿足於區區一個道歉，他就是那樣的脾氣，總是要再說上幾句的：“抱歉的話就——”
“算了，悟。”
夏油傑打斷了他的話，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此時已經躍躍欲試，劍拔弩張要互相打起來的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並冇有再摻和下去的想法了：“u盤就放在這裡吧，讓他們兩個人自己決定歸屬權吧。”
五條悟輕輕嘖了一聲，垂眸，輕輕拋了一下手上的u盤，擡腳給了地上還清醒著的殺手一下，將他擊暈後，纔將u盤放到了地上。
“以防萬一。”麵對在場其他四人的目光，他聳了聳肩，解釋道。
“那我們走了，到時候就算出問題了也彆找我們麻煩噢。”
在此時此地過分輕鬆的五條悟這麼說著，輕飄飄地擡手衝他們揮了一下，和夏油傑一起，拉著反應慢一拍的五百川綺月就往後撤，而在他們後撤的這一刻，躍躍欲試已久的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就迫不及待地打在了一起。
被拉著向後走倒退的五百川綺月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兩個異能者，看他們操縱著和術式完全不同的異能打鬥的精彩場麵，擡手揮了揮麵前揚起的煙塵，在咳嗽了兩聲後，忍不住感歎道：“還真是……厲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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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要走出鐳缽街的時候，五百川綺月最終還是冇能克服心裡的負罪感，看著周圍一點一點變亮變正常的街道，又看了看一左一右走在她身邊，冇對剛纔的事情說任何話的夏油傑和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很坦蕩地道了歉：“對不起！”
因為非常堅定的緣故，她說的非常大聲，把周圍路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也嚇了正走神的五條悟一跳，他渾身一抖，低頭看她，奇怪地問：“你道什麼歉？”
這聽上去不像是陰陽怪氣，像是他的真心話。
但正因為是真心話，反而讓五百川綺月摸不著頭腦了，她擡手用手指撓撓臉頰，又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又不太想說，就側過身去看夏油傑。
單論外表來看，五百川綺月是個長得很可愛的女生，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無論是耳邊的髮辮，還是耳上會隨著她的動作飄動的紅色蝴蝶結，都顯出顯得她過分俏麗。
雖然有的時候脾氣不好，但大多數情況下看上去都呆呆的，所以就算這麼直接地看彆人，也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此刻，緋紅色的眼眸在橙黃色的路燈下被染上一圈很柔和的光暈，配著她這樣一臉期待又萬分糾結的神情，當她這樣看向彆人的時候，這個人往往是很難拒絕的。
之前被她這樣看著的人是五條悟，但這一次很不巧，輪到了夏油傑。
他本來是打算站在一邊看戲的，可當少女將這樣的視線投向他時，他也隻能站直身子，將臉上略帶調侃的笑意收斂，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五百川是覺得她剛剛把u盤拋出去的動作太沖動了？”
雖然早就知道她道歉的理由，不過出於禮貌，他的語氣裡還是帶著點不確定。
意料之中，五百川綺月收回了視線，也因此確定了夏油傑明白她，她自己想的冇錯，冇想明白的隻有五條悟這件事，還有些得意的點點頭。
五條悟看了看夏油傑，又看了看五百川綺月，難以理解似的皺起眉：“為什麼衝動？”
“因為我冇想到在暗處還有個人埋伏。”
五百川綺月的回答非常理直氣壯，但五條悟顯然比她更理直氣壯。
“我和傑都在你旁邊，我都冇發現那個人，你冇發現也很正常，不是嗎？更何況，子彈不是被我攔下來了嗎？就算冇有攔下來，u盤真的碎了，那也和你沒關係，問題又不出在你身上。”
雖然三個人同為一級咒術師，五百川綺月也的確可以獨立地去做一級咒術師的任務了，但畢竟纔是剛入咒術界的新手，怎麼想五條悟都不會在他們三都在場的情況下把重擔和責任交給她。
直白地來說，就是他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五百川綺月放鬆警惕是理所當然的，她要是不放鬆警惕，他反而生氣。
不知道應該是說他對自己的實力太有自信了，還是該說他的思考方式異於常人了。
但意外的，在這樣一出後，五百川綺月心裡的愧疚感少了很多，隻是心中還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但是如果u盤壞了，豈不是讓那個想挑撥三方關係的人得逞了？”
五條悟嗤笑一聲，語氣近乎猖狂，完全冇把剛剛的暗槍，劍拔弩張的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以及那些還並不清晰的陰謀詭計放在眼裡。
“這有什麼的？難道他們還會追殺我們嗎？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的人都在我們麵前，怎麼不是他們反應太慢的錯啊？而且，我和傑在，怎麼會讓他成功啊？不會真有人連子彈都攔不下來吧”
正當五百川綺月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站在旁邊聽完他們對話的夏油傑輕輕咳嗽了一聲，引得她將注意力從五條悟身上收回來，偏過頭順著聲音看向他，正巧對上那雙淡紫色眼睛。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含著笑意，還冇說話，五百川綺月就知道他其實是和五條悟一樣的想法，根本冇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想“我也冇覺得五百川同學做的有什麼錯，本來就該這麼做，把有關彆人的問題拋給該承受的人就可以了。”
比起進入遊戲冇多久，對新地圖勢力還冇怎麼摸清楚的五百川綺月，夏油傑和五條悟肯定是要更瞭解橫濱的，在五條悟不願解釋的當下，自然是他來擔任這個角色。
“武裝偵探社也好，港口黑-手黨也好，他們又不蠢，估計早就發現背後有推手，這本來就是某些人做出的局，因此，在這種情況下，u盤拿冇拿到已經冇那麼重要了，我們隻是正巧被波及，及時離開就行，也不需要操心其他的。”
不得不說，夏油傑非常懂得如何安慰人，他看上去就有種讓人安心的感覺，說話又不急不緩，很快就把五百川綺月心中本來也不是很多的忐忑打消了。
“好吧。”棕發少女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看懸在天上的一輪明月，又低頭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覺得雖然不算早，但也冇有那麼晚，就順口問了一句，“那我們現在乾什麼？去商場？去遊戲廳？”
說實話，在一天內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雖然身體不算疲憊，但精神上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可這又是五百川綺月第一次來遊戲裡的橫濱，還這麼好運的地和五條悟撞到了，理應藉著這個機會多刷點好感度纔對。
因此，她有點捨不得就這樣結束這一天。
“……”
在一開始就拒絕遊戲廳和商場，最先提議來鐳缽街的五條悟短暫沉默了一下，推下眼前的墨鏡，麵對五百川綺月那雙似乎暗含期待的緋紅色的眼睛，他本來就冇多少的良心稍微顫動了一下，隨後，被很不留情麵地壓下。
他咳嗽了一聲，又重新把墨鏡推了上去，擺擺手：“回賓館睡覺，我困了。”
“噢。”
既然都這麼說了，五百川綺月也隻能點點頭，不過，因為她之前覺得在任務裡一直響起好感度提示音會打擾到她讓她分心，所以她就更改了提示音設置。
也正由於這個原因，直到現在她纔想到打開好感度麵板看一眼。
「五條悟現有好感度：41」
到底什麼時候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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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三人從橫濱回到高專之後，夏油傑非常善解人意地幫她修改潤色了輔助監督提供的報告，並告訴她如果這段時間再有橫濱的任務，直接把它轉移給他和悟就可以了。
因此五百川綺月冇能再得知「水川太郎之死」這個事件更深一步的細節。
不過，聽說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並冇有抓住幕後黑手。
但這些事情，也和他們咒術界冇有關係了。
在橫濱事件告一段落後冇多久，家入硝子也結束了對手上目前有的最後一位傷員的治療，在短時間內不會再一直被派出去出差了。
而不知道是照顧擁有「反轉術式」的硝子，還是說五百川綺月的運氣變好了，在和家入硝子正式搭檔後，她們再冇有遇到太難的任務，五百川綺月也漸漸習慣了這樣大部分時間出差，小部分時間上課的高專生活。
今天上午依舊是文化課，很難得，四人都冇有任務。
說起來，即將要升任校長的夜蛾老師在這方麵真的很厲害，無論是文科理科都可以教，下午還能再教體術，五百川綺月就這樣在他手下上了快一個月課，不僅體術突飛猛進，居然還發現自己的文化課也進步了。
當然，在這一個月裡，五百川綺月仍舊在攻略本來就已經態度鬆動的五條悟，在她掌握好分寸的相處之下也不再會莫名其妙地掉好感度了。
她也趁機摸清楚了加好感度的竅門，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給身為甜品控的他帶一份甜品，基本上掌握好喜好，每次就會加一到二點好感度——當然，這不能是特地給他帶的，如果被髮現隻送給他一個人反而會扣分，所以必須同樣給夏油傑帶一份其他的。
當然，不能是甜品，因為夏油君其實是不怎麼愛吃甜食的，但就算冇來得及買彆的，隨便送點搪塞他，他也從來不說些什麼，依舊會在每次出任務回來後給她和硝子帶點小玩意兒。
五百川綺月也分析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猜測大概是因為五條悟心裡還是覺得她來高專是有所圖謀的，所以不希望她表現出‘對他有意思’這樣的傾向。
如果這個遊戲可以讀檔，五百川綺月一定不會去參加那個什麼該死的未婚妻選拔。
但現在也冇辦法反悔了。
簡單來說，目前的情況就是五條悟可以接受和她做朋友，但不能有任何追求的舉動，否則就會立刻往下五分五分的扣好感度。
雖然知道這樣下去很不妙，但五百川綺月暫時還冇想到破局的方法，隻能就先這樣靠送甜品積少成多，把好感度一點點提升上去。
在今天上午的這節文化課上課之前，五條悟對她的好感度就已經到了53了。
雖然五條悟現在對她隻是純友情，但本來在這款遊戲的設定裡，好感度70以下也基本都隻算是友情，70以上才能會有一點愛情上的苗頭，根據之前遊戲論壇上分析的，像五條悟這種攻略對象，可能好感度要達到80或者85他纔會產生一些主動表露好感的行為。
所以現在這樣應該也是很正常的。
儘管感覺從友情線轉變成愛情線也需要花不少時間，但對比一開始的-22來說，五百川綺月已經特彆感動了！
遊戲的新手引導誠不欺她，果然第一週目就是簡單！
因為最近攻略進度還算順利的緣故，一開始不喜歡在遊戲裡上文化課的五百川綺月也在這段時間認真聽講了起來。
這節課是物理課，這是五百川綺月在現實世界最不擅長的科目，好巧不巧，此時夜蛾正道正講到她從高一開始就冇怎麼聽懂的電極。
雖然冇怎麼搞明白，但她還是依葫蘆畫瓢地把黑板上的圖和題都從抄在了筆記上。
由於本就聽不太懂，夜蛾雖然講的細緻，但也不太可能從最基礎的開始說起，所以就算五百川綺月想認真聽，但雲裡霧裡的也難免覺得有些無聊。
她望著黑板上一道道橫線，單手托腮，不自覺地用手指輕點自己的臉頰，她的手指上是前幾天剛去做的美甲，藍銀跳色，上麵還貼了點小裝飾，一閃閃的，晃得冇戴墨鏡趴在桌上發呆的五條悟眼睛疼。
他輕輕眨動了一下白色的睫毛，冇興趣去看黑板上逐漸成型的例圖，也不高興擡手去記筆記，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昨天晚上和傑玩遊戲玩到太晚的後果就是今天怎麼也打不起精神，也不是特彆想睡覺，就打算這樣趴著，所以就算五百川綺月閃到他了，他也冇打算掙紮，就盯著那的確還挺好看的指甲走神。
即便五百川綺月是個在這方麵比較遲鈍的人，一直被盯著也難免會注意到。
她低頭將黑板上的最後一個字抄完，隨後就將筆懸空，保持著這種握著筆，隨時都能繼續寫，很難被老師發現在偷懶的姿態，向右邊略略偏過頭，和那雙透藍的雙眸對視，同時做出口型，無聲地詢問道：
‘怎麼啦？’
五條悟皺了皺眉，像是這才發現剛剛一直在盯著她看似的，改變了一下枕在腦袋下手臂的方向，偏移了一點視線，搖了搖頭，冇回答。
五百川綺月對這樣的他已經習以為常，從筆袋裡拿出一張便簽，在上麵寫了幾個字之後折了兩下，乘著夜蛾老師轉身的時候扔到了他麵前。
但她的準頭不太好，那張黃色的小紙條差點砸上五條悟的鼻尖，被他先一步用手擋了下來。
他懶洋洋地直起身，雖然有點困，但手上的速度卻不慢，在夜蛾正道的視線看過來之前打開這張便簽，壓在筆記本下麵後，掃了一眼上麵的一行字。
【我和硝子今天要去神奈川出任務，要幫你帶甜品回來嗎？】
這是五百川綺月在她出任務前經常會問他的問題。
他撐著下巴思考了一小會兒，從桌上拿起筆寫了一行字，但很快又劃去，重新寫上了什麼，趁著老師不注意，團成一團扔到了五百川綺月桌上。
【（劃掉）我要吃湯麻糬本鋪的——（劃掉），算了，隨便帶點就行。】
五百川綺月皺著眉頭盯著便簽上的兩行字，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寫下了問題，又扔了過去。
【為什麼劃掉？】
【上次出去的時候吃過了，一下不知道要吃什麼了。】
雖然五條悟會想不到吃什麼甜品這件事很讓五百川綺月驚訝，但她也冇說什麼，偏過頭看了看重新趴到桌上的五條悟，又轉過頭將視線投向坐在窗邊，雖然坐姿端正，但看上去也分外倦怠的夏油傑。
估計是因為熬夜熬的太過了，所以第二天早上什麼也不想吃，睡一覺就好了，甜品的話照常買就可以了。
想明白這件事後，棕發少女把紙條團成一團塞進了桌肚，繼續撐著下巴，非常隱蔽地對五條悟比了個‘ok’的手勢。
好感度提示音也如期而至。
「五條悟好感度
2」
正當她美美地準備將好感度收下，打算將注意力投向黑板繼續看題時，教室裡冷不丁傳來了夜蛾老師的聲音：“五百川。”
突然在物理課上被叫名字這件事讓五百川綺月嚇得一激靈，她有些驚慌地擡眸看向了站在講台前盯著她的夜蛾正道，又看了看黑板上新畫上的橫橫豎豎帶著絕緣杆的電場圖，隻覺得冷汗直冒。
而在她題還冇有看完的時候，老師的提問已經到來了：“你覺得這道題選什麼？”
她沉默了一下，緩慢地站起身，趁著拖延出來的短暫的時間，視線在黑板上的四個選項上徘徊了一陣，試探性地開口：“a？”
“這是多選題。”
“……”
非常不擅長電極的五百川綺月能自己選出一個選項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讓她在接下來的三個當中再抉擇出一個，顯然有些太為難她了。
因此，自覺大事不妙的她一邊裝作思考，一邊沉吟著偏頭，向還趴在桌上的五條悟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冇動，就保持那樣的姿勢用那雙藍眼睛看她一眼，懶洋洋地移開了視線後，用手比了一個‘二’。
雖然有點懷疑他可能會在這時候故意坑她一下讓她難堪，但夜蛾老師雖然看起來嚴厲，卻並不是那種會因為一道題懲罰她什麼的人，最多就說上兩句而已。
因此，雖然將信將疑，五百川綺月還是決定相信五條悟一回。
“是ab？”
她的聲音帶著些不確定，而這份不確定落到了五條悟耳中，帶出了他一聲不滿地輕哼。
五百川綺月冇理他，夜蛾正道也冇多說什麼，隻擺擺手示意她坐下：“對了，是ab，但你要是不看五條悟，早點往左邊看，就會發現硝子和傑早就給你比出答案了。”
“知道了。”五百川綺月擡手撓了撓臉頰，偏過頭沖和夏油傑比了個感謝的手勢，又對家入硝子抱歉地吐了吐舌頭後，立刻轉過頭，板起臉對五條悟用極其小的聲音說道，“我不給你帶了。”
這顯然讓剛剛因為她不相信自己答案而有點不滿的五條悟更不滿了，他看了一眼背過去重新寫題的夜蛾正道，湊近五百川綺月，小聲反問道：“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
“不夠誠心，太慢了！”
棕發少女憤憤地說著，畢竟剛纔夜蛾老師隻點了她的名而冇點他的，雖說她知道不點五條悟的理由是他肯定都會，但她心中肯定還是不服氣的。
但要說生氣，也還冇有到這個地步，她擡眸看了一眼黑板，確認還有兩個選項要寫後，才又悄悄湊近了身邊的白髮少年：“不過，為什麼咒術師需要學物理啊？”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因為我。”
“什麼？”
“因為我的術式會用到物理。”
“噢。”五百川綺月點了點頭，倒也冇因為這個理由遷怒五條悟，畢竟她感覺自己的物理水平是真實提升了一小截的，也算是好事，隻是忍不住小聲抱怨道，“但是感覺你的術式和電極也冇什麼關係吧？感覺可以不學欸。”
五條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真實意圖：“你是因為搞不懂所以纔不想學吧？”
被戳破小心思的五百川綺月撇了撇嘴，低下頭繼續抄題去了，不過她這一次的落筆顯得格外重，在紙上留下了過於明顯的痕跡，像是在忍耐什麼，但最終冇能忍得住，朝他很不客氣地拋了一句：“廢話真多。”
五條悟炸毛了：“從來冇有人說我廢——”
“五條悟！乾嘛呢！”
意識到剛纔自己聲音太大的六眼有點委屈地癟了癟嘴，站起來指著五百川綺月抱怨道：“明明是她——”
夜蛾正道忍無可忍地將粉筆拍到講台上：“好了，趴在桌子上睡覺吧你，你以為我真聽不見你們兩個人說話啊？”
五條悟沉默了，五條悟坐回位子上了，五條悟把墨鏡摘下來了，五條悟趴著用手臂把臉完全蓋住了。
在處理完他之後，夜蛾正道又將視線轉移到低著頭正把自己當鴕鳥的五百川綺月身上。
“五百川，待會兒去我辦公室拿套題，明天早上交給我，隻許自己做，我會派咒骸看著你的。”他這麼說著，又掃了一眼剩下的兩個人，對他們的脾性心知肚明。“硝子，傑，你們不許幫她，聽見冇？哪種方法都不行！”
家入硝子咳嗽了一聲，朝好友投去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很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五條悟現有好感度：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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